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行司一隊,陸煒。這是今晚我抓到的兩個越獄犯,囚犯編號,C8895、C9538?!标憻樀?。
黑風(fēng)衣們就地打開行李箱查看,確認(rèn)兩個囚犯的身份后,領(lǐng)頭者道:“干得不錯,周一你記得回本部一趟,統(tǒng)一吸收靈魂碎片。陳隊長不在,通明市這邊的搜查工作得多辛苦你了?!?
“嗯?!?
送走執(zhí)行司的隊員和潛艇之后,陸煒打了個哈欠,沿著來時的路,打算返回宿舍。
這時,“夢魘婆”突然坐到陸煒肩上,低笑道:
“小伙子,你欠我六次‘收費’,今晚是不是得來一次啊?”
陸煒聽了,走路都變得同手同腳起來。
“咳咳,不是說五次嘛,怎么變六次了......”陸煒還想爭取一下。
夢魘婆揉了揉陸煒的腦袋,調(diào)侃道:“五次那是‘吸干’的量!難道你想被我吸干靈性力量,變成癡呆或者植物人?”
陸煒怕了:“那,那還是分六次吧。”
“哼哼,真懂事??禳c回家吧,婆婆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此刻,陸煒突然覺得自己像一只被剝光的小白兔,馬上就要落入一頭如饑似渴的母老虎口中。
早知道就不耍帥了......嗚嗚......
“不行,我因為這個小混球犧牲那么多,他不能啥也不知道!”
陸煒想到這一點,立刻給鐘亦撥去一個電話。
通話被接通,手機(jī)另一頭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陸隊,我困了,有啥事兒???”
陸煒氣不打一處來,他嚷嚷道:“你個小混球還好意思睡覺!你知不知道今天是誰讓包圍你的霞社人員都睡著了?又是誰破壞了狙擊手的狙擊?”
“啊?不會是陳隊吧?”鐘亦道。
陸煒握緊了拳頭:“他媽的,是老子!要不是老子剛好在望香閣,你的腦袋早就被狙.擊.槍一槍打開花了!”
鐘亦沉默片刻,然后說:“不好意思啊陸隊,破壞你春宵一刻了,我有罪,我罪該萬死。下回我請你,就當(dāng)彌補(bǔ)這一次你的損失?!?
鐘亦說完,還在低聲問旁邊的人問題。全被陸煒聽到了。
“虎哥,你去過望香閣沒?”
“望香閣?上次去好像還是兩年前。怎么了?”
“望香閣現(xiàn)在誰是頭牌???”鐘亦問。
“頭牌!你請誰啊,這么奢侈?”陳擒虎驚了。
“一個同事而已。”
陸煒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
什么叫“一個同事而已”,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果然,你這混球不值得一救!
接著,就聽陳擒虎說道:“哦,頭牌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紅玫瑰’吧。不過她的出場費貴得很。點‘花房’就要五千,包夜兩萬。不買個年度VIP,排隊得排隊一年以后?!?
鐘亦驚嘆:“這么離譜?算了,你就說一個年度VIP多少錢吧?!?
“也就五萬吧,而且每次去都送酒水,道具、興奮型藥品之類隨便用,都是免費的。我說句實話,常去,不虧。”
鐘亦嘖嘖道:“虎哥,沒想到,你還挺深藏不露?!?
“害,出來混的,‘抽喝日打’總得沾點。要是咱們贏了這場家族戰(zhàn)爭,別說一個‘望香閣’,霞社名下所有產(chǎn)業(yè)都是我們的?!标惽芑诚氲?。
鐘亦問完問題,轉(zhuǎn)過來繼續(xù)和陸煒說:“陸隊,你都聽到了吧。下次去的時候,你想點哪個姐姐,算我請你的。年度VIP,我也給你報銷。這樣滿意嗎?”
陸煒考慮了一下,腦海中又不禁浮現(xiàn)出“紅玫瑰”那花容月貌般的臉蛋,以及曼妙動人的身姿。
好像,有點小心動。
但馬上陸煒就意識到有點不對:“什么玩意!鐘亦,我去‘望香閣’那是有任務(wù)在身,我沒干那事!”
鐘亦聽了,一副震驚的口氣:“什么?陸隊,真對不住,我沒想到你為人竟然這么正派!那這樣,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后你有需要的時候,隨時找我還吧?!?
“那就這樣,我掛啦?!?
陸煒連忙叫住鐘亦:“等等,別掛!你這小混球,什么時候這么有錢了?”
鐘亦嘆了口氣:“陸隊,都是男人,就一句話,你要還是不要?”
陸煒猶豫再三,心想,“欠一個人情”這太抽象了,而且鐘亦現(xiàn)在過得都是刀尖舔血的日子,今天他就差點被狙.擊.槍爆頭了,誰知道他什么就會暴斃。
那鐘亦死了,他欠的人情還沒兌現(xiàn),豈不是就虧大了。
“算了算了,我勉為其難接受你的好意吧。不過我可不是你想的那樣。”陸煒試圖挽回自己的形象。
“我知道,你是用來孝敬上級的是不是?害,都懂都懂。”鐘亦敷衍了一句,然后冷不丁地掛掉了電話。
緊接著,鐘亦發(fā)來一條信息。
“我手機(jī)沒油了,下次再說哈?!?
陸煒:“???”
陸煒對著手機(jī)口吐蓮花:“哼,你以為我想和你繼續(xù)聊啊!算了,看在你還有點良心的份上,不說了?!?
這時,“阿瑞奇陸煒分奇”幽幽地從陸煒背后冒出來。
“陸煒,上揚(yáng)的嘴角收一收。我快看不下去了?!?
......
次日下午。
鐘亦在大床上,自然醒地睜開眼睛。
心情平靜,精神倍兒足。
鐘亦摸索到床頭柜上的手機(jī),拿起一看,都已經(jīng)下午兩點了。
這是他自從出獄以來,睡過的最香的一覺。比在自己家里還有安全感。
他心想,也許人真的是群居動物。在一個人的家里睡覺,和在有一群人的家里睡覺,感覺就是不一樣。
鐘亦伸了個懶腰,穿上女仆送來的嶄新睡衣,套上毛茸茸的拖鞋,走出客房。
客廳里,陳沖正興致高昂地比劃著嶄新的銀色機(jī)械手臂,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而他的腰間和腿部都裝上了外骨骼,已經(jīng)可以不借助輪椅,自由行走了。
陳沖一回頭,看到了剛睡醒的鐘亦。他就像炫耀新玩具的孩子一樣,逮住一個人就興奮地道:
“鐘亦,看到?jīng)],我這是最新‘里維斯3028’,這一對機(jī)械義肢,市面上要賣六十萬聯(lián)邦幣!你看,我這拳頭,打出去呼啦呼啦的,是不是比以前揍你的時候還猛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