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果正聽得入迷,但眼前之人卻忽然停了下來,她有些疑惑地看去,卻見這個喜怒不形於色之人此時面上也多了絲不易察覺的陰霾。
“我一夜失明,失去了成爲太子的資格,而南宮琰卻坐上國師之位,全力支持自小便羸弱不堪的三弟爲太子。”他話到一半,似是自嘲般地一笑,“父王對他言聽計從,以至於三年來任由他爲所欲爲,而我卻無能爲力。”
宮闈之事,錯綜複雜得很,夏果顯然是聽得稀裡糊塗,託著腮幫整理了下思緒,忽而想到了什麼,“可以帶我去瞧一瞧你父王嗎?”
寧胤月略微有些爲難,遲疑了片刻,方道:“夏姑娘是私入皇宮,身份不明,若是冒然前去怕是不妥。不過三日之後宮中有一盛宴,屆時夏姑娘可扮作我的侍女與我同去。”
“這個我不急。”見寧胤月都爲她想好,她也就不需要再費什麼腦子,悠悠閒閒地隨手捏了塊糕點,頓了下動作,轉而將其遞到袖子裡,“白團子,莫要氣了,來來,吃塊糕點消消火。”
在袖子裡憋了許久不曾開口的白團總算可以傲嬌地朝她哼唧以示自己的不滿,不過還是拗不過食物的誘惑,沒一會兒就伸出爪子捧住糕點吃得開懷,“介於你的表現(xiàn)不錯,我就暫時不計較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便是它這隻傲嬌的小倉鼠。
夏果無奈地戳戳它的小腦袋,轉而將目光投回寧胤月的身上,“既然你的失明不是先天造成的,我可以試著求求師父,讓他幫你治一治。”
此話一出,寧胤月倒是沒有多大過激的反應,反是他身邊的侍衛(wèi)不曾按捺住興奮,幾步上前問道:“當真?姑娘若是能讓殿下重見光明,屬下便算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雖然夏果不大懂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但眼前這個青衣侍衛(wèi)對寧胤月的忠誠她卻是能真真切切地體會到的。
“那就麻煩夏姑娘了。”寧胤月脣角一勾,不過這笑意在夏果的眼中,卻比他方纔所有的笑都來得真切,“現(xiàn)下天色已晚,若是夏姑娘不嫌棄的話,便先在我的殿中歇息吧?”
沐卿還未回來尋她,她自然不會輕易離開,於是便很痛快地答應了下來。寧胤月吩咐了宮人,極其妥帖地爲她安排好了吃穿,才告辭離開。
待到他的步伐遠去,夏果纔將白團自袖中撈出來,劈頭就是一句:“糰子,你怎麼看?”
好不容易纔能出來透口氣,白團一個箭步猛撲到盤子裡,左手一塊糕點,右手也不忘捧一塊,塞得滿嘴都是,纔不清不楚地回道:“暫、暫時還算可信。”
“若是他說的是真的,那加上師父先前所推斷,便可以說明那叫南宮琰的國師確實有問題,而且還利用君王的權利殘害人命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她如是分析著,卻被一聲輕笑打破了思路,“爲師才離開了半日,小果便查的八|九不離十,分析的也頭頭是道,看來進步的不是一點點。”
- - - 題外話 - - -昨晚剛纔鄉(xiāng)下回來,表示對於暈車的偶來說,真是累成一條狗……
不知死活的偶竟然還去逛街,早上一早起來又去買各種東西,真是忙死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