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心情不好,大家都想的到,繼而,顧長遠,顧清苑,顧允兒都去老夫人那里勸慰了一番,二姨娘帶著虛弱的顧無暇也去了,可惜老夫人沒見她,只讓齊嬤嬤帶了一句話給她們,讓顧無暇回去好好的養(yǎng)身體。
最后就連身體不好的李嬌也走了一趟,不過,聽說李嬌去離開后,老夫人的杯子又不小心破了幾個,而,李嬌晚飯時前所未有的多添了一碗飯,顧清苑聽說后,嘴巴抽搐了一下,自己這個母親,還真是……胃口真好。
而,至于顧無暇中毒一事兒,查到最后的結果就是:王嬤嬤看二小姐總是被大小姐欺負,算計于她,她這個做奴婢的心里不忿兒,看不過去,繼而買通了孫嬤嬤還有自己院子里的那個灑水丫頭,來陷害大小姐,至于人參下藥,是因顧無暇曾經(jīng)打過蘭心一次,蘭心就此對顧無暇懷恨在心,所以,她就在人參里加了東西,來害顧無暇的。
最終此事以,王嬤嬤,孫嬤嬤,蘭心,還有灑水丫頭全部被杖斃,孫嬤嬤一家趕出了顧家,到此,這事兒算是暫時的結束了,蘭芝把這個結果講給顧清苑聽后,顧清苑淡淡一笑,不予置評,什么都沒說。
總結下來,那就是自己損失了一個眼線,二姨娘損失就重了,女兒的身體傷了,老夫人的寵信打折扣了,心腹嬤嬤失去了,想來她這個時候肯定在吐血吧!
婷來院
顧無暇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再次昏倒醒來后,要面臨的竟然不是顧清苑被處置,而是王嬤嬤等人被處死,姨娘被斥責,而自己活該被人下毒的結果。
“姨娘,為什么會這樣?你告訴我,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顧清苑又是一點兒事兒沒有。”顧無暇搖著二姨娘的胳膊,聲音里面滿是無法接受的不甘心和怒火。
“暇兒,你冷靜一下。”二姨娘拽住女兒的手,眼神透著狠戾,“現(xiàn)在這結果,我也沒想到,我更沒想到,她竟然已經(jīng)把手伸到我的院里來了,我真的是太小看她了。”
“姨娘,你……你真是什么意思?你是說,我們院子里有顧清苑的人嗎?”顧無暇惱恨道:“是誰?是那個賤人,我一定要活剝了她。”
“是誰現(xiàn)在還不好確定。”二姨娘眼睛微瞇,“可能進到我們屋里,還能碰到那個人參,也就那么幾個人了,仔細查很快就能查到的。”
“碰到人參的人就有可能是顧清苑的人嗎?”
“就算不是顧清苑的人,也會是院里面其他人的,想算計我們的人多了,可是我沒想到,她們竟然會把主意打到老夫人送給你的人參上面去,如果不是她在人參里面動手腳,我們也不會輸?shù)倪@么慘,現(xiàn)在讓老夫人對我們?nèi)绱说牟幌病!倍棠镆а赖馈?
“姨娘,祖母她真的會相信就是我們在算計她嗎?我們是根本就不會算計祖母的,這稍微一想也是不會相信的呀!”
“老夫人就算不信,也會對我們有戒心了。”
“顧清苑,我一定要她好看。”顧無暇眼里滿是恨意,不管是誰做的,顧無暇都認定是顧清苑做的,想著,都是她先讓自己在壽宴上丟了臉,回到府里又被老夫人罰,現(xiàn)在又中了毒,可最后,卻還被老夫人不喜了,在這個院里老夫人的寵愛關系到太多的東西,如果沒了……顧無暇不敢想,卻因此更恨,“姨娘,你趕緊查,把那個人查出來,交給祖母,讓她把顧清苑的陰謀都說出來。”
“暇兒,現(xiàn)在我們不能再輕易行事了。”接二連三的受挫,讓二姨娘開始反思,也許,自己這么多年過的太風順了,行事沒有以前周密,謹慎了,有些心急了!
“為什么?”顧無暇激動道:“難道,要任由顧清苑得意嗎?”
“暇兒,現(xiàn)在這個時候,很多人都看著我們,老夫人,你父親,顧清苑,還有院子里的這下人,如果我們再貿(mào)然行事,被人抓住了把柄,說一個妾室,一個庶女,連番的算計嫡女,那,顧家可就真的沒我們的容身之處了。”上次的事兒,顧長遠已經(jīng)警告過自己了,現(xiàn)在又出了這樣的事兒,他還不知道會如何對待自己和無暇呢!二姨娘現(xiàn)在只希望,顧清苑在這個時候不要出招,要不然她還真是難以抉擇,是應對,還是忍受。
“那,我們就要忍著,窩著,憋屈著過日子嗎?姨娘,我可不要。”顧無暇滿臉的不情愿,不甘。
“先忍著吧!但是,不會太久的。”二姨娘揚眉,“你該知道,你哥哥他快回來了。”
顧無暇聽了眼睛猛然一亮,是呀!哥哥要回來了,顧家唯一的一個男丁,就是自己的同胞哥哥,只要他回來了,顧清苑這個便宜嫡女就不算什么了,自己的哥哥才是最重要的。
“好,我就忍著。”
聘來院
今天是顧清苑去洪欣那里參加詩、茶宴的日子,繼而,一大早的就開始了一通忙活,在穿著上,顧清苑秉持自己喜歡的簡單,大方為主題,一件兒淺藍色極地長紗裙,腰間高束,頭發(fā)以同色的發(fā)帶輕輕挽起一個簡答的發(fā)鬢,這次臉上連胭脂水粉都沒再擦了,古代胭脂里面的鉛太多,還是少擦點兒好,梳洗完畢,顧清苑就起身去了老夫人那里。
老夫人剛起身用完早飯,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少女,不由的暗自點頭,要說,家里的女孩最漂亮的就是清苑這丫頭,可是,以前她性格太不好,雖然漂亮卻沒有氣質(zhì),顯得很俗氣,可現(xiàn)在懂事了,人看起來也越來越靈動了,這樣不施粉黛看起也更顯出塵脫俗。
顧清苑看到老夫人看到自己時候眼里閃過的滿意,不由暗道:老夫人不會是在估價吧!
“祖母。”顧清苑輕俯身,請安。
“好,起來吧!”
“是。”顧清苑起身后,看著老夫人身后的齊嬤嬤輕聲道:“祖母可有早飯了?”
“回大小姐的話,老夫人已經(jīng)用過了。”
“用的多嗎?”
“和往日一樣。”
顧清苑聽了這次放心的點了點頭,“那就好。”
老夫人在一旁看著好笑道:“和著,你來的這么早就是來問我吃多少來著。”
“這是一定要問的,知道祖母吃的好不,?用的好不?身體好不?這不就每天我們這些晚輩請安時最該問的嗎?”顧清苑正色道:“要是,那一天,祖母不好好用飯了,我們可不依。”
“呵呵,看,還管起我來了。”老夫人指著顧清苑,看著齊嬤嬤臉上都是笑意,卻故作不敢相信道。
“大小姐這是在關心你。”
“是,是。”老夫人和顧清苑笑說了一會兒后,開口道:“今天是去詩,茶會的日子,可都準備好了?”
“是,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
“那就早點去吧!好不容易出去一次,多玩一會兒。”
齊嬤嬤在一旁看著,自從二小姐中毒之事后,老夫人對大小姐倒是真的親近了很多。
“是,祖母。”顧清苑盈盈起身,離開了老夫人的院子,在院門口,很是巧合的碰到了顧無暇,顧允兒兩人。
看著她們,顧清苑揚起淡笑,十分自然道:“兩位妹妹也來給老夫人請安嗎?”
“是呀!大姐姐來的好早。”顧允兒笑著回應,聲音里面帶著一絲不好意思,是因為她自己來的比自己晚嗎?
對此,顧清苑淡淡一笑,“今日起來的早些,所以就早些過來了。”
“大姐姐你來的這么早,我們兩個庶妹妹卻才來,你這樣不是顯得我們很沒誠心嗎?”顧無暇嘴上說著撒嬌似的玩笑話,可眼里可是沒有一點兒笑意,滿是隱忍的惱恨。
“二妹妹身體不適還每天堅持來個祖母請安,你的誠意,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的。”顧清苑輕笑著說完,又勸解道:“不過,二妹妹你身體還沒恢復,看,這臉色還很蒼白呢!你呀!真該聽祖母的話,先把身體養(yǎng)好了是緊要的,請安之事不急,你這樣來會走動,要是累著了,再病倒了,人家豈不是要說祖母不心疼孫女嗎?二妹妹你這樣可不好,會讓祖母難過的。”
顧無暇聽完,臉色就變了,咬牙暗恨,要是祖母還如以往一樣疼愛自己,自己倒是很愿意多病幾天,讓某些人日子不好過,可現(xiàn)在祖母明顯對自己冷淡了很多,如果自己不勤在她面前出現(xiàn)些,由得她們這些人在祖母的跟前說些有的沒的,豈不是更讓祖母和自己離心嗎?
“大姐姐不用擔心,妹妹的身體已經(jīng)好多了,再說了給祖母請安是我們該有的本分,是孝道怎可因為身體有一點的不適就懈怠了呢?”顧無暇吸了口氣,壓住心里的火氣,揚起一抹僵硬的笑意應道。
“嗯!妹妹說的是,姐姐受教了,那你們趕緊去吧!別讓祖母久等了。”顧清苑似十分虛心道。
可她這樣更讓顧無暇差點吐血,那個是在給她說教,一個庶女對嫡出的姐姐說教,這個庶女是多沒規(guī)矩!自己不過是想人覺得她心思不夠長久而已!顧無暇忽然感覺,現(xiàn)在顧清苑說話怎么感覺句句都是坑,想著,不想再給她多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疾步去了老夫人院子里。
倒是顧允兒沒有和她一起去,提步走到顧清苑的身邊,笑的怯怯,道:“大姐姐今天起來的那么早,是要去洪御史府上嗎?”
自己去洪御史府上,府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顧允兒會知道,自己倒是也不意外,點了點頭,道:“嗯!”
“真好!和很多小姐一起寫詩作畫,一定很好玩兒,要是我也能去就好了。”眼里滿是期待,話語里也滿是羨慕。
顧清苑看著她天真的向往的小臉兒,心里冷笑,她就差說:帶我也去吧!有的時候想比顧無暇畢露的嫉恨,這位對什么都怯怯一副膽小樣兒的顧允兒,更讓顧清苑覺得膩歪,想要得到,就要付出些,自己可不是慈善家,顧清苑淡淡一笑,“本來我也想著帶三妹妹你一起去的。”
顧清苑說著,看顧允兒的眼睛亮了起來,“真的嗎?大姐姐我也可以跟你一起去嗎?”
可顧清苑卻嘆了口氣,為難道,“可是,最近家里的事兒挺多,二妹妹身體也不好,如果我這個時候只帶三妹妹去的話,難免會讓人覺得我這個做嫡姐的不公,所以……。三妹妹等下次吧!再有宴會的話,只要情勢適合,我再帶三妹妹一起去。”
顧清苑說完,顧允兒小臉暗淡了下來,勉強笑道:“沒關系,時間不早了,大姐姐你趕緊去吧!我也去給祖母請安去。”
“嗯!去吧!”說完,顧清苑轉身離開。
看著顧清苑的背影,顧允兒眼神微縮,是因為顧無暇,自己才不能去的?還是,因為她不想帶自己去呢?
辰時顧清苑帶著梅香坐上馬車,往洪御史府趕去,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到達目的地,走到后,看到洪欣已經(jīng)接待了好幾位小姐,看到顧清苑,疾步走了過來,笑意盈盈道:“顧家妹妹你可來了。”
“姐姐在等我嗎?”看洪欣一副等了好久一樣的口氣,顧清苑笑問道。
“是呀!你要是再不來,等的我都想差人去顧府接人去了。”洪欣比起上次在壽宴上,對顧清苑又親近了很多。
“真的嗎?”顧清苑聽了懊惱道:“早知道如此,我就再晚些來了。”
洪欣聽了愣了一下。
“那樣,讓姐姐等更急了,說不定就親自去我顧府了,那,我可就直接在顧家招待姐姐了,豈不是更加兩全其美。”
洪欣一下子樂了起來,指著顧清苑嬌嗔道:“好那個懶丫頭,要是那樣,我還不得被其他姐妹給抱怨死呀!為了你一個,我可要陪多少罪呀!”
“那有什么關系,到時候我跟姐姐一起向眾位小姐賠不是。”
“那敢情好,詩茶宴一下子就成了賠罪宴了!”一位小姐走過掩嘴笑道。
顧清苑轉頭看去,尚書府吳雨燕。
“吳小姐。”顧清苑輕輕頷首。
“顧小姐。”五雨燕也輕輕應了一句。
“好了,我們?nèi)ネぷ永镒掳桑 焙樾肋@個主人開口道。
小亭子里面的石桌上,已經(jīng)備上了點心,坐下后,顧清苑看了一下到此的幾位小姐,分別是,學士府劉小姐,戶部尚書李小姐,兵部趙小姐,禮部齊小姐,相互一一打過招呼后,坐了一會兒,又來了幾位小姐,在九點多的時候人差不多就到齊了,大家也就相互閑聊了起來。
談談詩,談談畫兒,個個興致高昂,顧清苑聽著,也時不時的接一句,不過,大多說時候都是在聽,顧清苑這樣,有些覺得她是不懂,不知道怎么說,所以才不開口的,有的倒覺得顧清苑還不錯,挺低調(diào),溫和的一個人。
談論了一會兒后,大家的興致慢慢也就淡了,這個時候兵部劉小姐忽然壓低聲音道:“你們知道嗎?最近出了一件讓你們怎么也意想不到的大事兒。”
她這副神神秘秘的樣子,把小姐們的好奇心,一下子頭挑了起來,紛紛低聲道:“什么事兒呀!看你這神秘的樣兒。”
“說來聽聽。”
“趕緊說,又有什么好玩兒的事兒了?”
此話題一出,氣氛迅速熱鬧了起來,顧清苑看著擠在一起的腦袋瓜,挑眉,看來女人的八卦精神真的是天生的,不分年齡,更不分時代呀!顧清苑拿起手邊的點心,咬了一口,味道還不錯,在這么無聊的時候聽聽故事也是不錯的。
“最近,元國有人要來皓月做客,這你們都知道吧!”李小姐小聲道。
元國?
這個名字,顧清苑聽在耳里,腦海里迅速浮現(xiàn)出雜史上出現(xiàn)的資料,元國是個比皓月略弱的國家,可很是富饒,早些年兩國也曾經(jīng)發(fā)生過戰(zhàn)爭,兩國各有勝負,到了現(xiàn)在經(jīng)過幾十年的磨合,最終以和平相處共存,繼而,兩國每年都會相互走動,以利更好的維持良好的邦交。
“這個,我聽說了。”
“元國每年都會有人過來我們皓月,這沒什么稀奇的呀!”
“是沒什么稀奇的,可今年他們的太子,還有公主親自來了。”
“這我倒是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父親最近特別的忙,我已經(jīng)好幾天沒看到他了,我母親說,元國的人要到了,父親在為接待的事兒忙,想來,也就這幾日吧!”禮部齊小姐開口道。
李小姐聽了笑道:“齊小姐,你父親可能還要忙上些時日。”
“為什么?我聽說元國的人馬上就到了呀!”齊小姐不解,元國的人到了,很多事兒就不是父親能挨的上的了。
“因為出了一件事兒,他們可能還要幾天才能到,或者,直接就不來了。”
“什么事兒?很嚴重嗎?”
“是呀!這馬上就到了,怎么就不來了呢?”
顧清苑聽著也是同樣的疑惑,這事兒可大可小呀!
“我告訴你們,此事非小可,你們可千萬別說出去呀!”
“好,知道了,你說吧!”
“快說吧!我們不會亂說的。”
“是呀!我們絕對不會亂說的。”
齊小姐越是這樣,小姐們更是好奇的不得了,急不可耐道。
聽她們保證了,齊小姐才輕聲道:“那是因為,他們大元的公主行為太過放蕩,齷蹉,不知不檢點,一下子和幾個男人…。那個了,所以,他們才會拖到現(xiàn)在還沒來進京。”齊小姐說著很是不齒,羞怒道:“一個女子做出那樣的事兒,直接就該去侵豬籠,她怎么還有臉活著,還是什么公主,呸!分明是比妓子還不如。”
眾位小姐聽了大感不可思議,目瞪人口,張口結舌道:“你說的是真的嗎?他們公主真的……。和幾個男人……。那……那個了。”這個話,讓小姐有些羞于啟齒。
“當然是真的,這次迎接元太子,公主的差事分給了兵部,說是為了確保各方的安全,后來出了這事兒后,就讓兵部的人回來了,重新派了人過去,為此,還殺了好幾個人呢!”齊小姐說著不屑道:“這么折騰,不就是為了遮掩那個公主的丑事兒嘛!可,這樣的事兒那是遮掩的了得,早晚都會知道她們公主是個什么貨色的。”
顧清苑聽著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直覺的感到又些不對勁兒。
“齊小姐,這事兒你怎么知道的?”洪欣皺眉,不過想起她父親的職務,她倒是理解了,“是你父親告訴你的嗎?”
“不是,我父親那里會跟我講這些。”齊小姐帶著一絲小得意道:“是我母親問我父親的時候,被我偷偷給聽到了。”
“可這也不對呀!那個公主做下如此驚世駭俗之事,怎么也該遮掩一下吧!怎么還會弄的人盡皆知呢!”洪欣皺眉道。
不錯,洪欣說的正是整個事情不對勁兒的一個點兒,更重要的是,顧清苑實在不相信一個公主,會做出如此無腦之事,還是在出使異國的時候,竟然做出這等有損國體的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那個婢女早起叫公主起來,誰知道進去后,就看到了那種惡心的場景,那場面那個人看到都會叫吧!不過,她這一叫,可是一下子可就驚動了太多人了,所以,才會變成這樣。”齊小姐嗤笑道:“真是活該呀!要是不被發(fā)現(xiàn)的話,我還以為那個公主多高貴呢!原來是個破爛貨。”
“齊小姐,請問一下,這個事兒是在什么時候發(fā)生的呀?”顧清苑有些好奇道。
“就是兩天前呀!”
“是嗎?”顧清苑呵呵一笑,隨意道:“不過,元國的太子來了,我們皓月是不是也派太子去迎接了呀!”
“太子是去了,而且,同去的好像還有夏侯世子!”齊小姐臉上染上一抹紅霞,不知道是因為太子,還是因為夏侯玦弈。
“不過,我父親說,夏侯世子好像有事,并沒有在那里呆多久就離開了。”
齊小姐的這句話,讓顧清苑拿著杯子的手緊了一下,心口微縮了,“齊小姐,那你知道和公主,那個……的男人,都是什么人嗎?”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齊小姐疑惑道:“不過,你問這個干嘛?”
“沒什么,就是好奇公主看上的男人是什么樣的而已。”顧清苑呵呵笑了一下,輕輕的抿了一口杯子里的茶,眼神暗沉,是夏侯玦弈那樣的嗎?
顧家
儀來院
“這么說,因為大小姐的那番話,現(xiàn)在老夫人已經(jīng)下令,讓顧無暇不要去給她請安了嗎?”三姨娘輕笑道。
“是啊!祖母說,要她好好樣身體,什么時候好徹底了再去給她請安。”
三姨娘聽了眼里滿痛快,看來上次的事兒,是真的讓老夫人對顧無暇母女有看法了,本來是要算計顧清苑的,現(xiàn)在看來倒是她們自己被人算計了,想著二姨娘的眉頭皺了起來,真的只是那個丫頭懷恨在心的報復嗎?還是……。有人早就出好了招在等著算計二姨娘呢?
而在這個院里有必要這么做的,想看二姨娘倒霉的,自己當然是一個,還有就是李嬌,顧清苑母女,老夫人想打壓二姨娘不需要這么費力,老夫人可能性不大。
可這次的事兒不是自己做的,李嬌又沒那樣縝密的心思,要不然,二姨娘也不會這么得意,如此一來的話,二姨娘眼神瞇了起來,那,就剩下顧清苑了,如果真的是她,這一招她可用的夠狠,也證明,顧清苑真的太深不可測了,她是怎么毫無聲息的就把老夫人給她們的人參里下了東西呢?想著,二姨娘暗道:看來有些事兒,為了允兒,自己也該做出決定了。
“允兒,今天大小姐說,如果有合適的機會,還會帶你出去的是嗎?”
“嗯!”顧允兒興致缺缺道:“她是這么說的,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二姨娘聽了沒有說話,機會嗎?什么樣的條件,才能擁有這個機會呢?
回程的馬車上,梅香看顧清苑眉頭緊皺,臉色也不是很好的樣子,擔心道:“大小姐,你是不是身體那里不舒服?”
“沒事,就是有些累了。”顧清苑淡淡的應了一句。
“那小姐你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吧!等到了奴婢叫你。”
“好。”顧清苑依言閉上了雙眸,心里卻在急速的翻騰著,腦子飛快的轉動著,夏侯玦弈那天中的春藥是那個元國公主下的嗎?所以,他才會在迎接太子他們的時候,只待了一會就離開了,而,元國公主身邊的那些男人,是夏侯玦弈給她的回禮嗎?想著,顧清苑猛地睜開眼睛,眼里冒火,低咒出聲,“該死的。”
“小姐,你說什么?”梅香看顧清苑怒氣騰騰的樣子,嚇了一跳,小姐從受傷醒來后,好久沒出現(xiàn)過這種表情了,現(xiàn)在這是……?
顧清苑沒有回應梅香,暗恨:媽的,自己運氣真是夠好的,無意中竟然扯到這種狗屎事件里,這事兒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自己絲毫的蛛絲馬跡,無論自己參與沒參與,都有自己受的,公主身邊出現(xiàn)男人,這事兒,元國太子為了自己國家的顏面,雖然不會大肆說出來,可心里肯定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一定會查的,那,夏侯玦弈被下藥的事兒肯定很快就會被他查出,公主有男人的事兒,他也定能想象的到是誰做的。
可縱觀事情的緣由,那也是公主先挑起的事端,對一個男人下藥,這,元國太子是如何也不能大聲的說出來吧!那,向夏侯玦弈討回公道,就無從說起了,不能對夏侯玦弈如何!總要找人來發(fā)泄火氣吧!可憐的自己,無辜的自己,冤枉的自己,也許就將會成為那個炮灰。
顧清苑越想越恨,十幾年的淑女教養(yǎng)全拋腦后,在心里大爆粗口,媽的!夏侯玦弈你奶奶的,你真是個災星,真會惹麻煩!要是我因為你惹的桃花丟了小命,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喵的,沒能力拉著你一起陪葬,我也要跟閻王好好的告你一狀,可,這樣也太他媽的冤枉了,一個男人惹來的破桃花,卻要自己來買單,還是用命來買,真是他媽的憋屈。
梅香在旁邊看著顧清苑的樣子,心里抖了抖,小姐的眼神好可怕。
伯爵府
“阿嚏…。!”
老侯爺聽夏侯玦弈第三次打了個噴嚏,皺眉道:“怎么?你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
“還說沒有,你看你臉色白的像什么似的,如果真的不舒服就叫太醫(yī)過來瞧瞧。”老侯爺關心完,轉而意味深長道:“玦弈呀!你看你一個男人,身體這么虛弱,這當務之急,還是趕緊找個女人生個孩子吧!給自己留個香火,如若不然,我這老頭子就是死了也閉不上眼呀!”說完十分傷感的抹了抹眼角。
一番唱做俱佳的表演結束后,卻沒聽到有人說話,老侯爺抬頭看了一圈,很惱火的發(fā)現(xiàn)沒有一個捧場,夏侯玦弈就像是沒聽到似的,自在的品著他的茶,周邊的侍衛(wèi),一個一個頭垂的都快掉到腰上了,見此,老侯爺猛地跳起來,吼道:“都給老子低著頭干嘛!地上有銀子撿嗎?都給老子抬起來,看看你們個個那慫樣,本侯不就是說了幾句肺腑之言嗎?你們用得著怕成那樣嗎?真是沒出息……”
老侯爺訓完,回頭,就看到夏侯玦弈準備起身離開,急道:“你干嘛去?”
“祖父有事兒要忙,我就不打攪了。”夏侯玦弈淡淡道。
“我忙個屁……”臟話剛出口,見夏侯玦弈看過來,老侯爺直覺的打住了。
這一幕,被剛才的那些侍衛(wèi)看在眼里,嘴巴歪了一下,侯爺真是一點兒也不慫。
“玦弈,來來你坐下,祖父有事兒和你商量一下。”
夏侯玦弈坐下,靜靜的看著老侯爺,道:“何事?”
“那個,過兩天,元國太子就要進宮了,你看,你那天是否也進宮一趟?”老侯爺說完,看夏侯玦弈垂下眼簾沒有回答,趕緊道:“去一會兒就好。”
“看情況吧!”夏侯玦弈說完,大步離開了
老侯爺看著他的背影,惱火道:“這小子,你是個男人,又不是個娘們,拋頭露面的你干嘛這么不喜歡?”
洪御史府
洪御史聽了洪欣的話,眉頭皺的緊緊的,沉聲道:“這個齊小姐真是不知所謂,不知輕重,此事兒何等機密,她這么大肆宣揚,還是在我們府里,這樣是傳出去,還不知道惹出多少事端來。”
洪欣也是覺得此事十分不妥,繼而趕緊給自己的父親稟報了,現(xiàn)在聽洪御史這么說,不由的擔心道:“父親,那可會有麻煩嗎?”
洪御史聽了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站了起來,道:“我出去一趟。”
“父親,這么晚了還出去嗎?”
“嗯!這事兒你就別管了,以后也不許提起了知道嗎?”
“是,女兒知道了,父親。”
洪御史出去后,洪夫人走進來,擔心道:“欣兒怎了?可是發(fā)生什么事兒了嗎?我看你父親的臉色很不好。”
洪欣聽了,雖然父親說不讓自己再提起,可自己母親是瞞不住的,也就和洪夫人一一都說了出來。
洪夫人聽了,臉色很是難看,“欣兒,以后少跟那個齊小姐來往,她這嘴巴太容易招事兒了,女兒家彈彈琴,畫個畫就好了,朝堂上的事兒怎可隨意議論。”
“是,女兒知道了。”洪欣的心里也有些忐忑,要是因為自己辦的這個宴會,給家里惹了什么麻煩的話,那該如何是好?
洪夫人看自己女兒臉色不好,安慰道:“欣兒你也不要擔心,你父親他會看著辦的,再說了,這事兒也不是你說的,不會有事的。”
“嗯!我知道了母親。”
顧家
夜晚時分,當人們都睡下后,顧清苑輕輕的從床上起來,打開窗戶,輕輕擊掌,等到一個人影閃現(xiàn)在自己跟前,顧清苑把一個紙條遞給他,看他離開后,才退了回來,重新躺到了床上,看著眼前漫白的紗帳,暗道:現(xiàn)在緊要的是先證實一下再說吧!不能憑空猜測就下結論,先亂了陣腳,如果真的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自己也不想坐以待斃,這個爛攤子,自己可不想全權為某個擔了。
李府
書房中,李相看著紙條上的內(nèi)容,靜默了一會兒,看著派去顧家的暗衛(wèi)道:“告訴小姐我知道了,讓她放心吧!”
“是,相爺。”
暗衛(wèi)退出去后,李相又看了一次紙條上的內(nèi)容,眉頭皺了起來,清苑她到底遇到什么事兒了嗎?為什么要讓自己幫她看著茶樓的動向,卻還千萬交代,不容查探呢?那個茶樓有什么問題嗎?讓清苑如此謹慎。
皇宮
皇上看著太子皺眉道:“那么多人把守著,怎么還出現(xiàn)了那種事兒呢?”
“父皇,兒臣也覺得很不可思議,所以正在查,查出什么會馬上向父皇稟報的。”
“嗯!”皇帝應了一聲后,“大元太子可有說什么?”
“他說如果可以的話,想自己查探,畢竟這事兒,關系到他們自家的公主,我們參與的太多,他們覺得有些難堪吧!”
這皇帝倒是理解,可這畢竟是自己的國家,也不可能任由他們隨意的出入某些地方,靜默了一會兒,皇帝開口道:“你轉告大元太子,我們會派出少量的得力之人配合他們查探,對于詢問之事我們就不過到參與了,他們自己人來就行。”
“是,父皇,兒臣知道了。”其實那少量的人就是來監(jiān)督大元的行動的,確保他們不會去到一些不該去的地方,不參與詢問,也算是為大元保住自己最好的一點兒臉面。
城外
一房間里,一盞燈忽明忽暗的在閃爍著,映照出屋內(nèi)模糊的景象,一高大男子雙手背于身后,昏暗的房間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見他對著跪在他身前的黑衣侍衛(wèi),沉聲道:“查的如何?”
“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痕跡,現(xiàn)在只等著確認那個人是誰?”
“很好。”男子低沉的嗓音,透著一股火氣,“進京之前必須查清楚,本宮倒要看看是那個人,膽子如此之大,竟敢壞了我的大事兒。”
“是,太子。”
“去吧!”
“是。”
如果不是那個人的話,也許,跟自己來的這個棋子就可以進入伯爵府,跟在夏侯玦弈的身邊,可現(xiàn)在,卻是功虧一簣,廢了一個好棋子不說,還丟盡了元國的臉面,真是可惡至極。
顧家
顧清苑一大早起床,就感到眼睛一直再跳,跳的讓她忍不住迷信的想,是不是有什么事兒找上自己了?為什么這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