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裡的仙人掌,六十年開一次;珍貴的雪蓮花,百年不得一遇;人從孃胎裡帶的脾氣秉性,是很難再改變的,因爲上帝創作他的時候,肉體裡表明了他的任何構造。巨大改變的背後,不知隱藏了多少的艱辛與痛楚。
走在大街上,琢磨了一會,吳凡爲什麼變的開郎了,想破頭皮,也沒有想出原因,乾脆甩了這個思想包袱,疾步走向大哥賣籮筐的攤位。
大哥今天賣的不是很快,我心想:誰老買這個東西啊,有一個得用好幾十年,當然不好賣了。
“大哥,今天別賣了,我帶你去玩玩吧!”我把籮筐一個接著一個的往車上送。
“不行啊。。唉。。娃還得交學費。”他顯然有些爲難,額頭頂上擰成了一個疙瘩。
我掏出那一萬塊錢給他,他擺起了臉,死活就是不要。
“我要走了,也許一輩子都見不到了。”手裡還握著那沓子錢,安靜的說了這一句話。
大哥沉默了,我把他那些籮筐,重新又要放在攤子上。
他抓住了我的胳膊,:“好吧!我們去轉一轉吧!”
拖拉機先放到,也出來賣籮筐的村民們那裡,我和大哥在街上溜達著,路過一家賣衣服的小店,:“這件衣服好看不,大嫂穿正合適。”大哥堅決說著不要,我沒有理他,給大嫂小孩買了許多的衣服,又在街上買了一些好吃的,臨分別的時候,我把裡面剩下的九千多塊錢,擱在了給大嫂買的衣服外套裡。
互相留了電話,大哥開著拖拉機回家了,像是做完最後的一件事情,歡快的走進了賓館,打開吳凡定的房門,他的臉上蓋著報紙,健美的胸膛穿著一個白色背心,和修長的腿完美的結合了起來。
我緊走了幾步,躺在了吳凡旁邊的另一牀上,剛想睡一覺,旁邊的他把報紙掀了起來,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智明回來了。”
“什麼?”身子立刻像是被什麼東西彈了起來。“他回來了,他是來找我的嗎?”錯愕的看著他,像是想從他的眼睛裡,尋找出答案。
吳凡搖了搖頭,轉而又躺下了,:“他不是來找你的,我那天在陝西的飯店裡,看見了你電腦桌面上的那個人,只不過他現在成熟多了,眉眼之間,有著和他年齡段不符合的鎮靜,和從容。”
“你就沒跟蹤他?”
“你又沒吩咐!”吳凡說了這一句話,把被子蒙在了臉上。
給別人希望,在給別人失望,就如你讓一個人,順利的爬到金字塔最上面的第二層,然後再把他推下來,是一樣的意思的。此時的心情,只有我能體會到,內心裡惴惴不安,也許這一次的分別是痛苦重聚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