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給她開門,看見她的臉色就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夏晚只是搖頭,不說話徑直去浴室。她在浴室裡足足洗了一個小時。
楚夏不放心,敲了敲門,“夏晚,我給你做了點吃的,你出來吃一點。”裡面沒有聲音,楚夏還要敲門。
浴室滑門突然開了,夏晚出來。
楚夏看見了她頸上的咬痕,微驚,“你……他對你怎麼了?”她一回來就洗澡,還洗了這麼久由不得楚夏不瞎想。
“我沒事。”夏晚已經在餐桌坐下,吃東西吃得非常認真。
楚夏到嘴邊的話只得先嚥下去,過去她對面坐下,靜靜陪著她。
一碗湯見底,夏晚放下碗才擡頭看她,“我今天見到他了,他說他可以告訴我所有的事,但條件是……我。”
“你?”楚夏不解。
“他要我。”夏晚的聲音很平靜。
楚夏眉深蹙,“他到底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不知道。他還說……我們不可能鬥過韓玉珍,到最後只會賠了男人又折兵,靳一城會一無所有。”
楚夏沉默,臉色凝重。
“他居然對我們如此瞭若指掌,好可怕!聯繫靳一城,馬上要把這個消息告訴他!”
夏晚眼睛一沉,微微低垂眸,“我打過他的電話……”
“他怎麼說?”
“他沒有接電話。”
“啊?”楚夏滿臉的不可置信。
“每次都是簡丹接的電話,每次我有事找一城,他都有事接不到電話。”
楚夏握了握她的手,“她……”
夏晚擡眸,眼眶已經紅了,她問楚夏,“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姐妹,我不想懷疑她,可是……”
“我明白。你沒有錯,如果她真的……那是蓄意欺騙,不值得你傷心。”
“我想試試她。”也許,只是她想多了,希望只是她想多了。
“你想怎麼做?”楚夏問她。
“明天,你去一趟一城家……”
第二天一大早,楚夏就去了半山別墅,靳一城和簡丹正陪韓玉珍吃早飯,靳一城一人坐了一方,簡丹和韓玉珍好不親熱倒是比親母女還親。
“靳先生。”她清了清嗓子出聲。
靳一城已經起身,簡丹看見她時明顯眉心皺了一下,雖然只是微微一下很快恢復正常。韓玉珍的臉色就差了,很排斥,但也沒有過激情緒。
“有什麼事,我們進去談。”靳一城出聲。
楚夏還是禮貌朝韓玉珍輕點頭才進屋。
關上書房門,靳一城緊張問:“是不是晚晚出什麼事了?”
“沒事沒事,放心,我今天只是來看看伯母的情況,簡丹似乎和伯母相處得很好。”
“這也是我意料之外的!”靳一城明顯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伯母……以前有見過簡丹嗎?”
“從來沒有。”
“一就眼恨之入骨,一眼愛之深切,這事還真是匪夷所思!”
靳一城蹙眉開口,“你們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暫時還不確定,你幫忙把簡丹叫進來一下,我有點事想問她。”
“那你坐一下。”
靳一城下樓喊簡丹,簡丹剛纔被楚夏看了一眼心裡覺得毛毛的,也不知是怎麼了,總覺得她在審視自己似的。
她剛上樓,靳一城就被韓玉珍喊了去,看上去早上的好心情都被楚夏破壞了。
簡丹徑直去書房,關上門。
“你找我?”試探性的開口。
楚夏神神秘秘的拉上窗簾將房門上鎖,“我和夏晚商量了一下,完全依賴催眠術也不是萬全之策,而且這個方法不一定能行得通,所以我們決定讓他兩先去國外註冊結婚,最好能先懷個孩子,不管靳伯母因爲什麼原因恨夏晚,她總不會恨自己孫子孫女吧,只要把這個做成了,靳一城和夏晚這輩子是綁牢了。”
簡丹不禁收緊手,“你們……需要我做些什麼呢?”
“你明天一定要想辦法拖住靳伯母讓靳一城安全出門,等他們坐上飛機,我會給你打電話教你怎麼做!”楚夏神情嚴肅認真。
“哦。”簡丹只是淡淡哦了一聲。
楚夏看了眼時間,“我不能多待,還要陪夏晚去安排出行的細節。”她盯著簡丹,“這次要全靠你了,靳一城和夏晚都會感激你的!”
簡丹笑出來,“放心。”
“那我先走了。”簡丹陪楚夏下去。
“聊什麼聊這麼久?”韓玉珍擡頭看見兩人問。
“沒什麼。”簡丹笑著開口,“楚醫師只是囑付我要怎麼照顧您。”她這一說,韓玉珍立即明瞭。
“一城,這兒不好搭車,你送送楚醫師。”韓玉珍發話。
靳一城拿了車鑰匙起身。
“那我先告辭了。”楚夏對著韓玉珍道謝。
車上,靳一城看了眼楚夏,“真的沒出什麼事?”
楚夏躊躇了下,這件事夏晚千叮萬囑讓還沒清楚之前不要告訴靳一城,最終夏晚還是念著與簡丹的情誼,還是希望是自己猜錯了。
“沒什麼,只是夏晚不放心,讓我過來看看。”
靳一城也沒再問。車到夏晚公司樓,他按了兩聲喇叭,夏晚打開窗戶探出頭,馬上小鳥般飛下來。楚夏很識相的退場上樓,不給小兩口做電燈泡。
“你怎麼有空來,你這樣出來要不要緊?”夏晚話還沒說完已經被靳一城抱進車內,車門車窗閉合,她已經被他按在車座上,含住她耳珠,“想不想我?”呼吸加重。
夏晚頸上繫了第絲巾,這會兒靳一城壓得這麼近,她緊張得緊緊揪著衣領。
靳一城微蹙眉,“怎麼了,我嚇著你了?”
“不是……癢。”
靳一城笑了,□□著她耳珠細咬,大手已經探到她衣內,“這樣會不會更癢?”
“一城!”她按住他的手,望著他,“你該走了,等會兒……咱媽該起疑了。”
靳一城眼底有一瞬痛意,親親她額頭,“晚晚,我們結婚吧,去國外註冊結婚,不管任何人!”
“好呀,馬上就走,現在就走!”夏晚紅了眼眶,感動的。
靳一城起身就將她放到副駕駛座上,“馬上走!”
夏晚握住他啓動車的手,“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她是你母親,唯一的母親,你這樣傷她心,她很可憐。”
“晚晚,你可不可不要這麼善良!”
夏晚依進他懷裡,“我不善良,我只是愛你,所以我也要愛你的母親,因爲她,我才能在這個世上遇到你,我感激她,我不能恩將仇報。”
靳一城抱緊她,“如果我們這次的計劃失敗,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帶你去國外註冊結婚!”
“好。”夏晚聲音悶悶的,似藏著萬千心事。
兩人在車裡膩了好一會兒,夏晚實在是怕他發現脖間的齒痕,催他快回去。
下車,揮手跟他道別。
誰都料不到,這一道別竟是真的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