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海話音未落,風道上人怒喝一聲,踏步而出,擋在古雪曼身前。
頭也不回的瞪著方海等人,風道上人低聲對古雪曼說道:“快逃,有師傅在這兒,他們誰也別想捉住你。”
“師傅,我……”
古雪曼話剛出口,還不等她把剩下的話說完,突然之間,跪在風道上人身前的許鐘才,猛的伸出手,一掌印在了風道上人的腹部,強大的掌力,就好像是鐵錘一般,擊打在風道上人的肚子上,將風道上人打的蹬蹬往后倒退了數步。
“噗……”
風道上人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當場倒地不起,古雪曼著急的大喝道:“師傅,師傅你沒事兒吧!”
“逆……逆徒,你……”
風道上人赤紅著一雙眼睛,死死的瞪向許鐘才,可他哪里想得到,許鐘才居然會對他出手,而且還下這么重的手,這一剎那間,風道上人的眼中泛起了淚花,被自己從小教到大的徒弟暗算,這種心情誰又能理解?
許鐘才雙眼之中含著淚花,咬著嘴唇歷喝道:“對不住了師傅,你要原諒我,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這樣做的道理。”
“許鐘才,我殺了你。”
古雪曼憤怒了,暴喝出聲。
腳下猛的用力,古雪曼一個閃身沖向許鐘才,距離許鐘才尚還有一段距離之時,古雪曼便是抬起手,藏在她袖子中的金針,就像是雨點一般,襲向許鐘才。
許鐘才眉頭一皺,狠道:“暴雨毒針,師姐,這對我沒用。”
“許鐘才,今日我不殺你,我不叫古雪曼。”
“呼呼……”
面對憤怒的古雪曼,許鐘才顯得異常的冷靜,古雪曼的暴雨毒針,如果是對上方海或者是任何一個外人,或許能出其不意,一擊必殺,但對上許鐘才,卻是完全不湊效。
當暴雨毒針飛至許鐘才身前,許鐘才猛的一扯長長的衣袍,在身前呼呼的轉了幾圈,古雪曼的暴雨毒針,便是盡數被許鐘才擋下,將全部的暴雨毒針收進了衣袍里。
古雪曼驚道:“八卦掌?你何時習得這般高深掌法?”
“師姐難道以為,這些年我一直閑著嗎?一直尋花問柳嗎?我的實力早已超越了你,那日若不是礙于皇上在場,要救你,我定要殺了洛雨勛,將你帶走。”
“你妄想。”
憤怒的古雪曼,被許鐘才徹底的激怒,一聲冷哼,古雪曼趁著許鐘才將自己的暴雨毒針擋下的這一空檔,她欺身上前,想以近身戰法,一舉要了許鐘才的命。
可就在她剛沖到許鐘才身前不足五步距離時,許鐘才突然一聲大喝:“八卦掌,柔力破。”
“嗖嗖嗖……”
剛剛被許鐘才聽入衣袍里的那里毒針,在許鐘才的柔力下,竟然是從他的衣袍之中倒飛了出來,反襲向古雪曼。
無數的毒針帶著一道道強烈的嗖嗖聲,以泰山壓頂之勢,反襲而來。
古雪曼趕緊停下腳步,腳尖一點地面,騰身而起,無數的毒針,擦著古雪曼的腳底而過,差那么一點點,古雪曼就被自己放出的毒針擊中。
就在這時,方海大手一揮,喝道:“大家上,抓住古雪曼,誰抓住古雪曼,賞銀百兩。”
“殺啊……”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隨著方海這一聲大喝,他身后的官兵們,紅著眼睛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朝著兩人沖了過來。
許鐘才驚恐的回頭,叫道:“不要過來,停下……”
“找死,暴雨毒針。”
許鐘才的制止,顯然晚了,古雪曼躍上半空,小嘴中一聲冷哼,伴隨著下落的重力加速度,古雪曼高舉雙臂,無數毒針從古雪曼的雙袖之中傾灑而出。
這一次,暴雨毒針的目標不是許鐘才,而是方海帶來的這些草包,當古雪曼的暴雨毒針沖入人群中時,官兵們立馬響起一道道痛苦的哀嚎聲,當場倒地不起,不一會兒之后,凡是中了毒針之人,皆是面色青紫,當場斃命。
方海嚇的臉色一陣慘白,忙不迭的躲到遠處,嘴中顫抖的叫道:“不愧是醫理樓出身的,好可怕的實力,好可怕的毒針。”
“你們全部退到一邊,我來對付她。”
“好,大伙兒退,這里交給許樓主了。”
見識過古雪曼毒針的歷害,方海再也不敢托大,趕緊把自己手下的官兵叫了回來,把場面交給了許鐘才控制。
古雪曼穩穩的跌落地面,穩住腳步,古雪曼的心情卻是好不起來。
雖說她剛剛的確用毒針殺掉這么多人,但是現在可悲的是,古雪曼雙袖之中藏著的毒針,已經用完了,也就是說,接下來要再對上許鐘才,毒針便是不能再用了,而且就算是用了,也對會八卦掌的許鐘才,沒有任何作用。
許鐘才訕笑著看向古雪曼,低聲道:“師姐,你的毒針用的差不多了吧?如我所料不差的話,你的毒針最多不過百枚,從剛才到現在,你差不多將所有暗藏的毒針用完了吧?”
“不用你管,有本事來捉我。”
“師姐,我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只要你束手就擒,我保證你絕對沒有任何生命危險。”
許鐘才伸手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向古雪曼保證。
古雪曼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本能的感覺到不對勁兒,偏頭瞧了眼那邊躲得遠遠的方海,古雪曼突然靈機一動,驚道:“你……你不會是和方海做了什么骯臟的交易吧?”
“師姐何必把話說的那么難聽?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師姐好,都是為了我們的未來。”
“看來,現在我不把你打醒,你是不會清醒了。”
古雪曼揚起了拳頭,在心中做下決定,就是現在,她要打醒許鐘才。
心中泛起這個想法,古雪曼決定不再作任何保留,伸手卷起雙臂的長袖,古雪曼露出自己白嫩的雙臂,某一刻,古雪曼雙眼一凌,冷喝道:“毒血逆流,毒臂現。”
“毒……毒臂?”
許鐘才驚呼,而那邊躲的遠遠的方海等人,也是個個都目瞪口呆的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可置信。
因為,伴隨著古雪曼的大喝,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古雪曼那原來光滑白嫩的一雙手臂之上,血液竟然是以肉眼可見的雙式,順著她手臂的上的血管倒流而上,不一會兒之后,古雪曼的雙臂,便是從白嫩化作烏黑。
一眾人個個看得瞠目結舌。
這還是古雪曼第一次在他們面前施展這般毒功,別說是方海等人,就是許鐘才這個和古雪曼一起從小長大的師弟,都是從未見過古雪曼的此等毒功,也不知道古雪曼會此等毒功。
毒臂現形,古雪曼的雙眼眼眶也跟站烏黑起來,冷冷的瞪著許鐘才,古雪曼聲音冰冷的淡笑道:“師娘教我的毒功,終于有用武之地了,我還以為我一輩子不會用這毒功,可現在我不得不用。”
“原來是師娘教你的,好啊!難怪這些年你沒跟師傅學任何一門功法,原來都是師娘一直暗中教你。”
“我不像你,閑師傅教的還不夠多,還要偷學八卦掌。”
古雪曼開口嘲諷起許鐘才。
許鐘才的眉頭皺了起來,身上的氣息徒然暴漲,許鐘才的雙掌繞起一道道肉眼可見的白色氣息,將他的雙掌襯托的異常詭異。
抬起手掌對準古雪曼,許鐘才冷喝道:“八卦掌,空擊。”
“砰……”
許鐘才的冷喝聲剛剛落下,一道無形的氣擊,便是自許鐘才泛著白光的手掌之中噴搏而出,直襲對面的古雪曼,古雪曼將一雙毒臂交叉橫于胸前,氣擊擊打在古雪曼的一雙毒臂之上,立馬爆發出一道轟然砰響。
白光與黑氣互相交擊,將古雪曼炸的蹬蹬往后倒退了數步,直到踩到義莊前的階梯,古雪曼方才穩住身形。
“呼……”
穩住身形,古雪曼輕呼一口長氣,將一雙毒臂放下,淡笑著盯著許鐘才,古雪曼搖搖頭,狂妄道:“你的八卦掌就這么點兒能耐,真不相信你能一掌將師傅擊倒。”
“你說什么?”
“難道不是嗎?”
面對古雪曼的狂妄,許鐘才十分惱火,但古雪曼說的是事實,不容他反駁,這個時候,許鐘才有些啞言。
而躺在一邊的風道上人,卻是靜靜的閉上眼睛,依舊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只是一雙老眼中滲出渾濁的老淚,誰也不知道,許鐘才那一掌雖說是傷了他,但并沒有看起來的那般嚴重,他不想起來,是因為不想對許鐘才出手。
從小看著許鐘才長大,風道上人早已將他當作自己的親生兒子般看待,縱使許鐘才這般對他,風道上人也不想出手傷他。
啞言一陣,許鐘才冷哼道:“即然你的毒臂這般歷害,那我今天倒要好好領教一番師姐高招。”
“動手吧!少廢話。”
古雪曼懶得同許鐘才廢話,一聲大喝,古雪曼將一雙毒臂低臂,腳下發力徑直沖向許鐘才。
許鐘才兩掌間的白光暗然涌動,古雪曼沖到他近前,許鐘才嗖嗖擊出數掌,八卦掌的掌風形成一道道氣擊,擊向古雪曼,古雪曼快速的側身躲閃,在血液倒流之后,古雪曼陷入了興奮的狀態中,速度也快到極至。
每當八卦掌掌風即將擊打到古雪曼時,古雪曼總是能輕而易舉的避開。
如此避開數十掌之后,古雪曼終于找準了許鐘才的一個空檔,捏起烏黑的拳頭,砸向許鐘才的胸口。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