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那些身穿白衣的糉子,白衣已經染成了血紅,大概是胖子的血。
我是又氣又悲傷,真搞不懂胖子腦子裡邊裝的都是什麼,這下給小爺玩砸了,把命都玩丟了。
糉子已經朝著我撲了過來,上面的人連續不斷往下跳,最先的兩個人是武子和賀珍,一時間展開了一場肉搏戰。
武子使用著元戎劍自然比胖子揮舞精鋼劍強百倍,一劍有時候能夠劃破兩個糉子的脖子。
看著糉子脖子不斷冒著血,我撿起彷彿被血浸泡過的精鋼劍,砍的都有些手軟。
即便都是糉子,但是這些糉子和以往那些醜陋駭人的不同,它們就像是一羣沒有意識的人一般,而且個個都非常的漂亮,要不是生命危在旦夕,我根本就一個都下不去手。
九重葬屍塔中,第二重有將近一百個棺槨,也就相當於有如此多的糉子,雖然越往上的棺槨數量越少,但加起來沒有四百也有三百,如此大規模的糉子,就是神也招架不住啊!
而且,除了這兩把神兵利器之外,其他人手裡的工兵鏟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最多也就是把它們的衣服碎布片戳下來一些。
殺著殺著,忽然就是腳下一空,這發生太快讓我根本沒有任何準備,我就是大叫一聲,就去抓可以抓到的任何東西。
但什麼都沒有抓到,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之下,開始向下墜落。
與此同時,我聽到其他人也同樣發出了叫聲,還沒有反應過來,屁股就是一疼,狠狠地坐在了地上,有那麼一時間感覺屁股都不再屬於自己,尾骨都快要斷了。
等我意識到應該是掉進什麼陷阱的時候,就聽到上面傳來了一聲地動山搖的響聲,彷彿發生了一場地震一般。
那一瞬間是耳鳴的,並不像聽到那種尖銳的聲音,而是如同頭頂就有一臺加農炮,在我猝不及防的情況下有人把它拉響了。
在我回過神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摸不遠處掉落的手電。
剛把手電拿了起來,就看到三道影子朝我撲了過來,我下意識地朝著一縮,不知道就撞在了什麼上面,用手一摸心就涼了,身後是冰冷的石壁,根本是退無可退。
這三個影子已經近在咫尺,幾乎再跳那麼一下就可以掐住我的脖子,或者是在我身上咬一口,看來是三隻和我一起掉落下來的糉子。
在我的精神高度緊張,就沒了命似的用身體去猛地一撞。
撞上去之後,就感覺好像撞在了石板上,整個人又被彈了回來,知道肯定是完蛋了。
就在這時候,一道帶著寒芒的劍鋒,從我的鼻尖前劃過,嚇得我鼻子一酸,整個人死死地貼在了牆上。
在三個腦袋滾落在我旁邊之後,“噹啷”一聲,有利器掉落地面的聲音,而我的心跳已經到達了自己能承受的極點,想到剛纔的一幕,真是九生一死。
頓時,我想到可能是誰救了我,連忙用手電去照。
一照之下,
我先是一愣,立馬去揉自己的眼睛,因爲在我的潛意識中,能夠有這樣的身手應該是武子或者惡狼、韓斌這三個人,可面前居然躺著一個女人,正是竇禪。
竇禪在我的印象中,她屬於一個話不是很多,比較沉穩的女人,她的性格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女漢子,唯獨不願意聽到別人說她胖,但對於她那老媽非常的上去。
在之前那次倒鬥中,是她一直陪在竇林雪的身邊,特別難走的地方,還會背起後者,算得上一個非常好的女兒。
賀珍是我喜歡的類型,在我眼裡她是大山的精靈,又是職場的高級白領,兩種身份的巨大轉換。
讓我覺得她非常的神秘,絕對是個有故事的人,這點非常的吸引我。
我對於楊紅豔的印象是三個女人中最差的。
她彷彿就像是一隻成了精的狐貍,狡猾和陰險是她與生俱來的,我不願意和這樣一個女人待在一起,一點兒安全感都沒有,反而還要時時刻刻擔心著她會不會害我。
唯獨竇禪,可以說我對她的感覺就是不好不壞,非常的平淡無奇,她特別懂得照顧她認爲重要的人,其實這樣的女人更適合娶回家做老婆。
此刻,竇禪處於昏迷狀態,我過去檢查了她的傷勢,之前的傷口已經不少。
看樣子在剛纔落下的時候是頭部先著地,精鋼劍就掉落在她的身邊,顯然是她剛纔一瞬間解決掉了三個糉子,從而我才能倖免於難。
竇禪的傷口在後腦,在手電的光芒先,能夠看得清楚呈現出血糊糊的模樣。
我又不是賀珍,也沒有學過什麼急救,但知道後腦是人最爲脆弱也最致命的地方之一,所以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只能先探了探她的鼻息,非常的微弱,聽了聽她的心跳,也是一樣。
我就學著電視裡邊,一邊給她按著胸口,一邊嘴對嘴做人工呼吸。
雖說竇禪的姿色也不錯,可我在如此緊張的情況下,完全都是在下意識地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根本沒有想別的。
做了一會兒,我感覺她的呼吸好像比剛纔平穩了一些,就立馬停止了動作,用手擦了一下嘴,就拿著手電四處去照,看看還有沒有別人。
當然我既希望有又不希望有,因爲沒有會讓我因爲一個人處於這種空間害怕,要是有這麼長時間沒有動靜,那肯定是兇多吉少了。
這裡的空間不是很大,也就是十多平米,用手電一照是一覽無遺,頂端已經被封死,差不多五米多高,看樣子是個防盜的機關,被無意中觸發,我們就掉了下來。
唯獨只有一個黑漆漆的口子不知道通向哪裡。自己心裡暗歎,又撿了一條命,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了。
只是,可惜胖子那傢伙,明明可以不用死的,卻是自作孽沒有逃的過那些糉子的毒手。
大概這一次是胖子因爲自己的白癡而死,我心裡有一種非常異樣的感覺。
那就是我已經做到仁
至義盡了,自己也從房樑上跳下和那些糉子拼命了,這次是他害死了他自己的,和我沒有太大的關係,所以我沒有想剛纔那麼羞愧和心裡難受。
但是,我還是非常的惋惜和心痛,從學校畢業之後,身邊再也沒有幾個朋友。
所謂的那些朋友只不過是生意場上的夥伴,那些人甚至還不如一個酒肉朋友,他們都是因爲利益才和我結交,當然我也不會和這些人做什麼真心朋友,畢竟我還沒有愚蠢到那種地步。
在這個不大的空間裡邊,我休息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身邊是昏迷的竇禪和三具頭和軀體分開的糉子,我是因爲太過心力交瘁,要不然一刻都不想待著。
期間,從揹包裡拿出了紗布給竇禪把頭包了一圈,模樣有些像是打仗時候那些受傷的士兵一樣。
不知道槍在我剛纔掉落下的時候甩到了哪裡,一手提著精鋼劍,背起了竇禪,就對著那口子走了進去。
最好是儘快走出這裡和其他人匯合,再不濟也要先離開這個地方,生怕在出現類似封閉空間的情況。
走到通道中,通道只有兩米寬,過人是沒有問題。
只是我想不明白,既然是機關,爲什麼下面不設計那種鋼刀之類的東西,要是那樣我們這些盜墓賊在掉下來的時候就活不成了。
聯想到之前那鋼針也沒有要我的命,就覺得是不是這是一種道家的慈悲,類似佛教一樣,絕對不輕易殺生,這些只不過是在警告我們離開,而並非奪人性命的機關陷阱。
漆黑的通道沒有任何的雕刻之類,完全就像是一個非常專業的盜洞一樣。
在牆壁上看到了一些鑿過的痕跡,裡邊除了靜的嚇人,再也沒有什麼其他的異常,如果這通道長算是一個意外,也只是僅此而已。
這通道並未一直徑直,不斷地出現了轉彎,但幸好沒有岔路,否則我估計又該頭疼了。
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鐘,我就感覺有些吃力,雖說竇禪不會像胖子那麼重,但絕對也在一百三十斤左右,這樣的重量放在平時我都不一定能揹著走多遠,更不要說是傷痕累累的我。
又勉強走了五分鐘,就打算休息一下,把竇禪靠在了牆上,用手電去照四周的情況。
此刻才發現,手電的光亮已經暗淡了不少,這種狼眼手電可以持續照明三天都不是問題,主要是我們這次耽擱的時間太長了。
我往前走了幾步,便發現前面好像不再是通道。
如果這是陵墓中,我一定會想到那是一個耳室或者陪葬殿之類,此刻莫名出現的通道本來就非常的奇怪,看情況不會是想把人困死,也不知道當初設計者造這個通道是幹什麼用的。
再往前走走,赫然就發現了一個雙開石門,門被打開了一條縫隙,勉強一個人可以通過,也不知道門的另一邊是什麼。
我一直安慰自己有竇禪在,那怕她是昏迷的,至少讓我不會出現那種孤獨感,就走到門縫,用手電往裡去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