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不行吧,他看了幾秒,低聲說道:“我再試試?!蹦锹曇舾米咏胁畈欢唷?
哦~我說好的。接著我自己干自己的事。我還是用老辦法,通過聲音來辨別下面是不是水泥地,只不過用的力道輕了很多,鐵鍬撞到地面發出來的聲音也沒之前刺耳。
試了十幾次,終于被我聽到一個聲音不同的。我趕緊用鐵鍬把覆蓋在上面的灰燼鏟到鏟到旁邊去,果然看到水泥塊的切邊,算是被我找到一個。我得意地向大才子看去,卻在地面看到從里往外挖出來的一圈壘得高高的灰堆。不是吧?這么快就被他找到一個。
大才子在離那個灰堆不遠的地方蹲下,用鐵鍬輕輕地把表面的灰燼刮到旁邊,幾乎不發出什么聲音。
看他認真的樣子,我心里一驚,難道這么快又找到了?我有些不行,走到第一個灰堆邊,蹲下來看了看,還真有水泥切斷的面露出來。我又趕到大才子身邊,他已經將鐵鍬放在一邊不用,用手輕輕地灰分開撥到四周,剛好看起來又是一圈漂亮的灰堆。同時,水泥的切斷面也露了出來。
真神了,我又有佩服地看著他,問:“大才子,你是怎么找到的?”
他指著一邊放在地面的圓盤東西,說:“就是用這個,這7個深坑是講方位的?!蹦菆A盤東西我認得,上次找出水龍的源頭靠的就是這個玩意,叫風水算盤。
這是比不過啊,人家這是專業的。我問:“我挖的7個深坑都符合陣法中的方位?”
他點點頭,“非常符合,非常精準!”
我繞繞頭,笑道自夸道:“我運氣真好,隨便一出手就挖對了可以布陣法的7個方位??磥?,我很有成為大師的潛質啊,哈哈~~”
“我也搞不懂你是怎么找到這些方位的。”大才子自顧自地說。
我毫不客氣,特別隨意地說道:“就拿著鋤頭隨便亂挖?!?
“那你這是瞎貓撞見死耗子了?!?
額,我真想一鐵鍬拍死他,這人太會賭我話了,就不能讓
我嘚瑟一下。怎么說我也是大功臣。就半仙那清高的怪脾氣才壓得住他。
我從背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之后,好氣地說:“大才子哥,你去找方位,扒開灰燼的事我來?!?
他說好,又交代我把地面露出來后,在原深坑的位置上挖個小坑,跟臉盆差不多就行了。他回頭看了看我找到的那個深坑,補充了一句:弄得漂亮點。
哦~,我沒好氣回他:知道了。
我還沒見過這么吹毛求疵的男人,跟個娘們似的。一開始只知道他沖動,感情用事?,F在又發現他心細,做事苛求。真搞不懂一個人的性格怎么這么復雜,他活得不累嗎?
很快,他找出在7個方位上的坑,我也緊接著完成造成臉盆的工作。我的手臟得不成樣子,由于前面被霧水打濕過,灰燼黏在手上,拍了拍不下來,只能去河邊清洗。
就在我洗手的時候,忽見一團一團的黑氣從我頭頂飄過。然后我看見前方的空中還有不少正向這邊飄來。
這些黑氣是邪崇,大才子不會召喚它們來,看來大槐樹要發招了,它要阻止大才子的陣法。我哪還有心思慢悠悠地把手撮干凈,火速往回跑。
大才子本來閉著眼睛坐在地上,黑氣向他飄去的時候,他猛地睜開眼睛,站了起來。幾團黑氣圍繞著他轉圈,也沒敢特別靠近。
大才子掃視四周,喝道:誰叫你們來,還不給我從哪里來回哪里去!
我能很清楚地看著那些黑氣團的大小,飄在空中的具體位置。我連忙在一團黑氣背后直剎車。如果我再往前,就要撞上去了。我當然不是怕它們,更不是想著從黑氣底下鉆過去。我只是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點了那團黑氣。
那團黑氣被嚇得上竄下竄,然后繞了個圈,飄到我對面去。其他的黑氣察覺到我,也趕緊給我讓路。
我大搖大擺地走到大才子身邊,看到周圍的黑氣又想去點。好玩嘛,反正它們怕我。
大才子連忙阻止我,“你在干什么?”
我
撓撓耳朵,“沒什么?!?
他說:“難得你看得到它們?“
我說:“難得你看不到它們?”
“我是看不到”大才子說,“但是我感覺得出來?!?
我笑著問道:“用你那比狗還靈的鼻子嗎?”
他淡淡地回我:“用仙家的第6感?!?
得了,牛叉!
我接著告訴他還有更多的黑氣向這邊趕來,問他該怎么辦。
他說:“我早料到布陣法沒這么簡單?!比缓笏形野训厣系穆榇忾_,把里面的桃木劍拿出來。
我依他的話把裝在麻袋里的桃木劍拿出,桃木劍出現在黑夜中的時候,劍身上閃過一道精光。我拿著很稱手,好像這劍是專為我準備的。于是拿著桃木劍對著黑氣揮了幾下。那些黑氣立馬閃退到后面。
想不到真是個好東西,耍了幾下寶,我把桃木劍給大才子。大才子沒接,跟我說:“你把臟東西都給我趕到7個深坑的外圈去,這個陣法我必須布好。不然今晚別想贏。”
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點了點頭,認真起來。
“哈哈,江文才,你以為我還會讓你用陣法再囚禁一次嗎?”聲音飄散在空中,陰森恐怖。我倒是一點都不怕,熟了。
大才子顫顫發抖,問我聲音說從哪里來的。我說,你不會沒聽過樹精的聲音吧?
“江文才這種低智商,低能力的人類,我是不屑于和他說話的?!睒渚亍?
我也不屑于理會樹精,跟大才子說聲音就是從樹洞里發出來的,那原來是它的嘴巴。
大才子定了定心,說知道從哪發生的聲音就好受些。我見他這個樣子,真的很擔心他有沒有收服樹精的能力,被樹精的聲音就嚇成這樣。雖然是天才,還缺少歷練。也不像我,在杭城的8年,成天就是和別人動拳頭,戾氣重。我怕他關鍵時候下不了狠。就是仇人在前面,讓他開槍,他的手也發抖的那種。
我說:“大才子哥,你怎么突然這么膽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