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最後一天了,如果再不能破解整個謎團,楚門詛咒帶來的負面效果就要發揮作用了。七日死三人,天啊,難道真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至親死亡,而毫無辦法?!
不行!絕不能容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努力終歸還是沒有白費,雖然道路且艱且巨,還是被我們趟出來一條路。
昨天到今天的大調查,再結合前幾日辛苦得到的線索,我心底已經有了這個案子的大致思路,而最關鍵的迷題也終於要在今天晚上解開了。
從矮牆上跳下,楚凌煙、楚月緊跟身後,再加上精心準備的那些道具,雖然仍避免不了緊張,卻也心安了許多。
“不要再懷疑了,按照我所的去做。我們沒有時間了,過了這幾個小時,就註定要死人!”看到楚凌煙臉上露出的不滿與疑惑,我不由得心下著急非常。
楚凌煙點了點頭,惡狠狠道:“楚雲飛,你最好能想清楚,你這是在拿生命賭博,如果輸了……”
“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我出聲質問道,語氣可能有些過激,可這都是被逼的,都什麼時間了,我們這個團隊仍然缺少彼此的信任。該死,接下來的一切,無疑又被平添了幾絲危險。
的確,現在距最後時限不過幾個小時,而我這個方法雖然冒險了一點兒,可也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強得多。楚凌煙被我嗆住,只好按照我的吩咐,掏出她那架汨摩薩靈壓計。
在停車場逛了一整圈,依然毫無線索,汨摩薩靈壓計的指針告訴我們:這裡一切正常。
那麼就剩下一個地方了――鍋爐房!
鍋爐房是整個政府建築的特殊組成部分,這裡不僅要爲主體建築提供熱水,還要負責辦公樓的暖氣供給,所以面積顯得稍大了一些。
“我有感覺…應該就是這裡。”楚月顯得有些虛弱,停車場的搜尋耗費了她太多的精力,以至於平日裡紅潤的小臉此刻卻白如紙霜。
看到拿著汨摩薩靈壓計的楚凌煙點頭,我深吸一口氣,帶頭走了進去。
這是一條不寬不窄的直線過道,兩旁被高牆壘砌起來。盡頭是一個U型拐角,U型橫出的位置擺放了一個大水罐,罐上接了水管,一目瞭然,這裡應該是打開水的地方。
轉過拐角,是一座平房式建築,緊鄰頭頂的,橫七豎八排著一些粗細交雜的管道,管道上顯得鏽跡斑駁。平房的大門緊閉,一把大鎖明晃晃的銬在那裡。
沒錯!應該就是這個地方了,越是走近這種感覺越是強烈。如果按照我們先前的推測,整個政府建築被設計師弄成了墳墓的構造,那麼這裡……應該就是墓心所在!
胸口那團火熱,很清晰的告訴我們,地下墓穴的入口就隱藏在這鍋爐房的某處!
手裡緊緊攥住密銀尺,雖然此時尚沒有任何不明事物出現,可我們的表現無異於:如臨大敵。
進得這個詭異的殺人建築中,我們不得不時刻預防著,一不小心,可能就會遇到危險,甚至丟掉生命。
“楚雲飛,你有沒有感覺不對勁。”楚凌煙環視四周,突然問道。
她也感覺到了?我點了點頭,說出心底疑惑:“太安靜了。如果這裡真的是墓心所在,我們既然找到這裡。那麼那東西應該有所舉動纔算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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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耳聽去,四周靜寂非常,只有滴滴答答的水珠落地聲。靜候了十分鐘,同時也是膽戰心驚的十分鐘,可還是毫無動靜。“管不了啦,直接尋找入口,我們沒有時間在這乾耗著。你們兩個用靈壓計尋找,我在旁邊護著你們。”
楚凌煙和楚月二人當先走著,而我則放開六識,時刻注意著四周的異動。
楚月敏銳的靈感力,再加上楚凌煙神奇的道具,果真效率極高。約摸有一盞茶的時間,已經發現了可疑之處。
“那個,沒弄錯吧?居然是這裡?”我指著面前的下水道封口,兩眼有點發直,這裡難道就是她們找到的入口?地下墓穴的入口??
“嗯,就是這裡了。揭開石板應該就能發現點什麼了。”楚凌煙駑駑嘴,意思很明顯,這個體力活,自然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好吧,下水道就下水道吧。誰讓這裡只有我一個男性。我把密銀尺放在地上,摒住呼吸,雙手抓住鐵把手,猛一用力……
靠!沒反應?我拿密銀尺插入縫隙,不對勁,這石板才兩公分的厚度,按理說即使是個女人,也應該很輕鬆就能拉開。可我用盡全力,竟然連邊都不翹。
“會不會……有人施了什麼邪術?”楚凌煙皺眉道。
什麼邪術?千斤墜啊?!雖然難以置信,但抱著醫死馬的念頭,我還是從懷裡掏出瓶子,將雞狗血淋了上去。摒住呼吸,再來一次……
靠!蓋子沒開,周圍氣氛一時間陡然緊張起來,回頭看去,四五個殭屍般男女手持兇器圍了上來。
“迷幻街?它不是被我們破了嗎?怎麼還會出現?”楚凌煙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一把將楚月緊緊摟在懷裡。
我順手抄起地上的密銀尺,心下已經明朗“你們繼續嘗試辦法,剛剛的做法應該已經接近了,所以它纔會防備起來。哼哼,一隻右腳的怨氣集結成的東西,還難不倒我!”
這時,楚凌煙方纔想起,上一次我們找到了三件器官,因爲時間因素,靈壓計不穩,所以遺漏了一隻右腳!“你是說繼續用破邪的東西?”
顧不上回答楚凌煙的提問,雖然只有一隻右腳的怨氣,卻也使我狼狽不堪,勉強招架。所幸,楚凌煙並沒有讓我失望,過了差不多一支菸的功夫,她們已經找到了辦法。
“開了!”
隨著下水道石板的打開,迷幻街不知爲何,竟消失了。
“下去?”
我用手電筒探了探,發現自井口到底的牆壁上排列著十幾個橫梯。伸手摸了摸井壁,沒有普通下水道井壁的潮溼,甚至還有點乾燥。趴下用力嗅了嗅,也沒有絲毫腐臭的味道,點了點頭“下去!”
平安下至井底,原本最恰當的偷襲時機,竟然讓我們平安渡過,這怪異之處倒著實讓我有些驚訝。難道真如我們所料,這裡沒有什麼所謂的怨靈,而只是建築在殺人?!
打開電筒,藉著亮光,我們打量著這個奇怪的空間。
沒有下來之前,我們萬難想到,井下竟然別有洞天。
這裡沒有所謂骯髒的下水道,也沒有所謂的神秘古墓,更沒有什麼兇險非常。
就這麼一塊約有四十平米大小的空地,空落落的自成一室。像極了一個大囚籠,而籠子裡尚未關進去任何罪犯。
如果有,那麼也只是我們三個闖入者?!這裡,作爲關人可真是得天獨厚的地方?
關人?!難不成……
“雲…飛,你…你…你看那是什麼?”楚凌煙顫顫巍巍地叫醒了我。我順著她手裡電筒光芒朝前看去,一看不要緊,頭皮霎那就有些發麻。那是個什麼東西啊?!
一張憑空出現的椅子上,禿禿地冒出一個穿著紅衣的長髮女人來。對,就是冒出,若隱若現。
它(她)沒有了四肢,頭像斷了一樣,歪靠在左邊的肩膀上,長髮遮擋住了她的面龐,以致於讓我們無法看清她此時的神情,從髮梢的間隙,分明可以看到她那隻陰險狠毒,透著無限怨氣的綠色眼眸……
那四肢的截面早已乾癟,隱隱還有蠕動……這對我們造成的衝擊遠不只是噁心欲嘔,而是畏極生懼。
天啊,就這麼一瞬間,照面的一瞬間,我竟然感覺心裡像被掏空了一般,空乏乏難受極了,喉頭涌動著……
真是活見鬼了,一向自詡膽量超出常人的楚凌煙,這時也久久發不出一絲聲音,只是死死抱著楚月,不讓楚月扭頭。否則,這該死的,嚇人的一幕,一定會在這個如花兒般成長的小女孩心底留下陰影。
怨氣越發的濃厚起來,本來空蕩蕩的空間裡,一剎那好像充滿了某種氣息,這種氣息,很像,很像悲傷!對,就是悲傷的氣息,是誰在悲傷?難道是它(她)?!
不行了。再這樣下去,結局就註定了,我們一定會死在這裡。
腦子中渾渾噩噩,好像過電影般,一幅幅畫面接踵而來,我們死了,一直敬愛的六叔也死了,整個楚門的所有人都死了,包括生養我的父母大人,他們也死了!
不!不能這樣!當我想起父母慈愛的目光,以及這麼將近二十年的悉心照料,心底突然涌起一陣怪異的力量,生生撕裂了腦中的所有畫面,顧不上疼痛欲裂的頭,我拼盡全力控制著我的手,向懷裡的凸起摸去……
當翻天印迸發出青光的時刻,我看清了周圍的一切,包括早已萎靡倒地,昏迷不醒的楚凌煙和楚月;包括那個長髮女子的帶著悲傷的面龐。
金研!果真是她!邪惡的建築設計師,就是她塑造了一場場慘絕人寰的命案,就是她使得楚門險些遭到滅門之禍!
爲什麼?
爲什麼她將那磅礴的怨氣瞬間收了回去?本來互相抗衡、實力均衡的天平,因爲她怪異非常的卸力而傾斜……
爲什麼當這個惡毒的女人被翻天印生生煉化的時候,我分明看到她臉上的……解脫與笑容。
爲什麼我總感覺她那笑容是那麼的和煦……
迷茫了,我開始找不到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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