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杉在空間里很是擔心。
畢竟。
城外的敵軍人數可不少,至少也有十二至十六萬騎兵,然而麗城現在一共才十五萬兵力,這一戰打起來,即便是能打贏,也會傷亡慘重。
思及此。
云杉心里慌得不行。
一邊給左手斷指吹著冷氣,一邊急得直撓頭。
想了想。
云杉拿出紙筆,飛快的在紙張上寫下幾個字,然后撕下來捏成一團,超控空間湊近丈夫,然后借助丈夫長袍的遮擋,把右手伸出空間,然后把紙團塞進丈夫的靴口。
感覺到腿上的異樣觸感,秦熠知身子微微一僵,面色不顯的板著一張威嚴的臉看向眾多將領:“都趕緊去準備。”
“是,戰神大人。”
待眾人離開城墻后。
秦熠知屏退眾人,隨后從靴子里摸出紙團打開查看。
這一看。
緊抿的薄唇瞬間就幾乎成了一條直線,眉頭緊鎖,眼底有著擔憂和氣惱,壓低了音量,沉聲不悅道:“想都別想,我是不會開城門讓你出去的。”
“……”空間里的云杉頓時就氣悶的撅起了嘴。
秦熠知雖然此時沒法看到妻子,但他沒聽到她的聲音,也沒感受到她的回應,便知曉她肯定是在空間里生悶氣了。
今兒天氣這么炎熱。
城外的敵軍距離這兒足有五里路,她即便是操控空間,精神力也會消耗很大,會累的夠嗆,而且,有了蘭漠城她被敵軍砍斷手指這事兒后,他是真很怕,很怕她再不顧他的阻攔,一意孤行的去犯險,會出意外。
面對丈夫的拒絕。
云杉此時心里很是復雜。
又感動,又甜蜜,又有著對等會兒就要開戰的擔憂。
她雖然不能再握刀去偷襲,但是卻可以去探聽一下敵軍的消息,可是丈夫卻不給她開城門,不開城門,她有空間也出不去。
此時又不是個說話的地兒。
她又不能出來。
一時間心里急得不行。
“乖~聽話,別犟,好好在里面休息。”
“……”云杉咬著手指甲氣悶的翻了一抹白眼。
秦熠知下了城墻,前往士兵集合的操練場。
麗城內。
秦家軍剛剛清點了十一萬兵馬,正當秦熠知給將士們做開戰前的訓話和鼓舞士氣之時,守城的副將毛將軍滿臉喜色急忙來報。
“戰神大人,城外撤兵了。”
聽聞此言。
秦熠知和眾多副將全都愣住了。
“什么?撤兵了?”關宗耀不敢置信的確認忙問。
“是的,全部都撤離了。”毛副將激動的狂點頭。
“我們有沒有吹響號角,城外的敵軍肯定不知道我們今日要偷襲他們,突然撤軍,難不成是因為發生什么變故?”金副將捋了捋胡須,微瞇著眼揣測著。
秦熠知看向眾人,沉聲道:“都隨我去城頭上看看。”
“是。”
空間里。
云杉也納悶不已。
對方從義縣一路跟隨秦家軍到麗城,就是想要趁秦家軍和蠻夷開戰兩敗俱傷之時,來滅了秦家軍,來搶奪麗城,都在麗城外面守了這么久了,怎么會突然就撤軍了呢?
難不成……
難不成對方是有什么陰謀?
秦熠知帶著副將們急忙忙登上了城頭,拿起望遠鏡仔細一看。
果不其然就看到趙李姚三方結盟的大軍,正騎馬迅速的朝著義縣的方向狂奔而去。
關宗耀急得抓耳撓腮,一會兒看看遠方那一片黑壓壓的遠去人群,一會兒又看看秦熠知手里的望遠鏡,很顯然,他也很想借助望遠鏡看看對方的具體情形。
片刻后。
秦熠知把望遠鏡遞給了關宗耀。
關宗耀面色一喜,激動的急忙道謝:“謝戰神大人。”
其余副將一個個皆是緊張不已的看向秦熠知。
秦熠知的視線在眾人身上掃視一圈后,沉聲道:“從對方撤離的速度來看,還有撤離時凌亂的隊形來看,敵軍應該是想要急著趕回他們的老巢,趙李姚三方雖然結盟,但鄰縣的張王兩大士族勢力也不容小覷,怎么可能會眼睜睜的看著趙李姚三方結盟后坐大?十之八九,應該是張王兩方的勢力,趁趙李姚兵力分散之時,去攻占趙李姚的老巢了。”
還有一種可能。
秦熠知此時沒敢說。
害怕麗城的守軍和妻子聽到后擔心。
眾人一聽這話,頓時了然的點點頭。
現在大乾各方勢力,皆是在想盡一切辦法去吞并對方,去擴充他們自己的勢力。
“那趙李姚和張王兩方的勢力狗咬狗,也是很有可能的。”金副將捋了捋胡須,微瞇著眼看向遠方嘲諷說道。
秦熠知沉默了一瞬,隨后側頭看向關宗耀:“你立即去清點九萬士兵,帶上三成的馬肉干,每個士兵配備三匹戰馬,半個時辰后立刻出城返回西川。”
“是,戰神大人。”
秦熠知下了城墻,前往伏金鎖的院子。
此時。
路盛正在查看伏將軍腿上的傷口情況。
兩人一見秦熠知走進來,路盛急忙問安,伏金鎖剛要起身,卻被秦熠知摁住肩頭制止。
“伏將軍有傷在身,這些虛禮就免了。”
“不知戰神大人此刻前來是……。”這馬上就要和城外的敵軍開戰了,怎么戰神大人反而還有時間過來這兒?伏金鎖心里犯嘀咕了。
秦熠知神色復雜道:“城外敵軍撤兵了。”
“撤兵了?”
路盛和伏金鎖齊齊驚呼出聲,皆是滿眼的不敢置信。
秦熠知點點頭:“剛剛才撤軍,半個時辰后,我就會帶著九萬士兵趕回西川,等我回到西川后,西川的一些農作物也能收獲了,到時候我會想辦法給你們運送軍糧過來的,不過,軍糧不會太多,最多只能緩解燃眉之急。”
頓了一瞬后。
秦熠知神色凝重道:“如今中原各處都再鬧饑荒,根據‘神秘道人’的預測,今年水災過后,明年還有一年的蝗災,接下來秦家軍還會繼續擴充,所以麗城和蘭漠城的將士以及百姓們的糧食,后面就需要你們自給自足,所以,下次給你們送軍糧過來的同時,我會給你抽調一些會種植高產農作物的人過來指導你們如何耕種,秦家軍每日用一半的時間練兵,另外一半的時間就拿出來種植糧食。”
伏金鎖眸光頓時一喜。隨后神情無比嚴肅的點點頭。
“末將明白戰神大人的意思了。”
半個時辰后。
伏金鎖拄著拐杖帶領駐守蘭漠城的將領們,把秦熠知及其九萬大軍送出了城門。
赤日炎炎似火燒。
大軍們全部出了城門后,便在秦熠知的帶領下打馬急速前行。
“關城門。”
“是,伏將軍。”
沉重的城門伴隨著吱嘎聲,緩緩的合上了。
伏金鎖脖子上掛著望遠鏡,拄拐爬上了城頭目送秦熠知帶著九萬士兵離開。
城墻之上的將士們心里很是激動和慶幸,同時也對今后要走的路充滿了希望。
本來。
他們都做好了要被困死著麗城的心里準備。
誰知道戰神居然不遠千里帶兵冒險而來,更加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戰神抵達麗城才短短四天時間,便帶兵不僅把麗城外的十萬蠻夷給盡數滅掉,昨日更是帶著去十萬士兵,攻打蘭漠城,并從二十萬蠻夷手中奪回蘭漠城不說,更是殺了蘭漠城內二十萬蠻夷。
如此戰績。
如此以少勝多的兩場戰役。
載入史冊后,必將好幾百年都很難有人超越。
所有的將領們看向前方,皆是目光錚亮,一個個激動得臉紅脖子粗。
……。
夏日的天氣,就好似情緒善變的嬰兒一般。
接近正午的時候,艷陽高照,下午的時候就烏云密布,狂風大作。
空間里的云杉為了便于和空間外的丈夫說話,冥思苦想,終于想出來了一個好辦法,把手機插上耳塞,其中一個耳塞放進丈夫的耳中,另一個放在她的耳中,然后用微信語音錄音,然后再打開,這樣丈夫就能聽到她說話了。
耳機線有秦熠知頭發的遮擋,倒也沒人引起人的注意。
此時。
云杉看著外面這惡劣的天氣,急得不行。
“夫君,再等兩刻鐘就會有電閃雷鳴,傾盆大雨,此處地勢平坦,沒有較高的山和大樹,我們騎在馬背上很容易被閃電擊中,我們現在得趕緊找地方躲避雷陣雨。”
秦熠知通過耳機聽到妻子的話,心里頓時一沉,壓低了音量問:“大雨會持續多久?”
“我們這一路大雨會持續四天三夜,西川會持續五天五夜,平原地區,還有下游地區將會爆發特大洪澇,大雨過后第二日又是烈日炎炎。”云杉聲音有些微顫和哽咽。
這洪澇也不知會淹死多少人?淹死多少野外的野獸?
而且。
很多地方餓死的災民尸體,或隨意丟棄,或隨便挖個淺坑埋了,這大雨一下,緊接著大雨一停,又立馬恢復酷熱的天氣,無數的人和動物的尸體很快就會腐爛,這可是很容易爆發瘟疫的。
辛虧西川是位于黎江的上游。
而且西川不管是死掉的士兵也好,百姓也好,如今已經都接受了火葬來處理尸體的辦法,西川這一年多來,由于過度的捕獵,山上的獵物也減少了很多,即便是有少許動物死掉了,也不會對西川造成大的影響,可西川外面諸多地方可就不好說了。
想到瘟疫一起。
稍有不慎,整個城池的人都會被傳染,最后疫情況沒法控制之時,上位者往往最終都只能采取屠城的辦法來消滅瘟疫,來杜絕瘟疫的傳播。
思及此。
云杉狠狠打了個寒顫。
“吁~”秦熠知勒住韁繩,暫停了下來,并抬手示意后方的將士們停止前行。
“戰神大人,怎么了?”關宗耀有些緊張的忙問。
畢竟。
自從歸順戰神大人后,隨著和戰神大人的相處越久,關宗耀就發現昔日這個上級,如今的英主真不是個簡單的人。
今年多雨鬧水災。
西川的山勢陡峭,山體滑坡也多,可秦家軍以及西川的百姓們,好運的居然一次都沒有遭遇山體滑坡以及山洪爆發。
而且。
秦家軍在西川前來麗城的途中,好幾次都險險的避開了途中的山頭滑坡。
所以。
此時關宗耀見戰神大人突然停止前行,心里頓時就咯噔一下。
而從麗城跟隨而來的一些將領們,目前還不知曉且也沒領略秦熠知能“觀測天象,預知吉兇”的神奇本事,一個個都不不解的看向秦熠知。
“戰神大人,前方可是有什么異動?”周將軍緊張的急忙出聲問。
“該不會是那些卑鄙無恥的家伙假裝撤軍,然后在前面埋伏吧?”
“噓~別吵。”關宗耀側頭看向身旁七嘴八舌的眾人,右手食指放在唇邊,示意眾人禁聲。
一個個看著關將軍這一臉嚴肅且敬畏的模樣,皆是滿眼的不解,不顧倒也沒再開口了。
秦熠知拿起望遠鏡看了看,看到管道前方路邊不遠處,有著干枯的樹叢那邊似乎有村落,心中稍定。
“全速前進,在雷暴雨到來之前,我們抵達前方那個村落暫避。”
關宗耀和秦濤等人齊齊高聲應答。
“是,戰神大人。”
這個村落的房屋密密麻麻的,足有三四百座民房,能夠看得出在蠻夷沒有攻破蘭漠城之前,這里居住著許多的百姓。
秦熠知安排了五百先遣部隊進村前去查探情況。
半刻鐘后。
先遣部隊回來稟報。
“回稟戰神大人,村中只有十處民房里有死去且腐爛的老者尸體,并無任何異樣。”
秦熠知點點頭。
隨后帶領秦家軍進村去避雨。
那些死過人的民房,秦熠知派人去把死者給就地火化了。
剛剛進入村子沒一會兒。
天空便電閃雷鳴,便下起了瓢潑大雨。
秦熠知坐在長凳上,看著房門外這大雨,心里很是犯愁。
不知道西川如何了?
不知道可有人去攻打西川?
將士們吃了少許馬肉后,又人蜷縮在墻角打盹兒,有人趴在桌子上閉目養神,越半個時辰后,閃電和雷聲沒了,大雨轉為中雨。
秦熠知便讓眾人把雨披穿上,然后帶著九萬秦家軍繼續趕路。
就在秦熠知帶著人急忙忙趕回西川的途中。
郿縣,義縣在六天前,便遭遇了三方勢力的聯手攻打。
結盟的趙李姚三姓一共十萬大軍,鄭家軍八萬士兵,孫家軍七萬士兵。
三方的勢力加起來,足有二十五萬人。
郿縣和義縣作為雅西縣外的第一道防線,由于秦家軍早有防備,在各個地勢險峻的路口做了埋伏,即便是來犯的人足有二十萬之多,可由于山陡路窄的地勢原因,秦家軍和百姓們守住了上方的路口,便能重創敵軍。
所以。
雖然聯手的三方勢力出動了二十五萬人,輪番進攻強闖了五天,在折損了十萬士兵的性命后,這才奪下打通了郿縣與義縣通往雅西的道路。
雖然他們來西川的目的,一方面是要趁機剿滅秦家軍;另方面是要來去搶奪異世之魂以及神器。
但如今他們傷亡的人數差點過半。
于是便沒有選擇去強攻郿縣以及義縣的縣城,反正那縣城里都是一些小嘍嘍,而且攻城戰也是最不好打的,所以,他們打通了郿縣與義縣通往西川的道路后,便興奮不已的朝著雅西縣而去。
這三方臨時結盟的大軍,三方將領心里都有著自己的小算盤。
瓢潑大雨嘩啦啦的下著,狂風呼呼的刮著。
姚旭緊緊抓住斗笠的繩子,以防被大風刮走,抬眸看向前方巍峨的高山,側頭看向身旁的臨時盟友:“鄭將軍,風雨太大,而且也看不清前方的路況,繼續趕路很是危險,我們得趕緊找個地方避避雨才行。”
“我贊同姚將軍的話。”孫震廷點頭并大聲的附和。
鄭將軍抬頭看看此刻上方的高山,看看右側這好似千層酥烤餅一樣的巖石,心里有些慌:“此刻這個位置并非絕佳的避雨地點,以防山體滑坡,我們再往前走走,看能不能找到兩座大山相距稍遠的地方再停歇。”
于是。
十五萬將士又冒雨走了三刻鐘后,這才找到一處高山相對不那么陡峭,相對相距較遠的路上休息。
三個將軍躲在凹進去的崖壁下方避雨,一邊啃著干糧,一邊吐槽。
“難怪歷朝歷代的君王,都稱西川乃窮山惡水且專出刁民之地,這鬼地方不僅山高路窄水險,而且他娘的就連蛇蟲鼠蟻都比外面多,都比外面兇殘,都比外面毒。”姚將軍狠狠咬了一口肉干和白面饅頭,罵罵咧咧的抱怨著。
孫將軍贊同的點點頭:“這鬼地方的螞蟥,簡直是令人發防不勝防,老子每天不管再怎么小心提防,身上卻還是會被三四條螞蟥咬到,娘的,這鬼地方簡直不是人待的地兒。”
鄭將軍淡淡瞥了兩個臨時盟友一眼,神色有些復雜的看向對面大山上的梯田:“可就是這窮山惡水之地,卻被秦熠知在這災難之年打造出來,不僅養活了西川幾十萬百姓,同時還養活了秦家軍那二十多萬人。”
此話一出。
孫將軍和姚將軍頓時就沉默了。
兩人心里有些不服,可卻又不得不服。
要知道。
這西川的百姓雖然人數沒有外面多,可一個個確彪悍的很,可不是那么容易就馴服的,但秦熠知不僅馴服了那些刁民,同時還讓那些百姓們死心塌地的幫著秦熠知來打他們。
孫將軍從發出一聲冷“哼”聲,隨后雞蛋里挑骨頭一般,不屑道:“秦熠知能這么快在西川立足,還不是多虧了他那二嫁的夫人。”
后面的話,孫將軍并沒有說出口來,而是在心里腹誹不已。
要不是那異世之魂把高產的農作物給弄來了。
要不是那異世之魂搗鼓出來的梯田。
百姓們會買秦熠知的帳才怪。
而且。
若不是那異世之魂給了秦熠知神器,秦熠知怎么可能輕易就打贏朝廷派來的兩支大軍?朝廷大軍怎么可能會那么快就讓對方歸順?
雖然孫將軍后面的話沒說,但姚將軍和垂眸看向地面的鄭將軍,眼底皆是透著狂熱。
皆是著心里算計著,如何才能把異世之魂給弄到他們的手里。
……。
雅西境內。
鎮國公和云祁還有杜大河在茅屋里剛剛商量完事情,正端著碗呼哧呼哧的吃著。
茅屋外面的瓢潑大雨依舊嘩啦啦的下著,這雨已經接連下了三天兩夜還不見停,就跟天破了一個窟窿似的。
看著外面這惡劣的天氣。
鎮國公心中慶幸不已。
得虧孫媳婦臨行前,給他留下了記錄著西川境內天氣的情況,以及山洪和山體滑坡的具體地點,這才讓秦家軍以及百姓們避開這一場自然災難。
就是不知道現在孫子和孫媳婦還有秦家軍如何了?
派往麗城的兩隊暗衛,至今都沒送信回來。
莫不是……。
莫不是……。
思及此。
鎮國公狠狠打了一個寒顫。
不會的。
忽的。
外面傳來秦明的通報聲:“主子,前去查探敵軍的探子回來了。”
一聽這話。
屋內正在狼吞虎咽扒拉面條的三人,嘴里叼著面條齊齊愣了一瞬,一瞬過后,鎮國公急忙道:“快帶進來。”
“是。”
探子在門外把雨披脫下,隨后被秦明帶了進去。
“屬下參……”
探子話還未說完,就被鎮國公給急忙打斷:“別廢話,快說正事兒。”
云祁和杜大河放下手里的面碗,也齊齊看向探子。
“回稟太老爺,敵軍昨日正午時已經抵達義縣的‘刀斧谷’了,依照他們的行軍速度,最快明日下午,最慢后日上午就會抵達雅西縣的‘仙女坳’了”
“這么快?”杜大河神色有些慌張了。
一旁的鎮國公和云祁卻眸光一喜。
“你先下去休息。”鎮國公朝探子揮揮手。
“是,屬下告退。”
探子離開后。
云祁激動的拍著桌子放聲哈哈哈大笑:“哈哈哈~來的好,來的好啊~就等著他們來送死呢!”
鎮國公也是一臉的喜色:“的確來的好。”
早不來晚不來。
恰巧這個時候來。
可不就是來的好,來得秒嘛!
杜大河看著身旁的莫名興奮的兩人,一臉的懵逼:“?”
云祁骨節分明的右手食指和拇指摩挲著下巴,一雙狐貍眼微瞇著,含笑說道:“老爺子,這一次我們只要掐準了時機,利用天時地利,就能不費一兵一卒的滅了他們的十多萬大軍。”
“嗯,我們得好好運作一番才行。”鎮國公捋了捋胡須,笑瞇瞇的說著。
一旁的杜大河聽得云里霧里的。
撓了撓頭。
眨巴眨巴眼。
隨后腦袋微偏的看向兩人,疑惑不解的納悶道:“你們究竟是著打什么啞謎啊?我怎么聽了這么久,卻越聽越糊涂呢?”
什么叫著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滅了前來進犯的十多萬敵軍?
難不成……
難不成是有什么神兵利器?
不對。
剛剛鎮國公和云公子說的可是“天時地利”去收拾敵軍。
天時地利?
究竟是個什么意思?
云祁看著就急得抓耳撓腮的杜大河,朝對方招招手,待杜大河傾身湊過去一聽云祁對他的耳語,瞬間就激動得刷一下站了起來,激動不已的看向鎮國公:“太老爺,這個任務事關重大,讓末將親自帶兵前去行嗎?”
鎮國公沉默一瞬后,看向杜大河道:“我隨你一起去,要不然,他們不會那么容易上鉤的。”
云祁和杜大河一聽這話,頓時就急了。
“不行,外面下著瓢潑大雨,即便是穿了雨衣,卻也只能遮擋住腦袋和上半截身子,雙腿同樣會是被雨水淋濕的,老爺子你若是淋雨了,你這老寒腿犯了可就麻煩了。”
路盛跟隨一直去了麗城,路老大夫又留在虹口縣,這兒留著的大夫醫術不行,老爺子的老寒腿一犯,疼起來可遭罪的很。
“太老爺,此事萬萬不可。”杜大河也急忙出聲阻止。
畢竟是快接近七十歲的人了,又有嚴重的老寒腿,可不能去。
鎮國公大手一揮,制止了兩人的絮絮叨叨:“行了,我意已決,這事兒就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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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兒們,今兒只有一更,臺式電腦壞了,用手提電腦寫的,不順手,寫的超慢,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