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們是專業(yè)的土夫子,這下好了,一了百了也不知道他家里的女人外面的孩子以后該怎么辦。
武子皺眉,看著竇林雪問:“竇阿姨,您是不是知道些關(guān)于這古墓的事情?要是知道,您就說給我們聽聽,這也好讓我們心里有底,也不至于走的這么心驚膽顫。”
竇林雪緩緩地閉了上了眼睛,很久之后才緩緩地睜開,說:“我好像是來過這里,從這里下去還要經(jīng)過兩道墓室,至于是什么我就想不起來了。”
我說:“您可不能騙我們,要是還想到了別的就告訴我們一聲,別有什么機關(guān)陷阱,到時候不但害了我們,連您也跟著遭殃。”
竇林雪白了我一眼,說:“小子,我要是能想的起來,那就不帶你們倒這個斗了,自己就把冥器摸過去了,無知。”
我被嗆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想再說別的話就是喉嚨里,可是怎么都說不出來。
胖子就打圓場說:“好了好了,既然都決定要下去了,還有什么好遲疑的。而且人家竇阿姨不是說了,我們還要過到兩道墓室,也終于他娘的有盼頭了。”
惡狼說:“竇阿姨,您仔細(xì)想想,看了看有沒有關(guān)于這兩道墓室有什么特別之處,要是能夠想到那么一絲半點,對于我們的生存幾率也會增加不少。”
我忙點頭說:“對啊對啊,大家都是來摸冥器的,哪怕有一點信息也比像沒頭蒼蠅強。”
竇林雪閉著眼睛好像在極力的回憶。
蒼老的臉頰上都冒出了汗,忽然一睜開眼睛,然后恐懼地往后退了幾步,仿佛下面有什么恐怖的東西,說:“不是真的,很熱。”
我們頓時一頭霧水,誰也無法理解她這種無厘頭的話。
楊紅艷也詫異道:“竇阿姨,您說什么不是真的,是不是下面很熱?”
我立馬想到了溫泉說:“這珠峰是高,但有溫泉說明有地下巖漿產(chǎn)生的熱氣,甚至有巖漿也說不定,這喜馬拉雅山不是一直被兩大板塊擠著升高嘛,說不定擠上一股巖漿也說不定。”
說到這里我就后知后覺了,要是真的碰到巖漿,不要說我的防毒面具已經(jīng)壞掉丟了,就是他們有防毒面具都會很危險,巖漿里邊蘊含著很多有毒物質(zhì),揮發(fā)出來完全是可以致命的。
竇禪說:“張小爺說的有道理,可是,媽這又怎么解釋‘不是真的’呢?”她眨巴著眼睛看向竇林雪。
竇林雪單手捂著額頭,搖著頭說:“我也想不起來,隱約是想到了這么點東西,這斗我確實在十多年前來過,看到這盜洞我就想起一些,不過我的思維很混亂,只覺得我下去過,但再也想不起來下面有什么。”
“很熱。”
被我勉強地推測了出來,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這樣,但也算是心里有了個估量,可這個“不是真的”我實在想不出來,難道是說我們下去都就成了假的?
這完全說不通,沒有一點兒邏輯而言。
不過也管不了是不是真的,我們說了一些猜測,最后又被彼此一一否決。
最好的辦法就是進去看一下,畢竟這一路我們也算經(jīng)歷很多危險,有這些人在應(yīng)該沒有什么問題,小心駛得萬年船,當(dāng)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即便沒有竇林雪的說辭,我們難道就不下去了?
只是這條甬道好像在這顆鐵樹內(nèi)部,看的就讓人渾身不舒
服,也不知道其中有什么。
這次打頭陣就連惡狼也猶豫了,武子雖然技高人膽大,可又受了傷,幾個女人下去還真的不放心,所有人最后都把目光集中在了我身上。
我愣了一下,說:“干什么看著小爺,小爺只智慧型人才,這種做先鋒的事情不適合我,你他娘的看也是白看。”
胖子說:“張小爺,一切拜托了,要是你有個什么三長兩短,胖爺一定幫你炸了這座古墓替你報仇。”
我感激地看著胖子,可一想又不對勁,就踢了他一腳說:“滾滾滾,你怎么不下去,以前你不都是喜歡打頭陣嗎?今年怎么蔫了吧唧的?嚇到你了?”
“我看他就是害怕了,這個錘子……”
王云龍的話沒說完,胖子自己就怒道:“操,你他娘的怎么不去?這不知道稀里糊涂的也好,知道了一點兒但是猜不出最讓人心里不舒服,天曉得下面什么不是真的,萬一是個假的墓室,而且什么東西的嘴巴,胖爺一下去直接就被吞了。”
我說:“死胖子,你能再扯一點兒嗎?你怎么不說是個外星飛船,你一下去就把送到外星球了。”
胖子立馬拼命點著頭,說:“嗯嗯嗯,對,有這個可能。”
“你個錘子……”
“你給胖爺閉嘴,胖爺要是真是個錘子,一定第一個把你砸死。”
胖子有些受不了王云龍,雙眼豎著就準(zhǔn)備干架,王云龍自然也不怕,兩次的話被打斷心里自然窩火,就要和胖子罵罵咧咧地較量一番。
在場的人一個比一個精,雖然還不知道下面有什么東西,但是有過之前的經(jīng)驗,第一個下去肯定會是兇多吉少,可能搞不清楚狀況就歸位了。
人就是這樣,如果什么都不知道,那也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一旦知道些信息反而變得謹(jǐn)慎起來。
楊紅艷嘲笑我們:“你們這些大男人,個個推推嚷嚷的,難不成還讓我們這些弱女子先下去給你們探路不成?”
胖子說:“楊家姐姐,您就別逗了。您還弱女子呢?那胖爺豈不是就軟漢子,大家都是做這一行的,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我對您呢可是太了解了,明擺著就是讓我們?nèi)ニ兔銈兙蛽炻Π桑俊?
賀珍說:“不行的話,就我去吧!”
“哎,哎哎,還是咱賀妹妹有魄力,胖爺我非常喜歡。”
胖子伸著大拇指,那臉皮絕對比城墻拐彎的地方厚的多,簡直可以用厚顏無恥來形容。
但我也沒有說話,畢竟這關(guān)系到自己的生命,每個人的生命只有一條,我承認(rèn)自己真的害怕了。
“算了,還是我先下去。”
忽然,一旁一直沒有參言的廉城開了口,我們都是一愣,然后朝著他看去。
他苦笑了一下走到我身邊說:“小張,兄弟要是掛了,記得幫我把這次摸到的東西換成錢,寄回我老家去,你知道兄弟家里有老父老母還有一個剛上小學(xué)的孩子,拜托了。”
他這樣說話,讓我感覺心里酸酸的,我第一次感受到在人臨死之前,把一件事情托付給你,你肩頭上的壓力會有多大。
其實我一直擔(dān)心廉城的情況,正如他所說他的家庭情況比較特殊,我怕他會掛在墓里,到時候我就沒臉去見他的老爹老娘和孩子。
這種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終于身
臨其境地感受到這句話的含義。
我抓住廉城的胳膊說:“要不算了,我們還是順著這盜洞回去吧,其實這次下斗我們也不過是為了錢,但沒了命再多的錢有什么用。廉城,咱們不管別人,我們離開。”
不出意料的,廉城搖了搖頭,輕輕推開我的手說:“小張,兄弟這輩子有你這么一個兄弟真他媽的值,不過在雪雪出事以后,我每天活得就和行尸走肉一般,為了幾個破錢做著下三濫的事情,我他媽的真是夠了。”
胖子也說:“廉城,算了,胖爺是喜歡冥器,可這斗太他娘的危險了。”
說著,他對著其他人擺了擺手,說:“各位自己想辦法吧,我們先撤了。”
廉城不容分說,已經(jīng)把繩子系在自己的腰間,對著我們這些或擔(dān)心或無所謂的眼神一笑,說:“各位都是有能耐的主,如果覺得廉城我犧牲的有價值,記得回去幫助一下的我家里多少是個心意,家里真的很困難。”說完,就朝著入口走了下去。
看樣子也無法阻攔,就把繩子拉好,廉城拿著手電雙腳卡在兩邊的洞壁,不讓自己直接滑下去,一個緩度的轉(zhuǎn)為之后。
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這條甬道之中,下入了幽黑的地下深處。
過了差不多十分鐘,下面還是沒有動靜,我叫了一聲問:“廉城,下面的情況怎么樣?”
片刻之后,廉城的聲音說:“好像沒什么事情。先別下來上面等著,我再觀察一下,要是確定沒事我就喊你們。”
胖子不好氣地說道:“他娘的通訊基本靠喊,下次不帶對講機,胖爺打死也不下斗。”我點了點頭非常同意他的話,其實我一直也是這么想的。
可過了一會兒,下面沒有動靜,又足足等了十分鐘,我就再問廉城,可廉城卻沒有回答我。
一下子,我就緊張了起來,就讓其他人開始拉繩子,可是一拉手感就不對了,等到完全拉上來一看,空蕩蕩的繩頭,哪里還有廉城的人影。
我愣了愣,就有些著急,繼續(xù)扯開嗓子喊著廉城的名字。
胖子讓我別喊了,他提著繩子的那頭看了一眼,說:“是廉城自己解開的,也許他在下面有什么發(fā)現(xiàn)說不定。”
我罵道:“死胖子,就會說風(fēng)涼話,萬一他娘的出事了呢?”
胖子看白癡似的看了我一眼,說:“張小爺啊,你腦子里都是什么?如果事情緊急,他不會有時間解開繩子,換句話說事情有緩,他就會叫我們拉繩子,再怎么樣慘叫一聲總該有吧?”
仔細(xì)回想胖子的話,確實有道理,看來我的是關(guān)心則亂,一時間腦子不夠使了,但不管怎么說我都要下去看看。
胖子不放心我,我們兩個就拴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然后踩著甬道的雙壁而下。
這甬道不寬,我雙腳有些拘束地踩著墻壁,胖子活動就非常勉強,有時候發(fā)出現(xiàn)卡住的現(xiàn)象,我也沒心情嘲笑他,就轉(zhuǎn)過身就幫他的忙。
雖然走的畢竟吃力,但并沒有遇到什么危險。
走到一半的時候,我看到了一些模糊浮雕,已經(jīng)基本被歲月磨平了,根本看不出上面雕刻著什么東西。
不過從那般細(xì)膩的手法來看,還是能夠感受到出自雕刻大師之手,因為有些浮雕上大拇指大小人物還清晰可見,不但五官情形可見,就連神韻也完全雕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