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沒有,你那邊可有蹤影。”
“都沒有,該死,這兩人是去了哪里,玩不成主子交待的人物,我們回去都得死,主子可不會輕易放過我們。”
剩下的幾個黑衣人走在一起,互相交流了一下各自的消息,只是卻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寧析月與封華尹的蹤影。
當然頁數(shù)因為夜色的緣故,他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不遠處還有一塊與夜色融為一體的石頭。
“大哥,我的劍已經(jīng)刺中了那男子,劍上是摸了毒藥的,不管那個女子能不能活著,屬下敢肯定的是那個男子是活不成了。”一個黑衣人舉了下手中的長劍,黑布下的嘴角飽含笑意道。
只是他沒有想到,迎接他的不是來自大哥的夸獎,而是被那被喚作大哥之人的一拳,頓時那黑衣人便蒙了,“大……”
“大什么大,不要忘記了主子的吩咐,咱們是來要寧析月的命的,至于旁人不在咱們的范圍內(nèi),要是殺了不該殺的人,你就等死吧!”
那黑衣人大哥,恨不得將那個黑衣人殺了,只是轉(zhuǎn)頭一想,自己為了寧析月犧牲了那么多人,若是再殺一個,只怕回去也不好向他家主子交待。
而此刻大石頭背后的寧析月聽到了那些話,頓時面上便多了幾分慌張,她急忙去看封華尹。
這時的封華尹臉色已經(jīng)白的不能再白了,甚至唇畔都開始微微發(fā)紫,只是這些是借著夜色看不出來的。
“華尹,你怎么樣了?”寧析月在封華尹的耳邊輕聲道。
她本想為封華尹檢查一下傷口的,只是現(xiàn)在是夜晚,他們又還在外頭,即便是檢查也沒有辦法知道什么。
封華尹蒼白的臉上依舊帶著一絲微笑,看著寧析月那緊張的神情,輕聲安慰道,“析月,你放心本王還挺得住,這里不能再躲了,他們沒有找到你不會善罷甘休的,咱們必須盡快離開。”
聽了封華尹的話,寧析月縱使在擔(dān)憂他的傷勢,也不能再說什么了,畢竟他是因為自居才成了這副模樣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她責(zé)無旁貸,只是若是因為她的遲疑使得自己被這些黑衣人傷害了,她豈不是更加愧對封華尹。
這般想著,寧析月小心翼翼的攙扶這封華尹的胳膊,盡量輕聲的移動著身子,不讓兩人的行動被外頭不斷搜索的那些黑衣人搜到。
“咱們從這里滑下去,只好把握的好,速度夠快,相信他們不會察覺的。”封華尹有些虛弱的看著寧析月那緊蹙著眉頭的臉龐。
他又讓析月為他擔(dān)心了,真是該死,早知道這樣,他便不將析月帶出來,讓她跟著張成那些人雖然他看著不舒服,但保護析月的安危他們還是能做到的。
而自己現(xiàn)在除了在給寧析月?lián)鷳n,帶來委屈,別的也沒有什么了,他就連她的安全都保護不了,又談何去照顧她的一生呢!
寧析月有些擔(dān)心的看了一眼面色蒼白卻雙眸里帶著堅定的封華尹,心一橫,,微微點了下頭,但是還是面色擔(dān)憂的看著封華尹那慘白的俊臉,“可以倒是可以,只是你的傷……”
這個坡雖然不算高,只是對于一個已經(jīng)受傷,而且還是中了毒的人還說還是有些難度的。
封華尹搖了搖頭,拉著寧析月的手,“析月,相信本王,若是死了,咱們也算是生死同穴了,若是咱們都活著,本王不會讓你再受委屈。”
寧析月微微點頭,耳邊出了封華尹抱著自己的溫度還隱約的聽到不遠處那些黑衣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塊大石頭的聲音。
“大哥,那邊有塊大石頭,咱們是不是要搜一下?”一個黑衣人將手中的拱手作揖的恭敬的道。
“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地方,你們趕緊過去,決不能讓他們離開,特別是寧析月,她必需死。”黑衣人的領(lǐng)頭人毫不猶豫的道。
隨后,剩下的那十幾個黑衣人朝著大石頭走去,當然速度很快,沒有半刻停息因為他們知道寧析月與封華尹很有可能又躲在那塊大石頭背后。
只是當他們跑到大石頭背后之時,原本躲在那里的寧析月與封華尹已經(jīng)快速的從斜坡滾了下去。
此刻,斜坡上,尚在滾動的封華尹與寧析月極力咬著唇畔,不讓自己發(fā)出一絲聲響,甚至就連背上碰到了石頭也只能咬牙忍著。
寧析月本來想著封華尹身上還有傷,便盡量的保護著他,不想讓他的傷勢加重,當然這還是因為封華尹的身上還有毒在,雖然寧析月一時間沒有辦法確定那毒素是什么,但聽那些黑衣人的說法,封華尹中的毒必然不是簡單的。
她不能讓封華尹在對抗毒素的同時還要分心來保護她,更不想看著封華尹在她的懷里更加虛弱。
只是這次她只怕是想錯了,自封華尹決定兩人一起滾下去后,他便一樣了為寧析月做墊背的打算。
在他眼里,寧析月雖然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只是卻也是需要保護的,而且她比任何人都要脆弱,讓他無時無刻不想在她的身邊,無時無刻不想保護她。
不知道滑了多久,兩人終于到了最底下,只是封華尹因為太對虛弱在確定寧析月沒什么大礙,只是痛昏迷過去而已,也閉上了沉重的雙眸。
與此同時,上頭的那些黑衣人因為在大石頭背后沒有找到寧析月的身影,泄氣的離開了。
在他們看來,封華尹身負重傷,還中了毒,根本不可能選擇從斜坡上滑下去,最有可能的便是已經(jīng)有人來接應(yīng)了。
這幾個黑衣人雖然有些不肯放棄,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一個封華尹便讓他們損兵折將,更何況他的屬下,黑衣人們并不打算冒那么大風(fēng)險。
而另一邊,牧越納蘭霆發(fā)給扶辰封承的文書被邊疆以八百里加急送到了京城,連夜被送到了正在蘭藻宮享受鄭澤蘭侍奉的封承手中。
好事被人打斷,封承黑著一張臉,極不情愿的讓鄭澤蘭給更衣,本來他是不想理會的,只是常德卻在外頭催促不停。
“皇上,您還會回來嗎?”鄭澤蘭嬌聲看著封承那欲求不滿的氣憤的臉色,軟弱無骨的玉手大膽的在封承那略帶著幾分蒼老的身軀上劃過,面上帶著十分乖巧的笑容,微微羞紅的雙頰讓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