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摸不清該往哪個方向走是對的,只能跟著李墨元和黑衣人的腳印走,一直往里延伸進去。
雖然這樣很被動,但我們也是無計可施,這要是一間間地找下去,估計要找到猴年馬月去。
順著他們的腳印走了一段,忽然就發現兩個人朝著不同的方向分開了,我們一商量便是我、胖子、賀珍和楊紅艷追一個,武子、惡狼和竇禪追一個,最后以照明彈為集合的信號。
我們順著那一串腳印走了十多分鐘,就看到進入了一個屋子內。
不過此刻房門緊閉,我們看不到里邊的情況,又不敢突然推門,不管是李墨元還是黑衣人,這兩個都是高手,萬一被他們算計了,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我用精鋼劍緩緩地把門推開,門軸發出的“咯吱”聲非常的刺耳,讓人不寒而栗。
打開門之后,發現里邊是一個很久沒有活物活動過的房間,里邊滿是灰塵和蛛網,給人一種凄涼而詭異的感覺。
胖子“咕嚕咕嚕”幾聲,連咽著口水,說:“大家小心點,雖說這里不是古墓,但千奇百怪的東西很多,別著了道。”
我們都點頭,然后胖子邁開步子走了進去,我們跟在他的后面。
剛走進去,我還沒有來的及觀察四周,胖子已經穿過正廳到了旁邊的臥室,我們只好跟著過去。
胖子剛一進去,立馬就好像裝了彈簧似的跳了出去。
看到他那模樣,我頓時感覺有一股寒氣籠罩了全身,問道:“怎么了?”
此刻,胖子臉色慘白地說道:“不,不知道……不是,是那個黑衣人,他……”
胖子說的有結巴又語無倫次,搞得我更加緊張了起來。
“我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非常著急地問他。
楊紅艷直接就走了進去,幾乎就是瞬間也跑了出來,說:“那個黑衣人上吊了。”
“啊?”
我瞬間感覺寒氣上了腦門,心想:這怎么可能?黑衣人害死了韓斌,怎么也不像是個要尋短見的人,難道里邊發生了什么古怪的事情?”
對于這類房間里邊的臥室,有過在項燕府邸那一次的經歷,讓我十分的畏懼,加上連黑衣人那么身手敏捷的家伙都掛在這里,此事必有蹊蹺。
我們已經倉惶跑出了那個屋子。
站在外面,走也不是,進去又不敢,用胖子的話來說,下次要是盜墓,千萬別選擇這種什么都不知道的“化石古墓”,在里邊連個字都不認識,就像是一群盲人在這里瞎轉悠似的。
胖子這個比喻相當形象,我深刻的有這種感覺,從進入這座地下皇城之后,我們幾乎和瞎子一樣,甚至還不如瞎子。
這里的文字很多,可我這個搞了這么多年古董,對于文字有著獨特了解的人都束手無策,跟沒頭蒼蠅似的在這里亂轉。
如果要能認識一些字,那肯定能少走不少冤枉路,直接就能找到女王的寢宮。
“他娘的,胖爺剛才也是被丫的嚇懵了。不行,胖爺再進去看看。”胖子挽起袖子,想要去和楊紅艷拿槍,可是一想現在子彈已經極少,于是就要我的精鋼劍。
我攔住他說:“別進去了,說不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發生,既然黑衣人已經歸位了,我們還是給武子他們發信號,看看他們那邊是不是有什么發現。”
胖子一把搶過我的劍,白了我一眼,說:“這邊是我們負責的,胖爺丟不起這個人。再說,要是武子他們有發現,早就通知我們了。”說著他給我打眼色。
這一次我被胖子直溜溜轉的眼神搞得有些迷糊,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胖子已經走了進去。
事后,我問胖子是什么意思,胖子罵我白癡,說《洛河
天書》只有一本,誰找到那就是誰的,他不相信武子找到會跟我們說,就像我們找到不會告訴他們一樣。
這就是在碰運氣,而且他覺得這個黑衣人這邊找到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胖子進去之后,先是大叫了一聲,我們在外面的人都嚇得一哆嗦,連忙問他怎么了?
胖子也沒有回答,就聽到里邊“噼里啪啦”砸東西的聲音,我們也顧不了那么多,三個人直接沖了進去。
進去之后,看著胖子正在喘著粗氣,我問他:“胖子,發生什么事情了?你沒事吧?”
胖子一笑說:“胖子不知道這里邊發生了什么,先把所有的東西都砸了,就算有什么妖魔鬼怪也肯定被胖爺砸的稀巴爛了。”
我被胖子的邏輯震驚了,如果他是一個普通人,或者這樣做是正常的,但他可是胖子,現在已經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盜墓賊,心理素質自然強的不像話,怎么能做出這種扯淡的事情呢?
而且,這里邊說不定還有非常珍貴的冥器,他居然也舍得砸?這次真的讓我對胖子刮目相看。
胖子已經去觀察黑衣人,然后用劍輕輕地把后者的面紗挑了下來,一看就破口大罵道:“我操,我們被玩了!”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因為我正看著地上那些被砸毀的東西發呆,反應過來就跑到黑衣人的正面一看,那是一張干枯到不像話的臉,早已經死了很多年頭,沒有經過什么防腐處理,所以就剩下了一具骨頭架子。
“不會吧?黑衣人原來是個成了精的粽子?”我錯愕道。
胖子罵道:“張小爺,你白癡啊,明顯是黑衣人把衣服穿在了這具的身體,我們被他擺了一道。”
說著,他就開始找痕跡,很快就在窗口出找到了一些手印和足跡,胖子一把將那木窗推開,頓時兩扇木窗轟然倒了下去,而胖子撅起屁股就要從那窗口往出去跳。
噗通!
胖子的腳剛抬上去,就頭朝下栽了過去,我連忙也從窗戶翻了出去,就去看胖子的情況,而胖子就是不小心滑了一下,正往起爬著嘴里還罵著那個黑衣人的娘。
我一看胖子沒事,就轉頭去招呼屋子里邊的賀珍和楊紅艷,可我一轉頭,她們居然不見了,我心里“咯噔”一聲,心說:“不會吧?她們著道了?”
就在我準備抄起嗓子叫的她們的時候,只見賀珍和楊紅艷不慌不忙地從大門走了出來,居然還用那些看白癡的眼神看向我和胖子。
我們兩個對視一眼苦笑,明明能走門為什么要跳窗子?
胖子原本就要站起來,立馬都蹲在了地上,好像在查找什么,一臉非常專業的模樣,搞得就剩下我自己是一臉的無奈。
胖子做的更加過分,一轉頭白了我一眼,說:“張小爺,你腦子缺根弦啊?有門不走走窗子?”
我罵道:“都是你他娘的……”
胖子站起來摁住我的肩膀說:“行了行了,我們順著腳印繼續找,別等到黑衣人找到了東西,到時候已經離開了,我們只能白跑一趟了。”
我是又無奈又憤怒,此刻胖子已經順著腳印去找了,而賀珍和楊紅艷也跟了上去,我整個人傻站在原地遲疑了三秒鐘,然后罵了一聲跟了上去。
之后,我們在黑衣人的腳印帶領下,陸陸續續走進了二十多個那種屋子,里邊至少都有一具上吊的尸體,已經成了干尸掛在房梁上,模樣看起來十分的詭異,典型都是懸梁自盡的。
楊紅艷說:“你們看,這些上吊的尸體從盆骨來看都是一些女性,顯然是在發生變故的時候這些女人沒有能力保護自己,而是選擇懸梁自殺了。”
胖子問:“她們為什么這樣做?要是胖爺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我分析道:“可能有兩個原因。第一個是她們擔心自己被輕薄,所以選擇這樣做;第二個是敵人會虐待俘虜,所以她們寧愿自殺也不愿意被抓到。”
賀珍說:“如果從女性的角度來考慮,我倒是覺得她們不像是你說的那么懦弱,別忘了這是古國,一個母系氏族的國家,里邊的女人應該相當的強悍才對。我覺得……”
她說到這里停了下來,我讓她快說。賀珍說:“我覺得可能是生無可戀。”
“我還是不明白你的意思。”我看向賀珍。
胖爺“哦”了一聲,好像他明白了,扶著我的肩頭說:“張小爺,你們家賀珍的意思是說,這些人在自殺的時候,是覺得沒有活下去的必要,所以才產生了輕生的念頭。”
我腦子還是有些轉不過彎,畢竟她們生活皇宮內院中,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哪里可能有這么大的勇氣。
自殺可不是說說而已,那需要一個人絕望到了極點才可能發生。,更加好奇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幾乎讓整個皇宮的女人都選擇了自殺。
而且,我提出一個問題,讓賀珍和楊紅艷都無法解釋,只有胖子給了我一個扯淡的答案。
那就是為什么皇宮內院里有這么多女人,如果皇帝是個男人可以理解,這是他的妻妾嬪妃,可這是一個女王,她養這些女人做什么?
胖子冷笑道:“出柜了唄!”
“滾!”我立馬就罵了他,古人男女都授受不親,更不要說一個女王,如果她這樣做,王位早已經守不住了,顯然胖子無法說服我。
我們不斷地深入,一路順著腳印走到了深處。那個黑衣人就像是一只耗子一樣,什么地方都要鉆,我們只能忍受著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繼續跟著。
我已經做好了打長久戰的準備,可是想不到的是我們走到了最后一站。
這一站并非皇宮內院的盡頭,而是找到了女王的寢宮,那是一間比普通房屋大上三倍的房間,在它出現在我們視線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知道找到了,沒有絲毫的猶豫,就走了進去,因為那腳印也走到了里邊。
偌大的房間之中,里邊裝飾的非常的女性化,但絲毫不失威嚴,給人一種極高貴又典雅的感覺,胖子說這個少婦的品味還真的不錯,要是女王還活著,他愿意給這個女人做一個侍男。
我罵道:“就你這樣?女王就算是瞎了也看不上你。”
胖子撇著嘴說:“胖爺怎么了?胖爺當年也是北京城公主墳小學里的一株校草,不知道多少美少女為胖爺的容顏尖叫,只不過是近年發福了,你仔細看看胖爺,這有鼻子有眼兒的,多帥啊!”
這話被賀珍和楊紅艷逗得“咯咯”直笑,可笑了沒有幾聲就停止了。
因為一個身穿灰色衣服的老者正坐在正廳的香案后,發出了一些不屑地冷哼,我們這才發現了還有人的存在,立馬就警惕了起來。
“你是誰?”胖子冷著臉問道。
老者年約六十多,一張臉憔悴的只見一個尖尖的下巴,因為兩腮凹陷下去,顴骨就像兩塊露出水面的石頭,花白的胡須,淺淺的皺紋,還有那一雙永遠冰冷的眼睛,讓人覺得他是一個很難相處的人。
“呵呵,你們不是一路跟過來的嗎?這么快就不認識了?”老者冷笑一聲說。
我一聽他的聲音加上他說的,立馬就知道他就是那個黑衣人,不過我打量了幾眼。
這個老人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便看向胖子他們,胖子和賀珍、楊紅艷都微微搖頭,顯然也是第一次見。
忽然,賀珍在我耳邊說:“他的臉好像不是真的。”
我剛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就問了賀珍一遍,她再度輕聲說:“他臉上應該有一張面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