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式出錯了,因為是定時發布噠,現在才發現,對不起呀~!)
施旎總是被簡恩娜她們復雜的目光剌到,真有找個地洞鉆的沖動。“施旎,你難道都沒有感覺嗎?”江振輝還是輕笑,眉目更柔。
“對不起,我不明白?”她疑惑。
“我在擔心你,”他的直視逼得她睜不開眼,“你最近很反常。”
“我沒影響到工作吧?”施旎有些頭疼,其實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掩飾得很好。
“那倒是還沒有。”他說著,為她遞上一杯咖啡,
此刻公司里只剩他倆,如果不是江振輝事先叫她留一留,她也早就下班,近來天氣不好,又冷。她直想早點回去。
望了下窗外漸暗的天色,又想起剛剛陳振炎漠然的眼神,忘了接過杯子。
“施旎?”
“嗯?”她驀然回神。
把咖啡放在一邊,江振輝扶了扶額,無奈地問:“你都在想什么?”
“沒什么呀。”她迷茫了,你才很奇怪好吧?
“從那次宴會之后,你就很不對勁。”他嘆了聲,“真后悔帶你去,我怎么也想不到會發生那種事情,對不起。”
“江總,我說過了,是我自己高估了自己,真的不關你什么事,你沒必要好像欠我一樣。”施旎苦笑了下,再次重申,“如果不是公事,我想以后都沒必要見面了。”
“施旎,你在疏遠我?”聲音低沉。
“不敢。”她眼里就寫著疏遠,她也想表達到位。
“其實,我是個特別容易迷茫的人。”江振輝說這句話時,始終低著頭,以致施旎都沒聽清楚。
“什么?”
“你不明白嗎?我以為你至少會感覺到,”他抬頭的剎那,目光如炬,“你對我來說是不同的。”
看著愣呆了的施旎,他走近幾步,微顫的雙手慢慢舉起。
就要捧上她臉的一秒,施旎躲開,“對不起,我不明白。”
“你我是朋友。”說得連自己都不相信吧?笑得有些尷尬,“我很擔心你……”
施旎有些不耐煩,也很不能理解,她搖了搖頭,不加思索的話脫口而出,“何必來擔心我呢,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唇邊的話,被他用唇堵住了。
腦中一片空白。
施旎驚愕得一把推開他,瞪大眼睛凝視著眼前這個,突然間變得可怕的男子。她感到不可思議。
用力去擦被火灼了般麻木的嘴唇,聲音哽在喉中,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對不起……”江振輝察覺到自己行為唐突。
然而,他始終也找不出任何解釋,他的意識被凍結了一樣,任憑時間分秒淌過,也不能恢復到那個風趣、機智的自己,在這個女孩面前,他總是輕而易舉就卸下所有偽裝。
可她眼底的黯沉叫他不安。
眼睜睜看著她像重新把自己包裹起來的刺猬,他們的思緒不在一條線上。
施旎櫻唇輕啟,目光微凌,一字一頓的說:“請不要把我當做你們玩弄的對象,江先生,在這之前,我以為你跟其他的有錢人都不同,看來我錯了!”
他竟無言以對,心的角落像被打開了又硬塞進什么東西,悶漲不而。
望著憤然離去的身影。
怔在原地許久,才意識到什么。
陡然望了下頭頂,正對著他的是一個只有江氏內部高層才知道的隱匿探頭,不竟懊惱起來,過不了多久,這段畫面就會一點不差得,全都傳自己遠在美國的母親面前……
一頭扎進夜幕里,馬路兩旁華燈初上。心神還在恍惚,奔跑也變得漫無目地,全然忘記自己是在車道上。
過往行駛的車輛再死命的按喇叭,她都好像沒聽見般。等到反應過來,四周都是疾駛的車流,一道道投射而來的雪亮車燈,逼得她用手直擋著雙眼,耳邊回蕩著尖利的鳴笛,她徹底懵了。
一時進退兩難,也寸步難行。躊躇得像個小孩,睜著驚恐的雙眼,無助的望著飛馳的車流。
前面似乎有車停了下來,一個有點眼熟的身影匆匆下車……
陡然,有兩道車燈逼得她眼前只剩白光,直感到有車朝自己沖了過來,施旎怩然得沒來得及閃躲,最后冒出腦際的竟是,如果真的被撞死了,是不是也算一種解脫,尤其看到他奔了過來……
“你是傻瓜啊,沒事跑馬路上來找死?”還是冷言冷語,只是比平常焦躁了許多,抱著她的雙臂,緊得幾乎要把她嵌入身內。
就在前幾秒,在車子撞上她的前幾秒,陳振炎箭一樣的沖過來,抱住她躍上車頂翻了一個滾,有驚無險地落了地,倒是嚇得那車司機在車里面發著抖,打了半開都開不了車門。
施旎也嚇傻了,看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問你!沒事跑馬路上來找死嗎?”他氣急敗壞得喊,一手還緊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舉,施旎整個人再一次跌入懷中。
“對不起……”施旎呆滯了般,似乎沒聽清他的話,只覺得他的表情是在說話,就本能以為,他在責怪,在生氣。
沒見過你這么笨的女人,一手撫上碎絨的短發,把她包在懷里,久久不放。
陳振炎把施旎送回清水灣,再回到自己的住所已是深夜。
看到樓上亮著燈,他下意識地緊了下眉,除了莊旖,這世上沒有第二個人有他家的鑰匙。
對當初給她鑰匙這件事,突然有了一絲懊惱。
這些天里,他想了很多,想到他們的相遇跟相識,想到他們這段沒有頭緒的感情。
長大后的她,他好像從未真正了解,包括自己在她心中倒底算個什么,不過這一切,一夕之間,又都不重要了。
打開門的霎那,莊旖奔過來想要投入他的懷抱。他冷冷地凝視,把她涼在一邊。
“振炎,你怎么啦?”她詫異地問,“為什么這樣看著我?”
他斜了她一眼,不帶一絲留戀,“沒什么事的話,請回。”
莊旖睜美眸驚愕得望著他,“振炎,你怎么這樣對我說話?”你從來不會這樣對我的。
目光最終落在他肩頭,那里有一根發絲,粟色的,長短也就十來公分的樣子,莊旖立刻想到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