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鐘才和灰破天座在邪色對面,兩人看著邪色那可憐的樣子,兩人心里都不是滋味兒,灰破天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對邪色說道:“我說兄弟啊!凡事兒都有人生頭一遭,你這次也算是頭一遭了,看開點兒吧!”
“受害的是我,不是你,你當然這么說。”
“可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誰又能改變呢?”
灰破天說到這兒,邪色又是一陣難受。
動了動屁股,邪色痛的扯起嘴角,眼淚又是無聲的掉落,他現(xiàn)在想想都難受,他居然成了神州大陸上,第一個被男人劫色的男人。
洛雨勛則是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現(xiàn)在算是清醒過來了。
沉默了一陣,一直沒說話的洛雨勛,終于是開口大罵道:“你哭,你哭個毛啊!你委屈,本王還委屈呢!本王第一次和一個男人發(fā)生那種事兒,本王容易嘛?都怪你個該死的灰破天,給我吃那個大力丸。”
“我都沒說清楚,你就往嘴里塞,你能怪我嗎?”
“都是你們倆害的,等本王內(nèi)力恢復(fù)了,本王保證把你們倆都殺了,以泄本王心頭之恨。”
灰破天對于洛雨勛的指責,他表示自己很無辜。
而聽到兩人的爭吵,邪色生起了狠心,一定要在自己內(nèi)力恢復(fù)以后,將眼前這三個侮辱過他的人,全部殺掉,才能不讓這件丟臉的事情暴露。
洛雨勛三人一聽,三人當場從地上撐了起來。
趁著邪色還沒完全恢復(fù),洛雨勛直接是抬起腳,一腳給他踢了過去,將邪色踢的倒飛了去八丈遠,瞪著躺在地上哀嚎的邪色,洛雨勛叫道:“要不是自己理虧,本王現(xiàn)在就殺了你。”
“算了,走吧!趁著夜離開這兒,去找雪曼。”
“對,趕緊找到她,和她匯合,一起去把藥草找回來,沒多少時間了。”
許鐘才和灰破天紛紛出聲勸阻,洛雨勛氣了一陣,他才與兩人一起撒腿往森林深處跑去了。
邪色一個人躺在地上嗚嗚的哭出聲來,大叫道:“奇恥大辱啊!奇恥大辱啊!我真是奇恥大辱啊!”
“大男人哭哭啼啼,你也不害臊嗎?”
邪色的叫聲尚還在樹林間回蕩,一道好聽的女人聲音,便是在邪色耳邊響起。
邪色飛快的從地上撐起來,下意識的扯緊自己身上單薄的衣杉,邪色轉(zhuǎn)頭一看,他的身后,竟是站著一個渾身皆著紅袍的妖艷女子,正靜靜的看著他。
而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白天與古雪曼一戰(zhàn),受傷而逃的鳳顏。
邪色常年在江湖上混,他不可能不認識鳳顏,在見到鳳顏的瞬間,邪色便是心頭一沉,這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遇上他,可沒他好果子吃,這要換在之前,他可一點兒不怕鳳顏,甚至還可以想著怎么樣劫她色,可是現(xiàn)在自己這狀態(tài)可著實是不行。
邪色想著想著,就變得緊張起來。
鳳顏淡淡一笑,對邪色說道:“不要緊張,我知道你被古雪曼和她的師弟連番羞辱,我這次是找你聯(lián)手的,我要你幫忙,我們一起將古雪曼除掉。”
“鼎鼎大名的鳳顏,會和我這個無名小花賊合作?你是在拿我開玩笑嗎?”
“正是因為你是無名小花賊,所以才是我最好的合作對象,你只需要聽我的,吃下我這顆化系丹藥,你立即就能實力大增,到時在劍峰之內(nèi),我們就可以合力殺了古雪曼。”
鳳顏說著,便是從腰間陶出一個刻有龍紋的金色小藥瓶,將之丟給了邪色。
邪色心里頭想起古雪曼和許鐘才給過他的羞辱,他當即便是扯開藥瓶,一口將藥瓶里的那顆化龍丹,整個給吞了進去。
鳳顏嘴角立刻勾起一絲陰冷的笑,心中無比的得意。
第二天一大早。
古雪曼和鹿鼎一醒過來,兩人便是下去了地溝,將鹿悠悠一個人留在了山峰底下,兩人下到地溝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條地溝的底部,居然全是白色的石頭,鋪滿了整個溝底。
古雪曼和鹿鼎兩人,行走在這些白色的石頭上面,踩的咯吱咯吱的,兩人的心情還不錯,往前走了一陣,古雪曼攤手道:“看來,那幽冥狂把我們都給騙了,這下面可沒有什么不安全的嘛!”
“娘娘,還是小心點兒好,畢竟這下面的環(huán)境太詭異了。”
“嗯!四處找找,看有沒有白靈芝的蹤跡。”
古雪曼說完,兩人便是在溝底忙活開了。
兩人找了一個上午,直到烈日當頭,將溝地曬的熱到不行了,兩人都還是沒有找到白靈芝,古雪曼和鹿鼎又累又熱又渴,最終,無耐之下的兩人,只得找到一塊干凈的白石,座在上面休息起來。
休息了一會兒,古雪曼看著這周圍的白石,她奇怪的說道:“鹿鼎,你覺得這些石頭是不是很古怪?”
“古怪?娘娘指的是?”
“你看,這些白色都是圓圓的,如果這些石頭是天然的,那它肯定有菱有扁,哪里會都是圓的呢?你不覺得奇怪嗎?”
古雪曼這么一說,鹿鼎才注意到,的確,這里的白石形狀大都差不多,竟然都是圓圓的,樣子就像是大型飛禽的鳥蛋一般。
敲了敲自己身下座著的這顆白石,鹿鼎突然叫道:“呀!怪事兒,娘娘,這石頭居然是空心的。”
“空……空心的?”
古雪曼不可置信的大叫。
她也跟著伸手去敲了敲,結(jié)果,古雪曼也確定,這些白石是空心的,就在這一剎那間,古雪曼與鹿鼎就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兩人同時的看向?qū)Ψ剑惪谕暤捏@叫道:“鳥蛋?”
“嗷……”
兩人的聲音剛落,天空之中立馬傳來一道道嗷嗷作響的聲音。
古雪曼嚇的抬頭一看,她直接給嚇傻了,不知何時,天空之中突然多出了一群九魂鳥,這群九魂鳥個個塊頭大得驚人,鋪天蓋地的就朝著地溝俯沖了下來。
和九魂鳥打過交道,古雪曼自然知道,這種鳥不僅體形龐大,而且一雙利爪還尖銳無比,不是好對付的猛獸,她雖然殺過兩只,但那都是勝在僥幸,但現(xiàn)在,這么大一群九魂鳥沖了下來,古雪曼和鹿鼎就算是想殺也殺不了啊!
鹿鼎驚叫道:“原來這里是九魂鳥敷蛋用的巢穴,天啊!娘娘快逃啊!”
“不能逃,我還沒有找到白靈芝呢!”
“不用找了,這里肯定沒有,一定是咱們被幽冥狂那小子給騙了。”
慌亂之中,鹿鼎也顧不上那么多了,直接將幽冥狂當成了騙子。
古雪曼雖然也不想承認,但是現(xiàn)實擺在眼前,不由得她不相信,站在原地愣了足足有五秒,古雪曼邁開步子,開始在地溝里瘋逃。
鹿鼎就跟在她的身后。
兩人一路瘋跑,沖下來的九魂鳥,一路猛追,有些甚至是飛到了兩人前方的地溝里,在那里等著兩人,而兩人的頭頂上,也有無數(shù)的九魂鳥在空中盤旋,以防止兩人逃跑。
古雪曼跑著跑著,她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這群九魂鳥逼入了絕境當中。
古雪曼干脆就不跑了,一下子停住,對鹿鼎喝道:“看來只有一戰(zhàn)了。”
“娘娘……”
“我知道我們沒有勝算,但現(xiàn)在逃無可逃,被逼入了絕境當中,我們就只有拼死一戰(zhàn)了。”
古雪曼開口堵住鹿鼎。
正當她想要沖上前去,與九魂鳥群決一死戰(zhàn)的時候,站在她身后的鹿鼎,突然叫道:“娘娘,你快看,那處鳥蛋的縫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東西?”
“東西?”
古雪曼疑問著,偏頭看了過去。
不看不打緊,這一看,古雪曼喜不自勝,驚叫道:“天啊!居然是白靈芝,它怎么會長在那種地方。”
也難怪古雪曼驚訝。
一般來說,像白靈芝這樣的天材地寶,都是長在比較神秘的地方,或者是寄生在猛獸的身上或體內(nèi),但這白靈芝居然是長在地溝溝底的溝邊兒上,還夾雜在兩顆九魂鳥鳥蛋之間,這樣的成長方式,讓古雪曼有些大跌眼鏡。
鹿鼎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大叫道:“難怪我們找了一上午,都沒有找到,我們壓根兒沒有找這種溝邊上不顯眼的地方。”
“不要多說了,你先拖住它們,我過去把白靈芝采了。”
古雪曼說著,便是沖了過去。
可她這一沖過去,原本只是站著不動,將他們二人包圍的九魂鳥,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剌激似的,瘋狂的大叫起來,一邊叫著,這些九魂鳥還一邊不要命的朝著古雪曼沖了過來。
鹿鼎忙不迭的沖過去,很快和九魂鳥戰(zhàn)在了一起。
古雪曼沖到白靈芝前,她正要伸手拔出白靈芝那小小的蘑菇腦袋之時,一只所有鳥群中,體型最大的九魂鳥,撲扇著巨翅,嗷嗷大叫著憤怒的沖向古雪曼。
古雪曼雙拳一捏,血液飛速倒流,她的手臂立馬染上了漆黑色。
九魂鳥沖到古雪曼近前,舉起一雙利爪便是抓向古雪曼,古雪曼猛一沉身,怒喝道:“毒拳,剛擊。”
“砰砰砰……”
對準了九魂鳥的利爪,古雪曼一拳又一拳剛勁的擊打了出去,拳頭撞擊到九魂鳥的利爪之上,發(fā)出一道道砰砰之聲,在鳥群之中回蕩開來。
這只九魂鳥沒有想到,古雪曼的拳頭這么硬,它足足被古雪曼打的倒飛出去七八米遠,方才停下了腳步。
古雪曼抓準這個機會,一把捏住白靈芝那小小的蘑菇頭。
古雪曼用力往上一拔,她心想,這一下子就能拔出來了,可誰知,古雪曼這一拔,不僅沒能拔出來,這白靈芝還一動一動的想往下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