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想向龔豹求助,而是想問他要徐欣榮的聯(lián)系方式,既然已經(jīng)確定徐恒就是這家公司的股東,我何不裝作什么都不知道。讓徐欣榮和徐恒父子倆狗咬狗呢。
很快,龔豹就把徐欣榮的電話號碼發(fā)過來,我撥通徐欣榮的號碼,等他接聽后。我笑著說道:“徐總,我陳陽。”
聽到是我,徐欣榮先是愣了幾秒,而后樂呵呵地笑道:“哈哈。原來是陳老弟呀,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徐總,不瞞你說,我遇到點麻煩,想請你幫幫忙。”
“陳老弟,你又在拿我開涮吧,以你現(xiàn)在的名氣,整個陽城還有誰敢給你找事呀。呵呵,快別說笑了。”
我一本正經(jīng)地說:“徐總太看得起我陳陽了,我是真的遇到了麻煩,現(xiàn)在就在巴鎮(zhèn),我給龔叔打了電話才知道巴鎮(zhèn)是徐總的地盤,所以這才給徐總你打電話,想請徐總幫幫忙。徐總,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呀。”
“你說的是真的?”
“徐總,我騙你干嘛,再說又不好笑。”
徐欣榮當即就說:“那行,陳陽,你說吧,想讓我怎么幫你。”
我的計劃是讓徐欣榮借我點人,他這么多年盤踞于此,想必巴鎮(zhèn)早已變成他的老巢了,問他借點手下只是彈指一揮的小事。徐欣榮說:“陳陽,就憑咱倆這關系,你的事情我必須得幫忙,不過我沒在巴鎮(zhèn),你要人我能幫你找,但你也知道,這種事情搞不好就會鬧大,到時候驚動條子可不好處理了啊。”
“徐總,這點你放心,我既然敢弄他,我就有辦法擺平派出所,道上的規(guī)矩我懂,出了任何事情,我一人擔著。”
“既然你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說什么也得幫你呀。這樣吧,我等會就幫你聯(lián)系人,完了我再把手機號發(fā)給你,你告訴他具體-位置。”
“那就麻煩徐總了,改天再請你吃飯。”
時間不久,徐欣榮就給我發(fā)了個電話號碼,并說姓杜,我撥通把具體-位置告訴對方。聽聲音,接電話的人應該是個三四十歲的男人,他說馬上就帶兄弟過來,最多十分鐘就能到。聽到對方這樣說,我總算是放心了,因為接電話的這個男人,顯然不知道徐恒就是這家工廠的股東,不然的話,他也不敢?guī)藖磉@邊鬧-事。
“陳陽,你到底有沒有把握呀,實在不行就算了吧,我再想其他辦法。我不想你因為這件事情難做,那樣的話,我也不好給靈兒交代。”沈墨走到我身邊,小聲說道。
我擺了下手:“相信我,沒問題。”
沈墨看了我足足三秒,這才點頭:“那好吧。”
來看熱鬧的村民沒敢走得太近,幾十人都簇擁在十米開外,對我和沈墨指指點點,多半人臉上都是嘲笑的表情,他們顯然覺得我的舉動,就是沒事找事。
這時候,劉主任重新戴上一副新眼鏡,瞇成細縫的雙眼才睜開,精芒閃閃,森冷道:“電話也打了,你老大是怎么說的,是不是馬上就帶人過來啊。哼,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我警告你,馬上給我跪地求饒,我便饒過你。不然的話,你他媽就等著被人抬回去。”
我一搓鼻子,嘿嘿笑道:“你怎么知道我老大馬上就過來?不錯,他們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你們就等著挨打吧。”點了支煙,悠哉地抽著。
“劉主任,要我說干脆先把那小子撂倒,什么老大不老大的,他要是識相就算了,不然連他一并撂倒。”瘦小保安說。
劉主任擺擺手:“不急,反正今天公司里也沒重要的事情,那就陪他們慢慢玩。”
眼下的形勢,我顯然處在下風,那群村民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忽然有人說:“沈墨帶的那個小伙子到底什么來頭,口氣挺硬的,難不成沈墨這幾年在陽城也混出了名堂,請來誰家的公子處理這件事情。”
“不可能,如果沈墨真的有那么大能力的話,這件事也不會拖到現(xiàn)在才處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天已經(jīng)是沈墨來第四次了。你們想想,假如那小伙子真是陽城的公子,沈墨早就請他幫忙了。再說,這年頭誰家的少爺沒有幾輛車,他們卻是徒步來的,這足以說明小伙子不可能有大來頭。”
“分析得不錯。沈墨那丫頭是我看著長大的,姑娘也不錯,不管咋說咱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吃虧呀,不行,我得馬上去找老沈,把沈墨帶回去。”
聽到這些充滿質疑的聲音,沈墨終究還是放心不下,皺了皺眉頭,問道:“陳陽,你老實告訴我,你的老大真的有能力擺平這件事情嗎?不是我不相信你,是我不想看到你被這件事牽連。”
我連續(xù)抽了幾口煙,丟掉煙頭,用腳狠狠碾碎。就在我剛想說話的時候,那群村民身后忽然響起幾聲急促的車喇叭,那些人急忙退開,與此同時一輛黑色豐田轎車和一輛商務面包車,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中。
兩輛車很快停了下來,接著那輛豐田轎車上跳下來一個壯漢,陰冷的目光掃過所有人的面孔,臉色陰冷得可怕。
這時我對沈墨說:“他應該就是我老大,我先過去打聲招呼。”
“呃……應該?天啦,你居然連你老大都不認識……完蛋了,陳陽,趕緊跟我走,別趟這趟渾水。”沈墨滿臉怪異的表情,不過我沒等她行動,就走向了壯漢。掏出煙,遞給壯漢一支,笑道:“你便是杜哥吧,我陳陽,就是我給徐總打的電話。”
壯漢點燃煙,樂呵道:“陳兄弟,我可是經(jīng)常聽到你的大名啊,道上的兄弟都說你如何如何年輕,如何如何牛逼,當時我還不以為然以為是吹牛b的,今日一見,這才發(fā)現(xiàn)陳老弟果然是年輕有為。”
我搖頭苦笑:“杜哥就別再調侃我了,如今都快被人騎在頭上拉屎了,還說什么名氣呢。”
“陳老弟,這事你大可放心,不管咋說,我絕不會讓你陳老弟在巴鎮(zhèn)吃半點虧。”壯漢拍著胸脯說,“你給我說說,這件事到底咋弄的。”
我把實情講出來,末了補充道:“其實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他們不給剩下的租金就不給,這年頭幾萬塊錢讓人富不了。但是,我就是氣不過他們處理這件事情的方式,杜哥,你瞅瞅,那些家伙還準備動手呢,簡直是欺人太甚。咱們出來混,混的就是一張臉,這事兒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惡氣,這才向徐總求助,還希望杜哥給小弟我做個主啊。”
“麻痹的,沒想到巴鎮(zhèn)還有這種事情,陳老弟,你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他媽倒想看看,他們背后的黑勢力有多強硬!”壯漢義憤填膺道。
沈墨神色緊張地走過來,看了眼壯漢,問道:“陳陽,這就是你大哥吧。”
壯漢一愣,而后自嘲道:“沈小姐,你說什么呢,我要是能給陳兄弟當老大的話,還會在巴鎮(zhèn)這塊巴掌大的地方混?呵呵。看來你還是不了陳老弟的實力呀,說句不夸張的話,如今整個陽城,能和陳老弟叫板的人,恐怕不超過五個吧。”
沈墨的美眸逐漸放大,撇了撇嘴,幽怨地看了眼我,顯然是為我騙她這事兒生氣呢。我聳肩一笑,轉身看著壯漢說:“杜哥,既然我把你們都請過來了,如果不來點實際行動的話,豈不是讓兄弟們白跑了嘛。”
“陳老弟,你直接說吧,要我們咋弄。”
我轉身指著劉主任等人,“直接干他們,打到求饒為止!”
“好,那就按你的意思辦!”壯漢一揮手,吼道:“兄弟們,弄他們!”
“吼吼吼!”
壯漢的聲音剛落,他身后的十幾名手持棍棒的小弟,如同打了雞血似的沖向劉主任等人。只是眨眼的功夫,劉主任的身影便被隱沒在了人群中。那群保安本來還想還擊,但手無寸鐵的他們,面對一群社會上的混混,只能選擇回避,很快就落荒而逃,有的保安直接沖進了路邊的水田,場面有些血腥,但又顯得滑稽。
沈墨緊張地抓住我的衣袖,“不……不會出什么事吧。”
壯漢說:“放心吧沈小姐,只要是發(fā)生在巴鎮(zhèn)的事情,我都能壓下去。”
聽到這話,我別提有多高興了,感情狗咬狗之后,還有人搶著幫我擦屁股呢。
“別打啦,出人命了啊!哎唷,別打了,我給錢,給錢還不行嘛。”時間不久,人群中便響起劉主任的求饒聲。
壯漢看著我:“咋弄。”
我故意拖延了一兩分鐘,說道:“杜哥,讓兄弟們停手吧。”
“全部住手!”杜強放開嗓門說。聞言,那群小弟罵罵咧咧地退開,劉主任已經(jīng)被干倒在地,鼻青臉腫已經(jīng)變成了豬頭。我雙手插兜,滿臉掛滿冷笑走過去,除過倒地不起的劉主任,剩余的員工都哭喪著臉連連后退。來到劉主任面前,我蹲下來笑瞇瞇地問道:“答應給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