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香的是誰?竟敢在二小姐屋中做這樣的手腳!”蘇驚墨冷冷掃過屋中的衆人,不管是不是添香的都瑟縮的低下頭顱不敢與蘇驚墨對視。
蘇若鳶瞳孔收縮,這個場面竟是與她的思想一般無二。
是不是覺得不該是這樣,本該是她蘇若鳶救了她呢,審問的也該是她屋中添香的丫鬟呢。而如今竟然完全都反過來了,是不覺得不可思議的。蘇驚墨仰著頭淡然輕笑,不可思議的往後還多的是的。咱們,慢慢瞅著。
她知道蘇若鳶屋中添香的一向是大丫鬟燕語,今日燕語回家中探親並不在府裡。想必如今蘇若鳶也十分掙扎吧,燕語是跟了蘇若鳶十來年的丫頭,不可能害蘇若鳶。
“大姐,此事就讓二妹來處理吧。四妹今天受委屈了,大姐還是陪著四妹先回去休息吧。”
蘇驚墨剛要開口就見蘇若鳶嫣然而笑,體貼的過來包住她的雙手,滿心滿眼都是心疼的模樣。轉身就要去摸摸蘇雪茗的小臉表示親近,蘇驚墨眼睜睜看著這個四妹不承這個情,虎著臉側身躲過。惹得她啞然無奈。
蘇雪茗裝作沒看到一般與甜酒小聲交談,言語飄來盡是滿滿的諷刺。蘇若鳶也不尷尬,莞爾寵溺的看著蘇雪茗盡是包容。這一點讓蘇驚墨也很想拍手叫好,論起演戲來,蘇若鳶可是一把好手。
“驚墨掌管家務,哪有讓妹妹勞累的道理。到時候說不明白爹是要怪驚墨辦事不利了。何況這大動干戈的把四妹抓了來當時是要打要罰的,總得給四妹個交代。這會兒是妹妹屋裡出了岔子就閉門而查,傳出去怕是要說二妹偏私。還是明著查清楚爲好?!碧K驚墨沒有給蘇若鳶面
子,她不找事事情反而接踵而至,不扇扇臉豈非都都對不起自己。吃著丞相府的糧食,拿著丞相府的月銀,卻不給丞相府省心,遲早打發出去才高興。
“孟大夫,你可知這睡散都何處有售?”蘇驚墨明知故問,這睡散是蘇若鳶身旁的大丫鬟在萬和藥堂買的。這是蘇若鳶親口告訴她的,她怎麼能忘了呢。
“回大小姐,這睡散與一般睡散不同,藥勁兒更大,不過不好儲存。據老夫所知,這京中也只有萬和藥堂和老夫這裡有存貨,老夫並未賣給別人過,大小姐不信老夫可以把賬本明細給大小姐看。”
孟大夫信誓旦旦,作勢就要回去把賬本呈上來,蘇驚墨連說不必老大夫才止住了腳步。
“謀害主子可大可小,公了私了你們看著辦。添香的是誰!非要我一個個的查出來才行嗎?眼裡都是沒我這個大小姐了嗎!”蘇驚墨猛然一拍桌子,聲音不大不小卻傳在內外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像是夾雜著冰碴子的冷風,卷的每個人的心臟都驀然一頓,哪怕不是自己做的都呼啦啦的跪在地上認錯。就連兩位小姐和姨娘也屏住了呼吸,跌坐在椅子上。
孟大夫手一抖差點趴在地上,扶著牆喘著氣。
“我的姥姥?!碧K雪茗小聲嘟囔著吐吐舌頭,一雙小手拼命撫著亂跳的小心臟。
蘇驚墨看著可憐巴巴的甜酒也縮著跪在地上,好笑的忍不住戳戳她的肩頭。
“腿……一時腿軟?!碧鹁萍t著臉連忙扶著椅子站起來,害怕的縮到蘇雪茗身後。
這番氣勢讓他都嚇了一跳呢,不像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反而像是刀劍塵世中摸爬滾
打出來骨子裡透出蒼勁和威懾。
鳳夕白正直了身子染上兩分認真,他隱約之間看覺得比當年皇太奶奶年輕的氣勢過之而無及,這股讓人俯首稱臣的威壓,若不是知道她不過只是個相府姑娘,真倒是認成皇家上位之人了。
“大小姐饒命!”不管有錯無錯都跪在了地上俯頭求饒,只露出黑鴉的頭髮不敢擡頭觸及蘇驚墨的一絲一毫。
“不是我饒命,誰爲二小姐添香的誰才能救你們,否則,這怕是一時安生不得了。要怨就怨那敢做不敢當的人?!碧K驚墨緩和了語氣,眼睛掃過面色蒼白的蘇若鳶。
蘇驚墨悠悠的這是在給燕語拉仇恨?。⊙嗾Z不在無法出來,這些丫鬟下人怎麼不會把怨恨轉移到燕語身上??峙露加X得燕語是畏罪潛逃了,讓她們來背黑鍋。滿意的看著諸多下人不滿的表情,清淺的勾起脣角,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回大小姐,這給二小姐屋中添香的一直是燕語姐姐,不過今天燕語姐姐不在府裡?!笨恐T邊的一個丫鬟往前跪行了兩步磕頭回稟。她是屋裡的二丫頭燕芯,一直被燕語壓上一頭,如今有了苗頭,當然要狠狠給燕語穿個小鞋。
“大小姐,奴婢回來了。奴婢帶了萬和藥堂的掌櫃的。他說他記得是誰來買的睡散?!甭湫沁七谱炜粗虻臐M地的人。
“民婦拜見大小姐?!比f和藥堂是京中的老字號,而掌櫃的卻是老掌櫃的媳婦尚氏,這一時之間也曾是京中的茶餘飯後的談資。
窈窕的婦人盈盈一拜,眉眼嘴角皆是風情,她並不認識蘇驚墨,只是看都向她跪著,年紀又是跟傳聞的差不多故而猜測了一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