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城!”
“好嘞,李老板!”
楊虎一聲吆喝,還真就是那么一回事。愛睍莼璩
此刻的齊州,車水馬龍,至于其中有沒有蹊蹺那也得去了之后才能夠真正的去了解,去明白。
“站住!輅”
當眾人趕著馬車靠近城門口時,卻是被門口的守軍一聲吆喝住了。
“干什么的!干什么的!”
那軍士卻是趾高氣揚,指著我的鼻子一陣吆喝嬙。
“他娘的。”
此情此景,楊虎擼個袖子卻是上了前去,那架勢非要干上一架不可。
而這一舉動,立馬卻是引來幾個守城的軍士。
“干什么,回去!”
眼見事情有些不可開交,我只得上前將楊虎給拉開了回來。
“不是,王。”
“王什么王,王老板今天不在,是我李老板!”
被我強行拉了回來,一時楊虎卻是有些語無倫次,險些喊出了一聲王爺,幸虧我反應及時,這才避免了更大的禍事。
“這位軍爺,您消消氣,我們都是從南方到北地販賣棉布的客商,途經此地,看看能不能賣個還價錢,這位是小人的伙計,以前就是個廚子,脾氣有些火爆了,軍爺勿怪,軍爺勿怪,這些事小的給軍爺的一點小意思,軍爺也好買個酒肉,也是小人的一點心意。”
對于我遞過來的十貫錢,那軍士一陣推諉之后,便是收在懷里。
“還是你這當老板的懂事,好了,好了,過去吧!”
軍士擺了擺手,便是放出了一條路。
“快走,快走!”
“這位軍爺,小的聽說這齊州城有什么戰事要開,為何這里還是這般商業繁華?”
臨走之際,我卻是向之前那個軍士問道。
“您是從那兒得知的?”
見我這般問,那軍士卻是面色忽變,將我拉到了一邊。
“哦,小的在京城里有個朋友,前不久他之前與小人傳書,說是最近不要到齊州一代做買賣,可是我這商隊都出來了,也不好返回是吧!而且今日所見,這齊州城并非如那般所言的戰事臨近來著。”
聞我之言,那軍士卻是顯得更加謹慎起來,更是時不時的朝著四周望了望。
“噓,您啊,小聲點,我跟您說啊,這事是齊王府參軍燕弘信親自交代,雖說朝廷大軍不日就到,不過啊,這些都是表面現象,我勸您啊,還是早些離開的好,免得引得殺生之禍啊。”
“這位軍爺,這是何故啊,還請軍爺救救小的,小的還上有高堂,下有妻小,不想就這般死在異鄉,還請軍爺教我。”
一時間我卻是聲如淚下,又取出十貫錢物塞了過去,更是抓著那軍士的戎裝不停的懇求道。
“哎,哎,這位先生,切不要這般說,今日你我相見便是有緣,那我就與先生你指點一二…….”
所謂吃人手短,受過我二十貫錢財之后,那軍士卻是在我耳旁一陣嘀咕。
“先生可要記住,全城的館驛切不可居住,時間不早了,先生還是尋得個廟宇住下才是。對了,先生,此時還請先生為我保密才是。”
“這位軍爺,多謝救命之恩,軍爺放心,就是打死小的,小的也不會說的。”
……
“楊芳、仁闊。”
“在。”
“你們速將這一車棉布帶上幾個人尋個地方轉手之后,再回這齊州城中的慈恩寺與我們匯合。”
“是。”
慈恩寺是齊州城中的一座不大不小的廟宇,這樣的廟宇卻是最適合我們借宿之用。
之前那軍士所言,看得出并未絲毫謊意,因為當一個人撒起謊來的時候是不可能
那般神色的,而且在我看來他也沒來由騙我,雖說一出手就是二十貫,但畢竟在他看來我也就是一個小小的棉布商人,而那二十貫不過是為了換的一條命而已。
不過剛剛那軍士的話,還真是不得不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只能說,上帝欲要人滅亡,必先讓其瘋狂。
朝廷大軍攻城迫在眉睫,他竟然還想在這個時候大發一筆,對于全城館驛之中的商販大搶一筆,發上一筆不義之財,所謂要錢不要命原是說的這般。
若不是偶的看城軍尉所言在,只怕是定會受那無妄之災。
而如今看來李佑這小子真的離滅亡不久了,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小子還在齊州,那么說來,我就還有機會去探聽得知,看那幕后之人到底會不會是李佑這小子,或者說就是他這個不畏生死的瘋狂家伙!
“王爺,真是不明白,為什么要那般低三下四。”
前往慈恩寺的途中,楊虎少不了一陣嘀咕。
“呵呵,楊虎啊,在嘀咕什么呢?”
我笑了笑故意問道。
“啊,沒,沒什么,這齊州城還真是大啊!”
對于我的提問,楊虎忙是說道,想自圓其說,只不過這自圓其說的本事還真是有些拙劣。
“楊虎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里再說也是他們的地盤,我們本就是喬裝而來,若是這般暴露,不知這后果你卻是想過沒有。”
“這,王爺,我。”
對于我的話,楊虎一時有些語塞起來,而我早已是大步向前直奔著慈恩寺所來。
“兄弟們,前面就是慈恩寺了,大家加快點步伐!”
…….
夜晚的齊州城來的卻是比泉州更加的寒咧。
而身處佛寺。孤燈青書,更是幾分寂寥。
“先生,來了啊!”
“是的,王爺。”
黑暗之中,一個身影卻是隱隱約約。
“有什么情況?”
“齊王這幾日,整日鶯歌燕舞,縱酒歡愉。”
“沒了?”
聽到此處,我眉頭卻是不自覺有些緊蹙起來。
一個造反的人,竟然還在鶯歌燕舞,縱酒歡愉,這怎么可能?
“是的,王爺。”
可是一句冷冰冰的話又將我拉回了現實之中,這一切都是真的。
“可曾探得齊王最近可是與什么神秘人有過聯系,或是說有無從我泉州而來之人進過王府?”
面對一個整日鶯歌燕舞的齊王,就目前而言是不可能可以探聽到什么消息來的,不過換個角度若是從之前哪個逃出泉州的神秘人入手,只怕事情便會好辦的多。
“王爺,昨日深夜,齊王是接見了一個人,只不過深處暗室,卑職卻是無法知曉什么消息,至于此人,因為一直未曾得到殿下的指示,卑職等不敢擅自行動。”“現在齊王府誰在?”
“子、卯、丑。”
“傳本王令,你速回去與其余衛士一同將那人帶到本王面前。”
“是。”
…….
清晨,當冬日的第一縷暖陽照射下來之時,本來是清凈之地的廟堂突然之間卻是變得喧鬧之來。
“楊虎,外面發生了什么事?”
“王爺,剛剛據楊芳等人來報,說是今晨齊州兵曹杜興敏突然發難,以齊州五城兵馬司的打破王府,活捉了齊王李佑!目前齊州正在大的清洗!”
“什么?”
李佑被俘是不是身邊之人立刻會得到清洗呢?
那么如今之計,唯有希冀于黑衣衛身上了,或許那個神秘人將會成為唯一解開秘密的契機所在。
“殿下,聽說劉德威
將軍已經率軍進城,不日就將齊王押解進京,殿下,如今我們卻是當如何?”
注:唐太宗貞觀十七年(643年)李祐派燕弘亮等率20騎射殺權萬紀,支解之,昝君
謨等勸他起兵謀反,有人勸李祐入豆子岡(在今山東惠民)為盜,李祐猶豫不決。三月,
唐太宗急召兵部尚書李勛與劉德威伐齊王。李祐日夜與燕弘亮等五人對其妃宴樂。三月
三十日被兵曹參軍杜行敏擒住,押送至長安,被太宗賜死于內省,貶為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