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喝茶湯！”
甘露殿中，李麗質正笑瞇瞇地從泥爐上的一個小鍋中盛出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茶湯遞到了李世民的手中。
“好……好。”
李世民微微一笑，伸手接過了。
詫異地看了一眼后者。
“以為你還在生朕的氣呢，怎么樣，這兩天總算是想通了？”
“嗯。”
李麗質微微點了點頭，也給身邊的長孫皇后盛了一碗，繼續對著李世民說道。
“父皇考慮的是，女兒再過幾年也到了嫁人的年紀，是該找個好人家了。”
“說的不錯！”
李世民滿意地點了點頭。
“早幾年找還能找個好的，要是再遲點好的都被人給挑完咯！”
“那可不是！”
李麗質的雙眼中閃過了一絲古靈精怪的神色。
“所以我的想法也跟父皇一致，既然要嫁人就要挑一個好的，絕對不能所托非人！”
李麗質微微一笑。
“但既然是我女兒來挑選，我有一個條件！”
“哦？”
李世民這才一愣。
感情剛才給自己遞了那么多的話都是在給自己上套？
“說說。”
李世民眼珠子一轉。
“你有什么條件？”
“這個簡單，既然是挑選我的未來駙馬，所以我想要給這位未來的駙馬設置三個考驗，只有考驗通過的人才能得到和我共進晚餐的資格。”
李麗質神采飛揚！
借用程處默在信上寫的內容侃侃而談。
“而我也會在共進晚餐的時候觀察這個人，品行脾性我是否滿意！”
“……”
正在喝茶湯的李世民一愣，抬起頭和同樣有點懵的長孫無垢對視了一眼。
“咳咳……”
“那如果這些人中沒有一個能通過你的考驗呢？”
李世民不愧是千古一帝，很快就找到了整個考驗中最重要的一個條件！
“呃……”
李麗質一愣。
他回憶了半天程處默給他寫的信中的內容，無奈根本就沒有這問題的答案。
硬著頭皮，李麗質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皇母后。
試探地說道。
“沒有的話……就證明緣分未到。”
“還是……”
“還是等下次吧！”
“……”
李麗質話音剛落，李世民就皺著眉頭沉默了下來，低頭看著手中的茶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無奈之下，李麗質扭頭看向了長孫皇后。
而長孫無垢此時也是臉色發苦，微微朝著后者搖了搖頭。
恐怕李麗質的這個要求……
李世民是答應不了了！
“可以！”
可沒料到李世民直接點了點頭，扭頭對著李麗質慈愛一笑。
寵溺地摸了摸后者的腦袋。
“你的這個要求并不過分，但是有一點，你想好了考驗之后得讓朕知道。”
李麗質一怔。
似乎知道李麗質要說什么，李世民再次開口道。
“我知道考驗只是確保你不會出一些無法完成的考驗，但考驗的內容朕不會告訴任何一個人，你放心就是了！”
“呼……”
李麗質輕輕呼了口氣。
事情也答應了，保證也做了，她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捧著李世民的臉頰親了一口，李麗質蹦跳著直接離開了甘露殿，悠遠的聲音在殿外傳來。
“父皇母后，孩兒先告退了！”
“等想到考驗了我再來找你們！”
“……”
李麗質離開后，剩下李世民和長孫無垢夫妻兩相對而望。
“觀音婢……”
“朕怎么覺得這個主意不像是能從小長樂的嘴巴里說出來的呢？”
李世民皺了皺眉頭。
“這有什么好多想的？”
長孫無垢給李世民添了一碗茶湯。
“兒孫自有兒孫福！”
“也是！”
……
正當李麗質興沖沖地回了寢宮，準備提筆再給程處默寫上一封信的時候，長安西市一個店面的門口擠滿了人，喧鬧聲隔著兩條街都清晰可聞！
“讓讓！”
“快讓讓！”
“又不存錢都堵在這里干嗎？”
一道囂張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了出來。
“誰啊你！”
“我不存錢我還不能借錢嗎，后面排隊去！”
“……”
另一道聲音直接頂了回去。
“呵呵……”
看著門口熙熙攘攘的人流，程處默滿意地笑了起來。
“眾位！”
程處默伸手壓了壓，喧鬧的場面頓時一靜。
大家都知道他的身份，不敢炸刺。
“想必來到這銀行門口的都知道我們這是做什么生意的，而且眾位能過來也是因為我大唐的長樂公主殿下也在這里借過錢，我們的信譽有保證！”
“閑話不多說！”
程處默振臂一呼！
“想借錢的排左邊，想要存錢的排右邊！”
“整齊有序的辦理業務！”
說到這里，程處默瞇著眼睛看了一圈眾人，陰測測地說道。
“不過……”
“誰要是敢大聲喧嘩，損壞物品，我保管讓他留下一雙腿！”
正要朝前擁擠的眾人頓時打了個哆嗦！
他們心中都想起了程處默的那個稱號—‘斷腿魔王’！
看著眾人的反應，程處默微微一笑。
接著大手一揮！
“進來吧！”
……
一開始眾人辦理借錢的業務是最多的，只要是有一點底子的人都會試著借上一點試試水，而少數人則是家里真的有急事。
借了錢之后對著程處默千恩萬謝地出了門。
但當某一刻一則消息出現在眾人的圈子里的時候，這些人頓時炸開了鍋！
“你聽說了嗎？”
“在程家開的那個什么銀行里存錢，竟然還有利息！”
“啥？”
“這敗家子又搞出新花樣了？”
“對啊！”
“存錢到一定時間主要不取出來就會有很大的利息拿，你們還不去？”
“臥槽！”
“好事啊！”
“這小子總有一天要把家底都敗光……”
一開始只是一些小商賈前來抱著試驗的態度存了一些錢，但當他們切切實實地拿到了標注清楚的利息契約單的時候，一大批長安有名有姓的商業局巨鱷也都聞訊而來。
大把大把的錢直接砸進了程處默的銀行！
當他們拿著契約欣然出門的時候，大理石墻壁上掛著的兩個畫框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老李，我沒看錯吧？”
“那竟然是極品琉璃？”
“哪呢？”
“就在那！”
被稱為老李的干瘦商人扭頭看向了好友指的方向，當他看清楚墻上掛著的東西的時候，干瘦的身體頓時如同篩糠一般。
臉色瞬間紅潤！
“琉璃！”
“是極品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