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xùn)完周濤,我讓宋浩一鼓作氣,又收拾了幾名類似周濤這種屬于冷天華外圍小弟中的小頭目。核心成員中的小頭目,都沒有動。畢竟。我也擔(dān)心物極必反,惹得王大狗他們像瘋狗般報復(fù)我。
但即便這樣,今晚發(fā)生的事情,也得把冷天華氣得夠嗆。我在學(xué)校里的威信。也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上升到另種程度,雖然比不上冷天華,但比起王大狗這些人應(yīng)該不遑多讓。
下了晚自習(xí)。趙婕就迫不及待地來到我面前,笑嘻嘻地說:“陳陽,抓緊時間啊,再耽誤就更晚了,我還要早點(diǎn)回家呢!”
我邊走邊說:“我還以為你沒時間。”
“沒時間就擠時間啊,晚上十二點(diǎn)之前到家就行了。”說著,趙婕就抓住我的手腕,“走快點(diǎn),別廢話了。我都好長時間沒去過ktv了。”
為了節(jié)省時間,我們就打車去了潮起潮落。
坐在車?yán)铮w婕顯得非常興奮,好像對她來說去ktv是很難得的事情。我的左手肘擱在車窗沿上,手掌撐著腮幫子,偏著頭看著她俏麗的側(cè)臉。
還別說,趙婕不刁蠻任性的時候,還真有幾分誘惑力。
標(biāo)致的瓜子臉,線條柔美的香腮格外圓潤,鼻梁挺直、瓊鼻秀麗,薄薄的紅唇嬌艷欲滴,一頭烏黑的發(fā)絲將肌aa膚襯托得格外白嫩。
上身的t恤緊貼著嬌軀,纖細(xì)的腰肢又顯得很有韌度,小腹平坦光滑,將胸前那對隆起彰顯得更加挺立。算不上豐滿,但散發(fā)著淡淡的青澀味道,像半熟的蘋果,讓人忍不住想品嘗她青澀的滋味。
“我靠!你這么看著我干嘛!”忽然,趙婕瞪著眼說。
我猛地一驚,忙不迭把頭擺正,臉也發(fā)燙了。好在很快車子就停在了潮起潮落門口,下了車,穿著棗紅色旗袍的洋洋和另名門迎正端正地站在門口。
看到我?guī)еw婕,兩人都是意味深長地打量著趙婕。進(jìn)門的時候,洋洋帶著些許失落的語氣說:“小陽哥,這位就是你的小女朋友吧。難怪我們這些人都入不了你的法眼,原來小女友這么漂亮呢。”
“喂。你能不能先搞清楚情況再說話,誰是他女友啊。”趙婕臉色發(fā)紅,氣勢絲毫不遜色洋洋。
聽到這話,洋洋難免露出尷尬的表情,撇著嘴說:“不是就不是嘛,你兇什么兇啊。”
“我就兇了,怎么了?”趙婕似乎和洋洋對上了,不分出孰強(qiáng)孰弱就不罷休。
看到情況不對,我緊忙抓住趙婕的手就走:“洋洋也是不知道情況,不知者無罪,何必要斤斤計較呢。”
“哎呀,叫這么親熱,莫非你對她有意思。”
我埋頭上樓,懶得跟趙婕爭辯。
趙婕忽然甩開我的手,“陳陽,你現(xiàn)在膽子是越來越肥了,動不動就拉我手占我便宜。我可告訴你,你最好別對我有非分之想,否則我就把你閹了喂狗。”
我心虛得不行,連忙打著哈哈說沒有。
包廂里放著很多啤酒,猛地一頭扎進(jìn)去,酒味和煙味撲鼻而來。趙婕受不了,當(dāng)時就咳嗽著退出包廂。
秦軍笑呵呵地說:“你們總算來了,再晚點(diǎn)恐怕大家都喝醉了。”隨即讓抽煙的滅了煙頭,然后打開了換氣扇。
包廂里只有七八個青年,另外還有幾名女公關(guān)。顯然,今晚秦軍沒有把上午打架的人全部帶過來,只是挑了幾個比較有身份的人。
過了片刻,包廂里的空氣漸漸清新后,趙婕才回到包廂,在我旁邊坐下來。看到包廂里還有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陪酒女,趙婕忽然揪了下我的腰說:“我好像不該來啊,是不是壞你的好事了。”
我去……
他們找陪酒的關(guān)我毛事啊,再說出來混的人,不就是為了吃好喝好玩好嘛。我揉著腰上那坨肉說:“你又不是我女友,干嘛管那么多。”
“……”趙婕當(dāng)下無言以對了,惡狠狠地瞪了眼我,然后去點(diǎn)歌唱歌。
趙婕剛走,秦軍和幾個青年就端著杯子坐過來。面對那幾個面生的青年的敬酒,我只能接招,不過該說的客套話也說了不少。后來經(jīng)過秦軍介紹,這幾個青年都是龐文龍手底下的人,知道他們的身份后,我反倒顯得很拘謹(jǐn)了。
畢竟,還沒摸清楚他們的心思,有些話不能隨便說。最后酒喝得差不多了,那幾個青年都離開潮起潮落。送走他們,我和秦軍又返回包廂,秦軍選了個中意的女公關(guān)留下,讓剩余人都出去。
趙婕唱累了,把話筒隨手扔在沙發(fā)上,端起酒杯喝完里面的啤酒,然后無力地靠在沙發(fā)上,雙手抱著胸斜視著我:“咱們什么時候走啊,好像不早了。”
我說再等幾分鐘。然后拍拍秦軍的肩膀,低聲說道:“秦哥,問你個事情,你能不能幫我找?guī)讉€絕對信得過的兄弟?而且還不能是龐文龍的人。”
秦軍有些詫異地問:“信得過的兄弟倒是有幾個,我改天帶來讓你見見。不過你找這些人干嘛?”
“那就好。”我忽然輕松了許多。
這么久以來,我最擔(dān)心的事情,就是龐文龍忽然將張麻子放出來。如果事情真到了那種地步,張麻子定然會瘋狂地報復(fù)我。我倒是不擔(dān)心自己,而是擔(dān)心小姨,如果小姨有個什么閃失,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所以,只要龐文龍控制著張麻子,我就永遠(yuǎn)都是被動的。思前想后,我做了個大膽的決定————劫持張麻子,將他控制在我自己手中。
但這么做風(fēng)險著實(shí)太大了,首先不能留下蛛絲馬跡,不然即便我的計劃成功,同樣還是會遭到龐文龍致命的打擊。只要我不留下破綻,縱然龐文龍猜到是我干的,他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把苦留在心里。畢竟,他還不知道是誰救我出獄的,沒搞清楚之前,應(yīng)該不會輕舉妄動。
再者還得準(zhǔn)備周全,一旦開始行動,就得成功地將張麻子劫走。這就需要靠得住的人手了,我找不到人,所以只能找秦軍幫我。
聽到我的計劃,秦軍差點(diǎn)沒叫出聲,瞪著虎目道:“操,陳陽,這事你可得考慮清楚。龐文龍那個人你比我了解,如果失手了,可就玩完了。”
我說這個道理我懂。可是,龐文龍不可能把張國強(qiáng)軟禁一輩子,早晚他得把張麻子放出來。所以我不如長痛變短痛,放手一搏,萬一成功了呢?
不過,話雖如此,但我還得考慮退路才行。
秦軍久久不語,最后,他嘆了口氣說:“那行,人湊齊了我電話聯(lián)系你。”
埋單出來,已近半夜。
趙婕也喝了些許啤酒,臉頰帶著淡淡的酒暈,她邊揉著臉蛋,邊問:“剛才你跟秦軍在商量什么,搞得神神秘秘的,生怕被我聽到是吧?我又不是那種嘴快的人,你怕啥?”
我心想你不是嘴快,就是心里裝不住事兒。只要被稍微激將下,什么都說出來了。當(dāng)然,我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看了眼趙婕,假裝很隨意地問:“婕姐,你老爸是干嘛的?不會也是混社會的吧?”其實(shí)我早想問問她了,只是一直沒機(jī)會。
趙婕很警惕地看著我:“干嘛?”
我聳了聳肩:“不干嘛,就隨口一問,不想說就算了。”
“算了就算了啊,你以為我很想告訴你?”
我嘿嘿笑著:“婕姐,其實(shí)我比較好奇你的背景,反正又沒別人,要不你就透露透露?”
“其實(shí)也不是什么秘密,我老爸在縣政府工作。”
原來是政客,難怪她很輕松地就救我出獄了。我又問她老爸是什么官,趙婕沒說話,只是豎起兩根手指,比了個二。
二,自然就是二把手。
好在我已經(jīng)有了思想準(zhǔn)備,否則冷不丁知道我和縣長的女兒并肩走著,還不大吃一驚。也難怪趙婕在學(xué)校里誰都不敢惹她,幸好她是女孩,要是男生的話,還有冷天華什么事情,高中早就被趙婕吞了。
這年頭,果然是拼爹的時代。
知道她的背景后,我更加渴望能和趙婕攀上關(guān)系。雖然主動吃軟飯有點(diǎn)恬不知恥,也會被別人戳脊梁骨,但和受人欺負(fù)比起來,顯然吃軟飯更容易讓人接受。
我腦門發(fā)熱,忽然冒出個無恥的想法,讓趙婕愛上我。只要我擁有了趙婕這個堅強(qiáng)的后盾,誰還敢明目張膽地動我。
可是,就憑我這副吊樣,心高氣傲的趙婕咋可能看上我呢?
唉,不管了,先試試再說。
拿定了主意,我就一步跨到趙婕前面,轉(zhuǎn)過身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趙婕,滿臉認(rèn)真地說:“趙婕,其實(shí)我真的喜歡你。”此刻,我真的很無恥。
趙婕被我突如其來的表白嚇了一跳,瞠目結(jié)舌地愣在原地。微弱的路燈下灑在她俏麗的臉上,漸漸地,她的臉蛋更加紅暈了。
半晌后,趙婕長而翹的睫毛忽然抖了抖,眼神恍惚地說:“陳陽,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越來越不對勁了,老愛開玩……”剩下的話,已被我吞進(jìn)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