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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魏家小姐也不知是從哪裡學(xué)的規(guī)矩,一個女兒家如此不知廉恥不說,還學(xué)得這些偷盜之事。”
“就是就是,果真是庶女上不得檯面,這樣的事情做出來居然還好意思讓人家親自來查,若是我啊,早就一頭撞死了算完。”
“……”
“你胡說!”魏傾氣得跳腳,見著魏央在一旁雲(yún)淡風(fēng)輕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玉佩纔不是我偷的,若是我偷的,我怎麼會叫人來搜!”
“那可不好說,”一旁的人還是對魏傾冷言嘲諷著,“你連衣物都能讓男子查看,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這事本也不大,可偏偏魏傾就將它鬧了出來,這麼多豪門貴婦就在這看著,說不準(zhǔn)哪一個舌頭長的,明日裡這件事情便會變化千百種版本傳遍整個京城,若是換了旁人,興許三言兩語也就揭過去了,偏生這三皇子……
魏央心裡冷冷一笑,魏傾啊魏傾,你拿誰的玉佩不好,偏生要去拿他三皇子的,要知這冀燁以何聞名,一則冷情,二則善疑,三則器小,此事在那三皇子心裡滾兩遍,可就不是原來那個味道了。
這麼些婦人在這兒看著,若是就這般輕縱了那個魏家庶女,來日裡傳出去,說不定會把他冀燁傳成怎樣一個好色的主!
大業(yè)未成,怎可耽於女色!
其實要說這冀燁也是想多了,他不是一個會沉迷女色的人,按理說這種人會比冀璟更合適做上那皇位,可偏偏他這度量,太小了些……
只見冀燁的面色越來越難看,魏傾雖是有幾分懼意,卻還是仗著自己的長相,上前一步,眸光微漣,嬌嬌弱弱說了句:“小女對此事
,實在不知,公子……”言至此卻不繼續(xù),只是含著幾分嬌怯,咬著下脣看向冀燁。
“魏小姐這話可就不對了,剛剛魏小姐可是滿心滿眼地想把髒水往旁人身上潑,怎生得這會子玉佩在自己的包袱裡被翻出來便推得一乾二淨(jìng)了?”同趙秀自閨閣之中便一向不對付的李夫人甩帕掩脣一笑,“還是這趙夫人將女兒教的太好了些,柔柔弱弱的我見猶憐,今日這與玉佩若是我的,怕也當(dāng)下直接送與魏小姐做個定情信物算了!”
魏央心裡是忍不住的笑,人人皆說衛(wèi)國公府的李夫人一張嘴是鐵齒銅牙,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只見魏傾和冀燁的臉色是越來越鐵青,魏傾一時氣不過,梗了梗脖子道:“這玉佩爲(wèi)何會出現(xiàn)在這裡,小女是不知的,想來這位公子也不會因著這點小事就屈了小女。”
冀燁本就心下煩躁,現(xiàn)又見魏傾這般態(tài)度,冷冷掃視了旁觀衆(zhòng)人一番,拂袖道:“既然魏小姐這般說,在下便只能叫小姐給個交待了,來人,帶魏小姐下去!”言罷又對念慈大師拱手道:“借大師地方一用。”
說罷也不等一干人等反應(yīng),便揚了手叫手下過來拖走魏傾,趙秀現(xiàn)下卻是慌亂了,顧不得什麼禮儀便要去拉冀燁的袖子,卻被冀燁身後的手下冷著臉攔下,“夫人請自重,我家公子不過請小姐去問問話,不會有礙的。”
不會有礙?到底是個大家之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人帶走了,可算個什麼事啊!趙秀幾乎要哭出來,可是看著念慈大師的樣子,這人也不是輕易可惹的。
趙秀顧不得調(diào)整呼吸便拉著魏央遠(yuǎn)離了看熱鬧的人羣幾步,“央兒你怎可這樣,平日裡你做
了什麼事情我也不會怪罪的,你好生去給那公子認(rèn)個錯,讓他把你姐姐放了可好,”趙秀瞥了旁邊衆(zhòng)人一眼,“那到底是你姐姐,央兒你怎麼欺侮她柔弱不善言?”
“柔弱不善言?”魏央輕輕一笑,仰起頭來看了趙秀一眼又匆匆低下頭來,小聲說了一句,“有姨娘這樣的親孃教導(dǎo),姐姐怎麼會柔弱不善言?”
言至此,魏央抓著趙秀的手往自己身上一帶,驚叫一聲便順勢倒了下去,在旁觀人的眼中,便是這趙秀有意讓魏央去給魏傾頂罪,魏央因懼她不知說了什麼引得她惱羞成怒,便伸手推了魏央。
幾個貴婦人趕過去的時候,正正好又聽見魏傾怯怯說了一句:“姨娘再想旁的辦法吧,央兒……”話未說完,已然紅了眼眶。
不就是一味的裝可憐,趙秀,你以爲(wèi)只有你會用這一招?
能給趙秀添堵的事情李夫人都樂得來摻上一腳,趙秀的臉被氣得通紅,李夫人卻是扶著魏央起身,挖苦道:“瞧瞧這孩子瘦了,真真可憐見的,旁人見了,倒以爲(wèi)趙姨娘苛刻魏府嫡女呢,罷了罷了,誰叫我與趙姨娘交好呢,孩子,你便去我那裡歇一歇吧。”
魏央擡頭怯怯看了趙秀一眼,方纔拉緊了李夫人的衣角點了點頭。
見著李夫人和魏央遠(yuǎn)去的背影趙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白一旁指指點點的幾人一眼便朝身後的侍衛(wèi)吼道:“一個個都是吃白飯的嗎!還不快回府去請老爺,手晚了可仔細(xì)你們的皮!”
一旁的幾人忙應(yīng)了,趙秀便拂袖而去,再不理那幾個捂脣而笑的貴婦人。
竟然讓魏央這個小賤人擺了一道,看以後自己怎麼整治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