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姍蝶仿佛找到了靠山,看向秦嵩的目光透著一股濃濃的鄙夷:“秦嵩,你記住,這件事絕對沒完。”
這些日子秦嵩對她的虐待,寧姍蝶全都沒有忘,只等見到母親和大姐,她一定要捅出去不可。
“你……”
秦嵩臉上的陰沉之色更濃,看來,這個寧刪蝶根本就從心里瞧不起自己,那他也沒有必要客氣了。
走上前,秦嵩伸出手一把拉過寧姍蝶的的頭發,看著寧姍蝶因為吃痛而變得扭曲的嘴臉,秦嵩陰冷一笑:“寧姍蝶,你真以為你現在的身份是個嫡女,所以就瞧不起別人了?我告訴你,你就是個賤人!”
緊接著,秦嵩還不等寧姍蝶說話,就揚起另一只手,一連給寧姍蝶幾個耳光,寧姍蝶被抽的頭腦發昏,嘴角也有鮮血流淌出來。
強忍著的那種眩暈的感覺,寧姍蝶咬牙道:“秦嵩,你若是再打我,我一定對你不客氣。”
剛剛嫁給這個男人就受到這樣的對待,若是長此以往下去,她還有活路嗎?
寧姍蝶后悔極了,可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她已經嫁給了秦嵩,除非秦嵩主動休了她,不然,她休想離開。
“還敢威脅我,你真以為太子在乎你這個蠢女人嗎?”
眼底被一根根濃重的紅血絲彌漫,秦嵩冷笑著推開寧姍蝶:“罰你一天不許吃飯。”
“什么?”
寧姍蝶緊咬著嘴角,心里叫苦不迭。
這個秦嵩簡直就是個惡魔,再這樣下去,她還有活路嗎?
可這一次,寧姍蝶卻不敢再頂嘴了,她怕秦嵩真的會繼續餓著他幾天幾夜,那遭罪的還是自己。
思來想去,寧姍蝶只能捂著自己腫脹的臉頰,回了房間。
……
如此,平靜的過了一日,而第二天一早,邊疆發生兵亂,威脅百姓生存的事就震動了整個朝野。
因為消息突然,整個朝堂都亂成了一團,就像一個鬧哄哄的菜市場,紛紛攘攘。
“寧將軍一死,朝中再無可用的人,現在派誰去呢?”
“是啊是啊,如果我朝再不派人去的話,那就等于懼怕了那些鬧事的,我扶辰國的面子,是決不能丟失的。”
大殿上,眾多官員神色慌亂的議論著:“為今之計,也只有幾位皇子,希望他們可以為朝堂出戰。”
“是啊是啊!”
封承坐在龍椅上,精深的眼透著某股不同尋常:“寧將軍病逝,難道朝堂上就沒有為朕分憂的人了?”
回答封承的是一陣陣死寂,眾多大臣全都低著頭,一聲也不敢吭,生怕自己會被派上戰場。
封承皺眉,看向封華尹:“老八,你去平叛,明日一早便起程。”
在這幾個皇子之中,封華尹的能力是非常的強的,是可以委以重任。
封華尹點頭:“遵命。”
很快,封華尹要上邊疆平叛兵亂的消息就傳到了八王府,寧析月一邊收拾著封華尹的行禮,心底更是止不住的擔心。
前世的這個時候,封華尹被封亦辭陷害,而現在,封承卻派封華尹去邊疆平亂,這是不是證明了自己之前的想法,封亦辭真的有什么動作,想要陷害封華尹?
“嘶!”
看著指尖冒出的一滴鮮血,寧析月秀眉緊蹙,整顆心更加的有些慌亂。
封華尹從外面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副情景,寧析月神色怔愣的看著手上的出血口,一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樣子。
劍眉深鎖,封華尹走上前,從背后輕輕將寧析月柔軟的身子拉進懷里,嘆息道:“此次去平亂,你不必擔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聞言,寧析月欲言又止,紅唇是咬了又松,松了又咬,最后才吐出兩個字:“小心。”
她不知道這一次封華尹會出什么事,只能讓封華尹一切都小心。
封華尹點點頭,涼薄的嘴唇輕輕覆上女人的臉頰,一路向下的……
一番曖昧后,封華尹沉沉的睡了過去,直到深夜,他迷蒙的睜開眼,這才發現,寧析月不在身邊。
皺了皺眉,封華尹穿上鞋走出內堂,這才發現,寧析月一個人坐在茶桌上,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此時的寧析月正在一心一意的配置各種療傷的藥粉,根本沒有留意身后的人,她打了個哈欠,看著桌子上大大小小的瓷瓶,眼底露出一絲滿意。
這里有治刀傷的,有防毒的,這么多,就算封華尹真的遇到什么危險,想必也能解一下燃眉之急吧!
“這么多,我怎能裝得下?”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寧析月一跳,她回頭,無奈的道:“難道不知道,戰場上向來都是刀劍無眼的么,你若是想讓我安心,那就全都帶上。”
聞言,封華尹輕輕將寧析月攬入懷中,嗓音低沉:“好。”
這是月兒的一番心意,封華尹自然要帶上。
寧析月點點頭,眼底快速閃過一抹異樣,開口問道:“華尹,出門在外,一定要小心,尤其是混亂的邊疆,你一定不能輕易的相信任何人。”
封華尹去邊疆到底會發生什么事她不知道,封亦辭會怎么去陷害封華尹,她也不知道,甚至,連光明正大的提醒,寧析月都不知道怎么說出口。
封華尹并不知道寧析月糾結的心里,只是覺得寧析月是單純的擔心自己,無奈一笑:“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封華尹,我沒有在和你開玩笑。”
見封華尹一副絲毫不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的樣子,寧析月有些生氣的:“難道,你真以為那些士兵會對你忠心嗎?他們里面有多少是帶著異樣心思的,你不要太天真了。”
“月兒?”
封華尹眉頭緊蹙:“你怎么了?”
是,那么多的將士,他很難知道那些人的里面哪些是好人,哪些是壞人,但是這場平亂是他指揮,像那些士兵,只有服從的命令,根本不可能知道更多的作戰計劃。
月兒這么反常,莫非,是的知道了什么?
封華尹探究的目光讓寧析月心頭一緊,本就不好的臉色變得隱隱有些蒼白:“我只是怕的朝堂上有人看不慣你,會在你的軍隊里做手腳,總之,防范于未然是最好的。”
“你是說封亦辭。”
這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封華尹神色淡淡:“放心,我不會給他的機會。”
“那也要小心。”
寧析月暗暗在心底嘆息,好歹兩人身上流著的是同樣的血脈,封華尹了解封亦辭,那封亦辭又何嘗不了解封華尹?
封亦辭是個心思陰險的人,為了達到目的更是不擇手段,誰知道這一次,到底在哪里做了手腳?
封華尹輕揚嘴角,拉過寧析月的手走向床榻:“月兒,馬上就要天亮了,快休息吧!”
寧析月點點頭,帶著沉重的心思躺在床上,磕上眼皮。
一夜無眠。
京城中的百姓得知封華尹要帶兵去平叛,全都一大早就在道路兩旁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