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yuǎn)處,納蘭書正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身邊的冬春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沒有想到這個玉珍公主如此的不安全,殿下剛禁足了她,她轉(zhuǎn)身就跟八王爺來游湖了,指不定在八王爺?shù)拿媲霸趺丛g毀了殿下呢!”
聞言,納蘭書倒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他坐在了桌前,喝著美酒,唇角淡淡勾起:“這個女人沒什么腦子,本宮現(xiàn)在好奇的是,那些消息如果不是封妘萱泄漏的還會是誰呢?”
“殿下的意思是,太子府里有細(xì)作?”冬春不禁皺眉起來。
“是啊,冬春你認(rèn)為會是誰呢?”納蘭書不禁挑眉起來。
聽到了這里的時候,冬春的神色中多了幾分僵硬,隨后才低聲說道:“奴婢愚鈍,不知道細(xì)作是誰,不過奴婢一定會去調(diào)查的,把這個細(xì)作早日抓出來。”
“嗯,如此甚好。”說著,便輕抿了一口酒水,收回了自己的神色。
這日,封妘萱一如既往的進(jìn)宮去給德妃請安,卻在長廊上遇到了二皇子。
納蘭措在看到了來人后,倒也謙和的一笑:“這不是太子妃嗎?”
“二皇子,好巧啊!”封妘萱微微勾唇一笑,想到了前些日子凝香跟自己說的話,她的心里開始有了其他的打算。
聞言,納蘭措先是挑眉,隨后才溫婉的一笑,說道:“巧嗎?小王可是特意在這里等著太子妃的,請吧!”
之后,兩人來到了一個亭子中。
身邊的手下在四周把守著,納蘭措便也可以隨意暢談了,只聽他認(rèn)真的問道:“太子妃的臉色看上去很不錯的樣子,難道是來到了牧越國之后,還沒有習(xí)慣這邊的一切嗎?”
聽聞此言后,封妘萱不禁嘴角一抽,然后壓低了嗓音說道:“怎么會呢,不知道二皇子約我相見,可是有什么事情嗎?”
“這句話不是應(yīng)該小王來問才對嗎?”納蘭措先是挑眉,看著她的神色越發(fā)的深意起來。
封妘萱頓時一愣,死后才低聲說道:“我知道二皇子喜歡昭月郡主,是嗎?”
喜歡?也許并不是,只是覺得這個女人對于自己來說有利用的價值罷了。
思及于此后,納蘭措才輕放下了手里的茶盞,意味深長的說道:“在這個宮廷中,每個人都要去尋找可以讓自己生存下去的辦法,在這尋找的路上需要經(jīng)歷很多人的幫助,也許昭月郡主就是我想要找的那個人呢?”
“什么意思?”這樣繞來繞去的,封妘萱都有些不明白了。
看著封妘萱此時的神色,納蘭措才微微勾唇一笑,隨后低聲說道:“你喜歡太子,小王或許可以幫你得到。”
“條件呢?”封妘萱知道,像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沒有任何條件的。
看著封妘萱此時一臉防備的樣子,納蘭措便笑著搖搖頭,然后一臉正色的說道:“條件很簡單啊,我只需要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就可以了,你我各取所需怎么樣?”
聽到了這里后,封妘萱的確是心動了,因為她知道現(xiàn)在可以幫自己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如果納蘭措真的可以做到,那么何樂而不為呢?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封妘萱有些不相信的樣子。
望著封妘萱此時的神色,納蘭措微微勾唇一笑,到了嘴邊的話語卻是猶豫了起來:“怎么,你不相信我嗎?看來你我之間沒有合作的必要了。”
“等一下!”她站起身來。
納蘭措的嘴角閃過了一抹冷意,轉(zhuǎn)身后卻又恢復(fù)了自己一貫的溫和之色:“怎么,太子妃想清楚了嗎?”
封妘萱開始還在猶豫,但認(rèn)真的想過了之后,便點頭應(yīng)下了,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我可以答應(yīng)跟你合作,但是你也要答應(yīng)我,讓我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這是當(dāng)然了,我們只是各取所需而已,所以太子妃沒必要這么慌張的。”納蘭措笑瞇瞇的說著。
俗話說的好,笑面虎才是最可怕的東西,因為你永遠(yuǎn)都不知道他在對你笑的時候,也許轉(zhuǎn)身就會捅上一刀。
此時,剛進(jìn)入了牧越國國界的柳大夫,正在一個小村子里治理瘟疫。年前兩國的邊境交戰(zhàn)了,死傷無數(shù),尸體沒有處理干凈因此才會瘟疫橫行。
納蘭書被皇上任命來治理瘟疫,一連幾日都找不到任何辦法,可謂是焦頭爛耳。
“殿下為什么不找楚公子想辦法呢,他可是醫(yī)仙啊,區(qū)區(qū)一點瘟疫難道還能難得到他嗎?”封妘萱不禁低聲說了一句。
誰知道她的話語剛落下,就遭了納蘭書的一個白眼。
邊境距離京城需要兩日的路程,析月的身子不好,可是一日都不能離開那些湯藥,納蘭書怎么可能會讓楚江城過來幫自己呢?
封妘萱正因為是知道這一點,所以心里才會越發(fā)的郁悶起來,難道說這整個牧越國百姓的性命,還不過寧析月一個人的性命來的重要嗎?
想到了這里以后,神色才多了一些不悅,然后悶悶的說:“這樣下去,也不知道還要因為這該死的瘟疫死多少人呢!”
納蘭書神色平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冬春走過來說了些什么后,他才大步離開了。
見納蘭書居然走了,封妘萱的心里很是郁悶,自己剛才似乎沒有說錯什么得罪人的話語吧?思及于此后,便淡淡的說道:“早知道我就不來這里受罪了,到處都有死人,實在是晦氣。”
“公主,咱們?nèi)ツ沁呑咦甙桑@里實在是太晦氣了。”凝香低聲說著。
之后,兩人來到了附近的小鎮(zhèn)上,封妘萱的心情才好轉(zhuǎn)了一些。
“凝香啊,你說我是不是不應(yīng)該來到這牧越國呢,也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這所謂的和親?”說著,便無奈的嘆息了起來。
看著封妘萱此時的神色,凝香微微勾唇起來:“公主怎么能夠這么想呢?”
“你也看到了,現(xiàn)在太子對本公主居然是這樣的態(tài)度,哪里把我這個公主放在眼里呢?要知道在扶辰的時候,有多少名門子弟求著都要娶我,現(xiàn)在卻是這樣的結(jié)果?”想著,心里越發(fā)的郁悶起來。
凝香微微勾唇,然后才忍不住說道:“公主對殿下那么好,奴婢相信殿下遲早都會知道公主的真心的,再說了現(xiàn)在不是有二皇子的幫助嗎,咱們一定可以事半功倍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