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語開口卻無言,騰雲(yún)駕霧非等閒。
臣遭戕折二十載,三明永安三日遊。
將這首慢慢讀了一遍,努力在腦中與當(dāng)晚聽到的進(jìn)行回想,候伯通才慢慢點了點頭道:“好像就是這首詩!”
“你怎麼知道的?”聽到這個回答,司馬未央不禁露出微笑對林雪唐問道。
林雪唐哈哈一笑道:“你也知道我就喜歡遊歷山水,而且對魏賢兒這個人也十分感興趣,所以他留下的唯一那本山川遊記我是背的滾瓜爛熟!”
“而在這本書裡,恰恰就有此詩,我一直都在想,魏賢兒做了那麼多的詩,爲(wèi)什麼不挑一個更好聽的留下呢?現(xiàn)在看來,這首的確是有其特殊意義纔對!”
“山川遊記?是這樣啊,他還把這首寫了進(jìn)去嗎?”候伯通臉上露出一絲恍然,沉默片刻後說道。
“那這首詩裡寫了龍脈藏在哪嗎?”
就在林雪唐等人興奮不已的時候,溫龍忽然提出了這個最爲(wèi)關(guān)鍵的問題。
林雪唐靜默無言,司馬未央亦是一時語塞,諸青陽也是眉頭緊皺,至於宇文子晉,他對這種東西本就一竅不通,根本派不上任何用場。
“欲語開口卻無言,騰雲(yún)駕霧非等閒。臣遭戕折二十載,三明永安三日遊。”
從頭到尾把詩又唸了一遍,司馬未央三位才子依舊是唉聲嘆氣,沒有人可以解出其中的深意。
宇文子晉與溫龍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無奈,他們到是想幫忙,可是這種事,他們真的沒有辦法!
至於候伯通,他也在想,不過當(dāng)時他一聽就認(rèn)爲(wèi)魏賢兒是在騙他,所以即使現(xiàn)在聽來,他還是搞不懂這詩到底說了些什麼。
“前輩?”這是,諸青陽拱手問道,“不知道當(dāng)時你與魏賢兒是在何種情景下喝酒,他又是在何種情緒下做出此詩呢?”
要想搞懂詩的含義,不僅僅要從詩句上理解,還有結(jié)合作詩之人當(dāng)時的意境,所以諸青陽這麼問,是非常有道理的!
“你是想問當(dāng)時的意境,對吧?”
諸青陽點了點頭,候伯通想了想道:“當(dāng)時他喝的很多,很開心,就是這樣了......”
諸青陽無奈的點了點頭,不再寄希望於候伯通這裡。
“這個什麼賢的也真是的,爲(wèi)什麼不直接說呢?非要繞來繞去,玩什麼字謎啊!”
三大才子都沒辦法,想不出來,溫龍這邊也是乾著急,不由得出聲責(zé)怪這位已經(jīng)故去的聚寶盆魏賢兒。
衆(zhòng)人都在愁眉思索,力求最快解開謎題,找到龍脈所在,營救葉悠柔,宇文子晉見自己也幫不上忙,只得對溫龍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打擾三人想事情。
溫龍脖子一縮,抱歉的點了點頭。
“等等?你剛纔說什麼?”就在這時,司馬未央忽然擡頭道。
溫龍被他嚇了一跳,看了一眼宇文子晉,嚥了口吐沫,小聲道:“我沒說什麼......”
“不不不,你剛纔說的,你再說一遍!”司馬未央擺擺手道。
諸青陽與林雪唐一愣,不知道司馬未央在搞什麼鬼。
“我剛纔就是抱怨一下嘛!那個什麼賢的。”溫龍有些不好意思道。
司馬未央搖頭道:“不是這句,是下一句!”
“下一句?是說,他非要拐彎抹角,打什麼字謎?”
“對了!就是這個!”司馬未央興奮的大吼一聲,在屋子裡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公子你在找什麼?”宇文子晉上前問道。
“筆墨紙硯,快!”
宇文子晉知道司馬未央一定是想到了什麼,當(dāng)即大吼一聲“我去拿”,整個人便躥了出去。
宇文子晉不愧是輕功了得,很快便拿著文房四寶回來,衆(zhòng)人分工合作,司馬未央提筆將剛纔那首詩寫了下來。
“寫下來比較容易看,也對!”林雪唐見此,露出一副瞭然的神色。
不過諸青陽卻不這麼認(rèn)爲(wèi),因爲(wèi)他也受到了溫龍剛纔所說的提示。
“這根本不是詩!這就是簡單的字謎!”
寫好詩以後,司馬未央指著第一句詩說道:“你們看第一句!”
“欲語開口卻無言,怎麼了?”林雪唐讀了一遍,問道。
宇文子晉、候伯通和溫龍也擠過來看了看,隨後將目光移向司馬未央。
就在這時,諸青陽卻突然一拍手道:“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
“你也明白了?”林雪唐驚訝道。
諸青陽上前一步,在司馬未央的授意下,他指著第一句詩說道:“欲語開口卻無言,說的是吾,也就是魏賢兒本人,想開口,卻無言,那就是個五字!”
“沒錯!”司馬未央提筆在下面寫了個五字,隨後指向第二句道:“至於這句,騰雲(yún)駕霧非等閒。其實在民間它還有另外一個版本,後面接的是施雲(yún)布雨在人間。”
“是龍字!”這麼一說,林雪唐也立即明白過來。
諸青陽立刻在這句話下面寫上了一個龍字。
“那這句,臣遭戕折二十載呢?”溫龍指了指下一句。
司馬未央立刻又將臣遭戕折給拆開來,分成偏旁部首,隨後組成了一個新的藏字!
“原來是個藏字!”宇文子晉點了點頭。
“至於這最後一句,三明永安三日遊,你看這個明和永夾在一起,三日遊,也就是把日去掉,那剩下來的不就是一個脈字嗎!”寫下藏字後,司馬未央直接將最後一句解釋出來。
至此,林雪唐才全部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怪不得,這麼一首詞不對句,意不應(yīng)景的詩,魏賢兒非要記錄在山川遊記之中,原來這就是提示龍脈之所在!”
司馬未央拿起這張紙,指著每句話下面的字,連起來道:“五龍藏脈!”
“五龍藏脈?”
宇文子晉與溫龍同時低頭思索,諸青陽也是暗暗尋思這五龍藏脈的意思,只有林雪唐一人,在司馬未央唸完之後,他就立即喊道:“我知道了!”
“什麼?!”宇文子晉與溫龍同時一驚。
諸青陽也立刻擡頭看去,只見林雪唐一字一頓道:“五龍藏脈的意思就是,五龍嶺,藏龍脈!”
“五龍嶺?”衆(zhòng)人不禁疑惑道。
要是說起這山川水景,在場衆(zhòng)人,恐怕也就只有經(jīng)常行走江湖的諸青陽才能和林雪唐有一拼了。
“我想起來了,五龍嶺,居然是在五龍嶺!”諸青陽忽然大叫一聲。
五龍嶺,它並不是由五條龍組成的山嶺,而是因爲(wèi)他正好坐落於乾京州,下涼州,佑京州,御奴州,四州的交界之處。
那裡羣山環(huán)繞,多是不可攀登的高山峻嶺,五龍嶺正是由五片連成羣的山峰組成,因而坐東南望乾京,故名爲(wèi)五龍嶺。
不過這個五龍嶺啊,從來沒有人上去過,因爲(wèi)這裡根本就沒有可以上山的路,只有一條通到山腳斜坡上的小路,再往後就是死路,想要上去五龍嶺,除非你可以一飛沖天,直接飛上幾百米的高空,否則就只能在山腳看著了。
“五龍嶺,五龍嶺,應(yīng)該就是這裡沒錯了!”司馬未央一攥拳頭,不由得興奮出聲。
“公子,那至陰之日和極陰之時呢?”
忽然,一直沒有幫上什麼忙,略感失落的宇文子晉提醒道。
“對了,望了這個茬了!”溫龍一拍手,跟著道。
“至陰之日?極陰之時?”
一聽到這兩個日子,候伯通當(dāng)即閉眼掐了掐手指頭,在衆(zhòng)人驚愕的目光中,沉思片刻後,道:“呀,最近的一個至陰之日,就是在三天後!至於極陰之時好說,午時三刻一過,那一瞬間便是極陰之時!”
“什麼?!兩天後?”司馬未央大驚失色,不由得看向林雪唐道,“三天時間,夠不夠趕到五龍嶺?”
林雪唐想了想,點了點頭道:“現(xiàn)在出發(fā),一路快馬加鞭,應(yīng)該能夠在第三天上午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