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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 死都饒不了

224 死都饒不了

蔓蔓平常對衣服花的心思真心不多,但不意味她對穿著打扮的品位真的不行。一條白色喇叭長褲,加一件寶藍色商務襯衫,配米色小西裝,盡顯干練利落。走到哪里,宛如一顆包在白色花蕊里的藍寶石,發著耀眼且獨具一格的光芒。

可以說,蔓蔓這身打扮有些出人意料,讓她進入會場時,引起了幾乎全場人的矚目。

高層們,基本都知道她才是【畫餅充饑】的創始人,可謂是真正的幕后老板。只是,蔓蔓對于管理會議基本屬于不參加一類。真正操作【畫餅充饑】的人,又都知道,實權其實掌握在兩個經理手里。蔓蔓來飯館,向來只走廚房和技術部,穿戴很是一般,常常被新來的服務生誤解為廚房工都有。如此一來,高層們對蔓蔓自然不怎么看重。有,也只是把她看成了一個傀儡,只不過是兩個經理手下操縱的線偶。因此,知道今天蔓蔓來參加會議主持會議,高層們一樣不怎么看好,紛紛在底下揣摩的是這是哪個經理的主意。到現在蔓蔓現身了,身邊沒有哪個經理陪伴的情況下,讓人耳目一新的穿戴,使得場中的管理人員們內心里都稍微是一驚。

譚母陪在蔓蔓身邊坐下。杜宇坐在蔓蔓另一邊,替蔓蔓拉開椅子。蔓蔓向師哥點了點頭。杜宇見她面帶微笑,毫無剛剛與譚母通話中所描述的緊張,眼中掠過一絲詫異。

不多久,范慎原與王學斌前后走了進來,在看到今天盛裝打扮的蔓蔓后,各有各精彩的一瞬間表情。

“請坐吧。”蔓蔓對他們兩人說,并且指派了相應的位置,眉眼間淡淡的笑容,雍容自如的姿態,端的就是一個掌控者的氣勢。

會場中一片靜默,誰也不知道她肚子里賣什么葫蘆藥。

范慎原與王學斌在橢圓形辦公桌的兩側面對面坐下。兩人均是正式的襯衣西裝,只是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打領帶。范慎原在領口處別了根金針做裝飾。王學斌干脆是敞開最上面的兩粒紐扣,顯出自己向來不受拘束的性格。兩人彼此之間互相撞擊的目光,都不留痕跡地收斂起。

蔓蔓觀察他們兩人,心里的確存在些疑惑,比如這兩人幾天前還好好的,突然的反目成仇如果說是只是單純的利益驅使,似乎有些牽強。尤其是王學斌這號人,蔓蔓很記得,王學斌自己對于錢權壓根兒不貪半分,是個對寵物極有愛心的人。

“今天突然開這個會是做什么?”過于沉默的會場,總得有一個先開口的,王學斌以隨意的口氣打破了這個僵硬的局面。

譚母為此眉頭一皺,感覺他這是壓蔓蔓的場子,明明知道這會是蔓蔓開的。伴隨王學斌這句話,底下的氣氛一下從凝固轉為了輕松。放松讓所有蠢蠢欲動的人開始沸騰。會上直抒己見的聲音層起彼伏,議論不斷。

“是啊,這開的是什么會?”

“都沒有必要開這個會重生之股動人生全文閱讀。”

“我們時間寶貴,都忙著呢。可能有些人不知道我們平常的工作量有多大。”

“他們能知道嗎?要么走廚房過過場子,或是兩個月都不到飯館來的人。”

“走吧,都走吧,這個會不用開了。我的日程表都排得滿滿的。”

杜宇緊張地拿起筆在筆記本上涂鴉。他雖說也屬于管理層,但是,可能只有指使幾個服務生的能力,論起高層,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內。每次開會遇到狀況,不是范慎原,就是王學斌坐鎮把人壓下來,根本用不著他。現在,情況失控,他抬眼小心瞧瞧范慎原或是王學斌,都是不打算說話或是插手的模樣。真是把他給急死了。

這兩人究竟幫不幫蔓蔓的,不會是想趁機謀權吧?

“師哥。”

蔓蔓突然的一聲,讓杜宇猛地轉回了頭:“哎,怎么說?”

“把投影儀準備好,我帶了電腦過來的。”蔓蔓道。

杜宇聽到她這話,一怔一愣,真是不知道她這是肚子里賣了什么藥了。不過,他還是照著她的話做了,將投影設備連接上電腦。

當寬敞的大熒幕上刷的亮起白燦燦的光,會場所有人的注意力自然被引了過去。有人甚至在內心里嘲笑,想著她會出什么新奇的招數,該不會是想用投影儀教他們做菜吧。因此,當投影儀將最近一個月各部的業績與消費用比例圖打出來的時候。會場頓然從一片奚落嘲笑變成了全場靜默的鴉雀無聲。

“現在,我將以這幅圖的業績表作為參考,依次詢問各部的主管意見。”蔓蔓說著這話時臉上笑瞇瞇的,連板個面孔都不會的樣子,加上她的聲音又軟綿綿的,眾人的心跳一驚一乍,卻也不敢像剛開始那樣小看她。

首先業務部的主管站了起來。

“請問劉主管,你對你自己部門的成績感到滿意嗎?”蔓蔓問。

一開始就是這樣刁鉆的問題,可對于訓練有素的精英來說不是問題,劉主管說:“雖然成績在公司內部看起來是傲人的,足以令我們業務部全體成員感到自豪,但是,我們有能力能相信,接下來我們一定能做得更好,讓公司領導對我們抱以更大的期待。”

蔓蔓像是很仔細地聽完他的話,接下來又像是很認真地說:“你對你自己的成績感到滿意,可我看著覺得不滿意,你說這個怎么說才好呢?”

軟綿綿的聲線,突然吐出來的全是銳利的鋒芒,別說在場的人都震驚不已,一個個有了鋒芒在背的冰涼感覺,至于身在漩渦中心的劉主管,張口結舌:“這,這,請溫,溫總指示——”

想必,溫總這個詞,他是磕巴了很久方是憋出來。誰讓蔓蔓好像到現在,才第一次在自己公司內部聽下面員工在會議上如此正式稱呼自己。

蔓蔓自己對“溫總”兩個字都不大適應,何況他人。她唇角彎彎,小小的弧度像抹新月般,在現在底下人眼里看來不免是像把刀,個個又是心驚膽戰。

“劉主管,你們部門的業績讓人感覺到一種虛高。如果沒有技術部的人全力支持,沒有人事部的人給你們不停輸送擴展的業余業務員,沒有財務部一次次很耐煩地給你們報銷。話說,你們的消費的確比其它部門要高出許多。你們一再強調這是必要的應酬消費。可我看也不是這么回事。光是各類打的費用,名目眾多,你想讓人心里別看著覺得是做假賬,能不能再想點新奇的法子。”蔓蔓說到最后再來一刀致命的,“這些其實都還好,只要你能幫公司拉到最有價值的客戶。可你們都拉了些什么?我們【畫餅充饑】一開始創業到現在都沒有變過的主體客戶目標是什么?”

再三拷問聲下,劉主管站在眾目睽睽中,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的,偷偷尋望著范慎原和王學斌,寄望其中哪一個能說上句話為他脫罪海芋之戀全文閱讀。可范慎原和王學斌注定在今天這場會議里,像是不出聲的。于是他的頭耷拉了下來,道:“溫總的指示我們會牢記在心上。”

“坐吧。”蔓蔓點點頭。

劉主管憋氣地坐了下來。

杜宇吃驚地看著凡事都沖在最前面顯得無所畏懼的劉主管,竟然能乖乖吃了蔓蔓這個虧。同樣,其他人見到劉主管這個反應,更是沒敢支句聲了。

蔓蔓這招殺雞儆猴,敢先拿這個像是把握了公司百分之九十業務客戶的劉主管開刀,可絕對不是隨意亂想的。只因她很清楚,現在這些高層,無不都想留下來,眼看【畫餅充饑】形勢大好,一旦上市,這些人都能分到最原始的一羹紅利,誰愿意辛苦了這么久在能分股的關鍵時刻走人。所以,他們彼此想搶想奪的,也就是分股多少這一塊。

眼見拿住了劉主管,蔓蔓心里有數,底氣更足了,不怕把丑話當著眾人說:“現在是公司上市轉型前的關鍵時期,公司需要更多更新以及更富有經驗的力量,這意味著無論在場的管理人員或者是在職的任何一個員工,都有被人取代的機會。公司上層,我本人,希望你們能把握住這個機會變成動力。有競爭才有創新,才能前進。我們公司始終朝著這個方向不變。但是,請你們記住,不要忘了【畫餅充饑】建立的初衷與原則,不要忘記公司由上至下的組織原則。”

后面蔓蔓的話,是在立威了,是在表明誰,才是這家飯館乃至飲食集團真正的掌門人。

有些聽了心里不服氣,蔓蔓富有壓力的眼神掃視到他們頭上,微微笑道:“如果你們還不懂這一點,你們自可以去問問范經理和王經理,飯館所有的技術專利權屬于誰。如果這些技術專利權離開這家飯館,【畫餅充饑】是不是不復存在。”

會場上再一陣默,每個人都不敢懷疑這點,眼瞧著兩個經理都一聲不做。會議就此解散時每個人心里都明白了,明白這家飯館始終屬于飯館女王的,而不是在下面哪個所謂掌握了實權的代理人手里。于是他們之前的爭來爭去,是各自擁人為王,變成了毫無意義。

高層干部們一一離開,蔓蔓看著最終王學斌先站了起來,向她鞠半個躬。蔓蔓對此只是稍微點個頭:“辛苦師哥了。”

王學斌于她這副好像了然于胸的神情似乎有絲驚異,接著是努力地收起情緒的外露,離開。

杜宇猶豫著是不是該去追趕王學斌。蔓蔓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不用。

譚母已經給她沖好了杯咖啡。蔓蔓端起抿了一口后,朝向了沒有走的范慎原。

范慎原笑嘻嘻的,玩轉著手指頭的鋼筆:“怪不得溫叔早說了你是不說話,一說話要嚇死人的那種。”

“我爸說了我什么?”蔓蔓嗆到一口熱的,拿紙巾擦了擦嘴。

“說你小學時候有一次念作文,不小心拿了個第一。”

溫世軒幾乎把范慎原當成自己親兒子看,蔓蔓不是不知道,只是沒想到,溫世軒會把她的丑事都說給范慎原聽,一絲小小的不滿掛在嘴角。

“這哪能算是丑事。”范慎原抬高雙手,舉出一個高捧她的夸張模樣兒,說,“蔓蔓,你剛才那樣子像極了個女王。我一時間,真有點擔心,若是你突然爆了脾氣,拍起桌子,這屋子里都得被你嚇死了。至少,我和你王師哥都得被你嚇死。”

杜宇和譚母一陣笑。確實,蔓蔓那樣子,說話溫吞吞的都已經帶足了刀刃,若是一旦爆了脾氣,那是火炮全開,不得把陣地全炸翻了。

蔓蔓愣了有片刻,雙手捧起咖啡杯:“是嗎?我像會發脾氣的人嗎?”

不發脾氣的,發了脾氣才可怕來著修神外傳。其余三個人齊擺頭。

蔓蔓聳肩蹙眉的,不管他人怎么想,如今范慎原與她先敞開心扉了,她倒是要趁著這個機會問個究竟:“我不覺得你和他置氣了,究竟怎么回事?”

“他在我走了之后,注入了不少資金在飯館里頭,這個你清楚嗎?”范慎原反問她。

這點譚母有在昨晚上提醒過她了。蔓蔓奇怪的是:“他本人有這么多資金嗎?”

“有人在后面支持他,支持他的目的顯而易見,想拿到這個飯館的經營權。”

“可他拿不走。王師哥心里應該清楚的。”

“蔓蔓。”范慎原嘆了口氣,“我也知道我拿不走,說句不好聽的話,不然我早就把你踹掉了。就如你在會上說的,專利權全在你手里。除去了這點的話,【畫餅充饑】就是個空架子。但是,你想,我之所以在后面支持你,除了我與溫叔與你的那份感情以外,你能給我帶來的實際經濟利益,也是個巨大的驅使。”

“這樣的話?”蔓蔓等著他繼續說。

“有人想踹,肯定想踹走我,而不是踹走你。或許他們不想踹走我,只是想讓我位居底下,反正,他們就是覺得只有把這個權握在手里,才能保住你的平安一樣。換句話說,以我自己的心境作為借鑒,如果有外來人想和我爭這個權,我首先會想到的不是我自己利益得失,而是你和溫叔會不會因此蒙人欺騙不保自身地位。”

蔓蔓杵了好一陣,才想出了一句解釋:“你們都是想當我和我爸的攝政王是不是?”

范慎原不禁笑了,為她的精辟破解。什么都敞開了,表明了,心無旁騖,一笑起來,他濃濃的酒窩若是深迥的清泉,格外清美。

杜宇見著,才和譚母的一顆心放下。看得出,范慎原始終是護著蔓蔓的。然而如范慎原所說,王學斌及王學斌后面的支持者,不過也只是想支持蔓蔓。這可怎么收場。

“再好收場不過了。今天蔓蔓說了這樣一番話后,等于宣布誰想當攝政王都不行,蔓蔓只想組成個內閣,實權自己在握。”對此,范慎原向蔓蔓豎了個大拇指。應說蔓蔓在這個關鍵時刻表露出來的果敢與勇氣,不僅將高層們震住了,把他和王學斌,甚至王學斌后面的支持者,都可以震住了。

蔓蔓在內心里嘆息,實際她自己只想和養父當個甩手掌柜,可惜,人家不讓。

“新建立的公司,法人代表想好讓誰當了嗎?”范慎原問具體的,眼見重組工程迫在眉睫。

“嗯——”蔓蔓沉思著,“人選我已經有了,只是時間上不大合適,可以等半個月左右嗎?”

范慎原是個極聰明的,聽她這樣一說,一震:“你不會是想,讓你爸的——”

蔓蔓見他猜出來了,也就不隱瞞。她是想讓周玉來當這個法人代表。只有這樣,才能保住她養父名下的財產,不被許玉娥與溫媛占用。

范慎原心知她是個怎樣為溫世軒考慮的想法,不過,他本人對周玉不是十分的信賴。在于周玉畢竟是陸家的遠親。他的指頭點著桌面,帶出一點點的不安與焦躁。

說完公事,蔓蔓向他打聽點私事了:“你和佳靜是怎么回事?”

范慎原娃娃臉的秀容上頓浮現尷尬:“你小姑丈說的很明白了,一切等她大學畢業了再說。”

蔓蔓滿意地點下頭:“這樣好。她有那么好的條件,總是需要上大學的。”

范慎原見她滿意,也就不再提起代理艦長的幸福生活。實際上,這回他回美國,范奶奶和他說的一番話,讓他感觸良多。范奶奶與他說的,倒不是叫他別追林佳靜什么的,而是要他多聽聽蔓蔓的主意。看來,范奶奶是有意要讓他與蔓蔓親近拉好關系。老人家底下的用意是什么,范慎原沒有打聽到,但是,儼然,范奶奶對蔓蔓很重視。

王學斌退出會議室后,剛到門口坐上車,就先與自己背后的主人連上了線,稟明了情況。

古管家收聽完他的消息后,轉身與坐在輪椅上的老夫人說:“想從范家里頭奪權的計劃失敗了,蔓蔓不同意。”

“這個范家,蔓蔓是有意護著這范家了——”老夫人摸著輪椅的扶手,心事重重的,“我們只不過是想將傷害降到最低,但看起來是不可避免了。”

似能聽出她底下壓的那股憂愁所在,古管家遲疑著說:“其實,夫人,我們可以將繼承權——”

老夫人擺手止住他往下說:“說起來這事也有我的錯。哪知道范躍遠這個人,做事不仔細,做的被人看出了蹤跡,結果他自己都喪了命。陸家,哪怕是他死了的話,都饒不了他的。”

古管家聽到她這話,眼皮都跳了起來:如果那個男人,得知整件事,都有他們攙和的話,是不是同樣饒不了他們。

果然,老夫人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他是個很記仇的男人。想必,定是也饒不了我的。然而,我是不怕會死在他手里的,只要比那個姓楊的晚死,就夠了。”

古管家看著她不是很紅潤的臉色,用力的,在暗地里抓了下手心。

……

處理好飯館的事,蔓蔓回到家輕松脫了鞋子,在沙發上舒服地躺一會兒,再去對面抱回兩孩子。當然,她腦子里,盤旋了一陣會是誰在王學斌背后撐腰的問題。

聽到門鈴,她想著定是自己的媽,徑直將門拉開。

門口站立的那位穿著燕尾服的老紳士,給她曾留下極為深刻的印象,并且一直以為是不會再見上面的,如今突然出現,蔓蔓整個兒杵在原地變成了塊木頭。

古管家,用一雙和藹的,同時眼底飽滿思慮的目光,望著她。

君爺在單位里開會,一般來說,他都會把私人手機關掉,只留下一些十分特殊的提醒功能,在必要時自動開機提醒他。

部隊里的會議,充滿了嚴肅緊張的氛圍。

君爺專注地聆聽完其中一個報告后,正欲接下另一個。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了。

“子業,會議你先主持著。”

旁邊的姚爺,聽到他突然這一聲,抬頭,用十分銳利的視線掃了他一下,之后慎重地點下頭。

君爺退開椅子,起來后,轉身大步走了出去。為他新配備的一個新的勤務兵,幫他拉開門,又幫他關上門。徑直是跟著他走回到辦公室,急急忙忙又幫他打開扇門。

“小張,你在門口守著,誰都別讓進來。”吩咐了句后,君爺進了辦公室,直走到辦公桌后面,打開電腦。

專業電腦,連線家里的監控器。基本上,也只有在人臉識別器,認出進入他妹妹家里的客人是個陌生人時,才會發出警號提醒他。

屏幕上刷新后,開始顯現出比較清晰的畫面。見著蔓蔓拉開鐵閘門后,讓一個老人進了屋子。這個老人,他真是從未見過,穿著十分得體,動作很是有上流社會人的范兒。他想不到她會是在哪里結識了這樣的人。

盯著屏幕的目光,不禁露出了些微的焦躁和戒備武控天下。

“請坐吧,叔叔。”蔓蔓親切地喊了聲客人后,急忙轉回廚房里去給客人倒茶。

古管家剛坐下來,蔓蔓捧著杯熱茶也遞到了他手心里。古管家向她含笑著點點頭,喝了口熱茶,品嘗了茶水后眉頭愉悅地舒展開:“是放了檸檬片的紅茶,又酸又甜,很是止咳,冬季里又溫暖。”

“都春天了。”蔓蔓笑著說,很奇怪的,在這個老人家面前,她沒有感到一點拘束和緊張,僅僅是因為之前已見過一次面,是有點奇怪。她拉開了窗簾,讓外頭的陽光照射進來,溫暖整個客廳。

古管家向她招招手,也好像招著自家小朋友一樣的友好親切。蔓蔓毫不猶豫的,坐在他身旁。

“喜歡我家夫人送你的東西嗎?”

蔓蔓猛然記起貴重的鼻煙壺仍舊被她哥扣押著,汗顏地說:“喜歡。”

“喜歡就好。那是我家夫人花費了十年的心血畫的。”

聽到竟是如此珍貴的東西,蔓蔓一愣:“這——”

“知道我家夫人為什么將它送給你嗎?”古管家炯炯的目光望著她。

蔓蔓誠實地擺擺頭:“現在聽叔叔你這么說了,我覺得,太貴重。早知道,不接受這個以物換物的交易。”

“這話可不能這么說。在我家夫人眼中,你這個畫,一樣是無價之寶。畢竟——”古管家頓了下,“你不覺得你和我家夫人一見如故,是很有緣分的人嗎?”

未想對方也有這樣的感覺,蔓蔓剎那心間中,浮現出一抹激動:“是,我感覺老夫人像我奶奶一樣。”

“如果我家夫人真是你奶奶呢?”

蔓蔓再愣,明知這是不可能的。她奶奶早逝了。她低下頭,說:“如果真是的話,也是我下輩子的福氣了。”

古管家擱下茶杯:“要不要認我家夫人為你干奶奶?”

蔓蔓仰起臉,對上他含笑的雙眸,眼見對方不像是在撒謊,可她終究覺得這事很是蹊蹺:“這,無緣無故的,總是不大好。”

“是擔心家里人不答應是不是?”

這話確實是。陸家女兒,哪能隨意在外頭認親,會關乎到自己家里人的名聲與事業的。至少,也得查清楚,對方的身世背景是否為清清白白。

古管家見她這個樣子,像是很能理解,遲疑地問了句:“你覺得你哥怎么樣?”

“嗯?”蔓蔓訝異的是,他還知道她有個哥。不過,她哥名氣那么大,一打聽,大概誰都知道。“我哥他工作忙。”

“你哥很優秀,聽說救了不少人的命。包括一些能功高蓋主的老功臣。”

聽出點言外之意的蔓蔓,轉過了頭來,輕聲問:“是不是,叔叔家里有人病了。”

古管家眨了下眼后,模糊地笑道:“那倒不是。”

見到他這幅表情,再聽到他這個回答,蔓蔓小心地說:“我哥呢,雖說看起來面上很冷,其實心腸挺熱的。”

同時愛憎很分明,很記仇。古管家眉頭緊鎖著,心里也不清楚為什么自己會奔蔓蔓這里來,或許,他是想,只有蔓蔓有法子,有法子化解那個男人心底里的怨恨。

“叔叔?”見他若是完全走了神,蔓蔓喚一聲武皇最新章節。

古管家急忙收回精神,轉了下手腕上的表,笑道:“我這是剛好路過,聽人說你住在這,順道來看看。現在,我是該走了。”

“要走嗎?”蔓蔓有些舍不得的。

“是。”古管家望了她有好一會兒,留戀的眼神不言而喻,之后低下頭,走到門口。

門是從外面拉開的。

蔓蔓和古管家都一驚。緊接,蔓蔓是望到在門口出現的人影后,驚疑地縮圓了眼珠子問:“哥?你怎么回來的?”

古管家暗暗叫聲不好。他有自信在大院門崗處蒙混過關,但是,真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在自己妹妹的屋里都裝了監控器。

“他是誰?”君爺整個人擋在門口,如座山紋絲不動。

蔓蔓第一反應,如老鷹護小雞,雙手擋在古管家面前:“他是我認識的一個叔叔,一個朋友,怎么了?”

“既然都是朋友,一起進屋喝個茶吧。”君爺輕松掃過他們兩人后,徑直進了屋子。在他身后跟著進來的姚爺把鐵門拉上。外頭,正好站了兩個兵把守。

蔓蔓大愣:這算什么?

古管家見到此是走不掉了,干脆就按照君爺的建議,走回了客廳。

蔓蔓拿出手機,開始想著找誰搬救兵,找她爸,找她老公?但無論是找來誰,她恐怕都得解釋這是怎么一回事。可她自己都解釋不出是怎么回事。

“囡囡,坐下來吧。”姚爺給她搬了張椅子。

蔓蔓急得要命,拽住姚爺的袖口:“我哥這是想做什么!”當場切齒跺腳的。

未免越管越過分了吧,連她交朋友都管。

姚爺拍拍她的手背,給她一個安撫的絕美的笑顏:“沒事,你哥想干什么,還有我在這里頂著不是嗎?”

蔓蔓盯著他會兒,想著也有些道理。

在這會兒工夫,君爺和古管家面對面,已經開始交鋒了。

“先生貴姓?”

“鄙人姓古。”

“很有意思的姓氏。我剛好在我妹妹得到的一個鼻煙壺上見過。想來,那個鼻煙壺是出自古先生手里了。”架起了二郎腿,君爺擱在大腿上慵懶地相互交叉的指頭,臉上的冷線條微微起伏的弧度,無不在昭示一種壓倒式的權力。

饒是縱橫世界多個領域的古管家,都不免在對著他時感到一種十足的壓力。眼前這個男子可怕的魄力,正如自己家的老夫人形容的,是從地獄里的磐涅重生,能讓人從內心深處發抖。

古管家的呼吸聲,變得一絲急促。他取出口袋里的絲帕,擦了下額頭。

蔓蔓見到想過去,被姚爺一手拉住。

“看著,別插手。”姚爺在她耳邊低聲,但也是命令地說。

蔓蔓抬頭望他,見他一雙輕柔的眼睛里如今一樣帶著肅氣,心口砰砰跳起來。

君爺放下了二郎腿,像是取桌上的茶盞,把臉湊近到古管家面前,笑了笑:“說吧,如果你說了,或許,我可以考慮救人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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