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見金屬與金屬碰撞的“啪啪”聲,我抱著腦袋,不知所措。“轟”,腳下一空,地面坍塌了,許多的泥土塞進了嘴裡,眼裡,耳朵裡。
胸口被緊緊的空氣包裹著,也許再過一分鐘,我就會因缺氧而窒息。
雙手隨便的在土裡抓著,一支鋒利的刀刃劃破了我的手掌心,這時只有逃脫的意念,可是,刀越挖著土,上面的土就會坍塌下來,這種重蹈覆轍了好幾次,我學會了一個方法,挖一個不會塌的不大不小的空間,這樣,能使我的呼吸得到保障。
擦了擦眼睛上的污泥,顧不得被刀刃劃得滿是鮮血的手,摸了摸手上的口袋,還好有一支隨身帶著方便的小手電,手電光的光亮照在了這個狹小的空間內,剛纔因過度緊張,沒有察覺,這裡泥土的氣息和別處不一樣,原本雨後的清香,變成了令人噁心的腐朽氣味。
踩到的土也是軟軟的,隱約看到腳底下,有一塊綠色的布,伸手去挖,綠色布的面積越來越大,逐漸看清楚了,原來是我的揹包,我拿了出來,口乾舌燥,左邊的牙又疼了起來,牽帶著我左邊的太陽穴,牙齒的疼痛,是我從小就有的,醫生說我的牙本身沒有病,是我自己的心理狀況太過緊張,造成的,從小養成的毛病,在關鍵時刻毫不留情的襲擊著我。
打開揹包,還有一瓶礦泉水,連著喝了好幾口,牙疼的折磨好了許多,揹包下面是一個很小的洞,也許這是我唯一能出去的辦法,拿出鏟子,一點一點的在小洞的周遭削著一小塊一小塊的土,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這個小洞就如抽積木遊戲那樣,坍塌的什麼都剩不下,只剩下一片沒有人理的廢墟。
總覺得挖了很長的時間,就像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心理戰,戰爭結束以後,虛脫的依靠在泥土壁上。
“咚咚,咚咚。”隔壁發出了聲音,我的腦子猛地一震,試探著問著:“誰啊!請問你是誰?”
旁邊因發出的聲響太過劇烈,上面的土塌了,停了好長一會兒,就覺得離自己遠半截的地方,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是吳凡。
“你沒事吧?”吳凡的聲音有些虛脫,我連忙回覆著,示意他用我的那種方法。
也是過了很長時間,聽見吳凡呼呼的喘著大氣,儘可能的用最小的聲,而又能使對方聽見的聲音和我說著話。
“唉,我們怎麼到這裡來了?剛纔發生了什麼事啊!”因土壁的隔音,吳凡的聲音有些悶悶的,彷彿不是他在說話一樣。
我儘量作著一個舒服的姿態,回答著,:“好像是我的原因吧,碰到了機關。”
好久,吳凡才說了一個字,聲音也極其的小,:“奧。”他的語調和平時大不相同,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哎,你沒事吧!”我儘量的把語調提高了一個格,手和耳朵貼在土壁間,靜心仔細的聽著。
剛說了這一句話,又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土又塌方了,這回似乎沒有那麼的幸運了,只感覺腦袋在不停地轉,手腳飛快的摩擦著,像是在時空隧道里穿越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