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覺得這個背影有些熟悉,當我看著綠衣女人的真面目,纔再度爲什麼我看著這個背影有那麼一絲的熟悉。
之前由於太過害怕,所以這細微的熟悉感便消失了,腦子完全就是想著恐怖電影裡邊的綠衣女鬼,而且這裡的情況也很適合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切都是先入爲主的自我感覺。
但我還是大吃一驚,這個女人居然是我的二姑。
二姑面色憔悴,臉白的就好像一張紙似的,要不是事先認識,肯定就會把她當成鬼,然後朝她腦門裡來上一槍,她的前方是一塊到胸的石碑,正好將她的身子拖住,所以纔會一直站在這裡一動不動。
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發現還有呼吸,立馬和胖子七手八腳把她放倒在地,然後胖子就一刻都不等地給她做人工呼吸,我二姑長的相當標準,胖子就對著我二姑的長相和身材垂涎三尺。
這次可算是讓胖子逮住機會了,厚厚的大嘴脣子直接就把那櫻桃小口完全覆蓋,那根本就不是在人工呼吸,擺明就就是吃豆腐。
我實在看不去胖子這種齷蹉的行爲繼續上去,就在他後腦勺來了一巴掌,罵道:“死胖子,你他瑪的有完沒完了?她又不是溺水,你給我二姑人工呼吸個屁啊?”
“你二姑?不會吧?”胖子被我打的生疼,齒牙咧嘴地站了起來,摸著後腦勺罵道:“這是老子唯一能想到的救命辦法,你看電視劇裡不都是這樣演的,而且連童話故事都有。”
“童話故事?”
“白雪公主與七個小矮人啊!”
我一陣的無語說:“你是打算一個人演七個小矮人了?”
“請注意你的言辭,老子演的是王子。”胖子義正言辭地叫道。
我也不跟他繼續扯皮,估計再扯就到他姥姥家坑頭了。
看了看我二姑,說道:“我二姑昏死過去了,去掐她的人中。”
“你怎麼不去?爲什麼是老子?”胖子不情願道。
我罵道:“剛纔親嘴的時候你比衝鋒槍都突突的快,現在小爺讓你掐個人中,哪來那麼多廢話。”
胖子見我火了,嘴裡不鹹不淡地說著什麼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之類的話,我讓他別墨跡。胖子掐了幾下我二姑人中,忽然我二姑猛吸一口氣,我的心不知怎麼的一下子從嗓子眼落了下去,。
我二姑大口地呼吸著,並伴隨著劇烈的咳嗽,我和胖子面面相覷,看樣子是救過來了,也不知道在分開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不但穿著這樣一身詭異的綠衣,還昏迷了過去,其他人又在什麼地方?究竟是死是活?這一切看樣子只能等她徹底清醒來問她了。
張了張嘴,我二姑想說什麼,但就是發不出聲來,我和胖子相視一眼,立馬從她嘴裡不斷重複的動作看出,她說的是:“水,水,水……”
我連忙就把水壺拿了出來,裡邊還有多壺水,把我二姑的身體微微擡起一些,往她嘴裡倒了一些水,起初都是我給她倒,後
來她像是嬰兒一樣,伸出不利索的雙手抱住了水壺,一頓地豪飲。
“胖子,你是不是把我二姑嘴裡的口水都吸了?”我小聲調侃胖子。
胖子立馬給我作揖,輕聲說:“我的小爺哎,這事可千萬不要聲張,要是讓她知道我剛纔的事,我相信這娘們非宰了我不可。”
我笑道:“不說也行,但你回去必須請我到八大胡同吃一天。”
胖子立馬說:“老子保證,別說是一天,一個月都行,只要您別說。”
我也知道像我二姑的脾氣,其實就是在逗胖子,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他的話,然後我們兩個就去看我二姑。
“是,是宇風你啊!”我二姑擦了擦嘴,四周打量了一下,問:“這是哪裡?”
“我們還在那墓中,這是一條墓道。”胖子連忙回答,好像怕我不守信用會把他那點破事抖出來一樣,看得我不由一陣好笑,以後就有胖子的把柄了,看他遇到事情還敢不敢和我瞪眼。
我回了回神,問:“二姑,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穿成這樣?就你自己來的嗎?”
我二姑看了看她的衣服,就皺起了眉頭,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有八個人,但是具體的事情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你們去研究那扇墓門,我們研究那繪畫雕刻上的人物,忽然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覺,然後我醒來就看到你們了。”
我瞇起了眼睛,如果我剛纔看的不錯,我二姑好像沒有說實話,至少她有事情瞞著我們,因爲她在說話的時候,眼睛不由地向著旁邊瞟了幾下,雖然我沒有學過心理學,但是這種簡單撒謊的行爲表現我還是能夠看的出的。
胖子好像是信以爲真,摸著他的下巴說:“看著石刻就失去了知覺?那你們的火把又沒有熄滅啊?”
我二姑搖了搖頭,說她記不起來了,我知道胖子的意思,如果是火把熄滅乾的,而沒有熄滅就是有其他的原因,他隨便把我們遇到的事情和我二姑大概說了一遍。
我說:“二姑,你應該是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的,怎麼聽到這些如此的驚駭呢?”
我二姑說:“我是相信,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所以也是半信半疑,現在連你們兩個都這樣說,看來這個世界上真的可能有鬼的存在。”
胖子乾咳了幾聲說:“他二姑,告訴你一件事情,你可別太傷心了,我們並沒有看到姑父的屍體…”然後他就把我們所經歷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二姑的表情瞬間就凝固了,整個人都呆滯住,那足足有半支菸的功夫,忽然她就嚎啕大哭起來,說:“是他,他回來了,把你姑父也帶走了。”
“我姑父出事了?”我不相信地問了出來。
我二姑之後說的事情,解釋了這次行動的真正目的,和她一個我們打破腦袋都想不到的詭異事件,聽的我和胖子就瞠目結舌,很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我二姑看著我們兩個,儘量有那綠衣服裹了裹身體,畢竟露出的地方挺多的,她想了一下說:
“其實也沒有那麼複雜,我下這個鬥一是爲了你姑父的遺體,二是因爲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我和胖子異口同聲地問道。
我二姑說:“琉璃盞。”
我皺起了眉頭,這墓裡真的有琉璃盞?便問道:“你爲什麼這麼肯定?”
我二姑笑了一下,加上她綠衣飄飄,宛如從畫中走出的仙子一般,說:“我也不肯定,所以來看看,要是知道也就不會花錢僱你們來了。”
頓了頓,她說:“我也不瞞你們,之所以和你們說這麼多,就是希望你們幫助我找到琉璃盞,我會每個人付你們五十萬,就算你是我侄子也一樣,你們有興趣嗎?”
“老子可是有節操的人,怎麼能夠因爲錢低頭。”胖子大義凜然地說著,忽然湊近我二姑輕聲問道:“騙人被糉子追啊!”那模樣好像怕被人聽到一樣。
我踢了胖子一腳,把他踢開,說:“你先回答我的問題,然後我們再決定要不要掙你這筆錢。你也知道,這墓裡非常的詭異,我怕有命掙沒命花。”
“張小爺啊,看不出你還挺謹慎的。”胖子白了我一眼,說:“拿錢和問題有什麼沒關係?下鬥爲了什麼?不就是爲了錢嘛,有錢賺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你給小爺閉嘴,我在問她。”我也不甘示弱地瞪了胖子一眼:“難道你忘了竇禪的事情了嗎?”
竇禪看著我們,一臉不明所以。
胖子怔了怔,微微點了點頭,顯然他還心有餘悸,然後看向了我二姑。
“其實我已經把知道的包括我是什麼人都告訴你們了,其他的事情你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們要去問他們本人。不過至於石刻上爲什麼是張道陵我可以給你們講一講。”
其實我也沒有抱太大希望,我二姑把那些告訴我們,肯定是想讓我們知道的,其他的就是試探性地問,然後就示意她可以說一下。
我二姑先是掃了一眼這甬道,然後又看向我們說:“我說的事情可能會巔峰你們對歷史的認識……”
“行了,他二姑,您能不能直奔主題?”胖子有些不耐煩,我知道他在想什麼,肯定不是琉璃盞就是那一人五十萬的傭金。
我二姑邊讓我們回憶那幅石刻繪畫,邊說:“那是一個白鬍子老者持劍鬥蛇,很多張天師的畫像他都是手持長劍,面色剛毅。而你們再想老子,這位聖人和孔子、孟子一樣,都是慈眉善目,謙謙有禮。是不是這樣?”
我心裡點著頭,自己經手過類似畫像,確實我二姑所言不虛,但嘴硬道:“可那落款二姑你怎麼解釋?”
我二姑一笑道:“難道你忘記了嗎?張天師可是老子的徒弟,他生於老子的年代,會五國十代的文字不足爲奇,之前我也有些疑惑,後來想明白了,大概這幅畫像是張天師自己落得款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我也瞬間茅塞頓開,說:“而最早的琉璃盞出現在兩千年漢朝的酒泉郡,那應該是進貢給當時的東漢光武帝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