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鶴家有點豪,在南城,住大院占地2畝,門前有兩棵大梧桐,有門衛(wèi)看著。
我們跟門外說找沈云鶴,吃了閉門羹。那個門衛(wèi)很鄙視地掃了我們一眼,“你們有約嗎?”
“沒有。”
“去去去,沒約來搗什么亂,我們老太爺是你們隨便能見的?想要見他的人能從南城排到北城。你們別站在這里礙眼,趕緊走。”
我是來拜師的,不能硬闖。硬闖進(jìn)去也找不到人,還得被轟出來。
于是我準(zhǔn)備在門口堵他,七八十歲的老人總要出來溜個彎吧。這種人物身上的氣和一般人不同,以我和拉郎的眼力肯定能認(rèn)出。
我們蹲了一天,沒見一個老人出來,第二天繼續(xù)蹲。我問三兒有沒有可以帶我們進(jìn)去,她說沒有。沈云鶴很清高,除了幾位摯友外,只有中南海的領(lǐng)導(dǎo)能見到他。
華燈初上。一個走過來,戳了下我的腰,“喂!你們等在這做什么?”聲音特別清脆。
我回頭一看,是個青澀小丫頭,白嫩的臉蛋,肯定不到20歲。她的后面還跟了兩個男的,也是非常稚嫩。
我說:“小鬼頭,等在這里肯定有事,你猜?”
”小鬼頭?“她自己念著,笑了笑,“我猜你們是來找我爺爺?shù)模瑢幔俊?
聽她的話,莫非沈云鶴是她爺爺,這讓我來勁了。“如果你爺爺是沈云鶴的話,你就猜錯了。”
“哦,為什么?難道不是嗎?”
”我找的是老鬼頭,你爺爺卻是沈云鶴,所以你錯了。“
“哈哈,在你看來,我是小鬼頭,我爺爺老鬼頭,所以你找的還是我爺爺,我沒猜錯。”
“除非你爺爺是老鬼頭,你才沒猜錯。”
“我爺爺就是老鬼頭。”
我轉(zhuǎn)身指著拉郎,“他是老鬼頭,快叫爺爺。”
這丫頭不羞不惱,“爭這個沒意思。我來告訴你們,如果你們在等我爺爺?shù)脑挘筒槐氐攘恕!闭f完她打著哈哈走了。
我追上去,“小鬼頭,你拿我消遣嗎?”
她沒否認(rèn),“算你吧。看你長得比較帥,消遣你兩句。”
原來因為我?guī)洠庞辛藱C(jī)會。我繼續(xù)跟著,隨
便跟她聊天,“原來你爺爺真是沈云鶴。”心想,賴皮跟著她,說幾句好的,能進(jìn)這院,說不定還能見到沈云鶴。
“嗯。”她不冷不熱地回我。
“小鬼頭,既然我長這么帥,要不我們做個朋友。”我拿女人沒辦法,女人拿我的嘴也沒辦法。
“我叫你走了,你不要纏著,用這種辦法也見不到我爺爺。”她的語氣一直那個調(diào)調(diào),很無所謂。
我在這蹲了兩天,門衛(wèi)對我很反感了,見我跟在小鬼頭后面,他上前問:“小姐,這個是你朋友嗎?”
“不是。”
門衛(wèi)一聽直接用手?jǐn)r我,“你不能進(jìn)去。”
小鬼頭繼續(xù)往前走,很冷漠,很無所謂。跟著她的兩個稚嫩男人從我身邊經(jīng)過,故意譏笑我。
“演唱會的票買了嗎?”
“買了。”
“是第一排嗎?”
“是的。”一男子的說著把手里的票給小鬼頭看。
我眼睛下意識看那張票。“喬真真”3個大字讓我腦袋一翁。
“沈小姐,等一下!喬真真是我好朋友。“
小鬼頭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快步朝我走來,“真的嗎?”
“到我們3個去見你爺爺。”
“見我爺爺沒問題,喬真真真是你好朋友?”
“是。”
“我怎么信你?”
“那我現(xiàn)在和她聊兩句好了。”我拿出手機(jī),打開微信,“真真,我是佛爺,來北京了。”
“怎么不直接打電話?”
“我們喜歡這么聊。”
“她沒回你。”小鬼頭眼睛一直盯在我的手機(jī)屏幕上。
微信很快來了語音回復(fù)。喬真真略顯激動:佛爺,你真的來北京了嗎?特意來看我的演唱會?
我說:沒,就來北京玩玩而已。
“把你電話給我,我給你打電話。”
很煩!不過沒辦法,為了見到沈云鶴,我需要給她打個電話。于是,我看向小鬼頭,“你的手機(jī)號報給我。”
“你說,讓喬真真給我打電話?”她激動不已。
“你不是她粉嗎?不想她打到你手機(jī)上?”
“想
的。”她很快把自己的手機(jī)號碼報給我。在這個時候,我問:“小鬼頭,你叫什么名字?”看她挺溫和,又是沈云鶴的孫女,我不能一直叫她小鬼頭。
“沈凌風(fēng)~”
喬真真電話打過來,“佛爺,你真來京城了?”
“是的。”
”京城哪呢?“
“一個叫南城的地方。”
“我今晚鳥巢演唱會,你來看嗎?”
“我搞不到票。”
“切!找借口。必須來看,我讓人在門口把票送給你。”
“OK,3張。”我掛了電話。
喬真真一臉膜拜地看著我,門衛(wèi)和另兩個幼稚的傻叉更是不用說了。在這個以顏值論魅力的時代,我能說我是在靠臉吃飯嗎?
我接了這個電話,喬真真自然沒話說。門衛(wèi)很客氣把拉郎和高材生請了過來。
沈凌風(fēng)注意到拉郎,看著他,應(yīng)該感受出拉郎的強(qiáng)大,垂目之后,問我:“你們不是來搞事的嗎?這個人不一般。”
我說:“我可以單獨見你爺爺。”
沈凌風(fēng)帶著我們進(jìn)去,然后她單獨帶我走到里面的房間。
“老鬼頭。”沈凌風(fēng)笑著說道:“今天帶了個人來見您。”
那間房很大,擺設(shè)卻很簡單,一套茶具,一副圍棋,一只羽毛艷麗的鳥。墻上兩字,一‘靜’一‘動’相互輝映。
沈凌風(fēng)精神煥發(fā),在自己跟自己下棋,身上沒有一絲強(qiáng)橫的氣息,如一個世外高人享受安逸的晚年。
“小鬼頭,陪爺爺下一局。”
“爺爺,我下不過您,沒興趣和您下。”
沈云鶴看向我,邀請道:“小伙子,你陪我下。”
“沈爺爺,我對圍棋不敢興趣。”我不會圍棋,沒法裝,只能直話實說。
沈云鶴嘆了一口氣,“人在高處,孤獨。”
我懶得跟他巴拉巴拉,直說,“沈爺爺,我想跟您泰拳,您能不能教我?”
想沈云鶴這樣的人,一般很有原則,很固執(zhí)。我早聽三兒說,沈云鶴這個人其實不拒絕收徒弟,不過他有個條件,就是要搞定他孫女。至于怎么個搞定法我還不清楚,應(yīng)該不是那方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