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就見眼前的綠光晃了幾下,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狗日的,又跟丟了~!”我有些氣憤的罵道。
“不對,咱們好像到邊了,前面有個洞口。”吳猛眼神好,率先發現我們已經跑到了石壁旁邊,正對著我們的地方,赫然有一個洞口的輪廓。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后緊握著手里的探鏟就鉆了進去,腳剛邁進洞里,眼前立刻變得明亮了起來,用手電照過去可以清晰的看到洞壁,就好似那濃霧到了這里就消失了一樣。
朝里照去,發現黑幽幽的向前也不知通向何方,雖然我現在很緊張,可是到了這份上,就必須進去把情況弄清楚。
又向前深入了大概五六十米,我和吳猛看清楚眼前的情景后全都傻眼了,這地方顯然是有人生活過的痕跡。
溶洞的四周擺放著許多用藤條編制的“燈籠”,此時正閃著綠油油的光,地上有一堆干柴和長期燃燒形成的灰堆,最讓我們意外的是,一堆干草上鋪著一張什么動物的皮毛,而皮毛上安靜的躺著的,居然就是我們先前擔心的戴高朋。
“什么情況啊?!”
我倆也來不及多想,趕快跑到戴高朋身邊查看,看樣子是被人打昏了,吳猛又是按胸口又是掐人中,折騰了好一會兒才聽見戴高朋喘了一口長氣,隨后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吳猛兄弟,耀陽,我這是在哪兒啊?”戴高朋揉著脖子,一臉茫然的問道。
一看他醒了,我總算是松了口氣,吳猛一臉嚴肅的問道:“我說兄弟,你怎么到這洞里來了?”
戴高朋愣了一會兒,隨后朝著四周打量了一圈,這才緊張的回道:“當時我跳進了那個洞,沒有找到你們,后來就有人把我打暈了。”
聽他講完,我和吳猛一致認為這件事一定和那打燈籠的家伙有關,一想起那燈籠,我不禁又朝著四周那發綠光的東西看去。吳猛比誰都好奇,罵罵咧咧的跑過去拎回來一個放在我們三人中間。
我仔細去看,就發現這的確是用藤條編制的一個如框一般的東西,里面發綠光的像是一堆爛木頭,一點溫度都沒有,卻是發著詭異的綠光。
吳猛托起來興奮的說道:“我說……這不會是夜明珠吧?”
我見他那貪財樣不禁翻了個白眼,罵他說:“你們家夜明珠長這樣啊?再說了,誰舍得把夜明珠裝框里用來照明?”
吳猛還是有些不甘心,我干脆把那“燈籠”奪過來扔到一旁,告訴他現在不是研究這玩意兒的時候,咱們得想想是去尋找其他人,還是暫時留在這山洞里,看樣子這一定是那怪人居住的地方,現在還不知道它是人是鬼、是敵是友,這件事情必須要弄清楚。
三個人正商量的時候,卻突然聽見洞口的方向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著就聽見一個顫抖的聲音喊道:“喂……里面有沒有人啊?”
我聽這聲音也有些耳熟,于是三個人又朝外走了一段,用手電去照,就發現居然是周勇、東子、以及三名船員,他們每人手里握著一把突擊步槍,此時全都緊張的朝我們張望著。
“我艸你媽!”
吳猛大罵一聲,抄起探鏟就沖了上去,結果被東子一槍托給砸倒了。吳猛顯然是動了真怒,爬起來瘋了一樣又向對方鋪了過去,兩人立刻就扭打在了一起。
“別打了,別打了。”
戴高朋上去拉架。我則走向周勇,強忍心中想要揍人的沖動,問道:“你們去哪兒了?”
估計周勇也自知理虧,訕訕的笑了笑……
原來,他們的情況和我們差不多,起初本來想等我們下來,但留守久了幾個人等的很心焦,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綠光,以為是我們于是就喊了幾聲,可是那綠光沒有任何的答復,卻是晃晃悠悠的越來越遠。
周勇不明所以,便招呼著船員們跟了上去,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引到了這個山洞里……
我一聽,好嘛,感情我們都是被那怪人引到這里來的,可是他這么做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難不成是為了請我們來他家吃飯?
吳猛和東子打完架后,說道:“管它呢,反正在這洞里要比在濃霧里安全的多,這里最起碼能看清事物,有那么多的燈籠照明連手電都不用了,就算來個什么鬼啊神的也能對付的了。”
他一說起那燈籠就又來了精神,趕快去把我扔掉的那“筐”又拎了回來,遞給周勇讓他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東西。
周勇看樣也是很有興趣,先是把閃著綠光的東西倒在了地上,然后撿起一根木棍撥弄了一會兒,接著就見他好似恍然大悟的樣子。
吳猛在一旁焦急的問道:“我說,這到底是個啥呀?值錢不值錢?”
周勇捏了捏下巴,笑呵呵的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一種樹木的根莖,具體什么原理還不得而知,不過,在我的摸金生涯中也見過可以發光的爛樹根,暫且就叫它“鬼木”吧。”
吳猛一看不是啥值錢貨,干脆一腳把那燈籠踢到一旁。周勇起身招呼著大家再向里走走,看看這洞的盡頭會有什么?
一行人向前走了十幾米,發現這個洞穴就已經到頭了!不過我卻是另有發現,盡頭的洞壁下扔著兩把鐵榔頭,從地上的碎石和四周的巖壁缺口來看,這里顯然是被人新開鑿出來的。
吳猛隨手把那榔頭撿了起來,道:“什么情況啊?難道那家伙嫌自己的房子小,正在擴大工程?”
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那家伙雖然做法很詭異聲音也很刺耳,可他應該是一個大活人沒錯!心道、難不成他也是個盜墓賊,和周勇他們一樣也是來這里盜墓的?
我向周勇問出了我所想,他立刻就給我回絕了,說哪有獨自一人在墓室巖壁上挖個山洞盜墓的,就算真的能挖到寶貝,估計到那個時候也該老死了。
周勇剛說完,吳猛就掄起手里的榔頭,朝著面前的洞壁用力的砸了一下,就聽“嘩啦啦”一陣亂響,一些碎石脫落之后,這洞壁竟然被他砸出了一個黝黑的窟窿。
吳猛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我靠,本來想掏個壁櫥,竟然砸過界了!”
我可是沒有他那么心大,急忙舉著手電朝里面照去,就發現這竟然是一條拱形的通道,也不知是巧合還是必然,吳猛的這一榔頭竟然把溶洞鏈接通道的一面墻壁給砸塌了。
吳猛發了幾聲感慨后也湊過來查看,當他看清這通道的容貌之后,道:“我操,這又是一條墓道。”
周勇一看就來了精神,一行人爭先恐后的就順著被吳猛砸開的窟窿鉆了過去。
幾個人全都進入墓道以后,便一步步的朝深處走去。
突然聽見走在最前面的周勇詫異道:“哎呀……這怎么還來個三岔口啊?”
眾人隨聲望去,就發現本來通透的墓道竟然從原來的一條變成了三條,并且每一條的樣貌都幾乎一致,沒有任何的標志讓人做出選擇。
東子道:“我覺得應該走中間這一條,雖然不知道對錯,但最起碼心理上感覺幾率能大一些。”
可是周勇考慮之后就拒絕了他的想法,他說按照古墓的常理來判斷,三條墓道從左至右分別應該是:生、兇、死,我們最應該走的應該在是左邊的一條。
待身體剛剛進入這條墓道,就感覺空氣很低,與之前的地方完全就好似兩個世界,乍一進來誰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心里雖然覺得有些不安,可見眾人都走遠了也就沒多在意,由于這條墓道的格局與之前的也沒什么區別,便招呼吳猛和戴高朋加快了速度,跟著周勇一行人快步的向前走去。
“咯咯咯……咯咯咯……”
正在我低著頭跟著走的時候,卻冷不防聽見了一種奇怪的聲音,那感覺很像是有人在偷笑,又好似什么東西在磨牙,聽的讓人心里直瘆的慌。
我下意識的回頭用手電去照,卻發現什么都沒有,然后趕忙快步追上了前面的吳猛,一臉緊張的朝他問道:“我說,你聽到什么不對的聲音沒有?”
我剛問完,就發現吳猛的臉竟然紅了,隨后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耀陽兄果然耳力驚人,我放了個那么小聲的屁,都能被你發現了,對不住啊各位,下次我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噗嗤~!”
一群人被他說的失聲發笑,可是我卻是一點都樂不出來,因為我心里頭明白,剛才聽到的絕對不可能是什么屁聲!
“行了行了~!”
我口氣不善的阻止了大家,朝著吳猛正色道:“我剛才真的聽見了,那聲音就好像是什么東西在磨牙,還很有節奏感。”
“哎~這事可就不賴我了哦,老子剛才放的是個單響的,那機關槍式的可不是我干的,這屁到底是誰放的,你們幾個從實招來。”他說完就走到東子和戴高朋面前,像是訓話一樣開始數落人家。
我簡直是哭笑不得,立刻一股莫名的怒火涌上心頭,追上去朝著吳猛的屁股就踹了一腳,大聲罵道:“你狗日的還有沒有點正事了,剛才那聲音……”
“咯咯咯吭哧吭哧……”
正說話間,那怪聲再一次響起,這一次不僅僅是我,所有人都聽的很真切,隨著聲音的來源抬頭一看,嚇得我險些沒一屁股坐在地上。
原來就在我們這條墓道的墓頂上,不知何時趴著一條“怪蛇”,這東西腦袋像是蛇卻是多著四條腿,又很像是一只碩大的蜥蜴,整體大概有兩米多長,此時正用那雙毫無神采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