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外面?!”
史進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葛青青,他是真的不敢相信,這世間居然還有如此厚臉皮的女子!
“哎哎哎……你要幹什麼?好男不跟女鬥啊……哎哎哎,你抓我手幹嘛?不是,你抓我腳又幹嘛?嘿,傻大個你敢!姑奶奶我……嗚嗚嗚嗚…嗚嗚”
隨著嘴巴被一團破布塞住,葛青青只能用憤恨的眼神向史進宣泄著自己的不滿。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史進原本還很得意,可是當他聽到葛青青的嗚咽之語時,臉上表情卻是一怔,旋即有些憤怒道:“你罵我?”
彷彿是吃驚於史進怎麼聽出來的,葛青青嗓子眼一停,大眼睛一瞪,滴溜溜的轉了兩圈,隨後快速搖頭,眼中盡露諂媚之色。
“哼,我聽出來了,休得狡辯!”
史進瞪了他一眼,伸手拉過一把椅子,用繩子把她前後左右,仔仔細細的捆了好幾圈,這才作罷。
“哼,在我回來之前,你就好好呆在這裡吧!”看了一眼自己的傑作,史進滿意的點點頭。
“嗚嗚嗚嗚…嗚嗚”
見史進要把自己綁在這裡,葛青青當即就不幹了,不過此時的她也做不了什麼,只能嗚嗚的抗議著。
已經一隻腳邁出門的史進腦袋往後一仰,一隻手放在耳朵後,搖頭晃腦道:“你說什麼?大點聲啊,我聽不見!”
“嗚嗚嗚嗚嗚……”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恐怕史進現在早就被葛青青殺死無數次了。
“小二!”史進腦袋一甩,砰的一聲關上房門,隨手扔出一錠銀子給店小二,吩咐道,“不管我房間有什麼聲音,你都不用管,懂了嗎?”
小二也是個油頭,知道什麼人可以惹,什麼人不可以惹,比如史進這種花錢大手大腳,氣質不凡的人,就絕對不能惹!
他悄悄瞄了一眼樓上的房門,臉上露出一副我懂得的神色,點頭哈腰道:“嘿嘿,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嗯。”
史進滿意的點點頭,頭也不回的就出了門,至於葛青青,他纔不怕她跑出來呢。
剛纔所用的捆繩手法,乃是他們家族特有的手法,一般人就算是給你時間都要解上好一會,更不用說在看不到並且雙手雙腳都被捆住的情況下解繩了。
“明日他們應該就要到了吧?唉,也不知道長什麼樣子,應該差不了吧,畢竟也是……”
嘴裡小聲嘟囔著什麼,史進邁著四方步,朝著昨天沒吃到的那家店鋪走去。
下涼州,天行府,承天縣。
這幾天的承天縣雖然表面上看起來與平時無異,不過有一些人卻始終處在一種緊張的狀態。
“阿大,有消息了嗎?”護衛阿大才剛剛回來,葉弘就迫不及待的上前問道。
“老爺猜的沒錯,經過我多方打探,這些人果然都是衝著司馬家而來!”阿大都沒來得及喝水,就趕忙將自己打聽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果然如此!”
葉弘雙眼一瞇,心中大石頭稍稍落地,甚至還有一絲慶幸,畢竟這些人不是衝著他葉家來的。
不過很快他的心就又提了起來,如此多的高手齊聚承天縣城,而且還是爲了十分低調,已經早就遠離京城爭鬥的司馬家而來,恐怕應該是司馬未央又在外面招惹到什麼人了。
對於自己這個未來女婿,葉弘還是很看重的,如果真的是他在外面惹到了什麼人,從而爲司馬家招致了禍水,他這個未來岳父怎麼也要幫上一把纔對。
“查出多少人?”葉弘沉聲問道。
阿大伸出手指,一邊數一邊說道:“比較有名氣的幾個就是小刀門、長青堂、黑水寨和雛鷹盟,以及一直和萬柳山莊敵對流賀一脈!”
“個個都是實力不俗啊!”
一聽到如此多的勢力都打起了司馬家的主意,葉弘就感到一個頭兩個大,就算是把他葉家和司馬家綁在一起,恐怕也不是這麼多勢力的對手吧?
“這還只是面上的,還有很多小門派和野路上的人都沒露面呢!”阿大也是一籌莫展道。
“什麼?還有?!”葉弘大吃一驚道。
“嗯!”阿大猛地點點頭,搖頭回道,“也不知道是誰開了暗花,居然懸賞五十萬兩要司馬伕人的項上人頭,恐怕這人只會越來越多……”
“五十萬兩!!!”
這一下葉弘不僅僅是吃驚,心中更多的是震撼,或者是恐懼!
五十萬兩啊,就算是現在的他,傾盡葉家全族之力,恐怕也拿不出這麼多錢財。
“未央這小子,到底是在外面惹了什麼人?五十萬兩啊!這又豈是一般人能夠拿出來的?”
“這也奇了怪了?如果真是司馬公子在外面闖的禍,爲什麼這個暗花不針對他,只是針對司馬伕人呢?”阿大聽聞心下轉了一圈,隨後問道。
葉弘瞇著眼思索片刻,最後沉聲道:“這小子奉旨辦案,那就是朝廷欽差,就算是錢再多,也要有命花才行,殺欽差?那些人活膩歪了嗎?”
“現在他回了京城,又一直住在豫侯府,那是什麼地方?就算說是大明第一軍候府也不爲過啊!”
“人在乾京,又住在豫侯府,加上身邊還有一個實力不俗的宇文子晉,想殺他簡直是太難了!”
經過葉弘的這麼一分析,阿大也算是明白了,怪不得這個暗花只針對司馬伕人呢,原來是因爲拿司馬未央沒辦法!
“老爺,想什麼呢?”見葉弘說完話就一直若有所思,時而點頭,時而皺眉,阿大不由得開口問道。
“午後隨我去一趟司馬家吧!”
承天縣衙。
“報!西街又是一起當衆鬥毆的,甚至還動了刀劍!”
“報大人,落華閣裡有人鬥毆,見血了!”
“大人大人,東邊慧心樓有兩人血拼,其中一人被刺中數劍!”
整整一個上午啊,自從第一起案件發生後,韓慶就沒閒著,耳邊都已經讓人給喊出繭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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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
這不,韓慶剛要喝口水坐下,一名衙役就又著急忙慌的跑了進來。
“欺人太甚!!!”
韓慶嗷的一聲摔碎茶杯,臉上肥肉抖三抖,一雙小眼睛都要被肉給擠沒了,他朝師爺大聲喊道:“給我派人,給我把人都派出去,把這些鬧事的刁民都給我抓起來!”
“大人,能派的都已經派出去了,實在是沒有人了,就連門口的衙差都派出去巡邏了!”師爺一拍腦門,無奈回道。
“這到底是要幹什麼?啊?還有沒有王法了?”韓慶呼哧帶喘的叫喊道,“這大半年,就沒有消停的時候!先是投毒內奸,然後是連環殺人,再然後是滅門滿門,我找誰惹誰了?幹嘛我針對我呢?怎麼不去別的地方撒野呢!”
面對正在發飆的韓慶,師爺與報信的衙役皆是閉口不言,生怕觸到韓慶的眉頭,自己成爲那個受氣的冤大頭。
“呼呼…呼呼呼呼……”
叫喚了好一陣子,腦門都冒出了細汗,韓慶終於有些累了,急忙扶著椅子把兒坐下。
師爺見狀趕忙遞上一杯溫茶,韓慶接過茶杯,沒打愣呢,就咕咚一聲就給嚥了下去,隨後纔有氣無力的吩咐道:“一會劉正回來讓他帶人過去。”
撂下這句話,韓慶就晃悠著身子回了後堂,似乎是一刻都不想多呆了。
“唉……這江湖恩仇啊,一旦發起飆來,是誰也擋不住!”韓慶走後,師爺長嘆口氣,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
“江湖恩仇?師爺,您這什麼意思?”那名衙役見韓慶走的沒影了,於是湊上前問道。
“什麼意思?你笨啊你!”師爺用扇子敲了他一下,不耐煩道,“這一上午,你們抓到幾個人?”
“一個也沒抓到!”衙差略有失落道。
發生了這麼多暴力事件,可是官府卻沒抓到一個人,這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這很明顯就是江湖尋仇,打完就跑,打人的跑了,被打的也跑了,你上哪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