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辦完第二天晚上,圣誕節來了。
其他人不知道而已,她老公當大夫的,那天鄭姑婆手術他是在現場看的,早知道這個老妖精如果再折騰自己,去閻羅王那里報道是早晚的事兒了。
只有白露姐姐說了這樣一句話:人在做天在看。
后來,大伙兒回想起那天,都說,太便宜那伙兒鄭家人了。
馮大少的婚禮這樣才平安無事地渡過去了。
鄭家其他人搶著湊上去七嘴八舌的:“我們也要看。”
鄭姑婆眼睛一亮,急忙應好。
鄭大伯和鄭大嫂互看一眼,老人家縱使再錯,但是,想看孫女風光嫁娶倒是沒錯的,于是,兩個人走上去,對鄭姑婆說:“媽,你可以到后臺看看沅潔穿婚紗。”
鄭姑婆心里凄凄然的,她一輩子不就圖個想光鮮一次嫁孫女。
對于這個理由,鄭家人是沒法說不是的。這下子,真的是白來一趟了。
“不是聯姻,所以,到時候會回保定再辦一次酒席的。”
“什么?”鄭家人驚叫。
看見馮家老人的氣場都蔫了,鄭家人剛想著這會兒可以趾高氣揚時,白露回頭,對他們說:“這次不是聯姻,沒有邀請你們過來,你們先回去吧。”
馮奶奶吞了口涼氣:不知道新娘子原來是白家的親戚,那么,他們剛才使命說鄭家人不好,豈不是也在說白家的不是了?
對這點,君爺和白露姐姐當然不會說不是。白露姐姐只比了下自己:“我呢?我是她表姐,也是她親戚,怎么說?”
“你們早說嘛。”馮奶奶坐回椅子里氣呼呼地說,不忘再說打架的鄭姑婆那一伙人,“新娘子再好,可是你看看她這群親戚,哪個算好的?”
聽說孫媳婦是大公司的大老板時,兩個老人家一句話都吭不出來了。論身家,馮大少拿死工資的,能比得上當大老板的老婆嗎?
有了解的馮家子弟,才慌慌張張在老人家耳邊說出來。
“做什么?”馮奶奶問,可見這對老人家對鄭沅潔的公司一點都不知情。
“嫁妝?”走到君爺身邊的白露姐姐,聽到這話兒笑得更歡了,摟著自己老公的胳膊說,“你們孫媳婦在做什么的你們知道不知道?”
可是,馮奶奶有氣,當年她是沒有什么樣子,可是,她帶給馮家很多嫁妝。
話說回來,馮奶奶當時嫁給馮爺爺時,也不算是個美人,只能說是個中規中矩的大家閨秀,與鄭沅潔如今的水平差不多。
馮奶奶當即臉色一變。
君爺冷艷地掃了眼馮奶奶:“你們娶個孫媳婦,是要讓這個孫媳婦招花惹草,天天在外面勾引男人嗎?不然,娶那么漂亮干嘛?再漂亮還不是和你一樣最后會變老。”
鄭二姑沖出來指控:“他們說我們沅潔沒樣子沒娘家!”
馮家兩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新娘哪兒不好了?”君爺問。
君爺冷然的目光一掃,到了馮家兩老臉上。馮家兩老只被他一個眼神,看到心頭嗖嗖地發涼。
君爺撥開人群,走到中間,鄭姑婆見到他時已經連連后退,嚷嚷說:“這次不是我的錯!不是我!是他們先誣賴我孫女不好!”
隨之,高大帥跳到了主席臺上找到話筒對著喇叭吼一聲,干架的雙方才暫時停止了動作。
君爺對另外的幾個兄弟說:“也不要叫新郎出來。”
“去!”白露姐姐當機立斷一推身邊的女伴娘,說,“不要讓新娘出化妝間。”
接到求救電話,急急忙忙從后臺跑出來的白露姐姐與君爺等一群人,見到婚宴現場打成了一片,只能叫一個傻眼了。
見老母親被圍攻,鄭家人一擁而上。馮家兩老被群年輕人圍攻,馮家人又被迫而上。
馮奶奶尖叫一聲,上前與鄭姑婆廝打。
“你給我站住!”鄭姑婆伸出的爪子把住馮爺爺的肩頭。
鄭姑婆聽到馮爺爺這話全炸了,馮爺爺這話豈不是在說以她為首的鄭家兒女是在給鄭沅潔抹黑,這個老頭算老幾!
“爸,你能不能少說兩句!”馮四海十分惱火,本來事情夠亂了,老人家還火上澆油。
馮爺爺敲敲拐杖,冷笑一聲,得意地對兒子說:“瞧瞧你兒子自己給你挑的好兒媳!”
大家一見女方家屬有原來這樣一批沒素質沒文化的像是黑社會一樣進來就要潑婦罵街的直屬親戚,全愣了。
實際上,馮家兩老發難的時候,一群馮家人,倒是都認為老人家是做錯了,都在旁邊勸著,本來都勸的差不多了,哪知道殺出了程咬金,鄭家人攻進門來說是要干架。
幾個酒家保安沖上去都攔不住,鄭家人一路高歌進了婚宴大堂,直接與馮家人對上了。
“我告訴你們,我們家老二的女兒都直接在婚禮現場甩了男方,只有我們家女兒不要人家的,你們家兒子哪有資格我們家的!”
“你們家兒子又算什么東西,算老幾!給我們家我們都不要!”
兩頭亂中,在門口吵吵鬧鬧的鄭家人,都聽見了里頭發生的事情。聽到男方想反悔,這邊鄭家人不知道腦袋里發了什么神經,一頭熱地開始往里頭沖,卷著袖口要去為自己家女兒打架,一路高叫著:
酒家門口的騷亂李俊濤還未能擺平,打了電話正請教上級該如何處理時,酒家內婚禮現場又出了騷動,叫兄弟們幫忙進去滅火。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馮家老人不喜歡新娘子。
馮爺爺站起來鶴立雞群,拿拐杖敲打地磚,場內的目光全部聚集了在他們這里。
“好個屁!什么樣的女孩子不好娶,娶個這樣慫的!”
“爸,我意思是說,年輕人有年輕人自己的選擇,永卓他自己的選擇也蠻好的。”
“啊?”馮爺爺像是不可置信地瞪住兒子,“你不管你兒子,誰管你兒子!”
馮四海眉頭一皺,直言:“爸,孩子自己想選什么樣的女人,做父母做長輩的,是不能管太多。”
“我問問你,你怎么和人家說的,說我們住海外的,你兒子娶什么媳婦都和我們沒有關系?!”
“爸,你這話啥意思?”馮四海感覺老爸的怒氣發的無厘頭。
很快的,馮爺爺將兒子叫了過來,拄著的拐杖敲在地上:“四海,你給我說說,說清楚了,這是怎么回事兒?我以后就管不著你和你兒子是不是了?你們還是不是我兒孫了?”
聽說這么回事,鄭大伯心頭踏實了。可是,這被馮家兩老聽見,兩老的胸腔要火山爆發了。
“他爺爺奶奶住海外的,和我們沅潔沒有什么關系。”對于這點,華妙冰給鄭大嫂打過預防針了,鄭大嫂把這支預防針也給鄭大伯打了。
“他爺爺奶奶——”
“怎么受人欺負?”鄭大嫂只知道華妙冰和馮四海夫婦人品好,善良,有知識有文化,絕對是對好公公好婆婆,女兒嫁過去有這樣的公婆是福氣。
受了鄭大伯自然不高興了,回頭和鄭大嫂說:“你說,沅潔這樣嫁過去會不會受人欺負的?”
兩老坐在席上開始生悶氣,誰來都不冷不熱的不答應。鄭大伯走過去想和這兩位男方的長輩打聲招呼時,兩老直接不給他面子,睬都不睬。
兩老對馮大少的期待向來最高,結果,馮大少娶的這個媳婦一沒背景,二沒有樣貌,二老感覺之前自己的顧慮都是對的了,馮四海和華妙冰是瞎搞,才搞到最后自己兒子娶了這樣一個沒頭沒臉的老婆。
況且,鄭沅潔的那個樣子不算好看。馮家兩老當年能容忍兒子娶了華妙冰這個二手貨,也都是由于華妙冰長得還算清麗動人,但是,鄭沅潔是蠻普通的一個女孩子,五官只能算整齊,離模特兒標準卻很遠。
主要是馮家二老,到了婚宴席上一瞧,見女方家里竟然沒有幾個人,冷冷清清的,這娶的叫什么媳婦?
鄭家人在酒家門口鬧的時候,酒家里頭,已經到達的馮家人也不怎么安寧。
誰不想和白露好,但是,白露不和他們好,他們又能怎么辦?鄭二姑摸著被母親砸的腦袋嘀嘀咕咕地說。
鄭姑婆確定二女兒這腦子確實是豬腦袋,鄭二姑這樣說了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真是都能被自己人氣死了,伸出的拳頭在鄭二姑腦袋上一砸,吼:“你昨晚沒睡醒是不是?我什么時候說過那樣的話了?我想和白露好還得你指指點點嗎?”
鄭二姑說話不經腦子的,一聽這話疑問馬上出來了:“媽,平常都不見你這么積極串門的,你總說你是長輩,不是你去見人家,而是人家必須來見你。你怎么突然想去找白露了?你明知人家忙不在,上門去找,不是被人說嗎?”
說起那次事件,鄭姑婆記憶猶新,因為君爺的恫嚇到現在都在她耳朵邊盤旋著,她肯定是不敢說君爺壞話的,只能說:“哎,那都是人家誤會的事,什么詐騙犯?我是去那兒找白露聊天。結果白露不在,遇到她老公,和她老公說了幾句話,沒啥,說完,我就走了,怕打擾人家工作生活。人家也很忙的。”
鄭家人基本都不知道這回事兒,唯一知情的那位鄭二嬸子沒有來,所以,鄭大姑鄭二姑等,回頭問起了鄭姑婆:“媽,這是怎么回事?你去過白露家的大院鬧嗎?人家怎么說你是詐騙犯?”
“親戚也可以是詐騙犯啊。”
“不是說是白露姐姐那邊的親戚嗎?”
“對,是這個人,后來聽說是詐騙犯,到大院門口想詐騙君爺家的錢!”
鄭二姑大嗓門,不會兒引來了一大群人圍觀。眾人圍住老人家,好奇地打量站在中間的鄭姑婆。沒過多久,一些人沒有認出鄭姑婆是新娘子的奶奶,卻是認出來這人曾經在君爺的大院門前鬧過,也是自稱白露姐姐的什么親戚,到最終灰溜溜自個兒跑了。
當場鄭二姑等人發飆了,拉出了鄭姑婆這個長輩,指指點點說:“把新郎叫來,她是新娘的奶奶,新郎還得到她這兒面前磕頭!”
結果,突然遭遇到這樣一群鄭家人,一上來就是對婚宴指手畫腳的,李俊濤不用想都知道放這群人進場的話,八成是要讓這群人來搗亂的,于是,將這群人堵在了門口不讓進。
馮大少委派了自己一幫兄弟去站門口,李俊濤被看作是很穩重很可靠的一個人,成了帶隊人員。
后來,反正鄭家這邊基本都沒人來的,也就全權委托給男方的人去站門口了。
那些人正詫異這些人是從哪兒來的,見他們自稱是女方的家長,接待人員一頭霧水,應說,從沒有聽女方說過有這樣一群人要過來。說起來,接待方本來是男女雙方都派出人馬,但是,鄭沅潔這邊只剩下鄭大嫂鄭大伯,父母肯定是要與到場的嘉賓打招呼,坐在主席上等待新人敬茶的,怎能可能站到門口當接待生。
鄭家人高談闊論的時候,經過的客人以及接待人員都聽見了。
這家人說話,也不管場合。雖然說馮家辦婚事低調,但是該辦的都是辦了的,酒家為了這次婚宴,也是使足馬力在布置了,門口布置了花籃以及接待的人員。
鄭二姑看著小小的酒家門口也是蠻失望的,說:“哎,沅潔這婚,嫁的不怎樣。不知聽誰吹噓,說男方很能干,結果這副德行。”
鄭大姑第一個說:“好像這個酒家,還沒有我兒子當初辦婚禮時的酒家好,不是說男方是燕京里的大戶人家嗎?”
鄭家人站在門口,開始評頭論足了。
一行人打車來到舉辦婚宴的酒家。只見那個酒家不大,挺小的,據聞只是三星級,還只能算是大排檔之類。
鄭姑婆穿了一身新衣,把自己打扮到光彩照人,讓兒女送她過來。
一伙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定要來湊這個熱鬧,沾沾馮大少和馮家的光。
到了婚禮那天,鄭家人真的來了。
這是,白露姐姐送給每位新娘子的臨終贈言。
是要當新娘子了,結婚后,則是變成黃臉婆了,所以,結婚的女人,沒有幾天算是幸福的。
鄭沅潔笑著,笑容稍顯羞澀。
白露伸手捏了把臉:“我老公可感激你了,說你終于幫他解決掉了一個難題。他單位里,不缺單身漢單身女。”
“永卓是個好男人,和陸隊一樣。”鄭沅潔對擔心她的白露姐姐笑一笑。
她挑的男人,不會像鄭大嫂挑的那樣就是。
不過,這不意味她過的沒有鄭大嫂好,至少,她是真心想和馮大少過好日子的。
她鄭沅潔的脾氣比鄭大嫂大。
但是,那是她媽,和她不一樣。
“人家都說父母是欠兒女的,兒女不欠父母,所以,你們不用對我感到愧疚。”鄭沅潔平心靜氣地說,其實她早該想到的,以她媽忍受了那么多年的性格,離婚后再復婚的可能性太大了。
“沅潔——”鄭大嫂感覺對女兒蠻愧疚的,是自己無能,耽誤了女兒很多事兒。
“嗯。”鄭沅潔點頭,看著自己一臉緊張的父母,“媽,你和他回保定去吧。”
“名分的用處挺大的,就好像,你是國民,總得上了戶口才算吧。對不對?”白露拍了拍她的手,“前幾天,我剛說過你得婚前恐懼癥,我看,你這個毛病還是不輕。這事兒不怪你,只能怪你爸媽。前兩天,我還勸你說把你媽留下。我看,你爸媽還是回他們保定去吧。等你孩子懷上了,有必要讓你爸媽過來你再讓他們過來。”
“名分能當什么?”
“不就是圖個名分嗎?”
鄭沅潔哎一聲,拉著長氣:“這樣的話,結婚干嘛?離婚干嘛?”
白露姐姐這話說的實在,鄭大伯和鄭大嫂在旁跟著點頭。
“好吧。就說我,我可從來沒有想過和我老公離婚。反正結婚之后,你看這么多年了,平常,我們還不是各顧各的,哪兒顧得上對方。雖然說這個日子,都是合拍就過,不合拍就散了,但是,都湊合這么多年了,和一個男人過習慣了,換一個,還真怕有些不習慣。不止女人,男人也都是這么想的。”
“我沒有。”
“我說沅潔,你是不是想的有些多了?嗯?”
白露真感覺自己這位妹子沒結婚呢,居然都想到離婚去了,想的這么多,這不是折磨死自己嗎?
離婚還復合?!
莫非女人結婚后,跟了一個男人之后,都變成這么自賤嗎?
鄭沅潔是怕了,怕死自己變成自己媽一樣自取其辱。
白露挨著鄭沅潔坐下來,問:“怎么?你爸媽的事兒又關你什么事了?你那馮大少著火似地打電話給我老公,說你又怎么鬧別扭了?”
鄭大伯委屈地正想說,這兒怎么不是我家了,被鄭大嫂一瞪眼,吞了話進肚子里。
鄭大嫂看著女兒臉色不對,忙拉住他的手,說:“你坐著,我來忙,這里不是你家,你別忘了。”
見到白露姐姐來,鄭大伯立馬給白露搬了椅子。
鄭沅潔、鄭大伯、鄭大嫂三個人,一塊坐在鄭沅潔在燕京租的房子里。鄭大伯在燕京當保安時住的是公司提供的宿舍。
白露姐姐只能再次當救火隊,這回是奔到鄭家救火。
鄭沅潔打從心底里想吐一句槽:媽,您能這樣嗎?
想當初,鄭大嫂在家里受了丈夫和丈夫家里人多少年委屈,好不容易下定決心離了婚,結果,沒過半年,復合了。
等鄭沅潔知道自己媽和自己爸重新在一起的時候,已經是婚禮前的三天。
鄭大嫂又不是絕情的無情無義的,在看到鄭大伯大冷天的站在門口吹冷風指揮車子時,鄭大嫂的心里真的是軟了。
當年他們這對兒,是戀愛結婚的,真心愛著彼此的,后來,又都是被壞人拆散的。所謂舊情難忘。
鄭大嫂考慮到這兒,不得不說,在心里頭是發軟了。
所以,鄭大伯其實,沒有必要到燕京當保安受苦,在保定當小老板更好享清福。
說起來,鄭大伯在保定的小生意其實做的也還好。他和鄭大嫂當年欠下的債,現在被證實是被鄭二叔陷害之后,那些債主一個個都去找鄭二叔要債,還債的壓力頓時少了許多,保定的人,都不敢白眼看他鄭大伯了,更多的都是同情。
家是在保定,可是,鄭大伯偷偷地在燕京這邊找了份保安的工作,以便靠近她們母女倆生活。鄭大嫂來找他的時候,并不知道他在燕京當保安,倒是那個多事的鄭二姑,那天可能也是聽說了鄭沅潔要結婚沒有邀請他們鄭家人參加的事兒,一通電話打到鄭大嫂電話里,說漏嘴了老大原來在燕京當起了保安。
為這事,鄭大嫂最終還是只能鄭大伯。說到鄭大伯,心里由于對她們母女倆挺對不起的,平常不是她們母女倆主動找他,他還真不敢去找她們母女。
鄭大嫂因這個事為女兒揪心,或許女兒自己不怎么覺得,但是做父母的,依舊覺得蠻丟臉的。女兒出嫁娘家如果沒人撐腰,是很容易遭人白眼的。
女方這邊的陣營,無疑顯得既冷清又沒人。
馮永卓是馮家的孫子,馮爺爺馮奶奶肯定是都要專場飛回來參加婚禮的。馮家一些海外的親戚朋友,也都飛了回來。
笑歸笑,因為臨近圣誕節,喜慶的氣氛挺濃烈的。
馮大少與鄭沅潔的婚禮,最終挑的日子,剛好在圣誕節前夕。眾位笑話他們這對新人怎么不在圣誕節夜辦婚禮。
笑笑,搖了搖頭,誰都不喜歡被人看透自己的內心,她也一樣,所以,她能理解他。
她白露只是會偶爾不小心觸到他的鐵板。
之前,蔓蔓經常這樣做,所以惹得他很生氣。
聰明的人,就不該這樣做。
這是他的鐵板。
白露看著他一絲僵硬的背影,明擺著是不高興她問這個問題。這男人的心思和脾氣,還真是難以琢磨,她只知道一點,君爺特別討厭有人揣摩他那些他不是時候不想讓人知道的心思。
對于白露姐姐的話,君爺一聲不吭的,轉身就走。
君爺的心思,不是普通人能摸得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