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寧析月正在書房里看著手里的折子,這些原本是應該送去養(yǎng)心殿的,但是現(xiàn)在皇上成了這副樣子,而其他的大臣也都站在了鄭澤蘭的這邊,剩下的人也就簇擁寧析月了。
此時,寧析月正看著手里的折子,見上面最近都是彈劾那些老臣的的折子,還是忍不住嘆息了一聲,壓低了嗓音啟唇說道:“沒有想到,朝廷中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混亂到了這個地步了,接下來是不是還會發(fā)生更多想不到的事情呢?”
果然,在聽到了這些話的時候,倒是鳳鳴有些狐疑起來,到了嘴邊的話語沉吟了片刻后,這才忍不住啟唇說道:“那現(xiàn)在王妃應該怎么做呢?”
“我們不需要動手,只需要盡管其變就可以,如今的朝廷中早已經(jīng)不是當年了,所以很多事情都需要靜下來來慢慢去琢磨,你說對嗎?”說著,便淡淡勾唇起來。
聽到了寧析月這么說后,倒是讓鳳鳴的神色帶出了幾分無奈,沒有想到殿下不在,王妃也可以獨擋一面,以前倒是這些人小看了八王妃了。
這個時候,玉歡緩步走了過來,低聲說道:“奴婢參見王妃。”
玉歡的聲音打破了寧析月的沉思,她抬眸看去:“出什么事情了?”
“聽說是玉珍公主醒過來了。”玉歡低聲說著。
聞言后,耐不住的神色頓時帶出了幾分質(zhì)疑,然后半瞇著眸子看著面前的人問道:“什么,我之前已經(jīng)給紜萱看過了,這段時日是不可能醒過來了,這是怎么回事?”
玉歡搖搖頭,壓低了嗓音說道:“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行了,你去準備哦一下,一會本宮要親自進宮去看看。”說著,便也斂起了自己的目光。
剛才聽到了玉歡說的這些話后,其實寧析月的心里很是無奈,封妘萱能不能醒過來自己的心里有數(shù),如今她被關(guān)押在了紫宸殿中,也不知道鄭澤蘭會怎么對付一個活死人。
然而,在聽到了寧析月這么說后,玉歡卻是忍不住皺眉起來,然后才壓低了嗓音啟唇說道:“不可以,這明顯就是跟上次一樣的陷阱,也許就是鄭澤蘭故意這樣做的,吸引王妃入宮,然后……”
聽著玉歡這么說后,寧析月這才笑著搖搖頭,然后一本正經(jīng)的啟唇說道:“好了,現(xiàn)在整個皇宮里,都是趙將軍的人,鄭澤蘭的眼線固然很多,但是也抵不過本妃手里的兵符,難道不是嗎?”說著,便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有了寧析月的這句話后,玉歡也就明白了過來,當下便垂眸說道:“奴婢知道了。”
進宮的路上,寧析月?lián)沃约旱哪X袋靜靜的休息,腦海中想到了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只覺得一團混亂,也不知道華尹那邊如今怎么樣了,又有好幾天沒有消息。
“王妃,咱們已經(jīng)到了。”侍衛(wèi)低聲說著。
聽到了這里后,寧析月便也斂起了自己的神色,掀開了簾子看到了這個金碧輝煌的宮殿后,這才斂起了自己的目光。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擠破了腦袋都想到進入這個金碧輝煌的地方,對于他們來說,皇宮就是一個神秘的過度,讓人充滿了無限的向往,但是寧析月卻是一點都不喜歡這個地方,因為在這里留下了太多人的血,太多的尸骨堆積而成。
“王妃?”侍衛(wèi)見寧析月一直都沒有動,便下意識的喊了一聲。
從自己的思緒中走出來之后,寧析月這才正色的說道:“好了,走吧,去紫宸殿……”
前往紫宸殿的路上一直都很順利,剛進去就看到了無數(shù)的御醫(yī)圍在了這里,寧析月不禁皺眉起來,低聲說道:“都退下。”
“這……”幾個御醫(yī)都開始為難起來,畢竟他們現(xiàn)在只是聽鄭澤蘭的話。
望著他們的神色,寧析月也就明白了過來,這些老家伙現(xiàn)在連自己這個王妃說的話,都已經(jīng)當作耳邊風了嗎?想到了這里之后,神色中不禁帶出了一抹不悅。
“怎么,本妃說的話,你們似乎不明白啊?”說著,寧析月的目光中多了一絲絲的淡然。
聞言后,鄭澤蘭才緩步走了出來,一臉淡然的看著寧析月,說道:“八王妃啊,本宮還以為是誰呢,你來做什么?”
寧析月冷眼一掃,看著床邊這么多御醫(yī),這才低聲說道:“怎么,鄭貴妃似乎不喜歡看到我啊,怎么,心虛嗎?”
果不其然,寧析月的一句話就讓氣氛僵硬了下來,只見鄭澤蘭緩步走了過來,那帶著微笑的一張臉,卻是笑里藏刀:“八王妃說的這是什么話,你當然可以來了,只不過如今紜萱還不能說話呢,只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怎么,你還是要揪著不放嗎?”上一次在太極殿,關(guān)于謀害皇親的這件事就已經(jīng)解釋清楚了,沒有想到鄭澤蘭現(xiàn)在還拿出來大做文章,真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腦子里在想什么。
“怎么會呢,本宮只是隨口一說而已,沒有想到觸碰到了你的傷口了。”說著,鄭澤蘭嘴角的笑意更加的炫目起來。
寧析月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神色中不禁帶出了幾分淡然,沉吟中這才淡淡的啟唇說道:“好了,本妃今天過來不是過來跟你吵架的,我只是想要看看紜萱怎么樣了。”
“本宮看你就不要在這里貓哭耗子假慈悲,誰不知道玉珍公主出事是拜誰所賜呢?”鄭澤蘭低聲說著,一張帶著冷意的目光盯著寧析月。
然而,寧析月卻是半點都不在意的樣子,在鄭澤蘭的目光下,一本正經(jīng)的啟唇說道:“你這是害怕了嗎,這么害怕我去看紜萱,是擔心我會在紜萱的身上找到什么證據(jù)?”
果然,聽到了寧析月的這句話后,鄭澤蘭的神色頓時就僵硬了下來,一把扣住了寧析月的手腕,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別總是在我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本宮說了今天就是不讓你去見紜萱,你能怎么樣呢?”
聽到了這里之后,倒是讓寧析月的神色中帶出了一抹淡然,到了嘴邊的話語斟酌了片刻后,才笑瞇瞇的啟唇說道:“我勸你識相的還是放手,要知道我這個人沒事就喜歡折騰什么蠱毒,渾身上下都是不干凈的,小心什么時候把你給毒死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