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看著,我們忽然就把目光集中在一個二十出頭的女人身上,差不多所有人都一下子指在了那女人的身上,因為我們覺得這個女人和竇林雪實在是太像太像了,除歲月帶來的詫異之外,五官還依稀可見。
“我……”
胖子還沒有叫出來,幾乎同時我和惡狼的手都捂住了他的嘴上,我是了解胖子,而惡狼是真的手快。
此時,楊紅艷已經朝我們這邊看來,我連忙轉移話題,就干咳一聲問武子:“武子,你是怎么受的傷?怎么這么嚴重?”
武子打量了一下四周,目光很快就定在了那鐵樹上,抬起手指了指上面說:“別到這樹上去,那些黑色藤蔓有古怪,可以靈活的像手一樣操控那些利刃,一上去就有無數的利刃撲面而來,我能活下來就是萬幸。”
本來我對著鐵樹就沒有什么好感,被武子這么一說更加感覺他鬼氣森森的。
同時也開始那些黑色藤蔓,粽子鬼怪我才勉強接受,畢竟它們有運動能力,這中藤蔓就有些說不過了。
不過我這個喜歡看一些動植物的視頻和書籍,其中減少的幾種比如說亞馬孫河原始森林中的食人花,往小了說熱帶豬籠草、含羞草,這些都具有撲食動物的能力。
說起這個,倒是讓我想到了一種類似的植物。
在巴拿馬的熱帶原始森林中,有一種叫捕人藤的植物,只要人不小心碰到了藤條,它就會像蟒蛇一樣把人緊緊纏住,直到勒死。
在一個視頻中,還看過一種名叫亞尼品達的灌木,在它的枝頭上長滿了尖利的鉤刺。
人或者說動物如果碰到了這種樹,那些??帶鉤刺的樹枝就會一擁而上,把人或動物圍起來刺傷。如果沒有旁人發現并且援助,就很難擺脫這種困境。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有些植物類似動物一樣,有嗅覺、味覺和痛覺,還有的更加夸張在某種刺激下會唱歌,但我怎么都無法相信,眼前這種黑色藤蔓會揮舞利刃。
胖子仰望著那些黑色藤蔓說:“他娘的,這古代要是用它去打仗,估計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夠把敵人殺個片甲不留,還真他娘的邪性。”
胖子的話讓我一怔,旋即一個念頭就出現在我的腦海中,古國再這么厲害,他們畢竟是少數民族,這么可能打的過七國的軍力,如果有著黑色藤蔓的加入,那就另當別論。
而且,植物殺人,比動物殺人更加可怕,古人要是對這種植物的天性不了解,就會害怕甚至出現鬼魅神話的傳說。
惡狼說:“華夏文明中好像有個木國,難道就是這個國家?”
我好奇問道:“什么是木國?”
惡狼“哦”了一聲說:“木國并不是字面上產木頭的國家,這個國家存在于春秋時期,人樹不是很多,他們以各種植物輔助作戰,并能造一些木人木馬,傳說還能造天上飛的木鳥作為交通工具。在戰場上是無往而不利,曾經號稱最有可能一統華夏的國家,只不過后來滅亡了。”
胖子瞥著嘴說:“要是胖爺,直接就是一把火,管它木什么,全給他燒個凈光。”
惡狼點頭說:“就是因為這樣,這個木國一切都以木頭打造,所以被敵人圍城,然后一把火燒了個干凈,所以據說木匠大師,魯國人魯班,其實
祖上就是這個國家的人,屬于在那次災難逃離的極少數人之一。”
胖子一拍腦袋說道:“我操,有一次胖爺去山東滕州辦事,看到了一個紀念館,當時只是掃了一眼,還以為是他娘的魯迅老爺子的紀念館,現在相信原來那個字是班啊。”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魯迅老先生的紀念館在浙江,雖然上海廣州等人都有,但你去山東肯定不會看到他的紀念館。”
“那是誰?”
忽然,武子朝著上面一指,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力氣極大,直接就把我手腕一掰,然后朝著上面照去。
一看之下我不由大驚,不知道什么時候一直不怎么說話的哆日倫居然爬了上去,看他的高度已經快要接近那玉床了。
我想到任何人會不停指揮上去,尤其是胖子,但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膽子不大的哆日倫會上去,他上去做什么?
難道是看到了冥器眼紅了,想要趁我們不注意上去撈一筆嗎?
胖子扯著嗓子大喊道:“哆日倫,狗日的給我下來,冥器是老子的。”
哆日倫轉頭一看,說:“我不是要什么冥器,我要出去,上面是直通外面的。”
我也趕忙大叫道:“快下來,那些黑色藤蔓會操控利刃,會把你殺死的。”
哆日倫搖了搖頭,然后說:“我不怕這些,它們是不會襲擊我的。”
說著,他爬的速度更快了,每幾分鐘就竄到了玉床旁邊,他站在哪里看了一眼,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嚇得大叫了一聲。
還不等我們反應,只見他倒飛起來,很快順著那坡度從鐵樹上滾落下來。
這一幕讓我的心狂跳不已,等他完全滾落回來的時候,只見他的腹部戳入了三根鋒利的青銅長矛深深地刺入,他的嘴角淌著血,眼睛已經開始渙散,連三秒鐘都沒有,抽搐了一下就沒有了動靜。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我的神經都快被刺激斷了,哆日倫的死預示著我們下珠峰的路將變得無比艱難,而且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離奇的死了。
也不知道他在上面看到了什么,發出那么慘烈的叫聲,難道就是因為看到這三根射出的長矛而嚇得嗎?
顯然不是,一路上他都沒有被那些黑色藤蔓襲擊,不可能等到他上去才突然發生,我自認為植物那些吃人的傳說,都是發自植物的本能。
它們但凡感覺到任何活物,都會發起偷襲,不會等他上去才發生這樣的事情,要是他反應夠快。
說不定上面的東西已經被拋了下來,也就是說這些植物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植物沒有攻擊他,說明他有辦法對付這個植物,而這長矛作為暗器也不可能裸露在外面,肯定是隱藏在什么地方,所以說明讓他恐懼的東西并非這些,而是玉床上的什么東西。
竇禪給哆日倫檢查了一下,搖了搖頭確認死亡,也就是說這是這次倒斗中犧牲的第九個人了,而且還是我們的向導,加上死了的新疆人,就是整整的十個。
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墓?
我心里更加的害怕,同時也更加的好奇,即便知道這種好奇可能也害死自己,但完全就是不由人地想要去見識一下。
胖子指著上面,看向武子
說:“你剛才也上到哪里?”
武子搖了搖頭,說:“我走到一半的時候就被攻擊了,起初攻擊的不多,我就繼續往上爬,可到了多半的時候,我瞬間就被無數的利刃襲擊,一下子就中了三刀,也幸好我一直小心,看到苗頭不對直接就滾了下來。”
胖子就蹲下查看哆日倫,我說人已經死了,不用再看了,出去多給他家里的女人一些錢,也算我們夠意思了。
胖子搖頭說:“胖爺那有你這么膚淺,他賺我們的錢,就要想到會有這樣的危險,而且這是他自己不聽話,也怪不得我們。”
“胖爺只是奇怪,為什么那些黑色藤蔓不攻擊他,反而攻擊武子,難道他又什么地方和武子不同嗎?”
楊紅艷說:“會不會是因為他是這里的人,所以這些藤蔓接受他?”
我搖頭說:“不可能,植物不是動物,它們沒有智力,都是本能行事,可能他帶著什么能夠威懾這些植物的東西。”
胖子點頭說:“還是張小爺了解我,胖爺這不是正在找嘛。他娘的,沒什么特別的地方啊!”
他幾乎已經把哆日倫翻了個遍,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同的地方就撓著頭說:“難道是他和我們信仰的不同嗎?還是多長了什么東西?”說著胖子就要去扒哆日倫的褲子。
幾個女人都不好意思轉過了身,武子說道:“不用找了,他身上多了一層土,可能是這種土。”
我連忙就去看,果然在哆日倫的臉上、手上甚至是全身的衣服上,有著一些土質,這土非常的細,有些好香爐灰差不多,也不是很多,只是那么薄薄的一層,也不知道是從哪里搞來的。
廉城的精神不佳,一直也沒有說話,現在他幾乎和竇林雪差不多了,在武子讓我們四處找找的時候,他還癱坐在地上發呆,手里轉著那個筆記本,整個人好像丟了魂一樣。
我們也無心去理會他,就朝著四周轉了一圈,畢竟這地方很大,可在那些黑色藤蔓攻擊范圍之外的不多,所以很快就在不遠處找到了一塊被掀起的石板。
下面就是哆日倫身上的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發生這東西,又是怎么知道這土能夠克制這種黑色藤蔓。
楊紅艷說:“可能是他認識這種黑色藤蔓,所以知道怎么對付,而且這土在石板下,即便這種黑色藤蔓想要一直往下伸張,一旦碰到這土就會轉向,這土可能是防止藤蔓長出去,畢竟這么怪的藤蔓,只要有人發現就會發現這個古墓,這是墓主人肯定不會希望的。”
我覺得她說的非常有道理,又看了竇林雪一眼,既然照片里邊有她,說明她也來過這里,那她應該也知道這些,或者說她們最后就走到這里然后停止了。
剛才哆日倫臨死前說上面能出去,那會不會就是她們下來時候打的盜洞呢?
我們往身上撒土,這土也很普通,不知道里邊有什么礦物質,我就試探地問竇林雪:“竇阿姨,聽我老爹說您失憶了,看到這些想起來什么了嗎?”
竇林雪一臉茫然,也沒有反駁我,只是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也許我們上去,我可能會想到什么。”
說著她看向上面。我看并非她說的那樣,或許她想到了一些什么,只是不愿意告訴我們,看樣子只能上去才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