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遠去的火把,金兵再也無法遏制自己心中的興奮,紛紛催動胯下的戰馬,試圖更快的追上正在退去的伏波軍,讓他們見識見識金兵鐵蹄的厲害。
但是當他們眼看要穿營而過的時候,跑在最前面的金兵卻紛紛馬失前蹄,隨著戰馬一聲聲的悲嘶聲,這些金兵也紛紛一頭撞下了戰馬,收勢不住的金兵壓根就沒有發現前方隱藏的危險,依舊催動著戰馬沖了過去。
結果更多的金軍被摔下了戰馬,此時軍中的阿忽利才意識到前面出了問題,待要去查看的時候,四面八方忽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鼓聲還有號角聲,阿忽利感覺到心臟仿佛猛然被一把大手給捏住了一般,正在沸騰的血液也仿佛忽然被潑上了一盆冰水,忽然凝固了起來。
“不好!上當了!快撤回城中!”阿忽利當聽到了這陣鼓號之聲后,猛然清醒了過來,奮力疾呼到。
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天空中響起了一片密集的嗖嗖聲,然后大批箭支劃破了夜空,扎入到了金軍之中,一個個猝不及防的金兵還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便被這陣驟雨一般的箭支射死在了馬下,一下金軍便亂了起來,失去了主人的戰馬受傷之后,立即受驚開始狂奔亂跳了起來,而剩下的金兵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心頭驚恐一片,中伏了!他們再一次被伏波軍給耍了!
于是金兵立即在黑暗中撥轉馬頭,試圖反身沖出伏波軍的大營,可是一切都為時已晚了。在他們來的道路上出現了一道道地拒馬,土中也忽然拉起了一道道的絆馬索,掉頭的金兵顯然無法騎著戰馬,越過這么多的障礙。一個接著一個地被絆倒在了地上,天空中此時箭支仿佛是下雨一般的不斷落下,金兵在夜色中根本分不清箭支來于何方,更不要談格擋這些箭支了。成片的金兵被箭支割倒,再也無法從地上站起,只要有人墜馬,便無法逃生,因為黑暗之中到處都是受驚的金兵和戰馬,他們會馬上將墜馬地人活活踩死。
夜色之中阿忽利根本無法再對手下金兵進行任何指揮。飛蝗一般的箭支就夠他忙活的了,所有金兵都不知道該朝什么地方突圍,如同一群沒頭蒼蠅一般的四處亂撞,可是很快他們便又被迎面而來的箭支給射翻在馬下,這時候四周許多地方點著了火把,一個接著一個的火球被丟到了金兵之中,火光照亮了金軍,使他們地身形在夜色之中暴露無余,于是飛來的箭支更加的準確了起來。\\/\
阿忽利到了這個時候。才算是徹底明白。他又一次上了狡猾的伏波軍的大當了,伏波軍根本沒有撤退。而是作出了種種假象,蒙蔽了他。并在這里部下了天羅地網,就等他入罄了??墒撬麤]有識破伏波軍的陰謀,傻乎乎的帶著精銳自投羅網,一頭闖入了伏波軍給他們設下的大網,為何這支伏波軍如此狡猾呢?他實在想不通,難道伏波軍的人都長了三個腦袋不成?
但是這會兒他沒空去想這個問題了,阿忽利舉起了大刀,狂吼著招呼身邊地部下收攏,疾飛地箭羽不斷的將他們射下戰馬,阿忽利收攏了一批金兵,然后選定了一個方向,大叫著:“不要怕!跟我一起殺出去!”
話音一落,阿忽利便拍馬領兵朝伏波軍撞了過去,金兵到了這個時候,也別無選擇,只好紛紛舉刀,緊隨阿忽利朝伏波軍沖殺了過去,箭雨如同剝繭一般地不斷將金兵射落于馬下,當他們在阿忽利的率領下,終于靠近了伏波軍地陣線之后,夜色之中一排排黑甲伏波軍將士顯露了出來。
阿忽利紅著眼睛,揮舞著手中的大刀,瘋了一般地催馬猛沖,此時他的肩膀上已經中了兩支箭支,但是憑借著他身上甲胄的防護,并未對他造成太大的傷害,而他的兇性也被徹底的激發了出來,此時他也不想是否可以逃出升天了,只想著沖入伏波軍之中,能殺多少該死的伏波軍,就殺多少好了。
刁斌嘴角帶著一絲冷笑,跨于馬上,望著從亂軍之中沖向自己的這隊金兵,然后緩緩的舉起了自己手中的硬弓,搭上了一支尖銳無比的箭支,死死的瞄準了沖在最前面的那個金將,然后兩指一松,弓弦發出了一聲嗡的銳響,那支羽箭立即離弦而去。
阿忽利忽然感覺到一股冷風撲面,大驚之下,立即側身想要躲避,但是還是沒有能躲開這支冷箭,直覺右胸猛然一震,接著便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右臂一麻,手中大刀便跌落在了馬下,身體搖晃了搖晃,然后便一軟,俯在了馬上,昏了過去。\\\
隨著刁斌這一箭放出,其余的弓箭手也立即瞄準這批金兵猛射了起來,不待金兵沖入伏波軍陣列之中,這批金兵便被基本上獵殺殆盡。
守城的副將在阿忽利出城之后,一直遠眺著伏波軍大營,心頭卻有一種不安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不祥,但是他卻想不通到底什么地方出了問題,就在這時,城下忽然飛上來了一支冷箭,他憑借著常年征戰的經驗,提前感覺到了這支冷箭,身體形成了一種本能,仰面朝后面倒去,那支冷箭幾乎是擦著他的鼻子飛了過去,正中他身后的一個手下的面門,那個手下血濺當場,仰面朝天的倒了下去。
“不好!有詐!”這個副將立即叫道,然后打了個滾,趴起來便命令手下立即收起吊橋。
“將軍大人,阿忽利將軍還在城外,現在就收吊橋嗎?”一個手下聽了這個副將的命令之后,猶豫著說道。
“笨蛋,快點升吊橋。這是伏波軍的詭計,晚了就來不及了!”這個副將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叫道。
這個時候,趴在城垛上朝下搜尋冷箭來的方向的金兵忽然大叫道:“城下有人!快升吊……”可是他的話還沒叫完,一支箭便釘在了他地喉嚨上面。
借著城頭上的燈火。此時更多的金兵發現城下冒出了一幫黑影,正在沖向吊橋,眼看就要登上吊橋了,于是再也不敢耽擱。用力的推動了轱轆,吊橋上地粗大鐵鏈立即繃緊,開始緩緩的升了起來。
更多的金兵驚慌之中,開始朝城下放箭,一時間城門處箭羽橫飛,立即有幾個沖在最前面的黑影中箭倒地。
城下的那些黑影被這陣箭雨攔了一下。速度慢了一點,此時吊橋便已經升了起來,一個黑影揮刀打掉了一支箭雨,咬牙罵道:“娘的!還是慢了一點,不要沖了,快退!”于是這些黑影立即停住了腳步,舉起了手中地盾牌,掩住自己的身形,有幾個人冒死將受傷倒地的幾個袍澤搶了起來。\///\\抗在肩上快速在其它人的掩護下。退入了夜色之中。
而金兵沒有看到的是在黑暗之中,不算太遠的地方還集結著一支兵馬。為首的一員大將正是林雄,此時林雄也看到了正在升起的吊橋。將手中的樸刀猛地一擺,帶著無限地沮喪嘆道:“還是慢了一點!可惜呀!該死的金人反應還真是不慢。要不然今晚遼陽府就要歸咱們了!”
他身邊地一員將官看了看大亂的遼陽府城頭,也嘆息了一聲,然后說道:“看來天不幫我們呀!咱們還是退吧!”
林雄帶著一臉地沮喪點了點頭,然后這支兵馬緩緩的朝伏波軍大營退了回去。
望著伏波軍大營中一片火光沖天,還有夜空中傳來地那一片人的慘叫聲還有馬匹的悲嘶聲,城中的那些金兵金將各個噤若寒蟬,所有人到了這個時候,都已經明白,阿忽利回不來了!
四千金兵在伏波軍的層層包圍之下,沒有能堅持太長時間,便被伏波軍盡數剿殺在了大營之中,不少金兵到了最后,看到逃脫無望,而且連一個主事的將官都找不到了,于是便翻身下馬,跪在地上丟掉了手中的兵刃,只求能以投降換得活命。
隨著最后一幫還在試圖頑抗的金兵被射殺之后,一隊隊挺著長槍的伏波軍開了進來,將那些投降而未被殺的金兵看押了起來,并在滿地的尸體中搜尋幸存者,只要看到留有辮子或者是帶耳環的金兵,都要一刀砍下腦袋,將人頭收攏起來??吹揭恍┙鸨此?,便抬手一槍,狠狠的扎下去,一股血箭便會立即噴出,徹底的結束他們的痛苦,手段兇狠的連那些被俘的金兵都為之戰栗,最后有幾個伏波軍在尸體中發現一個身披重甲的女真將官,正要砍下他的腦袋,有人說道:“且慢,這廝好像還沒死!”
有人說道:“那讓我來了結了他!”說著便要上前舉槍捅死他。\\
但是有人馬上便攔住了他道:“不要!這廝看起來應該是金兵的主將,還是留個活口吧!說不定還能問點什么出來!”于是一幫人便將這個渾身插滿了箭支的金將抬了回去。
徐毅坐在大帳之中,聽了林雄還有李清淵的回報之后,徐毅和諸將都嘆息了一聲,徐毅開口說道:“看來確實天不照顧咱們,金人的警覺性還是滿高的嘛!不過天下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按照咱們的預想進行,遼陽府看來氣數未盡,就讓它在金人手中多留些日子吧!二位辛苦了,退下休息去吧!”
接著徐毅命人將俘獲的那個金將給架上來,幾個親衛立即從外面架進來一個被紗布裹的跟粽子一般的金將,松手丟在了地上,這個金將落地之后,疼的悶哼了一聲,但是馬上便又強行忍住,掙扎著爬了起來,但是由于受傷過重,他最后還是放棄了努力,翻身坐在了地上,雙眼噴火,抬起頭死死的盯著坐在上手的徐毅。
徐毅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金將,看他滿臉濃須,臉上還有一道傷疤??雌饋碜屗营b獰了許多,又見他兩眼噴火的望著自己,于是冷笑道:“久仰阿忽利將軍的大名了,今日咱們算是終于相見了!”
阿忽利望著徐毅。用力地對徐毅呸了一聲,吐出了一口帶血的吐沫,旁邊立即有親兵上前,便要大腳踹他。但是徐毅馬上舉手攔下了他們,令他們退下,接著對阿忽利說道:“看來將軍是輸的很不服氣呀!現如今你已經成為我們伏波軍的階下囚,又有什么好不服地呢?”
阿忽利望著徐毅,恨恨的說道:“我不服!你們這些卑鄙小人,只會使詐。要么就靠著你們的那些會噴火的玩意兒,沒有真本事,要是你們和我們堂堂正正地打一仗的話,你們絕不會是我們大金國勇士的對手!”
徐毅又冷笑了起來搖頭道:“將軍此言差異,你也是帶兵之人,要知道兩軍對陣,憑得不單單只是武勇,計謀遠要比武勇更有用,今日你敗了就是敗了。就不能再逞口舌之勇了!卑鄙二字。在戰場上是用不上的,何況你們金人也沒有好到哪兒去。\\\\\宋金兩國本來就是盟友,可是你們卻剛剛滅掉遼國。便立即和大宋反目,揮軍攻打大宋。難道你們所謂就不卑鄙了嗎?既然撕破了臉,就不要說誰卑鄙,成王敗寇你也應該明白的,現在我來問你,你今日被我們所俘,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阿忽利被徐毅數落了一頓之后,想想自己現在被人家抓了,確實是自己沒人家聰明,明明是個圈套,卻帶兵出來自投羅網,這也怪不得別人什么,但是對于宋金兩國反目成仇,他自有他地看法,于是對徐毅怒目而視道:“宋金反目豈能怪我們大金國?都是你們宋人自己無德,擅自毀盟在先,要不是你們收容遼國降將,又殺我們使臣,我們豈會和你們反目呢?大宋也沒本事,居然連皇上都被我們俘虜了,這倒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阿忽利的話立即引起了帳中諸將的大怒,紛紛對他大罵了起來,阿忽利也不和諸將對罵,還是死死盯著徐毅,仿佛恨不得將徐毅一口吞下一般。
徐毅抬手止住了諸將對阿忽利的謾罵,宋金兩國反目,整體上來說不能說是誰對誰錯,任何一個國家強大了,就會想著欺負一下弱鄰,大宋自己不爭氣,將自己的軟弱暴露給了金人,而且在宋金結盟共同滅遼中,表現的又那么窩囊,后來在收降遼軍方面,更是小動作連連不斷,惹得金人大怒,被金國修理,也是情理之中,這個問題上沒必要和阿忽利這樣的人糾纏什么。
“我們不要討論這個問題了,現在我只想知道,你被我們伏波軍俘獲了,還有什么話要說沒有?”徐毅對阿忽利繼續問道。
阿忽利坐在地上想了一下之后,忽然問道:“你們這兩天連續攻城,死傷慘重,為何還不退走?今晚又為何還有如此多的兵馬對我設伏呢?這個問題我想不明白!”
徐毅聽了他這么一問,又笑了起來搖頭道:“千萬不要被眼前地假象蒙蔽了,你怎么知道我們攻城死傷慘重呢?”
阿忽利有點糊涂,厲聲說道:“這怎么可能有假呢?你們這兩天在遼陽府城下陳尸過萬,以你們地兵力來說,應該早就失去了戰力了,可是今晚卻還能將我數千兵馬絞殺于此,難道你們又有援軍到了不成?”
徐毅真的笑出了聲,搖著頭道:“非也非也!陳尸過萬不假,但是你怎么知道那些尸體就是我們伏波軍將士地尸體呢?”其他那些伏波軍的將領們也都露出了揶揄地笑容。
阿忽利楞了一陣之后,看著周圍伏波軍將領們一臉的壞笑,忽然想明白了這個問題,恨不得猛抽自己幾個嘴巴,這次他是真地上了伏波軍的大當了!那些尸體看來根本不是伏波軍將士的尸體,而是這幾天大戰之中死傷的金兵的尸體,被伏波軍拿來廢物利用,丟在了遼陽府城外,蒙蔽了他們,這……這也太狡猾了點吧!
阿忽利猜的不錯,這些被陳列在遼陽府城外的尸體確實不是伏波軍將士的尸體,而是這些天被殺的金兵的尸體,他們每一次攻城,其實斗車還有填壕車都裝滿了被換了衣服的金兵的尸體,佯攻之中,趁亂將這些金兵的尸體拋下,然后便撤回去,一批批的金兵尸體被丟在城下之后,剛好麻痹了阿忽利還有城中眾多的金兵,讓他們以為伏波軍傷亡慘重,但是事實上,伏波軍兩天的攻城之中,并未損失多少兵將,并上演了一出戰力大跌的好戲給阿忽利看,可是這些尸體卻實實在在的蒙蔽了阿忽利還有眾多金人,讓他們以為伏波軍兵力大損,料定伏波軍遭此慘重損失之后,定會撤退,才中了伏波軍這個圈套,令他們再次損兵折將。
不過事情也沒有完全照伏波軍所料的發展,本來徐毅和諸將還準備了一手更狠的給遼陽府的金兵,就是趁著他們出城追擊伏波軍的時候,在夜色掩護下,派出了毒蛇分隊的李清淵劉大等人率領了一批死士,突襲落下吊橋的遼陽府城門,試圖一舉奪取遼陽府的城門,隨后林雄引兵攻入遼陽府,拿下這座遼陽府,但是沒成想一個弓箭手因為看到城頭上的那個金軍副將,忍不住提前下手,暴露了他們的行動,才招致整個突擊行動失敗,要不然的話,搞不好現在他們已經進了遼陽府的城中了!可見戰場上是不容有任何疏漏出現的!
但是不管怎么說,伏波軍當初都定下了撤退的計劃,之所以又搞了這么一出,就是徐毅還覺得不甘心,想要臨走再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靠詭計拿下遼陽府,而且他這一計險一險就成功了,不過天不遂人愿,最后還是功虧一簣了,但是也不算是完全失敗,畢竟又搞掉了金軍數千人的精銳,連遼陽府主將阿忽利都成了他們的俘虜。
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后,阿忽利這會兒就沒有什么可留戀的了,伏波軍的奸詐確實超乎了他的想象,輸給這樣的對手,他真是無話可說了。
徐毅看阿忽利不再言語,一副引頸受戮的架勢,于是多嘴問了一句,阿忽利是否愿意投降,結果被阿忽利又大罵了一頓,把徐毅罵得很沒有面子,這阿忽利是金國的大將,絕不會像大宋那么多沒骨頭的混賬當官的那樣投降的,都是他自己多嘴,招致人家一頓臭罵,于是也不再勸阿忽利了,這廝絕對是條硬漢,打死也不會投降自己的!
于是徐毅點點頭道:“我很欽佩將軍的忠勇,既然將軍只求一死,那我也就滿足你好了!來人!將阿忽利推出轅門梟首示眾!但不得侮辱他的尸體!”
對于硬漢,不管他是什么人,都會贏得人的尊重的,幾個親兵過來,架起了阿忽利,拖了出去,不多時便回報徐毅,說阿忽利已經授首,人頭已經掛在了轅門之外,尸體也穿上了衣服,擺在了高桿下面,等待回頭金兵過來替他收尸。
做完了這些事情之后,徐毅對諸將說道:“我們也該走了!但是今日我發誓,這里我還會回來的!”諸將一起起身接令,然后伏波軍開始拔營起寨,忙碌了起來。
天亮之后,伏波軍大搖大擺的收拾好了所有東西,裝車之后,朝著南方退去,而城中的金軍卻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他們離去,沒有一個人敢動出城追擊的念頭,伏波軍廢棄的大營外面掛滿了金兵的腦袋,在風中亂發飄舞,看起來凄慘無比,而城下的那些穿著伏波軍衣服的金兵則散發著陣陣的惡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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