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兇什么兇,我能事先給你打個電話就不錯了,早知道就別給你說的,媽的?!碧K紫寒的聲音充滿怒氣。不等我反駁,繼續(xù)說道:“你這次要是死不了的話,事后就給我打個電話,不打電話我就當(dāng)你掛了。”
“蘇紫寒。我……”我話還沒說完,蘇紫寒就掛掉了電話。
假如曾鴻鈞來這里找我,南宮楠肯定會想盡辦法保我,不管能不能保住我。我都又欠了南宮家一份情,這不是我想看到的事情。想了想,我決定先離開這里,就算曾鴻鈞的勢力再大,想找到我也得大費周折,大不了我馬上就回陽城,看曾鴻鈞能奈我何。
回到飯廳我簡單和他們打了招呼,然后轉(zhuǎn)身離開。結(jié)果就在這時,看門的下人匆匆跑進來說道:“南宮小姐,不好啦,外面來了一群人聲稱馬上把陳陽交出去,不然他們就沖進來了。”
“怎么回事!”南宮楠聞聲而起,秋水綿綿的眼眸瞬間精光閃過,邊走過來問:“認(rèn)識是誰嗎?!?
“不認(rèn)識。不過,看著裝打扮都不像是正經(jīng)人?!?
我尷尬地說:“肯定是曾鴻鈞帶人來找我。楠姨,這事兒你別管,你們都別出去,他們奈何不了我?!碧K紫寒這個臭娘們兒到底想干什么,出賣我就出賣我吧,但能不能早點給我打個電話,讓我有逃脫的機會。這他媽倒好,剛打完電話,曾鴻鈞就帶著人趕到南宮家門口了,就跟蘇紫寒知道曾鴻鈞等人的行蹤似的。
我爸和南宮楠都知道我和曾鴻鈞的過節(jié),也知道曾鴻鈞在安陽區(qū)的能量不小,此番來者不善,倆人頓時皺起了眉頭。我爸幾步跨到我身邊,語氣堅定的說:“不行,不管咋說你都不能出去!”然后看著南宮楠,滿臉復(fù)雜:“南宮小姐,麻煩你想想辦法吧,要是陳陽落在曾鴻鈞手里哪還有活路。”
“要是我爸在家就好了,諒他曾鴻鈞也不敢來這里撒野?!蹦蠈m楠想了想說:“現(xiàn)在只能先把陳陽藏起來,只要他不露面,曾鴻鈞也沒招?!?
“看來也只有這樣了。陳陽,這次得聽你楠姨的。”我爸生怕我犯渾,叮囑道。
南宮楠說:“小雨,快帶陳陽躲起來,我們沒讓你們出來你們可千萬別出來,聽到?jīng)]?!蹦蠈m小雨重重地點頭,隨即抓住我就走。
屢次三番讓南宮楠幫忙,我心里真不是滋味,而且這次小姨也在,當(dāng)著她的面兒當(dāng)縮頭烏龜著實沒有面子。但和性命比起來,面子又值幾個錢,這么一想心里倒也釋然了許多。南宮小雨拉著我出來,有些慌亂地問道:“陳陽,你說躲在哪里最安全?!?
我說我對你們家又不熟,哪知道什么地方安全。南宮小雨沒再說什么,想了想,直接帶著我去了南宮楠的房間。上了二樓,南宮小雨嬌喘吁吁道:“小姑的房間是最安全的,就算曾鴻鈞他們敢闖進來,也找不到這里。”
我下意識地問:“曾鴻鈞真敢硬闖你們南宮家?”
“我是說萬一,萬一你懂嗎?!蹦蠈m小雨白了我一眼,轉(zhuǎn)身坐在沙發(fā)上,“對了,你說的那個曾鴻鈞到底是什么人,你們之間又有什么過節(jié)?!?
我汗顏,弄了半天她還不知道曾鴻鈞是誰。我說曾鴻鈞是帝毫休閑會所的老板,前些日子我把他的蛋給踢爆了。哪知南宮小雨聽到我這么說,登時就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愕然出聲:“你把人家的蛋踢碎啦?!天啦,你小子可真夠狠的,那東西不是你們男人的寶貝么,難怪曾鴻鈞要報復(fù)你?!?
我說當(dāng)時怒火沖頭,根本沒想過后果。南宮小雨說:“你小子藏好點,別出去,小心被曾鴻鈞抓住也踢爆你的蛋蛋。我出去看看情況?!甭牭竭@話,我下意識地夾緊大腿,南宮小雨轉(zhuǎn)身下了樓。
大概等了二十分鐘的樣子,南宮小雨和我爸都沒有回來,我心里不由得著急起來,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么情況,南宮家雖然名氣不小,但曾鴻鈞也不是吃素的,畢竟有冉大炮給他撐腰。又等了幾分鐘,我實在按捺不住想出去瞧一眼,這時蘇紫寒卻又打來了電話。
我接通電話蘇紫寒就讓我趕緊出去,別躲躲藏藏,躲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說:“你也在南宮家門口?”
“別問了,先出來再說?!碧K紫寒說完就掛掉了電話。我滿腦子疑團,想不明白蘇紫寒到底是什么意思。不過,我卻傻不拉幾地聽了她的話,很快走到南宮家大門口。
曾鴻鈞帶著至少二十名黑衣大漢,而且啞巴高手趙武也在其中。看到我現(xiàn)身,曾鴻鈞雙眼赤紅指著我說:“南宮小姐,你不是說陳陽沒在你們南宮家嘛!那他又是何人!”
“陳陽,誰讓你出來的!”我爸臉色鐵青。
我目光掃過門口所有人,媽了個八字的,蘇紫寒根本就沒在這里,她既然知道我躲起來,那就證明她就在附近關(guān)注著這幕,把我騙出來自己卻不現(xiàn)身,那臭娘們居心何在!
我看了我爸一眼,然后說道:“曾鴻鈞,你要找的人是我,跟南宮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讓你的人馬上離開,我跟你走就是。”
“不行。”南宮楠上前一步,表情毅然道:“陳陽,你盡管安心待在我們南宮家,我就不相信誰敢硬闖?!?
曾鴻鈞瞇著眼:“南宮小姐,剛才你說陳陽沒在貴府,我本來已經(jīng)打算離開這里,但誰知道他卻自己走了出來,這就是你的不對,明顯是故意為難我。冤有頭債有主,我找的人是陳陽,這件事跟你們南宮家沒關(guān)系,還望南宮小雨給個薄面,別再插手這件事情。今天,我是鐵定要把陳陽帶走?!?
南宮楠呵呵冷笑:“陳陽是我們的貴客,我決不允許他在南宮家出事,聽曾老板的意思,今天是想硬闖我南宮家。呵呵。南宮家雖然不是名門貴族,但也絕不是任何人都能胡來的地方。曾老板,別怪我丑話說在前頭,你今天要是膽敢踏進南宮家半步,我南宮家上上下下都視你為仇?!?
“既然南宮小姐執(zhí)意要幫陳陽,那曾某今天就只好動武了?!痹欌x看著趙武,“趙武,進去把陳陽抓出來?!?
趙武想都沒想就動了,步伐雖然緩慢,但臉色卻極盡決然,好像誓要抓住我不可。看到趙武動了,我也不再遲疑,直接從南宮楠身后走出去:“趙武,昨天那條短信是你發(fā)的吧,既然你想親手殺我,我今天就給你個機會!只是不知道,只剩下一只手的你,還有多大本事?!?
嘀嘀!
誰知就在這時,曾鴻鈞等人的身后忽然響起兩聲車?yán)?,他們下意識退開,一輛黑色轎車赫然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中。南宮小雨一喜,當(dāng)下打開門走出去:“是爺爺回來啦?!?
爺爺?南宮老爺子?
果不其然,很快一位鶴發(fā)童顏的老者下了車,看模樣應(yīng)該比唐老還年長幾歲,但一點兒也沒有老人那種萎靡的氣息。南宮小雨指著曾鴻鈞說:“爺爺,他帶人來我們家鬧-事,剛才還打算硬闖我們家呢!”
南宮洛河用渾濁的目光掃了眼曾鴻鈞等人,一股威壓瞬間散開,所有人都不寒而栗。這時,曾鴻鈞哪還有剛才那種囂張跋扈的氣焰,微微曲腰,面色難看地說:“曾鴻鈞給南宮老爺子請安了?!?
“這么說你就是帝毫的老板曾鴻鈞?”南宮洛河負(fù)手走了幾步,忽然抬起頭看著曾鴻鈞,“曾老板帶這么多人來我家里鬧-事,我若晚回來一步,這里豈不成了曾老板肆意摧殘之地?家里發(fā)生這么大事情,我豈能安?!?
“南宮老爺子,您就是借我倆膽我也不敢在您府上造次,事情真實情況是這樣的,我和陳陽……”
“曾老板,你不用說了,你和陳陽的事情我早有耳聞。這件事情追根溯源還是你的問題,若不是你心生歹念,后來又怎么會發(fā)生那些事情。當(dāng)然,陳陽的做法確實偏激,你說吧,要怎么補償你你才能罷休?!蹦蠈m洛河截斷曾鴻鈞。
曾鴻鈞說:“我已經(jīng)成了廢人,就算給我一座金山又有什么作用,能換來我完好如初嘛。南宮老爺子,我本來是想收了陳陽的性命,但既然你為他出面說話,我暫且退一步。這樣吧,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怎么搞我,我就怎么還給他。這樣做,應(yīng)該很公平吧。”
“哈哈哈?!蹦蠈m洛河忽然大笑,而后搖頭說道:“曾老板,看來你還是沒有明白這件事情的問題在誰身上,你若是不逼陳陽,他為何會廢你下身。換個條件吧,要不然你就當(dāng)著我的面硬闖南宮家?!?
“南宮老爺子,敢問陳陽是你什么人,你為何要這樣袒護他。我知道你南宮老爺子人脈廣能量大,但我曾鴻鈞也不會任人揉-捏,逼急了,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