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三姑逼問。
“當真!”石丹心想遇到了天大的好事,興奮地握拳擂著胸脯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三姑不覺莞爾一笑,伸手一扯石丹的衣角,嬌羞地說:“來,跟我來!”
“有話直說不就得了?”石丹急想知道答案,不想和三姑繞彎子,不解地問:“還往那裡去呀?天色不早了,還是快說出你的條件吧!”
“這裡說話不方便,你還是跟我來吧!”三姑嬌喘著扯著石丹的衣衫。
“我們講究的是公平交易,又不是偷偷摸摸的勾當,明說不就是了嘛!”石丹一個勁地往回裡掙拽著。
“你到底想不想換地了?!”三姑眼見拉不動石丹,禁不住杏眼圓睜,嬌嗔道:“想換就跟在我的後面走,不換的話,你現在就可以回家了!”
“誰說不換了?有什麼條件直截了當地說不就完了?”石丹眼瞅著三姑大風擺柳似的的背影,悻悻地說:“還拐彎抹角的做啥?!”
三姑不再理會石丹的不滿言論,顧自移動著腳步。她堅信,石丹已經咬住了她拋下的誘餌,脫不了鉤的。
石丹眼看著三姑要消失在廂房的拐角出,再不緊攆,就尋不到了。那麼,換地的事就得泡湯。於是,石丹不再多想,加緊腳步追過去。
一意孤行的三姑,生怕石丹找不到她了,正躲在黑影裡踱步。見石丹攆上來了,才繼續在這深宅大院裡的行程。
他們一前一後相繼來到一屋門前。黑洞洞的沒有一絲燈光。
吱呀一聲,三姑推開了屋門。隨後說:“進去吧,有話屋裡說。”
石丹的頭嗡的一聲大了許多。他在李家當長工時,就知道,這是三姑的寢室。當初他曾領教過三姑的誘惑,身臨其境,他不禁打了個寒戰。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三姑走進屋,點著了油燈。昏暗的燈光下,三姑開始將她整齊的發纂散開,一頭油黑的秀髮飄散開來。
石丹茫然地在門口踱著步。好像老鼠鑽進了風箱裡,到了進退兩難的境地。逃脫就意味著放棄自己的嚮往,前
進則就可能出賣靈魂。使他無從選擇。
三姑按部就班地做著她要做的事,點著了一根香味特濃的薰香,從頭到腳周身搖晃了一遍,給自己本來就女人味特濃的身子增加了點香氣。然後整理著她和李三踢騰的很凌亂的牀鋪。
石丹不敢再看三姑的舉動,倚在門柱上使勁掐著自己的額頭。欲想一個萬全之策,破解三姑爲他設下的迷魂陣。
一切收拾停當,三姑坐到牀沿上,朝門外招呼道:“怎麼還不進來呀?”
石丹站在門口當中,就此不前。他怕有人聽見,把聲音壓到最低,哼哼道:“我不進去了,你把你的條件說出來吧!”
“你進來,我還能吃了你呀?”三姑嗔道:“你怎麼和娘們似的,做事這麼不利索呢?!”
“這深更半夜的,讓人看到不好。我還是不進去了。”石丹心急火燎地說:“快說出你的條件吧!”
“你若是不想換地了,現在立馬走吧!別耽誤了你睡覺。”三姑一側身倒在了牀上,深深地打了個哈欠說:“啊……我要睡了。”此時的她,料知石丹已成了她手中的獵物,故而表現出了超強的耐性。
石丹被晾在了門外。一霎看看天上的星星,一霎瞅瞅屋內的三姑,再一霎拍拍自己的面門……好像一隻蹦到鏊子上的蛤蟆,痛苦地享受著煎熬。
燈油可能含有雜質,昏暗的燈頭一跳一跳的,致使屋內忽明忽暗的。
時間一點一點悄然地走過。夜深了。
三姑嬌喘著,趴在牀頭上裝睡。
石丹擡頭看到橫在當空中的天河,已在不覺間挪動了好大一塊地方。知道不能再等,便一咬牙大踏一步,走進屋裡。隨後說:“太太,俺進來了,把你的條件說出來吧!”
三姑壓制著自己狂喜的情緒,沒有做出一絲反應。
石丹知道三姑已經睡熟,沒有聽見他的話,便又朝裡走了一步,加大聲音說:“太太,有話你就直說吧,俺在這裡聽著呢!”
油燈忽明忽暗個不停。吱吱的燃燒間隙,還不時發出輕微的爆裂聲。在靜謐的深夜裡,不禁
使人生出些許恐懼之感。
三姑發出了不輕不重的鼾聲。
石丹緊張的不行,甚至覺著頭皮發麻,毛髮倒豎。強烈的恐懼,使石丹又前進一步,幾乎到了三姑的牀前,顫巍巍地喊道:“太太,太太……”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堅持不住了!”三姑猛地一翻身,像詐屍一樣溜下牀,將石丹抱了個滿懷。
石丹被三姑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在短時間內近乎停止呼吸。還伴有頭重腳輕之感。若不是三姑熱烈相擁,跌個鼻青臉腫,也是沒準的事。
三姑嬌喘著將腦子出現空白的石丹擁到了牀前,讓他慢慢歪倒在被子上。然後疾步跑到門口,探出頭前後左右瞅了一遍,發現沒人,立即將屋門閂上。
石丹恢復意識。發現自己倒在香味撲鼻的牀上,不覺一震,猛一翻身跳到地上,並喃喃道:“我,我怎麼倒到牀上了?!”不覺間出了一身冷汗。
“你怎麼起來了?”三姑立刻衝向前,擁住了還有些站立不穩的石丹,嗔道:“剛纔嚇著了不是?你若是早進屋的話,不就沒這事了嗎?!”
石丹奮力一搏,擺脫三姑的擁抱,惶惶地說:“太太,我自己站一會兒就好!你這樣,讓人看見不好。”
三姑見石丹不識時務,揶揄道:“這深更半夜的,哪來的人呀?!你是不是被嚇傻了?有鬼還差不多!”
“太太,你還是說說你的條件吧!”石丹感覺自己的腿還是有些軟,顧自蹲在地上。
“不急!”三姑熱辣辣地看在石丹,氣不打一處來地說:“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時候不早了,我們孤男寡女的,讓老爺知道了,我擔待不起。”
三姑是個情場上的老手,調情是她最基本的功夫。今番看到挑撥不起石丹的情慾,便想給他來點感官刺激。於是,在瞬間脫光了自己的身子。並指著自己身上的各個零件,對石丹說:“你看看,我這裡有很多好玩的東西,你就不想玩玩?”說著的同時,將她那白花花的身子,向石丹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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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