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相公,可有補充?”李世民轉(zhuǎn)而問溫彥博道。
許子陵知道,李世民之所以百官之中,不問他的宰相班子,卻偏偏起先問起了他這一個與國家大事毫無關(guān)系的郎將意見,其含義無不有像許子陵道歉的意思,只是話卻不能那么直白,畢竟他是帝國的首腦!
中書令溫彥博看了一眼許子陵,眼中的神色十分復(fù)雜,然后上奏道:“臣下建議,將原頡利、突利治下的區(qū)域劃分為我大唐的州府,然后遷居百姓而去,設(shè)置一所都督府,足矣,臣下頗為同意許郎將之意見!”
“哈哈,好,下令!”李世民大笑道,這笑聲差點把頭上的冠冕給笑掉,“頡利所轄,分六州,設(shè)立定襄都督府。突利所轄分化順、祐、化、長四州!”
李世民眼中射著精光,他站了起來,高聲道:“朕為大唐天子,又下行可汗事乎?”
至此,一代偉大的天可汗誕生,大唐走向了徹底的繁華盛世,萬邦來朝。
“啟奏陛下,十日后,高昌、龜茲、姑墨、康國、薛延陀、日本……等國家前來朝賀!”鴻臚寺卿出列道。
“呵呵,好,好!”李世民滿面紅光,高興之情,無法言表。
這是屬于他李世民的輝煌,也是前朝從未有過,他身上扛著太多的東西,他需要這個殊榮,去對得起死去的李建成、對得起被他囚禁的高級政治犯李淵!
看吧,將李唐這個王朝交給我只會越來越好,越來越受敬仰!
散朝之后,已經(jīng)是掌燈十分,今日這朝會開的特別的長,足足有一日之長,大臣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離開了皇宮。
但是許子陵卻沒有,出了太極宮,許子陵長舒了一口氣,今日朝會令他最驚訝的不是李靖之事,而是張寶相,期間李世民并沒有提過哪怕一句關(guān)于張寶相的事,而且今日張寶相也并未前來上朝,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過很明顯,現(xiàn)在就算自己想破了腦袋,也不會想出所以然,所以只等日后才慢慢了解。
他走了一會兒,便來到了北衙內(nèi)衛(wèi)所,多日不見蘇梅,不知那丫頭現(xiàn)在在做什么,十分的想念!
許子陵進了內(nèi)衛(wèi)所,內(nèi)衛(wèi)兵士見到自己的郎將回來后,一個個都萬般的高興,但許子陵卻阻止了這些人高呼報喜,他問了一句蘇郎將所在,便讓這些人離開了。
許子陵離開之后,那些內(nèi)衛(wèi)兵士看許子陵的眼色都不一樣了,難道自己的郎將是個“兔子”?
不過許子陵顯然是不知道他們心中的那些小九九,只顧去找蘇小娘子去了。
來到了蘇梅的當值場所,并沒有看到蘇梅的人,許子陵知道,這丫頭保不齊又在自己那里,于是有躡手躡腳的來到了自己辦公的院子。
熟悉的角落,熟悉的地點,許子陵倍感親切,果然,自己的房間內(nèi)亮著一絲微弱的燈光,燈光下一道靚麗的倩影正在埋頭看著什么,時而皺眉,時而沉思,未見其人,單看其影,便讓許子陵想入非非。
“郎將,受累了,需要按摩不?祖?zhèn)鞯虬茨Γ柰}絡(luò),活血通經(jīng),手法一流哦!”許子陵并沒有進去,他站在門外嘻嘻的說道。
“你……你回來了么?”許子陵并沒有聽到蘇梅像往日一樣附和,這聲音中竟然帶有一絲疲倦和委屈。
許子陵慌忙的推開了們,卻見蘇梅已經(jīng)哽咽了起來,她面容憔悴,臉色十分蒼白,整個人十分的消瘦,哪里還有以前那個蘇梅的樣子。
蘇梅見狀,慌忙的把臉遮住,神色緊張的道:“奴家……是不是變的很老很丑?”
許子陵只感覺心頭像是被一把刀子割了一般,心疼萬分,這丫頭一個人默默的承受了多少的委屈,當她第一時間得知自己的死訊的時候,許子陵甚至可以想到他那崩潰的神色,但是為了許府,有一個人假裝堅強,不遺余力的照顧著許府,這中情愫,讓許子陵頓時羞愧萬分。
此刻說什么都是假的,許子陵緊緊的把蘇梅摟在了懷中,他聲音也有點哽咽,這是許子陵從未有過的,他道:“沒有,不丑不老,就算是老了丑了又怎樣,我喜歡你,就是有里而外的喜歡,都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感受到一股熱淚流在了自己的臉上,蘇梅只覺得這一切都值得的,她此刻只覺得許子陵像是要將自己都融入他的懷中一般,抱的她都快要喘不過氣,但偏偏,蘇梅很喜歡!
半響之后,許子陵才松開蘇梅,此刻他的淚水也已經(jīng)干涸,卻是他故意等著這個時刻才放開的蘇梅,他問蘇梅道:“這些日子是不是受了許多委屈?”
“沒……沒有!”蘇梅道。
“別說了,粘豬兒已經(jīng)把這邊的一切都告知了我,那羽龍內(nèi)衛(wèi)是么?這些事都交給我吧!”許子陵淡淡的道,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
“走,我?guī)愠鋈コ酝盹垼 痹S子陵拉著蘇梅,不由分說的出了內(nèi)衛(wèi)府。
“等……等會兒啊!”蘇梅跑的氣喘吁吁的,這感覺好像偷東西被抓一般,蘇門撫了撫胸口道:“現(xiàn)在已然要夜禁了,哪兒還能吃東西?”
“嘿嘿,你忘了么?平康坊呀!”許子陵狡黠的一笑,然后兩人徑直的朝平康坊跑去。
蘇梅由于跑的很急,也無暇思考,此刻停下來才想到,就算是平康坊,此刻也只有青樓哪兒才有吃食,這下流胚子!
不過讓蘇梅意外的是,許子陵并沒有去妓院,他丟下蘇梅,神神秘秘的離開了,不一會兒又笑瞇瞇的回來。
蘇梅見他手上提著一團不知何物,不過想必是吃食,便也沒有多問。
許子陵拉著蘇梅道:“走,去永興坊!”
永興坊,也是許子陵自己的家,蘇梅以為許子陵會帶著自己回他府上,淡淡的“哦”了一下,久別之后,她只想和許子陵獨處一會兒,所以神色頗有一點失望。
誰知許子陵卻并沒有回府宅,徑直的來到了楊柳依依的清渠邊。
月光下,微微能看到河水隨著風打起的一層層微波,微風吹過,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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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子陵讓蘇梅在河邊,閉著眼坐下,蘇梅便乖乖的坐了下去,閉上了雙眼,不知道這家伙又要弄什么勞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