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尤其是突厥這里的烈酒,一直在長安喝慣了清酒的許子陵,怎么也適應不了這塞外的烈酒。
這玩意喝多了會亂性,喝多了會做出平日里不敢做出的事,或許也是激發(fā)出潛意識那個不一樣的自己。
那個不一樣的自己就是你心里向往的自己,或許很卑鄙、或許很無恥,但不要懷疑,那才是你自己。
但是第二日醒來的時候,當你在床上仔細冥想昨晚所做之事,你會驚呼,甚至羞愧,羞愧的無以復加。
當然,這都是后話,今夜,大伙仍舊再喝,喝了很多、很多,已經(jīng)有許多將領走路都走不穩(wěn)了!
許子陵和袁天罡幾人專挑那些歪歪晃晃的將領,他們見到一個,手便在其背后微微一推,那些本就喝的東倒西歪的人便重重的趴了下去。
“那個不是用大炮轟我的李靖么?”許子陵指了指不遠處正在和幾個行軍總管打屁聊天的李靖張公瑾等人。
“操,就是那老小子!”袁天罡這個時候善法出了愛徒之心,面色猙獰,恨不得上去弄死李靖。
這幾人也都喝的意識不清醒了,許子陵便支支吾吾的道:“兄弟們,咱們?nèi)ジ伤桓扇绾危俊?
“好好,走走~”楚六搓了搓雙手,臉上布滿了興奮。
“正所謂法不責眾,多叫一些喝醉了的兄弟,當時候他們想認也認不出是我們干的!”許子陵奸笑道。
于是接下來便發(fā)生了很壯觀的一幕,大概有三十幾個兵士,他們滿腹堆笑,手上都端著滿滿的酒來到了李靖等幾個行軍總管的面前。
只是這酒在幾人銷魂的舞姿下,已經(jīng)灑的不剩多少,當然許子陵和常何幾人都躲在人群的最后。
眾人端起了酒杯,大吼道:“來來,敬總管們一杯……”
由于大伙兒都很是開心,所以李靖等人也不推遲,端起酒便回敬起來。
許子陵幾人使了一個眼色,手輕輕朝前一推,那三十幾個本就喝醉了的兵士結(jié)結(jié)實實的倒了下去。
“上!”許子陵幾人見勢,上去就劈頭蓋臉的朝李靖、張公瑾等幾個總管毆打起來,毆打的同時許子陵還不忘大叫:“你們喝醉了,這不是突厥人,不要打……不要打啊……”
良久之后,幾人才常常的舒了一口氣離開了。
“爽!俺從未干過這樣的事,真他娘的爽!”常何興奮的道,只是走起路來也是搖搖晃晃,顯然也是喝多了。
他們肩勾著肩,走了沒一會兒,便見到前面崔思楠和公孫小荷二人,正在飯后散著步。
常何對幾人道:“瞧瞧,瞧瞧人家小娘子,為了咱們隊長,不遠千里從杭州趕來,但是咱們隊長慫啊,明知道人家的情誼卻不敢表白!”
當然,這個時候大家也都喝的差不多了,袁天罡和楚六兄弟二人當即就附和道:“是啊,慫蛋,這都不敢表白,廢物、無能、性無能……”
許子陵哪能受得了這個刺激,他怒道:“表白,誰不敢,我現(xiàn)在就過去!”
“慢著,你是咱們隊長,應當做表率,大伙都說你泡妞厲害,我就要看看你能否親一下那個姓崔的小娘皮,別以為俺老常不知道,這小娘皮可是崔氏的少主!”常何打著酒歌笑呵呵的道。
那邊正在散步商量著何時歸去的崔思楠和公孫小荷,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正被幾個猥瑣的男人算計呢!
“這有何難?”許子陵道:“你們在此等著,現(xiàn)在就給你們看看,媽的,老貓不發(fā)威,你們當老子是老虎是吧?”
“是啊是啊,我們就當你是老虎……”
幾人確實已經(jīng)喝醉了,完全沒有意識到許子陵和自己話中的語病!
都說酒壯慫人膽,雖然許子陵從不認為自己是個慫人,當然,別人也不這樣認為!但是卻沒有人知道,許子陵在對待感情上,確實是很慫的!
這若是換做平日,許子陵無論如何也不會做出這種允諾,但是現(xiàn)在在酒精的刺激和常何幾人的慫恿下,許子陵去了,頗有種淡笑風聲的意蘊。
他緩緩的走到了崔思楠的身前,沖著崔思楠笑了笑,雖然現(xiàn)在許子陵有點迷糊,但他仍舊能感覺到崔思楠面皮的俊俏,她雙眸閃閃發(fā)光,柳眉細長,鼻梁高挺,一絲發(fā)髻垂在左側(cè)臉頰,迎風飄動,她的嘴唇很薄,雙唇濕潤。
“你怎么這副表情?喝醉了么?”崔思楠疑惑的道。
只是她的小嘴剛剛張開,便被一張厚實的嘴唇裹住,崔思楠雙目圓整,死死的等著眼前的許子陵,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又帶著一絲興奮,感受著許子陵鼻息中傳來的男子氣息,崔思楠竟然有點沉浸其中。
尤其是這個壞家伙,他的舌頭竟然在不斷的攪動,讓人討厭,又讓人不舍!
……
李宗晴坐在河邊,回想著許子陵的話,心中著實過意不去,于是便準備去給他道個歉,哼,那個小氣鬼,還不如本小姐一介女流。
只是她剛走了沒兩步,整個人便怔住了,這個不要臉的家伙,剛剛還一副孤寂憂傷的表情,還什么“古來圣賢皆寂寞”?屁,你這個騙子,竟公然做出……做出這等羞恥的事!
“厲害,果然厲害啊!這隊長泡妞都這么霸道!”常何驚呼。
“是啊,這小子還從未這么……這么直接過!”袁天罡吃驚的道。
“俺以后也試試……”楚六羨慕的道。
“俺也是……”楚七也是一樣的表情。
誰知幾人還沒有高興很久,那邊崔思楠一把推開了許子陵,朝著臉上就是一巴掌:“流氓!”然后扭頭便朝營帳走去。
“那個楚六,你適才說什么?”袁天罡問道。
“沒什么,沒什么……”
許子陵被崔思楠一巴掌扇倒在了地上,倒不是許子陵弱不禁風,實在是他太困了,倒地便昏昏欲睡起來,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一點也不知曉。
崔思楠回頭看了看許子陵,確定他沒事之后,哼的一聲進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