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是人渣是禽獸,可是你終究是我最在乎的女人,我絕不會看著你拿自己的婚姻開玩笑。你要是真心愛上他。我可以祝福你,如若不然,我說什么也不答應(yīng)你跟他結(jié)婚!”
小姨的臉上揚起一抹冷笑:“你還好意思說我是你最在乎的女人,難道跟其他女人交往。就是你愛我的方式。陳陽,我不否認我確實愛你,而且前幾天我也下定決心要跟你在一起,不管別人說什么罵什么。我都可以不在乎。
這幾天我始終在想這件事,也在努力說服自己,但我終究無法接受你跟別的女人藕斷絲連。陳陽,我們分手吧。我們在一起本來就是個錯誤,讓這段錯誤的感情就此終止,不要再錯下去了。”
我低聲說:“趙婕已經(jīng)訂婚了,她恐怕這輩子都不能原諒我。”
“趙婕不會原諒你,難道我會原諒你嘛。陳陽,我真不知道你還有多少事情在瞞著我。我們相差七歲,跟你在一起我本來就沒安全感,現(xiàn)在發(fā)生了這種事情,我還有什么勇氣跟你在一起。
我已經(jīng)下定決心明天就去安市,只要侯忠強不是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人,我立即就跟他結(jié)婚。沒事的話,請你馬上出去,我現(xiàn)在心情很差,不想說話了,你走吧。”
我也有些冒火了,說道:“你想去就去吧,我不攔你。”說完拿上手機便從租房出來,下樓時雙腿稀軟,索性坐在了臺階上。良久,才從樓上下來。然后買了幾瓶白酒,回到租房就是一通猛灌。感覺像是有團火焰卡在了喉嚨里面,灼痛無比。
一瓶白酒還沒喝完,胃里已經(jīng)翻江倒海,接著“哇”的一口吐出多半白酒。然而,我卻沒有就此打住。喝完一瓶接著打開第二瓶,但這時候感覺身體已經(jīng)不受控制了,頭暈?zāi)垦#幌伦拥乖谏嘲l(fā)上,意識漸漸模糊,很快就失去了所有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隱約聽到手機鈴聲響個不停,下意識掏出來眩暈地看了眼屏幕,不知道是不是點的接聽,然后便放在耳朵上面:“誰……誰啊?”
“你在哪,我找你有事。”
我只能聽清是個女人,但聽不出來是誰,拿上手機放在眼前瞅了半天,可始終都看不清是誰的名字,于是就帶著怒意問她到底是誰。
她說她是蘇紫寒,問我在哪。
“哦……呵……呵呵……原來是……是蘇幫主啊,我在……在家,有事就來家里找我,沒事我先……先掛了。”
“你有沒有搞錯,大白天都能喝醉!說,你住哪的!”
“大白天喝酒有……有問題嗎。就……就是缺個人陪我,要……要不蘇大幫主過來陪我喝點。”
“有毛病!”蘇紫寒說完就掛了電話。我當(dāng)時還不以為然,后來酒醒后才暗暗臉紅,也幸虧當(dāng)時沒說太過分的話,不然我可算是人都丟到家了。當(dāng)然,這是后話。
我以為蘇紫寒知道我喝醉了不會來找我,而且我也沒告訴她我的住址,后來聽到敲門聲,我暈暈乎乎地打開門,發(fā)現(xiàn)正是蘇紫寒。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黃昏,居然睡了整下午。酒不醉人人自醉。
蘇紫寒臉上頓時露出難受的表情,本能地后退幾步捂著鼻子說:“你要死啊,一個人喝悶酒,真不知道你咋忍受這種氣味的。”
我走回沙發(fā)一下子仰躺在上面,點了支煙猛吸一口,閉著眼問道:“說吧,什么事。”
“媽的,居然還吐……嘔……”蘇紫寒還沒說完便作嘔了,捂著嘴巴沖出房間,然后大口喘息。過了半晌后,她厲聲說道:“你不嫌惡心嘛,我真是佩服你。出來吧,我們換個地方說。”
我搖頭晃腦:“不去,我哪都不去,只想喝酒。你要是陪我喝酒就留下,不然就走吧。”
“陳陽,你能不能正常點,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喝酒總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我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但我現(xiàn)在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情緒低落內(nèi)心真的很難受,只想繼續(xù)醉下去,什么都不去想。所以聽到蘇紫寒的話,我依然無動于衷。
蘇紫寒氣得直咬牙:“你先出來,里面那股味兒我接受不了。”
我想了想便走了出去,頭還是暈得厲害,下樓梯的時候更是搖搖晃晃,幾次都險些崴了腳。蘇紫寒只好扶著我下樓,我順勢將手搭在她肩上,蘇紫寒氣得直哼哼。下了樓,立即將我推開:“上車!”
“去哪。”
“你不是要喝酒嘛,我陪你繼續(xù)喝,我看你能喝多少。”
時間不久,蘇紫寒把車停在潮起潮落門口。走進包廂,蘇紫寒沖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魏全超說:“抱兩箱酒進來!”
不知道魏全超是不是對蘇紫寒有種莫名的恐懼,反正自從蘇紫寒現(xiàn)身潮起潮落,那家伙就像丟了魂似的,精神恍惚,平時那雙恨不得用眼神剝掉女人衣服的猥瑣的雙眼,此刻也被懼意占據(jù)。半晌,他才連連點頭:“好好,蘇幫主,我這就去抱酒。”
魏全超把酒抱進來,蘇紫寒又讓他把酒全部放在茶幾上,并且全部打開。然后,蘇紫寒揮手說:“你先出去。沒什么要緊的事情,別來打擾我們。”
“今晚隨便你喝,不夠我讓他們再拿。拿著,我陪你喝。”等魏全超走出包廂,蘇紫寒便把一瓶酒放在我手上,然后自己也拿上一瓶,仰頭喝起來。
事實上,這時候我的腦袋已經(jīng)清醒了許多,聞到酒味胃里就有種翻滾的感覺。把酒放回茶幾,我訕訕笑道:“蘇幫主,我不想喝了,你直接說事吧。”
“你剛才不是還嚷嚷著要喝酒嘛,現(xiàn)在怎么又不想喝了。你已經(jīng)把我心情搞壞了,不喝不行!”蘇紫寒臉色變暗,說完又是一通猛灌,很快喝完一瓶啤酒。
我咂咂嘴,心想蘇紫寒到底遇到啥事了,感情帶我來這里不是陪我喝酒,而是讓我陪她喝酒。我正想著,蘇紫寒再次把酒瓶遞到我手上,冷冷的說:“你到底喝不喝!”
“那我就舍命陪你吧。”我雖然說得很豪爽,但酒卻沒喝多少。時間不長,蘇紫寒連續(xù)喝完三瓶酒,看到她還要喝,我立即說:“行了吧,別喝了,要喝就慢慢喝。假如是我刺激到你的情緒,我向你賠不是。”
蘇紫寒看了我一眼,隨即深吸口氣身體瞬間柔軟下來,靠在沙發(fā)上凌人的氣勢也很快收斂起來,接著眸中忽然流露出心痛的感覺。這種眼神我太熟悉了,尤其最近和趙婕小姨鬧翻,她倆看我的眼神就跟蘇紫寒差不多。
想到這里,我不由一愣,莫非蘇紫寒也失戀了。她這樣冰冷的女人,也有男人喜歡?我問:“你咋了,感情不順?”
蘇紫寒并沒有搭理我的意思。我咂咂嘴,知趣地沒有再問。過了幾分鐘,蘇紫寒忽然長呼口氣,接著黯然的神色很快消失,直起身說:“陳陽,你們這次去安市到底怎么搞的,路子我事先都打通好了,結(jié)果卻被弄成這樣子,真不知道是你們的能力有問題,還是你們的運氣太差。”
我瞪著眼說:“這事能賴我們嗎。曾鴻鈞和賀彪那倆狗日的,看到霍歆仇第一眼就起了色心,然后就灌她酒,當(dāng)晚就想把霍歆仇搞上-床。后來被黃柳攪黃了,曾鴻鈞懷恨在心,第二天晚上就報復(fù)黃柳,并且抓了霍歆仇,還打算當(dāng)著我的面玩她。你說,遇到這種人,我們能有什么辦法。要論過失的話,這件事追根究底還出在你身上,是你找的合作伙伴有問題。”
蘇紫寒嗤之以鼻道:“天下的烏鴉一般黑,男人有幾個不好色的。再說,我考慮的是他們有沒有這個能力,而不是看他們是不是好人。你廢了曾鴻鈞,曾鴻鈞找不到你,現(xiàn)在問我要人,你說我咋弄。”
“那老東西是罪有應(yīng)得。這事你別管,他想找我報仇,那就來陽城。”
“你這是在陷害我。霍歆仇是我安排過去的,現(xiàn)在找不到人,他當(dāng)然要問我要人。你讓我別管,我能不管嘛。”
“那你看著辦吧,想咋弄隨你。不過我事先聲明,我可不會跟你去安市送死。”
蘇紫寒頓時氣結(jié),過了半晌擺擺手說:“算了,這件事先拖著。我找你還有個事兒,下午我收到消息說張無極昨天去了安市。他肯定察覺到了狼幫要對他動手,去安市只怕是搬救兵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張無極應(yīng)該是黑龍會的成員。
還記得熊三嗎,他就是黑龍會的。黑龍會是安陽區(qū)最大的黑勢力組織,里面高手如云,如果張無極真請來幫手的話,這事兒就不好辦了。為今之計,只能趁他還沒趕回陽城就動手。”
我點點頭說:“我的目標是張無極,他現(xiàn)在不在陽城,那這事好像就跟我就沒多大關(guān)系了。你想動手就動手吧,我同意。”
“陳陽,你王八蛋!”蘇紫寒破口大罵,“我不止一次幫過你,現(xiàn)在我有麻煩,你居然袖手旁觀。你信不信我馬上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