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專寵:至尊棄后69.皇后失蹤-2
69.皇后失蹤-2?
曹瀚并未乘坐御駕,而是刻意徒步緩緩行向青陽宮,借著拂面的涼風來冷卻心中的怒意。?
他很清楚,這份怒意并非全來自于她擅自將專屬于曹家長媳的紫翠鐲隨意送人,而是源自對自己的責怪,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小媛稍使了些不入流的伎倆,就讓他意亂情迷差點陷入窘迫之中,他怎能如此大意!?
不過從此事也可看出若研并未對他說謊,六年前她入宮為后的當天,母后就已將紫翠鐲鄭重的交給她,只是后來她被廢去后位時鐲子當然被收回,直到她再度封后,他才又將紫翠鐲交到她手中,一時疏忽也就忘了說明鐲子所代表的意義
??所以她的確并未想起過去,否則她又怎會不明白紫翠鐲特殊的含義而又轉增給安小媛??
清陽宮已然逍遙在望,他的腳步卻越發躊躇,雖然錯誤并未鑄成,但萬一被她得知豈不是又要傷心一場?既然與任何嬪妃都不往來的她能將此鐲送給安小媛,這就代表她一定十分喜歡這個女人,若是知道此女以此鐲作亂,難免又要煩心,不如瞞著她為好
???
領受過了三十大板的路三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見皇上還在清陽宮外徘徊不進,忙按下心頭詫異,上前跪下道:“皇上,奴才已領了三十大板
??”?
“倒沒打壞了你。”曹瀚瞟了路三一眼,警告道:“今晚的事絕不能讓皇后知曉,否則朕唯你是問!”?
“皇上放心,奴才一定不讓皇后娘娘得知!”路三激靈靈打了個顫,心說這事要是辦砸了,他的下場恐怕就不是打板子這么幸運了。?
曹瀚鼻子哼了一聲,終于邁步進了清陽宮門。?
前院各處早已掛了各式宮燈,比之御花園所掛宮燈更為精巧別致,院中擺了一桌,奴才們正圍桌賞月,和樂融融,只獨獨缺了一人。?
奴才們見皇上回來了,且面色不善,也不知是發生了什么事,忙提著小心,行禮恭迎帝王。?
沒看見冰,曹瀚劍眉一皺,不悅道:“靈兒,皇后在何處?”靈兒既在,為何不見若研??
“回皇上,娘娘在露臺,說是要獨賞明月,命奴婢不得前去打擾。”靈兒如實答道,娘娘經常會要求獨處,她已經習慣了,并未覺得有什么不妥。?
曹瀚嗯了一聲,舉步向露臺而去,心想著該怎樣將紫翠鐲不動聲色的交還給她,而又不至引起她的疑心,要做到這一點并不易,她既然能憑借少許的線索便料想到是他陷齊將軍于不忠,那么他若是神情上稍有不妥,她必然要起疑心
???
他登上階梯,來到露臺,卻是芳蹤仍無,露臺上根本就空無一人,小桌上的茶點絲毫未動,而軟榻上微微的凹陷卻顯示確實有人曾坐于其上,曹瀚心頭一驚,高聲呼喝道:“來人!”?
聽著皇上語氣不對,奴才們忙不迭的紛紛擁上露臺,隨即個個面如土色,抖如篩糠般噗通通跪地。?
“朕上來時這里已無一人,皇后何在?”曹瀚語聲冷厲,眸中已浮現焦躁之氣。?
“皇上,娘娘先前的確是在露臺上的,也許是累了回寢殿歇息
??”靈兒還未說完,眼前已不見了皇上的身影,她趕忙起身也隨后奔向寢殿。?
眾人見狀,也急急起身緊跟其后,心里莫不期盼皇后娘娘安然待在寢殿,千萬別出什么意外才好,否則弄丟了皇后的他們一定難逃罪責,說不定小命就此休矣。?
空曠的寢殿依舊空無一人,焦急的曹瀚連同惶惶不可終日的眾奴才希望再次落空。?
“人呢?”曹瀚一聲暴喝,眾人除了紛紛跪地口呼“奴才該死”之外再沒有別的言辭。?
“還不快去找!”他的雙拳捏的咯咯作響,一群沒用的東西!?
眾人聽命將清陽宮找了個遍,仍然一無所獲,靈兒早已急的滿臉是淚,娘娘明明應該在露臺的,怎會就這么不見了人影?他們一直在院中,并未看見娘娘出清陽宮啊!?
見翻遍清陽宮依然沒找到人,曹瀚已覺事不尋常,這才召來隱在清陽宮四周的暗衛,卻皆說并未發現異常。?
事情更為詭異,宮人們一直都在院內,沒人瞧見她離開,而若研雖為鎮北將軍之女,但自小身子弱,又從娘胎里帶著心疾,以至對武功一竅不通,她絕不可能不驚動任何人的飄然離開清陽宮,但她卻就這么離奇的不見了
??所以,一定是有人帶走了她!?
是誰如此大膽敢深入皇宮擄走大景的皇后,并且還能躲過暗衛的耳目??
曹瀚首先想到的便是曾做過此事的瀾國太子如今剛登基為帝的蔚封旗,也憶起了蔚封旗看她的眼神,那是男人對一個女人勢在必得的眼神,曾讓他火冒三丈想要將他當場斬殺,卻又不得不顧忌大局而放他一馬
??可如今他雖登上大寶,但他的幾個皇兄皇弟皆擁兵自重,隨時想要將他拉下皇帝寶座好取而代之,他焦頭爛額,自顧尚且不暇,就算想擄走若研恐怕也是分身乏術、無力為之,再說他也沒有能力避開暗衛而不被發覺
???
那么蔚封旗的可能性便可暫時排除在外,可除了他之外擄走若研的還會是誰??
曹瀚越想越覺腦中混亂,前次若不是澈在一旁提醒,若研或許已被蔚封旗順利擄到瀾國,而現在面對她的再次消失竟比面對敵國的進犯更讓他手足無措,急招侍衛統領胡玨,命其暗中在宮內暗中搜查,并立即下旨封閉京都四門,以通查敵國奸細為名嚴查往來人等,任何人沒有官府的通行路條一律不得放行。?。