此時張翠山不免有些擔憂,不知道該怎么給薛綠竹提起胡青羊的存在,薛綠竹是個很溫柔的女人,溫柔的女人都有一顆脆弱的心,誰知道薛綠竹聽了他還有女人時會有什么反應?剛才不過是因為自己的一時口誤便恐懼得一臉蒼白,要是說出來還真料不到會有什么后果。
張翠山無奈,心道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難得享受靜謐的時光,不能因此而破壞。其實張翠山心底還有前世宅男的通病,那就是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時總是先想著逃避,實在逃避不了的時候更是搞得手忙腳亂,豈不知有些事是逃不掉的?
就在張翠山準備先放一放胡青羊的事的時候,突然感覺心口一寒,忙將薛綠竹推開一邊,運功壓制體內的寒毒。
薛綠竹一臉驚恐的道:“你怎么了?”
張翠山沒有隱瞞,說道:“我中了蒼松子的暗算,他臨死之前拍了我一掌,我懷疑這是玄冥神掌,此刻掌里寒毒在我體內亂竄,很是難受。”
說起來這寒毒實在奇妙,被張翠山壓制的時候會悄悄退縮在一個角落,等張翠山稍微放松一點的時候又會突然襲來,壓制稍微晚一點或者功力稍微弱一點,寒毒都會瞬間進入心臟,令心臟抽搐以致停止跳動,那時候血液停止流動,怕是有得解藥也救不了了。
張翠山不知道那么多,他只能集中全力壓制寒毒,腦袋除了驚訝之外,還在思考怎么辦,解藥是找不到了,玄冥二老現在說不定還沒有替朝廷效力,就算已經賣命給朝廷他也討不來解藥,現在只能去尋找《九陽真經》來消滅寒毒了。
薛綠竹急得不行,但知道現在不是打擾張翠山的時候,高手在閉關或者療傷的時候最忌打擾,因為在這個時候內力會按照固定的路線流通,倘若受到外界影響,本人只要心里稍微一亂,內力就會跑偏,輕則身受重傷,重者走火入魔,更有勝者會將經脈震斷,從而瘋瘋癲癲,連自己姓名可能也記不得。
薛綠竹不敢打擾,便在四周觀察,以免有外人不小心走進此處,讓張翠山受到傷害。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后,張翠山才又將寒毒壓制,不過此時的寒毒已經比開始厲害了許多,張翠山不得不小心寒毒下一次的反撲。
張翠山睜開眼睛沒有見到薛綠竹,忙叫了兩聲,話落瞬間薛綠竹便出現在張翠山的視野之內,只見薛綠竹哭著道:“你這是怎么了?”
張翠山忙上前將她擁入懷中安慰道:“沒事沒事,我已經沒事了,你不要再哭了。”
哪知薛綠竹哭得更厲害,一時也哽咽的說不出話來,她哭泣的方式和胡青羊不同,胡青羊哭泣時像個小孩子一樣張嘴就哭,薛綠竹卻是咬緊嘴唇不停抽泣,眼淚不止,這樣哭泣的也越是長久。這個方式的哭泣對身體傷害很大。
張翠山知道這點,但一時之間也沒想到什么好的解決辦法。過了一小會薛綠竹才抽泣道:“我師父死了,你也要死了,我該怎么辦啊?”
張翠山說道:“你不要害怕,我已經沒事了,我是不會死的,我也不會離開你的。”
聽到張翠山這話,薛綠竹在張翠山懷里搖頭道:“你騙我,我知道你中的什么掌,我師父也是這么被蒼松子打死的,我師父比你厲害都死了,你怎么活得了?”
張翠山正在驚訝的時候,薛綠竹卻說了一句讓張翠山苦笑不得的話:“我師父死了,你也要死了,我要成gua婦了......”
張翠山想再解釋幾句,卻發現她還是不停的重復這一句,張翠山知道她夢魘了,忙在她頸部一按,薛綠竹便暈倒在張翠山身上。
張翠山坐下來將薛綠竹放在懷中,將她的腦袋放在懷里,心道人們常說有了愛情才有男女之歡,我和她倒是恰恰相反,但是她既然這么舍不得我死去,那說明她心里還是愛我的。
于是張翠山心里對薛綠竹的那點芥蒂也因此煙消云散,張翠山認為薛綠竹之前是因為失shen于自己才不得已選擇嫁給自己,所以他雖然答應娶薛綠竹為妻,但他認為薛綠竹不夠愛自己,沒有胡青羊對自己的情深義重,心里難免有那么一點的不痛快。這時隨著薛綠竹為自己擔驚受怕的哭泣,心里那點隔膜便隨之消除,他也將薛綠竹抱得更緊,憐惜這個命運多舛的女子。
二日早晨,樹林里起了大霧,如今正是盛夏季節,白天二人穿得稍薄,火堆也早已熄滅,早晨身處大霧中自然覺的寒冷。張翠山所在的世界不是玄幻世界,沒有那種意念結冰,舉手火球的強**力。
薛綠竹在張翠山懷里也難免感覺到一絲寒意,悠悠醒來見自己睡在張翠山懷里,臉上立馬出現紅暈,她與張翠山相識不過兩日,雖然已經有了紅燭之情,但害羞還是難免的。
張翠山正在運功壓制體內寒毒,自然沒有熟睡,感覺懷中一空,自然知道是薛綠竹已經起身醒來,一邊收功一邊說道:“我雖然中了寒掌,但并不致命,你不要再難過。”
見薛綠竹還要再說,張翠山又道:“我沒有騙你,這寒掌在體內潛伏不去,發作時更是痛苦難當,外加其陰寒無比,正是身中玄冥神掌的癥狀。但玄冥神掌的寒毒并不是不能祛除,中掌者也未必必死,至少我知道一種根除的方法。”
薛綠竹聽罷,這才松了一口氣,說道:“你有什么辦法可以治好自己?有什么藥材你也可以告訴我,我去幫你找。”
張翠山微笑道:“這倒不需要什么藥材,這掌力無比陰寒,怕這個世上也找不出第二種能夠與之相比的毒功,但是我師父說過,極陰者陽,極陽者陰,我只要找到一種至純至陽的功法,便能將這種寒毒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