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凱安慰著我,解釋我看到的那些都是幻覺,都是因爲心底和潛意識裡,太過於留戀賽四川了。吳凡說的那個銅像,我們上去看了,只不過是一具破敗,泥土製作的塑像。
現在只有右邊的樓梯,暫時沒有危險,只能去嘗試一下,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這邊的樓梯明顯的比那兩條都寬,周圍的黑暗都好似沒有這麼恐怖了,吳凡的神智已經完全清晰了,他從揹包裡拿出了一個羅盤。
羅盤的材質是木頭的,中間的那根時針在來回的左右擺動著,窺視著每個踩腳點,猶如每個佔腳的地方,都會有一顆地雷,期待著你踩進來的瞬間。
吳凡小時候在奶奶家住,小舅在附近有家鋪子,閒來無事的時候,總是會去奶奶家找吳凡這個大外甥嘮嗑,久而久之,教了不少關於倒鬥,邪門歪道的知識。
這裡的風水極不穩定,因爲羅盤在迅速的左右搖擺著,洞頂的上面,滴下來許多的水珠,三人剛開始沒有太在意,以爲是天氣的原因,早晨的霜或者是露水凝集成的。
又往前蹬了二十多節的臺階,水珠的數量在逐漸的加大,淋溼了頭髮和衣服。
我伸出手臂,攤開手掌,接了一小汪的水珠,用手電照了一下,水不是清澈的,淡紅色的味道有些腥味,劉凱和吳凡也回頭看到了,三隻手電朝洞頂照去,除了坑窪不平,奇形怪狀的巖石,就只剩下一條又一條的縫隙,有許多的血滴子在一個約有一米的縫隙裡快速的往下流淌著。
“這裡面有什麼東西?。俊眳欠泊糁?,向上看著。
忽然,從裡面滾落出來了一隻手臂,隨即另一個手臂也露了出來,這隻手臂和剛纔的那隻不一樣,它抓住了石巖,隨後又有好多的手臂伸了出來。
一頂人頭,數個人的上身連接成了一隻巨大的蜈蚣,人的手臂就是蜈蚣的手掌,在高高的石壁上,倒立著爬行的非常的快。
吳凡拉著我往後退,劉凱在前面擋著。
人體蜈蚣的腦袋可以三百六十度的轉圈,飛跳著向我們撲了過來。
快速的往後退著,能聽到那隻人體蜈蚣在憤怒的嘶吼著,吳凡一邊急速的下著樓梯,一邊從揹包裡胡亂的翻出了一個瓶子,他從裡面倒出許多紅色的粉末,向自己的身體上擦著,緊接著又拿出來了兩瓶,迅速的給了我和劉凱。
“這是雄黃,蜈蚣最怕的,不知道對付這怪東西管不管用!”吳凡大聲的吩咐著,他的臉上脖子上都是紅色的粉末,有種放鞭炮以後,空氣中殘留煙火的味道。
人體蜈蚣從我們三個人的腦袋上呼嘯而過,飛的太快,幅度也有些高,傾斜的掉落在十字路口上,它的腦袋像是被摔蒙了,大約過了十多分鐘,蜈蚣才慢騰騰的重新飛了起來。
“我們該怎麼辦啊!”我大叫著,上下爲難,劉凱和吳凡的眼神裡也是一片迷茫,站在樓梯上不知所措。
陡然,我想到了一件事情,如果把帶來的繩索拴在樓梯上,陸續的像是蹦極那樣跳下去,繩索距離地面有一米,這或許是一個可行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