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從書上了解過,對古人來說,小小的感冒風寒可以致命,天花,肺結核等一類的病幾乎無力醫治。
根本原因就是古人對醫學文化科技的掌握畢竟有限。
秦墨在前身的現代時,常跟爺爺一起研究過藥理,對生物制藥的一些東西也頗懂一些,高中時爺爺都有意向把秦墨畢業后送中藥大學走醫生的職業方向的計劃,但是后來覺得醫藥方面的東西太過嚴謹,怕秦墨的性子不夠沉靜。
學醫斷病,為人治療,這些都需要較高的耐心和決心,爺爺怕秦墨學而不精,爺爺年輕時也遇上幾樁醫人時出的麻煩的事兒。
所以,最后改了志向,便不讓孫女走這條路。
專業的醫生崗位資格證沒考,但是,在現代時一般的病癥秦墨都可以下手,偶爾爺爺出門去了,自己還幫忙看診,抓藥。
爺爺要教,秦墨每次幫忙抓藥時也愿意學。
所以,學到了不少東西…
除了現代一般的疑難雜癥還有絕癥不能治愈,其他的,對秦墨來說,便是半點不難。
糖尿病這種老年病,在赤水村,或者這個國度里,肯定是不好醫治的病,但是對秦墨來說,病因藥理,便是小菜一碟。
“村長伯伯,既然胡奶奶發病,我作為晚輩的,來都來了,就帶我一起去看看吧——!”
眼見村長為難著,一邊是秦墨,一邊又是自己母親又發了病,那病一發起來,便是拉屎拉尿的沒有節制,只怕又弄的滿床鋪都是污穢之物。
那病,村長一想起來都頭痛。
但是有啥辦法呢,百善孝為先,這做好男人第一個德行的標準就是孝道。
這村長內心一直還是敦厚溫和型的人,對母親的確時狠不下去手…
治吧,還是治吧,雖然也錢也用了不少。
飲食上也不停的改善,母親的病始終沒有好轉。
大夫說只是老年病,只說是年齡大了,內臟損耗過度,每天吃著一些補藥,可是身體還是不見好。
“你愿意進去?!算了,你還是不進去了吧,這里面…!”
村長聽秦墨剛才如此提議,原本要移步的身體卻轉頭過來,略睜大了眼,看秦墨。
雖然秦墨一口一個村長伯伯,什么胡奶奶的叫著,但是知道點內里的人都知道,這胡家,尤其是村長這家,跟這姓秦的,便是祖上都打不到半桿子的親戚關系,什么伯伯奶奶的,只是輩分的稱謂而已。
對村長來說,秦墨便是外人。
一來他進去自己家內,被他看到自己整個家里并不好,當村長這么多年,說沒有從村民處收刮點東西來,自己都不相信,這些陳設被秦墨看到,終歸不好,那屋里現在那床單被褥也必然是骯臟的見不得人。二來,他并不愿意被秦墨拉關系,獻殷勤,畢竟秦家家底薄,在村長的人力又不夠,小姓的人家,收攏了對自己日后的利益也不大,所以,被秦墨攀上,是降低自己身份的事兒,所以,他不愿意。
“村長伯伯,其實秦墨今天專程為這件事兒過來的,聽說去年一季入了冬,您家胡奶奶的病情比去年更重了些,家父離家出走之前,曾叫他的一個學醫的朋友,要他在他離家后有生病時照顧我們秦家兩母女,這些年,秦墨也經常去拜訪這位伯伯,并在他手下學了些醫術,胡奶奶這病,秦墨一直在遠處倒時時留意著,倒是跟那位伯伯的父親曾有相同的病癥,只是現在那位伯伯年歲高,已經去世,而秦墨肚中還學了一些,只要胡伯伯信得過我,就讓我親眼去瞧瞧胡奶奶。看您這每日焦心,秦墨也心急的很——!”
沒有什么家父的學醫的朋友,秦家當初就在這么一個窮村子里,走也走不出去,哪來什么懂醫術的人的人脈。
但是,自己懂醫術這件事兒,總不能站在這里高聲宣布,自己是從幾千年之后穿越過來的人類吧。
告訴別人這具身體里本來是另外一個來至現代文明社會的靈魂,學了不少現代生物科技知識的人類?!
到時候,自己便真的會被村民稱了‘妖女’然后要不綁在木柱上燒死要不就和香香一起被趕出村外。
所以,這緊急關頭,秦墨就亂編了一個來由,說是跟著父親朋友,反正說那位伯伯已死,查也無下落,自己的謊話也不至于輕松就被別人拆穿。
“你知道怎么治這病?!”
聽到秦墨的說辭,村長臉上之前的那些反復的情緒突然的全部斂去,只提高了音量,看秦墨的眼眸微睜開,眼眸里有股興奮的亮色,語氣也有種驚異的喜悅感!
而垂在腰畔的袖口,略抬了抬…
“秦墨已經不少時日到處聽人說胡奶奶的病癥,若不是這病癥都如此的相似,秦墨又怎么注意的到,所以秦墨剛才一進門之后就說了,今日來,不僅只是來給胡伯伯拜年賀新歷的,也是希望能看看胡奶奶的病。”
接過剛才村長的話,秦墨不卑不亢的說道。
只要說她會治病,知道這病因,這村長肯定是不會把重點放在她是如何學到醫術這一疑問的方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