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列車爆炸事件的結(jié)局和日本作家所說的非常相似,但仔細再去觀察卻大不相同,楊譯的父親是個非常殘忍的人,他爲了利益的開端什麼事情都會幹的出來,只是別人都不知道罷了,他曾經(jīng)勸告過自己的父親不要那樣做,可走火入魔的人怎麼會聽旁人的勸阻呢?
那是零三年的冬天,楊譯當時才七歲半,剛剛要記事的年齡,有一天,學校裡阻止大家去郊外遊玩,因中途腳不小心扭傷了,回家就比學校裡規(guī)定放學的時間早一些,還好,傷的不是太過嚴重,就沒有提前通知家長,楊譯的家住在朝陽區(qū)的古老建築裡,那裡的房子充滿著古代氣息。
推開屋門,正準備直接回自己的房間時,他隱隱的聽見了父親的房子裡有女人說話的聲響,楊譯拖著自己的病腿,小心翼翼的朝有動靜的房間走去,耳朵貼在用宣紙糊著的木門上,由於裡面的人說話聲音太小,只能偶爾的聽見老爸說幾句零星的行話。
隨後又傳來女人的小聲的抽泣聲,也許是怕別人聽到,特意的壓制著音量,:“老闆,求求你了!我做不了這個的!會出人命的!”
也許是女人的微微抵抗,激怒了站在對面或坐在女人對面的爸爸,接連就聽到自己父親在大聲的斥責,:“如果你做不了這個的話,你的母親就會做監(jiān)獄,你的兒子會沒有飯吃,你的老公會再次的拋棄你!你想要那樣的生活嗎?那樣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楊譯剋制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把食指放到自己的嘴脣邊,伸出小小的舌頭,沾了沾唾液,悄悄的在用紙糊著的窗戶上點開了一個小小的洞,就那麼看了一眼,楊譯就徹底打翻了自己對父親以往的印象,也對他童年的心理深深的畫上了一道陰霾。
父親正在用粗壯的雙手狠狠地抓著跪在地上女人的長髮,能清楚的看到,女人的頭皮,因父親猛烈的拽動,而凸起了如小米粒大小的疙瘩,而跪在地上的女人只是不住的流著眼淚,和哀求,連小小的反抗都沒有。
他開始有點恨自己的父親了,但在這個無知充滿著純真的男孩子身上,略顯些稚嫩,他按捺住自己心裡激動的心情,繼續(xù)看自己的父親到底想怎樣!
原來,從有些畸形的談話裡可以得知,父親除了古董商的生意之外,還有另一種見不得光的買賣,那就是販賣毒品,他想讓這個女人吞掉毒品,等到售貨點,然後在讓黑醫(yī)生從肚子裡取出來,儘管這樣,會失去生命,女人最終還是答應了。
楊譯剛想回到自己的房間,一個男孩突然從門外跑了進來,是個大約與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孩子,雖然時隔十年,他的印象還是對這個孩子的面貌充滿著熟悉,男孩子的臉色就象是塗了層白麪般,黑眼圈明顯的從他的眼窩處顯露了出來。
長長的頭髮,蓋過了眼瞼,他穿著一身不知從哪裡撿來的髒兮兮的校服,表情有著成人以後的陰鬱感,雖然他那時候的年紀不懂得吸毒品後人的樣子,他也從電視裡的記者阿姨的口中得知,毒品是個很壞很壞的東西,他能讓人變成壞東西。
楊譯看到跟前這個孩子的樣子,害怕的哇哇大哭起來,連腳上的疼痛都拋擲腦後了,指著他喊起來,:“爸爸,這裡有個壞人,他想咬我!”
聞聽有動靜,在裡屋的爸爸立馬的趕了出來,身後跟著那個頭髮凌亂不堪的女人,爸爸見我哭喊,一把就抱住了我,滿臉驚慌的詢問我到底發(fā)生了什麼樣的事,現(xiàn)在回想起來,爸爸驚慌,很大原因是怕我聽到了和看到了剛纔裡屋發(fā)生的場面。
男孩見了那個臉色也同樣蒼白,衣衫不整的女人,很乖順的跑到了她的身邊,女人愛憐的抱住了她,連連點著頭道歉,我的孩子不懂事,之類的話語。
父親也許是因爲我的在場,沒有厭惡的表情,反而微笑的回答,:“沒事,小孩子嘛!總是會有淘氣的時候?!迸它c了點頭,連聲說著告辭的話,就快步的朝院外走去。
看著男孩單薄的身軀,也許是小孩子的童心氾濫,年幼的楊譯掏出了書包裡僅剩下的兩個棒棒糖,快步的跟上男孩,拽著他那冰涼白暫的小手,遞了過去。
“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闭f著說著開心的笑了起來。
男孩的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短暫愣神的表情,雖然一閃而過,還是讓我給撲捉到了。
女人走後,父親的臉上浮現(xiàn)出深不可測的神秘一笑,我當時的智商和記憶力不算是很鞏固,並沒有在意剛纔發(fā)生的事情,直到後來,直到一次湊巧,因好奇看到了爸爸的日記本。
那個女人其實是個非??蓱z的女人,性格孤僻,她二十歲的時候嫁給了一個年齡相差懸殊的三十歲男人,結(jié)婚一年,生了個兒子,當初之所以嫁給了個這麼大歲數(shù)的人,是源於自己的家庭,她從小是被嬸子養(yǎng)大的,父母親幼年早逝,嬸子的性格很扭曲。
她的兒子和女兒成年就飛往美國討生活了,由於家庭與社會壓力的原因,一年回來一次都算是好的了,嬸子的性格漸漸的惡略起來,比如女人幼年時還是小女孩的時候,喜歡扎羊角辮,嬸子總是會給她扎五六十個的小羊角辮,手法非常的粗魯。
如果女人喊疼的時候,她會狠狠地拍打她的腦袋,叫她順從點,嘴裡還搗鼓著他們不回來也沒有什麼關(guān)係。
女人小的時候受過的虐待可想而知,她的印象裡她最怕嬸子給她做排骨湯。
如果自己吃飽了,或者是不想吃了,嬸子掰著她的下巴,會猛灌到自己的嘴裡,不管女人的胃到底能不能撐的住這麼多的食物;洗澡的時候,會給女人弄涼水洗,粗暴的搓弄著她的身體。
她在幼年已經(jīng)不是處女了,嬸子有那種**的時候,總是拿她來玩弄,這樣從各種虐待長大的人,性格孤僻是十分理所當然的了。
女孩以兩萬元的價格賣給了大他十歲的男人,男人對她還不錯,她還是漸漸的樂觀起來,不久有了一個白白嫩嫩的孩子,可不久,噩耗再次降臨在這個命運多苦的女人身上。
男人不知什麼時候染上了酒癮,也隨著年齡的增長,總是會懷疑女人外面有外遇,他開始打女人,辱罵她,女人只是默默的流淚,房間的窗戶上填滿了報紙,她發(fā)覺光明已經(jīng)不是她的了,她的日記裡除了殘忍就是痛苦血腥。
終於有一天,女人再也忍不住了,走在大街上,想尋找暫時的快樂,她進入了酒吧,稀裡糊塗的染上了毒癮,她的幻覺裡只有她的孩子,因爲年僅不到六歲的兒子,總是在父親對母親施行爆裂的酷刑以後,他總是像個小大人似的,給自己清理傷口,安慰自己。
父親和女人認識的來源在於錢和毒品,因爲父親總是找不到合適的傳達貨品的人源,最終他鎖定了這對母子,從日記裡可以看到,女人還是施行了父親安排的任務。
特製的小布包將白麪裹了起來,乍看像是個小包子,女人吞掉了兩個,她的兒子,也就是那個奇怪的,沉默寡言的小孩吞掉了一個,詭異的有去無回的旅行從現(xiàn)在開始了。。。。
一路倒是有驚無險,可到了收貨點的時候,女人和小孩突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翻滾了不到半分鐘,就沒有氣息了,暴死在收貨點的房屋裡,
人們和準備開刀的醫(yī)生都傻眼了,等醫(yī)生顫巍巍用手術(shù)刀拋開女人的肚子時,剎那間就嚇暈了過去,女人的胃被許多的幼小的硬殼蟲啃噬著,本應該是紅色的胃,早已變成了黑色,像是蜂巢似的擁有許多的小洞。
在場的人都害怕的跑掉了,帶頭的看到這狀況,趕緊的報告了父親,父親才先也是很驚訝,但轉(zhuǎn)瞬之間,又擔憂招來警察,便花了將近十倍的工作金額,命令他們將屍體運到郊外,埋了,許多人都害怕真的會有惡靈的存在,又不敢不從,便慢吞吞的硬著頭皮上。
等小心的打開倉庫門時,卻奇怪的發(fā)覺母子倆的屍體不翼而飛了,又尋找了一圈周圍倉庫的裡面,連母子倆的鬼影都沒有看到。
後來,經(jīng)路上的線人描述,他們倒是看到過一對奇怪的母女,穿著黑衣黑褲,總是在鐵路旁遊蕩,之後,派人去尋找,也沒有得出個所以然來。
時間流逝的很快,轉(zhuǎn)眼又過去了三年,父親開始運營鐵路上的工作,他從外國運來了一千塊金磚,專門用了十多個得意門徒看守著,中途的一個兄弟,突然給自己的父親打來電話,因爲道上的人都清楚,沒有什麼緊要事情的時候,是不允許打電話的。
他們告訴父親,他看到了幾年前的那對消失了的母子,正在這個列車上,穿著黑衣黑褲,臉色蒼白,胸口上撕開的衣口被紅紅的線縫了起來乍看,像是用血液縫製而成。
預感告訴所有人,這對母子的出現(xiàn),絕對是一場災禍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