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聲未絕,龍傲狼運(yùn)決凝勢,嗜血魔龍槍光芒乍起將龍傲狼淹沒其中,剎那間龍傲狼已變得猶如血染一般。
一股冰冷的殺氣平地而起,方圓數(shù)丈內(nèi)如罩寒霜般瞬間變得陰冷血腥,那些個兵士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zhàn)。
龍傲狼欺身而進(jìn),那武千總雖有修行卻不敢硬敵,急忙再次大呼一聲放箭。
“刷刷刷……”這些兵士早已箭在弦上,聽到一聲令下,前排上百兵士頓時百箭齊發(fā),朝著龍傲狼飛射而去。
頭一波箭雨未至,第二排的兵士緊隨其后,拉弓放箭,數(shù)百支利箭化作第二波箭雨遂即而來,繼而第三波箭雨也怒射而出……一時間十幾波箭雨夾雜著尖銳的破空聲,鋪天蓋地般射向龍傲狼。
修道之人也不可能刀槍不入,但武千總知道這滿天箭雨也未必能傷得了龍傲狼,他只不過想擋一擋龍傲狼,趁機(jī)后退了數(shù)丈,而兩側(cè)的劍芒也在此刻到了龍傲狼身側(cè)數(shù)十丈外。
“吼!”滿天箭雨中,突然傳出一聲龍吟怒嘯,那團(tuán)血芒突然暴漲開來,一條血色異芒猶如惡龍般從中沖射而出。
如惡魔出世,所過之處慘叫聲頓起,最前排的上百名兵士瞬間血肉橫飛,尸橫遍地。
那武千總大驚失色, 眼看血色惡龍沖至近前, 匆忙間單手持刀橫立身前,另一手凝決運(yùn)勢,長刀之上泛起黃色光芒,竟是正宗的土系道法。
“鐺啷”一聲脆響,夾雜著武千總一聲慘嘶,長刀一斷為二,一把七尺長槍從武千總前胸透入,又從后心透體而出,那一剎,長槍上的一雙龍目分外血紅。
“大膽妖魔,逐鹿城中竟敢行兇殺人,還不受死!”而與此同時,隨著一聲怒喝,一道劍芒飛刺而至。
只是恍惚間血芒一閃,那團(tuán)血芒竟渙散成空,再看時,龍傲狼人已在數(shù)丈開外,探手召回了嗜血魔龍槍。
武千總這才從空中跌落下來,尸身卻正落在夏大少的馬背上,鮮血飛濺,弄的夏大少身上臉上都是。
“啊……”夏大少驚叫一聲,嚇得從馬上摔了下來,連滾帶爬的往人群后方躲去。
“哼!”龍傲狼一聲冷笑,一個閃身便到了夏大少身后。
但就在這時,斜刺里五道劍芒分從左右突射而來,劍光閃爍,冷氣森然,封住了前方的去路。
龍傲狼被迫凌空止步,運(yùn)決凝出一圈五色光幕護(hù)在左右身側(cè)。
“砰砰砰……!”幾道劍芒斬在五色光幕上如金石相交,轟然大作。
五色光幕雖然并未被斬破,但幾股大力下,龍傲狼卻被迫倒退了一步。
就在這須臾間的工夫里,“刷刷刷……”數(shù)十個身影從四面八方閃現(xiàn)出來,將龍傲狼圍在了當(dāng)中。
來人并不多,也就十幾個人,而且都還很年輕,大都二十出頭的樣子,看他們身上的道袍,正是五大門派的門下弟子。
“這妖人殺了武千總……還……還有眾多兵士,一定要將他碎尸萬段,替眾將士報仇。”看到五派弟子,夏大少又有了底氣,轉(zhuǎn)身沖那些五派弟子喊道。
但那些五派弟子并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借著四周火把的光亮上下打量著龍傲狼。
剛才龍傲狼舉手間便殺了一位有修行在身的千總大人,又以一人之力應(yīng)對了五人,而且此刻還如此從容,這份修行遠(yuǎn)在他們之上,雖然眼下五派人多勢眾,但卻無人敢貿(mào)然行事。
“鳳水山儲航不殺無名之輩,妖人,報上名來!”片刻后,一水系弟子一抖手中長劍,指著龍傲狼喝道。
龍傲狼環(huán)顧四周,直到片刻后,想想穆嘵夢應(yīng)該已離城了,才冷冷道:“龍傲狼。”
曾經(jīng)的金系弟子,如今的魔教白虎堂堂主,手持天下第一兇煞利器嗜血魔龍槍,單憑這些在正魔兩派龍傲狼已是惡名遠(yuǎn)揚(yáng),可以說是無人不知。只不過眼下龍傲狼亂發(fā)遮面,形如乞丐,所以這些個五派年輕的弟子一時都沒有認(rèn)出來。
“嘶……”有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儲航亦是一臉震驚,又仔細(xì)打量了一眼龍傲狼,遂即哼哼一笑道:“原來是你。苦尋你不到,想不到今日竟在這里碰到了。各位道友師兄,我們一起動手?jǐn)匮В ?
言罷,手中長劍一抖,劍身之上蕩起一圈水波般的光芒朝著龍傲狼刺來,其他眾人也都齊喝一聲各展法決,仗劍而來。
龍傲狼卻身形一晃,五派眾人只覺得龍傲狼的身影忽然變得似真似幻,眼前血影一閃,再看時,龍傲狼竟已從劍芒重圍中閃身而出,到了那夏大少身側(cè)。
那夏大少還沒來得及驚叫出聲,龍傲狼已并指如刀將他的手腳筋骨盡數(shù)斬斷,前一刻還好好的一個人,眨眼間變成了一個廢人,正應(yīng)了夏大少的話——生不如死。
周圍的眾多兵士早已被眼前的一幕驚呆,片刻工夫里,千總大人死了,大少爺廢了,上百名兵士也血肉模糊,這些兵士終于知道惹上了煞星,紛紛后退開來。
這一切的變故不過就是須臾間,在夏大少的痛嚎中,龍傲狼拋開五派弟子,轉(zhuǎn)身往西城門掠去,只要出了城,憑這些個五派弟子的修行自然追不上他。
數(shù)百丈的距離對龍傲狼來說不過就是瞬息之間,眨眼間龍傲狼便到了城門口十丈處,身后一眾五派弟子正怒喊著御劍追來,不過還相隔甚遠(yuǎn),龍傲狼只要再一個縱身便可以飛出逐鹿城了。
可事不隨人愿,驀然,城門一側(cè)的黑暗中突然亮起一道劍芒,如一道撕裂蒼穹的閃電直刺龍傲狼的后背。
身后惡風(fēng)突起,再想回頭已來不及,危急之下龍傲狼回手揮出一片五色光幕護(hù)住了后心。
“錚!”的一聲脆響中,五色光幕竟被斬散成空,那股無形的反震氣勁竟將龍傲狼又往城門處生生推近了五丈。
龍傲狼心下一驚,雖說并未受傷,但來人修行明顯高出那些個年輕弟子好多,絕非易手。
而與此同時,身在半空的龍傲狼猛然感到前方城門上方的城樓中傳來一絲異樣。
“啪!”就在那一剎,城樓上對著龍傲狼這方的一扇窗戶突然無風(fēng)自裂,一根怪異的事物,帶著些許青幽幽的光芒從城樓中飛刺而出。
龍傲狼此刻離城樓不過五丈,那事物電光火石間便刺到了他胸前三尺處。
想不到身為名門正派的五大門派竟然也會做出這等暗中偷襲的事情,而且還是修行高深之輩,依龍傲狼如今的修行先前竟然并無察覺城樓中潛藏的有人,可見來人的修行并不比龍傲狼低多少,等再想運(yùn)決護(hù)體已是來不及了。
只不過如今的龍傲狼早不是當(dāng)初,危急之際硬生生憑空止住身形,擰身錯位向一側(cè)憑空移開一丈。
可那青幽幽的事物猶如鬼魅,空中一個驟停,遂即如影隨形般也橫移過來,“噗”的一聲點在了龍傲狼的左肋處。
周身血芒一顫,暗淡了許多,一股劇痛透體而來,無形的力道更是將龍傲狼直接擊飛撞在了一側(cè)的城墻上,“砰”的一聲悶響中,堅石砌就的城墻上生生撞出幾條裂縫,一時灰塵四起。
一白發(fā)老者從城樓中飄身而出,凌空而立,身穿終南山木系道袍,手持一青色拐杖指著龍傲狼面容冷峻道:“龍傲狼,你今天還能走的了嗎?”
龍傲狼并不認(rèn)識來人,不過論修行必是木系長老無疑。
背靠著城墻,龍傲狼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行壓下體內(nèi)翻涌的血?dú)猓苌淼难⒂值诵┰S,幸虧他身上有金絲甲護(hù)體,要不然此刻有沒有命在都未可知。
不過饒是如此龍傲狼也不好受,硬生生受了那老者一拐,丹田肺腑似欲寸斷。
“哈哈,想不到平日里以名門正派自詡的堂堂木系高人,竟然也做出暗中偷襲這等讓人不齒的事!”龍傲狼強(qiáng)忍疼痛反而哈哈大笑。
龍傲狼之所以這樣說,是想那木系長老會自持身份,一時半會兒不會再出手,他好趁機(jī)喘息片刻。
誰知那木系長老根本不吃這一套,上下打量了龍傲狼一眼道:“自古正魔不兩立,貧道身為正道中人,斬妖除魔乃天經(jīng)地義,何來不齒? ”說完,也不見那老道如何動作,身影已輕飄飄掠起,朝著龍傲狼逼了過來。
與此同時,一個手持長劍,身穿土系道袍的老道也從另一側(cè)現(xiàn)身,兩人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出現(xiàn)在龍傲狼前方。
“若識時務(wù),就當(dāng)束手就擒。”那土系道人一邊和那木系長老緩步逼近,口中亦緩緩道。
龍傲狼扶墻站起,道:“廢話少說,我正想領(lǐng)教領(lǐng)教木系和土系的高招,兩位不妨一起來就是了。”
“死到臨頭還嘴硬,貧道要用你的首級祭我掌門師兄!”那木系長老怒喝一聲,手中拐杖頓時青光再起,朝著龍傲狼當(dāng)胸點來。
而那位土系道人也長劍一擺,凝出毫光如練,雖凝勢未發(fā)用的是守勢,但卻與那木系長老的攻勢配合的天衣無縫,將龍傲狼前方的去路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