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果就要挪出房門時,忽然聽得牀榻傳來了劇烈的顫抖聲,她下意識地瞥了一眼,似乎看到一抹黑乎乎的影子倒映在紗帳之上,但再看時卻已不在了。
她一手捂著臉,一手捂著耳朵,頗有一番落荒而逃的姿勢,好不容易出了那個直叫人臉紅不止的房間,她纔想起一個問題:他們倆個在牀上到底是在做什麼呢?爲什麼牀會搖得那麼厲害呢?
夏果捧著至今還有些熱乎乎的臉蛋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肚子卻在這時候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比起想一些猜不透的東西,她還是覺得先填飽肚子比較切合實際。
在摸索了好一會兒之後,夏果纔算是歷經千辛萬苦地尋到了廚房,極其迅速地偷溜了進去,原以爲作爲燒飯的地方,吃的應當會很多,卻不想在打開了好幾口鍋之後,愣是連一粒米都不曾見著。
正當她捂著肚子極其懊惱之時,忽然聽到由遠及近地傳來“吱吱”的響聲,她隨手拿起一個勺子,尋著那響聲而去,猛看到一個白影掠過,她眼疾手快地一下蓋了上去。
那不明物被罩在勺子裡死命地亂撞,夏果咳了咳嗓子,威脅道:“再亂動,我就把你給丟到鍋裡。”
“饒命饒命啊,大俠饒命啊……”一道孩子般脆脆的聲音自勺子裡傳出,夏果聞言顯然愣了愣,才問道:“你是什麼東西?”
“我不是東西……啊不是,我是東西……嗚嗚也不是……”哭哭啼啼,斷斷續續,不明不白的話,繞得夏果頭皮一陣發麻。
夏果一臉無奈地拿開了勺子,入眼的便是一團白白的茸毛,一雙綠豆般大小的眼睛此時此刻正泛著淚花,兩隻極其小的爪子揉著眼角,當真是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我不打你,不過你到底是什麼?”看它哭得那麼可憐,夏果倒是軟下了心腸,蹲下身子與它平視。
聞言,那一雙原本淚眼汪汪的眼睛一下便變得亮閃閃,它亮出一對白白的大牙,“我叫白團,是一隻很可愛很可愛的小倉鼠,我不是小偷啊,我只是實在太餓了,所以來借點東西吃。”
東西還可以藉著吃?雖然夏果來凡界不久,但有一件事她倒是很明瞭,便是在凡界有銀子才能得到吃的,而這傢伙顯然是在睜眼說瞎話,不過介於她也是來偷吃的,所以她也就‘很善良’地忽略了。
“這個地方是叫萬花樓?它是做什麼的呀?”夏果在找到了些吃食之後,便很是心善地分給了那名喚白團的倉鼠一些,它兩隻小爪子捧著一根胡蘿蔔啃得尤爲開懷。
“就是一個讓人快樂並痛苦著的地方,尤其是對男人來說。”由於胡蘿蔔太大,白團小小的身子根本抱不太住,它便乾脆將其橫放在桌案上,極快地咬下一小塊,這才捧在手中繼續啃。
夏果依然聽得不明不白的,微微皺眉,很是一本正經地回道:“凡人真是受虐,快樂並痛苦著難道不難受麼。”
不曾想她話才說出口,引得白團抱著小肚子一陣狂笑,眼淚都快笑出來了,“我說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怎麼連男歡女愛的道理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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