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陳擒虎還沒反應過來,鐘亦已經召出阿瑞奇,食指瞄準門鎖。
朱詩雨的家用得是掃描臉部特征的智能門鎖,但不管是什么門鎖,鐘亦一招“變形術”,門鎖直接應聲斷裂!
房門打開的瞬間,雪莉直接飛到鐘亦面前。她雙頰浮現出雪花般的紋路,本靈術“凍結”時刻就位。
但是鐘亦預防的爆炸并沒有襲來。直到房門完全敞開,露出陰暗的玄關與房間,鐘亦才松了一口氣。
鐘亦是放心了,陳擒虎差點給嚇了個半死。
“鐘亦,你他媽開門倒是說一聲?。”嗽趺崔k!”
鐘亦瓶頸地道:“放心,有你提醒,我一直提防著呢。還有,朱詩雨應該不在這?!?
陳擒虎疑惑了:“你都沒進去呢,怎么就知道了?”
鐘亦回頭,笑了笑:“我上次不是和你說了嘛,我能驅使靈體,靈體能穿墻。所以這種難題,難不倒我?!?
陳擒虎吐槽道:“靠,這么方便,搞得我都想當超凡者了?!?
說著,兩人摸著黑,從玄關處靜悄悄地走進房間。
房間里不僅黑,還到處彌漫著一股硝.煙的氣味,難聞異常。鐘亦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才借著外頭照進來的光,看清了房間內的情況。
房間里一片狼藉,到處散落著電子設備和機器人的殘骸。大理石地板的正中央被炸出了一個黑漆漆的窟窿,焦黑痕跡遍布大半個房間。中心爆炸點的范圍,鐘亦和陳擒虎能大致推算出,整個炸.彈的爆炸威力應該就局限于一個房間內。
看來朱詩雨還沒有瘋到,設置一個會連敵人和自己一起炸死的大型炸.彈。
鐘亦走到角落,捧起了半個企鵝機器人的腦袋。他撫摸了一下那塊變暗、裂開的顯示屏,不禁想起這企鵝機器人之前給他的“可愛、俏皮”的印象。
“可惜了。”鐘亦放下企鵝機器人,又繞到朱詩雨辦公的區域。
鐘亦還記得,之前他來朱詩雨家的時候,朱詩雨的桌面上擺放著五大臺電腦?,F在辦公桌和電腦焦得焦,殘得殘,線路能不著火燒了整個房間,就已經不錯了。
鐘亦隨手撿起一根被割斷的電線,若有所思。
“哎,虎哥 ,這桌子上少了一臺電腦。你說朱詩雨是不是回家之后,拿了臺電腦就離開了?她猜到了霞社的人有可能會找上她,所以還特地更改了一下企鵝機器人的爆炸設置。而霞社的人在強行開門之后,進到房間里,被企鵝炸.彈一鍋端了?”鐘亦猜測道。
但是身后一片寂靜,陳擒虎沒有回話。
鐘亦驀然回頭,陳擒虎竟然不在這里!
“虎哥!”
鐘亦大驚,他立馬沖進臥室,但臥室里空無一人。
鐘亦轉頭又跑進浴室。他一推開門,就看到陳擒虎渾身是血,倒在浴室的角落。
他昏了過去,脖子上綁著一條染血的電線!
與此同時,鐘亦背后的陰影里。一個男人從浴室的門背后探出來,他舉起黑洞洞的槍口,準備瞄準鐘亦的后腦勺!
說時遲那時快!鐘亦仿佛有感應一般,猛地扭頭,一巴掌拍掉了對方的手.槍!
砰的一聲槍響!對方的手.槍最終還是射出了那一顆子彈。
而這子彈打穿了鐘亦的右手,沒有命中足以致命的部位。
鉆骨的劇痛,再加上陳擒虎浴血倒地的畫面,兩大沖擊狠狠地震撼了鐘亦的心靈。
在這一刻,在這黑暗之中,面對躲在陰影中的陰險敵人,鐘亦的腦子“嗡”的一下,徹底失去了控制。
等到鐘亦再次回過神來,敵人已經整個蜷縮在浴室門背后的角落里。他那整張臉被揍得看不出一點五官的原樣,整個頭滴著血,耷拉在墻邊??粗|目驚心。
鐘亦緩緩直起身來, 看著自己這雙滴血的拳頭,踉蹌地后退了兩步。
但他馬上突然意識到,陳擒虎還躺在角落里。
“虎哥!”
鐘亦三步并作兩步地沖到陳擒虎面前,蹲下來,小心翼翼地幫他取下勒住脖子的電線。
萬幸,雖然陳擒虎的脖子上流了不少血,但他還有呼吸。
恰好這時,陳擒虎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鐘亦見狀,急切地道:“虎哥,醒醒,我已經干掉敵人了?!?
“咳咳......那就好。抱歉,我拖你后腿了。”
鐘亦道:“別說這個了,我們快離開這里吧。霞社能安插一個人埋伏在朱詩雨家里,說明他們監控著這里。走慢了,說不定還有伏兵?!?
陳擒虎輕聲道:“好,你搞點冷水來,給我洗把臉清醒清醒?!?
鐘亦點了點頭。他去到洗手臺前,打開水龍頭沖刷掉自己手上的血水,并拿臉盆接了一盆冷水,澆到陳擒虎臉上。
冷水從頭沖下,同時刺激著脖子上的傷口,陳擒虎咬牙忍著疼痛,總算變得清醒了一點。
鐘亦扶著陳擒虎的胳膊,幫他站起來。
在離開浴室之前,鐘亦再次召出了阿瑞奇:“阿瑞奇,麻煩了,幫我把敵人的尸體處理掉?!?
阿瑞奇聽出了鐘亦聲音里的一絲疲憊,他沒有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
“嗯,交給我吧?!?
說著,阿瑞奇轉身,對敵人的尸體使用了“變形術”。
......
待到鐘亦和陳擒虎重新坐回車上,鐘亦才松了一口氣。
陳擒虎從車內收納箱里取出了一卷紗布和一瓶酒精,先給自己點了根煙,再簡單處理了下脖子和手指上的傷口。
之后,他啟動汽車引擎,自言自語地推算道:
“朱詩雨不在家里,她們娘倆又沒有什么別的親戚。下城區的酒店不安全,社團地盤上的酒店更不安全,她們又想被云社找到。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性了。”
鐘亦眉頭一挑:“上城區的豪華酒店,安保應該有保障吧。就算霞社能賄賂巡察局長,應該也不至于在城市議會的眼皮子底下殺人放火。”
“所以你覺得他們去哪兒了?”
鐘亦的腦海里跳出了一個地名:“富野銀座?”
“我們就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