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卻將頭探到安德魯耳邊,幽幽的說道:“壞人,現在還分什麼你我,冒險團是你的,我不也是……”
娜塔莎口中的熱氣不斷的侵襲著安德魯敏感的耳垂,也不知道安德魯是否聽了進去,只見他故作慷慨的笑道:“呵呵,玩笑話,那些武器就在前廳的木箱中,你們去拿走便是。”
看著三人聞言便要離開,安德魯忙說道:“娜塔莎,你一個女孩子,這些體力活就讓男人去做吧,昆卡和鐵男的力氣其實很大的,你得給他們表現一下。另外,我留了點飯,你吃完明天再走吧。”
娜塔莎頓時臉色羞紅,轉頭駁道:“什麼女孩子,我比你還要大不少呢!”說完了便順勢站在原地,也不跟著二人離開。
只見昆卡一邊走著,一邊將手悄悄放在身後,狠狠的豎起了中指。鐵男雖然不茍言笑,但也是滿頭黑線,聳了聳肩便離開了。
二人離開後,安德魯見娜塔莎臉色還不是很好,問道:“怎麼了,還因爲那個白癡博利斯生氣?”
“倒也不是,就是不知他們爲何來到萊卡郡城,要知道,天災冒險團的駐地也在這裡,這都是一些不穩定因素。”娜塔莎憂慮道。
“應該不會,畢竟都當初都發過誓了,反悔的話,代價也是很大的。”安德魯分析了一下,繼而壞笑著說道:“乖寶貝,現在已經開始爲我著想了,真沒白疼你。”
“沒個正形!要不是想著會有好長時間見不著面,看你可憐,我纔不來找你!”娜塔莎嬌喝道。
安德魯聽完心中一暖,輕聲問道:“餓了麼?”
“嗯,想吃人了!”
“你這個妖精!看老孫……”
……
次日清晨,安德魯獨自醒來,看著餘溫尚存的牀鋪,本欲回味一下,卻被麗娜叫了起來。
“安德魯,吃飯了!”
“哦,起來了,起來了!”待安德魯出門時,卻發現麗娜很疲憊的樣子,頂著一雙黑眼圈,連眼袋都顯了出來。不由問道:
“麗娜,你怎麼了。”
麗娜沒好氣的看了安德魯一眼,便道:“沒睡好!”
走至餐廳,克里姆和桑巴已然就坐,克里姆也頂著一雙黑眼圈,一看到安德魯,便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低聲嘟囔著:“真是個壞傢伙!”
再轉頭看看桑巴,倒是一切都好,沒什麼異常。
“安德魯,昨天你房裡有女人?”桑巴直說道。
安德魯這才察覺自己昨晚上是不是太放肆了,娜塔莎的嗓門是不是有些高了,心中微微有些歉意。便尷尬的說道:“那,那以後注意!”
沒人回覆,早餐在一個很詭異的氣氛下結束了,四個人各有心事,唯一正常一點的就是麗娜,畢竟她經歷過這些。對安德魯來說,他沒覺得自己做錯什麼,而桑巴,卻依然沒有將安德魯當做一個成年人來對待,思維還停留在巴特小鎮時,安德魯瘦小的模樣。克里姆表現的最爲明顯,也許,她已經將安德魯當作長輩一類的存在,佔有慾和安全感的需求強盛,自然不會願意他身邊出現新的女性面孔,。
桑巴吃完飯就鑽進鐵匠鋪裡了,安德魯也開始了學業的修習。他的實力已經是精英班問之無愧的第一人了,但他心裡卻從未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每天一有時間便指點下班裡的同學,因此獲得了不少同學的擁戴,弗蘭克和范特西也喜歡找安德魯切磋,雖然一次次的被虐,但提升的速度卻很快。
下午本是吃飯的時間,安德魯卻想起了早上的尷尬場面,一時也拿不定注意,他不願意回去後面臨尷尬,桑巴和麗娜都好說,但他卻知道很難消除克里姆對自己的怨念。
想了半天也毫無頭緒,安德魯索性去星空寄賣行轉轉。
幾個月的時間,星空拍賣行已經帶給安德魯二十餘萬的金幣,當然這主要是安德魯自己的藏品的價值,每個月依靠寄賣賺得的手續費和抽成也能帶給店鋪三千金幣左右的收入,整個寄賣行飽和而又穩定,目前是安德魯最大的經濟收入來源。
寄賣行裡的人流量依舊很多,這裡的人可不像是在地球一樣,周內寥寥無幾,週末門庭若市。 法雷爾確實很有才幹,他並沒有用多大的功夫就將整個店鋪管理的井井有條,此時正在和相熟的客人聊著天,他的年齡雖然不小,但卻極擅交往,和各個年齡段的客戶都能侃侃而談,目前已經籠絡了不少優質的貨物資源。
女侍們個個體態優雅,有人迎賓,有人添加貨物,還有的在幫著法雷爾端茶倒水,總之,寄賣行里人人都在忙碌著,卻也充滿了生機。
看著安德魯到來,老五急忙跑過來打了個招呼。這傢伙已經完全適應了保安這樣一個職業,也許因爲寄賣行中的物品都比較貴的緣故,老五在工作中一絲不茍,很是敬業。再加上他本身人高馬大,面色略兇,真是一個理想的保安角色。
老四在後臺計算著賬務,他是安德魯錢袋子的係扣,安德魯二十餘萬金幣的進賬都是由他過手的,但他卻是個安分守己的人,在幫安德魯管好錢袋之時,他從未貪圖這裡的絲毫利潤,這也讓安德魯更加的欣賞他。
在寄賣行逗留到晚上,安德魯覺得麗娜她們應該已經用過晚餐了,便往回走,他覺得稍微拉開一些距離是可以緩和那種尷尬的氣氛的,或許幾天之後,克里姆就完全好了呢。
這時鐵匠鋪的鐵匠和僱工們已經離開了,安德魯的腳剛剛邁進鐵匠鋪的大門,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不好!
安德魯心中一揪,兩步衝進後院。
卻看到一隻黑色的犬型巨獸低吼著和三人對峙,它身上的橫七豎八的傷口很多,看起來異常恐怖,但流血卻不多,而且傷口竟肉眼可見的癒合著,簡直匪夷所思。
地上還躺著四人,有個腦袋直接掉了,切口平齊,像是風刃切掉的,其餘三個各個都是脖子被咬斷了,腦袋不合理的歪曲著,在地上擺著各式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