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江得勝看來生意做的還真是不小呀!海盜、船運、妓院、賭、商鋪他居然都幹,幸好現(xiàn)在沒有毒品,要不這個傢伙肯定也要做這個買賣的!徐毅暗想到。
於是接著又問道:“那你可知道他最喜歡呆在什麼地方嗎?或者是他有什麼固定的習慣沒有?”
水生想了想之後說到:“這個姓江的最喜歡一個叫做鳳姐的女人,這個女人據(jù)說長的十分妖媚,甚得姓江的歡心,他開的一個叫遺香樓的妓院就交給了這個鳳姐的女人打理,他沒事的時候在這個遺香樓時候最多,倒是不怎麼回自己大宅住,對了!還有他平日最喜歡釣魚,時不時的要帶著些手下到河裡面釣魚!”
徐毅這時臉上又露出了他招牌式的笑容,早已瞭解他脾氣的李波這時也跟著笑了起來,說到:“大當家肯定是又有了主意了!您問了這麼多姓江的事情,不是想要暗地裡……?”他揮手做了一個殺的手勢。
薛屠和林雄也都跟著來勁了,紛紛望著徐毅,等他說話,徐毅瞅了李波一眼,笑道:“你小子快成我肚子裡面的蛔蟲了,我想什麼事情都瞞不住你,呵呵!對,我就是在想這個事情,江得勝既然手下不和,咱們幹嗎還不利用這個機會呢?假如他一死的話,不用咱們?nèi)ナ帐八麄儯麄冏约壕涂隙ㄒ葍?nèi)訌了,到時候等他們自己亂起來的時候,咱們再去收拾他們豈不更好?能剩下咱們不少力氣不是?”
“對呀!我們怎麼沒有想到呢?能這樣的話最好,先讓他們自己打起來,等他們沒勁了。咱們再去收拾他們。那可省了不少力氣呀!嘿嘿!”薛屠拍著大腿笑道。
林雄有些猶豫著說到:“那咱們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太不講道義了呢?”他這個人草莽出身,把江湖道義看的比較重,覺得這麼去暗殺掉對手有些不太光彩。
“林兄是個光明磊落地漢子,這個我理解也清楚,但這個世上有時候不能全靠道義辦事,咱們這麼做不見得就是丟人地事情,江得勝這個人壞事做盡,他平日裡不少幹缺德的事情。咱們幹掉他也算是爲民除害,而且這麼做對咱們弟兄也有好處,一旦咱們硬碰硬去和他打的話,不可能沒有損失,咱們的弟兄們也都是娘生的肉長的。能不損失或者少損失還是要少損失。否則咱們這些當家的就對不起他們這些弟兄的信任了。道義是對自己地兄弟來講的,不是用來對待敵人的,只要能達到目的,少讓咱們自己弟兄流血,那就是最大的道義,否則就要稱爲迂腐了!林兄不要對我地話介意纔是!”徐毅嚴肅地對林雄說到。
聽完徐毅地話後,李波還有薛屠、水生他們紛紛點頭稱是。林雄也立即面露愧色。趕緊起身對徐毅施禮道:“林雄受教了,我林雄有的時候就是這種混人。分不清東西,大當家說的極是,是我不對,請大當家責罰!”
徐毅趕緊起身拉他坐下笑了起來:“我的話說的重了一些,林兄不要介意纔是,林兄是什麼人我們都知道,這些客氣話就不要說了,兵法也有這麼一說,兵者,詭道也!能出奇兵制勝,就不能拘泥於規(guī)矩,咱們說白了,和江得勝其實也算是兩軍交兵,只有先斬下他們的將領(lǐng),才能以最小的代價取勝!林兄不要生氣呀!”
林雄面帶愧色地點頭連說不敢,李波奇道:“原來大當家對兵法還如此熟悉呀!難怪咱們會戰(zhàn)無不勝呢!李波佩服!”
徐毅老臉一紅,他以前沒有讀過什麼兵法,這也都是這段時間沒事地時候翻閱的孫子兵法裡面地東西,隨口便借用了過來罷了,居然到了李波口裡成了熟讀兵法了,切!
“別佩服來佩服去了,就你話多,這次的事情我看就由你去做好了,幹不掉這個江得勝,我爲你試問!”徐毅白了李波一眼說到。
“那我什麼時候去臺州?不就是個江得勝嘛!小菜!”李波一點都不緊張,好像殺一個江得勝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一般。
“這個事情不急,這段時間水生讓臺州那邊的兄弟們多盯著這個姓江的,一定要摸清他活動的規(guī)律,到時候李波過去之後,配合李波一定要一擊而中,不能失敗,否則打草驚蛇之後,便不好再動他了,至於什麼時候動手,我看還是等他先把事情鬧起來,這些杭州的船商找上門之後,咱們鏢局有了錢賺,纔好動手,你們等我的安排好了!”徐毅吩咐到。
幾個人轟然應(yīng)命,他們就這樣定下了除掉江得勝的計劃。
“好了!這個姓江的事情咱們先放下以後再說,現(xiàn)在我想和你們商議一點其它事情,新米馬上就要上市了,我打算做點糧食生意,這個事情我以前和李波在揚州說起過,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時候了,不知你們有什麼意見沒有!”徐毅提起了這個囤糧的計劃。
薛屠、林雄他們和李波當初一樣有些不解,於是紛紛問道爲何現(xiàn)在好好的要做什麼糧食買賣,這個生意似乎看起來並不怎麼賺錢。
徐毅對他們解釋到:“這個事情說出來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我以前就說過此次童貫出兵伐遼是必敗無疑,北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比前些年那麼平靜了,以我推算,恐怕天下大亂之日爲時不遠了,一旦天下一亂,市面上的貨物受衝擊的恐怕就是這個糧價了,現(xiàn)在咱們獨龍島糧食還不能自給,基本主食還都靠陸上採購,手裡有糧心裡不慌,如果現(xiàn)在咱們開始囤糧的話,到時候咱們就可以剩下大批糧食,而且只要咱們有吃的,就不愁沒有人跟著咱們幹,而且我已經(jīng)安排王峰他們到流求島找一個落腳之處,到時候那裡也需要打量人手,有人就要有吃的,所以我纔想從現(xiàn)在便開始囤糧,要是等到糧價上漲的時候,恐怕咱們即便是有錢,也買不到大批糧食,還容易引起他人注意!我這也是未雨綢繆呀!”
聽完徐毅解釋之後,薛屠點頭道:“這麼久以來,大當家從來沒有做錯過事情,也沒有看錯過事情,你能有此推斷,肯定就有你的道理,我看不會錯的,這次童貫兵敗的事情我已經(jīng)聽說了,也聽刁斌給我說過你和李公子的賭約,大當家簡直就是半仙之人,可以說是料事如神,這個事情,你是大當家,只管拿主意好了,我們在這裡這麼長時間,因爲要安置那些孩子,也認識幾個糧商,你要是拿定了主意,我們便去做好了!總是錯不了的!”
其他幾個人也沒有什麼意見,現(xiàn)在李波更是通過徐毅預(yù)測童貫北伐必定兵敗的事情,對徐毅所說篤信不已,所以徐毅說起這個事情的時候,他第一個表示贊成。
衆(zhòng)人商議了一陣之後,定下了徐毅這個囤糧計劃,只要在新米上市之後,他們便馬上動手收購新米,然後用船運至獨龍島儲備起來,看看時間還早,徐毅起身說到:“既然該定的事情咱們都已經(jīng)定下,那現(xiàn)在時候還早,咱們不妨去船場看看去吧!揚州那邊已經(jīng)開始建造新船,不久咱們就能用上自己造的好船了,到時候咱們在海上豈不是來去更是自由了許多了嗎?”
既然去船場,當然是要叫上範升了,以後他就要替獨龍島打理杭州這邊的船場,總是要先去和他的那些老朋友見見面才成,徐毅吩咐去請範升,不多時範升隨同水生到了這裡,但眉頭緊皺,似乎還在思考什麼問題。
“老範皺著眉頭,難道是遇上了什麼麻煩了嗎?”徐毅笑著問他到。
“嗯!我是有些事情正要找大當家說呢!這幾天我天天都在琢磨這個新船的事情,這條船樣我看了許久,覺得有些問題還是需要改動一下,首先是這條船隔艙似乎不夠,現(xiàn)在只有十個隔艙,雖然可以保證一艙進水可以不沉,但我算了一下,假如將隔艙再增加五個的話,便能保證兩艙進水也不會沉船,而且這樣做的好處還有一個,就是可以增大船體強度,能經(jīng)得住更大的風浪,再有就是,龍骨的尺寸不妨再加大一些,這樣的船頭在海上和別的船衝撞的話,雖然盡佔便宜,可假如龍骨用料小的話,恐怕自己的船也會受損,加大了龍骨之後,撞上別人的船,咱們自己的船肯定不會有事,就是這麼做加大了一些耗用,不知大當家覺得怎麼樣呢?”
“嗯!不錯,不錯,老範果真是此中高手,厲害!你說的肯定不會錯的,只要是咱們自己用的船,以後就按你所說的建造,不必過於考慮耗用,這干係著咱們船上弟兄們的性命,花再多的錢也不算多!還有以後在這裡,不要再叫我大當家了,省得別人知道了我們的身份,杭州這裡是薛大哥說了算,叫他大掌櫃,我年紀輕,便叫我少掌櫃好了!叫公子也行!呵呵!”徐毅一邊點頭答應(yīng),一邊特意交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