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一城在書房看郵件處理電子文件。
夏晚推‘門’進去,動作已經(jīng)很輕了。
“出‘門’步行100米就可以坐到出租車,不用來跟我說再見!”靳一城眼都沒擡。
“我還不能走。”夏晚若無其事過去,擺‘弄’他桌上的牛頓擺球,牛頓擺的寓意,永不停歇的愛,永恆之愛。
“我想鄭重的跟你說一聲謝謝!”
靳一城終於擡頭,表情微僵,她知道了什麼?
“抄襲的事,要不是你動用‘男‘色’’,張維維是不會站出來替我澄清的!”他暗中幫她護她,她順藤‘摸’瓜都能輕易得知真相,像是專‘門’有人正等著她去探知似的。她沒有時間去想是不是幕後真有這麼一個人,她關(guān)注的是靳一城,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在他那兒都不是問題,但是要那麼討厭應(yīng)酬,討厭鏡頭,討厭陌生人靠近的靳一城答應(yīng)與張維維約會,她心疼!
“我只是爲自己的新項目炒作增加話題,妄想癥也是病!”他說這話時指下卻在鍵盤上點下一個確定鍵。
夏晚目光落到他修長的手指上,“身體和語言表現(xiàn)不一致時,說明那個人在撒謊。”
靳一城怔了一下,起身,“或許我應(yīng)該親自送你走!”
“衣服還沒幹,我穿這樣走不了!”她扯了扯身上的襯衫,堪堪遮到大‘腿’根。
靳一城覺得嗓子眼有些燥,眼睛看向窗外,驕陽似火,“還沒幹?”
“不信你去看!”夏晚說著側(cè)身讓路。
靳一城折身坐回去,“天黑送你走,現(xiàn)在,出去!”
夏晚也不跟他犟嘴,乖乖退出去。
靳一城重新集中‘精’神在工作上,工作狂還是有些好處的,可以讓人忘記很多煩惱,忽略想忽略的人。
夏晚一大早起就用溫水浸泡合歡‘花’種,現(xiàn)在只需淺盆‘穴’播覆土以浸盆法給水,七到十天就可以出苗,她蹲在‘花’盆前,眉頭微蹙,要藏在哪裡纔不會被他發(fā)現(xiàn)扔掉呢?起身,去院子裡轉(zhuǎn)了一圈,後院角落那一塊翠竹林倒是比較隱密,還好合歡‘花’養(yǎng)植比較粗放好養(yǎng)活。
她將‘花’盆安放好回屋,聽見廚房有水聲,過去,靳一城正在洗西紅柿,襯衫袖子挽到手肘處,領(lǐng)口釦子解下三顆讓商務(wù)裝看起來很休閒,紅‘豔’‘豔’的西紅柿在他手中油光水滑。
民以食爲天,工作狂也會肚子餓,吃飯是大事。
夏晚將手藏在身後,“需要我?guī)兔幔俊?
“去冰箱拿點冰塊出來放到那個冷開水盆裡。”靳一城這會兒‘抽’不開手。
“哦。”夏晚趕緊去洗了手取來冰塊,鍋子裡的水開了,她揭開蓋子,靳一城放入意麪,兩人的默契度像是與生俱來的。
爆炒調(diào)汁,香味就出來了,勾得夏晚食指大動,再配上這麼帥氣的靳大廚,真真秀‘色’可餐。
“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
“吃完送你走。”靳一城說話時正在切洋蔥,帥氣依舊,他是她見過唯一一個直接切洋蔥不會流眼淚的人,夏晚只是站在旁邊已經(jīng)被嗆得淚流滿面。
靳一城擡頭,臉‘色’冷硬,“你是笨蛋嗎,不知道出去!”
“我只是……想學(xué)學(xué)西餐。”我只是想和你待在一起,靜靜的,就好。
“我沒有義務(wù)教你!”靳一城利落的刀功,一刀兩半,絲毫不含糊。
夏晚默默退出去,衣服早幹了,換好出來,‘奶’油蘑菇濃湯配意麪已經(jīng)做好。
靳一城在陽臺打電話,眉心蹙著不知出了什麼事,夏晚去餐桌邊‘色’香味俱全,她本想著小嚐一口等他一起來吃,只是吃了一口就完全停不下來。直到她吃完,靳一城的電話還沒打完,她看了眼窗外,天已經(jīng)大黑。
起身出去,靳一城背對著她,孤清的背影靜寞於夜幕,影子被拉得很長。
夏晚怔怔看著,突然就想起老電影中黃飛鴻教十三姨功夫,十三姨看著牆上的影子幻想兩人共舞,當時看著覺得溫馨有趣,現(xiàn)在想來卻是淡淡的心酸,明明相愛的兩人卻不能言說。
她輕聲走到靳一城身後,他掛了電話回身,“吃完了?我去開車!”
夏晚拉住他袖口,“可以帶我跳一支舞嗎?”她傻傻開口,看著他的眼睛滿是期待。
靳一城擰眉甩掉她的手,“得寸進尺只會讓人更加厭惡!”
夏晚一點兒也不生氣,“跳完舞我就走!”
靳一城薄‘脣’抿成線,竟是拿她沒辦法了。
夏晚一直望著他,閃動的眼睛帶了點挑釁,他說她得寸進尺,她不能白擔了這名。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靳一城拉起她的手稍用勁她就到他臂彎,“沒有音樂。”
她笑容綻放,“我把我唱給你聽。”
無聲的夜,星星都很寂寥,月光卻明亮,追著兩人旋轉(zhuǎn)的身影夢幻如童話。
“我和許少傑什麼都沒有。”她喃喃出聲,她想他心裡應(yīng)該是清明的,可她還是想親口向他澄清。
靳一城冷漠無瀾,“你跟你未婚夫的事我不感興趣。”
“他不是我未婚夫,我是爲了氣你才那樣說的,我覺得自己很差勁,我傷害了……”
靳一城停下打斷她,“我再說一遍,你的事,我不感興趣,你該走了!”
他轉(zhuǎn)身就走步子很大,夏晚追上去要拉他不防腳下踩到一個石塊,“啊——”一聲痛呼摔倒在地上。
靳一城這才停下腳步,蹙眉回身看她,“你又怎麼了!”
夏晚捂著腳,痛得秀眉揪緊,“腳扭了。”
靳一城傾身抱起她,進屋,脫掉她的鞋子,掌心託著她瑩白的足,果然看見腳踝處紅腫起來。
“坐著別動!”轉(zhuǎn)身去冰箱拿冰塊冷敷。
“嗤——”夏晚疼得直閉眼,上次腳扭傷得比較重而且沒有完全遵醫(yī)囑恢復(fù)不好,怕是留下了後遺癥。
靳一城也發(fā)現(xiàn)她的不妥了,“只是扭了一下,這麼疼?”
夏晚咬著‘脣’,“嗯。”
靳一城起身,“你今天在客房待一晚,明天送你去醫(yī)院!”
“也不用去醫(yī)院,我休息兩天就好。”
“再犟嘴把你扔出去!”不由分說將她扛去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